雨后的周六下午，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青草味。
柯瑞阳撑着黑色长柄伞，在古董市场的摊位间穿行。
水珠从伞沿滴落，在他深蓝色牛仔裤上留下深色斑点。
"这天气真是见鬼了。
"他嘟囔着，抬手看了看腕表——下午三点二十，距离与客户的视频会议还有西十分钟。
柯瑞阳今年二十八岁，中等身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平面设计。
今天是临时被派来这片老城区见客户，会议取消后，他决定逛逛这个传闻中的古董市场消磨时间。
"小伙子，看看这个。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柯瑞阳转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折叠椅上，面前铺着一块暗红色绒布，上面摆着几件铜器和瓷器。
老人脸上皱纹纵横，右眼下方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阴森。
"都是真货，民国时期的。
"老人咧嘴一笑，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
柯瑞阳本想拒绝，目光却被绒布角落的一面圆形铜镜吸引。
镜子首径约二十厘米，边缘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花纹，背面是一幅精细的山水画，中央镶嵌着一块己经氧化变色的铜镜面。
"这个多少钱？
"他鬼使神差地问道。
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识货啊，这是好东西，清末民初的，保存这么完整的少见。
两千八，不还价。
""太贵了。
"柯瑞阳皱眉，他月薪才八千多，花近三千买面旧镜子实在奢侈。
"缘分价了。
"老人神秘地压低声音，"这镜子有故事，据说能照见不寻常的东西。
"柯瑞阳只当是商家的营销话术，最终讨价还价以两千二成交。
付款时，老人用布满老茧的手指摩挲着镜面，低声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
回到位于城东的单身公寓，柯瑞阳将铜镜挂在卧室墙上。
镜子与简约的现代装修格格不入，却莫名有种和谐感。
他站在镜前打量自己——普通的面容，略显疲惫的眼睛，下巴上冒出的胡茬。
"见鬼，明天得刮胡子了。
"他自言自语道。
当晚，柯瑞阳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中他站在一片浓雾里，远处有个穿旗袍的女子背影，当他试图靠近时，女子突然转身——镜面般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空白。
他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
窗外，凌晨三点的城市寂静无声。
第二天是周日，柯瑞阳加班到晚上九点才回家。
洗完澡后，他习惯性地瞥了一眼墙上的古镜，突然僵住了——镜中的自己竟然穿着白天那件灰色衬衫，而不是现在的睡衣。
"什么鬼..."他揉了揉眼睛，镜中影像恢复正常。
柯瑞阳安慰自己可能是太累了，但当他关灯准备睡觉时，余光瞥见镜面泛着微弱的青光。
他猛地开灯，光芒立刻消失。
"幻觉，一定是幻觉。
"他喃喃自语，却不敢再关灯，开着床头灯睡了一夜。
周一早晨，柯瑞阳顶着黑眼圈去上班。
地铁上，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但每次转头都只看到低头玩手机的乘客。
"柯设计，这份海报的配色客户不满意，要求重做。
"总监将文件甩在他桌上，"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新方案。
"柯瑞阳点头应下，心里暗骂客户难伺候。
加班到晚上十一点，整层楼只剩他一人。
去洗手间时，他听见隔间里传来女人的啜泣声。
"有人吗？
"他敲了敲隔间门。
哭声戛然而止。
柯瑞阳弯腰从门缝看去——隔间里空无一人。
回家路上，他总觉得背后有脚步声，但回头只见空荡的街道。
公寓电梯里，镜面反射出他苍白的脸，还有...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站在他身后。
柯瑞阳心脏几乎停跳，猛地转身——电梯里只有他自己。
"我一定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他深呼吸着，决定周末去看心理医生。
然而事情在周三晚上发生了质变。
那晚雷雨交加，柯瑞阳被一声炸雷惊醒。
窗外闪电划过，照亮了整个卧室。
在那一瞬的白光中，他清楚地看见镜中站着一个穿旗袍的女子。
不是反射，不是错觉——一个活生生的、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穿着淡青色绣花旗袍，乌黑的长发挽成旧式发髻，正用哀伤的眼神望着他。
柯瑞阳尖叫一声，抓起枕头砸向镜子。
枕头穿过镜面落在地上，镜中女子依然站在那里，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什么。
闪电再次照亮房间，女子突然伸手——一只苍白的手竟然穿出镜面，抓住了柯瑞阳的手腕！
触感冰凉刺骨，柯瑞阳能感觉到那确确实实是一只人类的手。
他惊恐地想挣脱，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救...我..."女子发出微弱的声音，带着某种古老的腔调。
下一秒，雷声轰鸣，电力中断，房间陷入黑暗。
当应急灯亮起时，镜中己空无一人，只有柯瑞阳自己惊恐的倒影。
他瘫坐在地上，手腕上赫然留着五道青紫色的指印。
柯瑞阳撑着黑色长柄伞，在古董市场的摊位间穿行。
水珠从伞沿滴落，在他深蓝色牛仔裤上留下深色斑点。
"这天气真是见鬼了。
"他嘟囔着，抬手看了看腕表——下午三点二十，距离与客户的视频会议还有西十分钟。
柯瑞阳今年二十八岁，中等身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平面设计。
今天是临时被派来这片老城区见客户，会议取消后，他决定逛逛这个传闻中的古董市场消磨时间。
"小伙子，看看这个。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柯瑞阳转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折叠椅上，面前铺着一块暗红色绒布，上面摆着几件铜器和瓷器。
老人脸上皱纹纵横，右眼下方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阴森。
"都是真货，民国时期的。
"老人咧嘴一笑，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
柯瑞阳本想拒绝，目光却被绒布角落的一面圆形铜镜吸引。
镜子首径约二十厘米，边缘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花纹，背面是一幅精细的山水画，中央镶嵌着一块己经氧化变色的铜镜面。
"这个多少钱？
"他鬼使神差地问道。
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识货啊，这是好东西，清末民初的，保存这么完整的少见。
两千八，不还价。
""太贵了。
"柯瑞阳皱眉，他月薪才八千多，花近三千买面旧镜子实在奢侈。
"缘分价了。
"老人神秘地压低声音，"这镜子有故事，据说能照见不寻常的东西。
"柯瑞阳只当是商家的营销话术，最终讨价还价以两千二成交。
付款时，老人用布满老茧的手指摩挲着镜面，低声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
回到位于城东的单身公寓，柯瑞阳将铜镜挂在卧室墙上。
镜子与简约的现代装修格格不入，却莫名有种和谐感。
他站在镜前打量自己——普通的面容，略显疲惫的眼睛，下巴上冒出的胡茬。
"见鬼，明天得刮胡子了。
"他自言自语道。
当晚，柯瑞阳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中他站在一片浓雾里，远处有个穿旗袍的女子背影，当他试图靠近时，女子突然转身——镜面般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空白。
他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
窗外，凌晨三点的城市寂静无声。
第二天是周日，柯瑞阳加班到晚上九点才回家。
洗完澡后，他习惯性地瞥了一眼墙上的古镜，突然僵住了——镜中的自己竟然穿着白天那件灰色衬衫，而不是现在的睡衣。
"什么鬼..."他揉了揉眼睛，镜中影像恢复正常。
柯瑞阳安慰自己可能是太累了，但当他关灯准备睡觉时，余光瞥见镜面泛着微弱的青光。
他猛地开灯，光芒立刻消失。
"幻觉，一定是幻觉。
"他喃喃自语，却不敢再关灯，开着床头灯睡了一夜。
周一早晨，柯瑞阳顶着黑眼圈去上班。
地铁上，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但每次转头都只看到低头玩手机的乘客。
"柯设计，这份海报的配色客户不满意，要求重做。
"总监将文件甩在他桌上，"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新方案。
"柯瑞阳点头应下，心里暗骂客户难伺候。
加班到晚上十一点，整层楼只剩他一人。
去洗手间时，他听见隔间里传来女人的啜泣声。
"有人吗？
"他敲了敲隔间门。
哭声戛然而止。
柯瑞阳弯腰从门缝看去——隔间里空无一人。
回家路上，他总觉得背后有脚步声，但回头只见空荡的街道。
公寓电梯里，镜面反射出他苍白的脸，还有...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站在他身后。
柯瑞阳心脏几乎停跳，猛地转身——电梯里只有他自己。
"我一定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他深呼吸着，决定周末去看心理医生。
然而事情在周三晚上发生了质变。
那晚雷雨交加，柯瑞阳被一声炸雷惊醒。
窗外闪电划过，照亮了整个卧室。
在那一瞬的白光中，他清楚地看见镜中站着一个穿旗袍的女子。
不是反射，不是错觉——一个活生生的、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穿着淡青色绣花旗袍，乌黑的长发挽成旧式发髻，正用哀伤的眼神望着他。
柯瑞阳尖叫一声，抓起枕头砸向镜子。
枕头穿过镜面落在地上，镜中女子依然站在那里，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什么。
闪电再次照亮房间，女子突然伸手——一只苍白的手竟然穿出镜面，抓住了柯瑞阳的手腕！
触感冰凉刺骨，柯瑞阳能感觉到那确确实实是一只人类的手。
他惊恐地想挣脱，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救...我..."女子发出微弱的声音，带着某种古老的腔调。
下一秒，雷声轰鸣，电力中断，房间陷入黑暗。
当应急灯亮起时，镜中己空无一人，只有柯瑞阳自己惊恐的倒影。
他瘫坐在地上，手腕上赫然留着五道青紫色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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