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穿越重生《我用绣球砸中了由网络作家“大乘”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言之慕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1 寒梅映雪腊月十六的雪粒子砸在青砖陈慕雪攥着褪色的荷包站在账房屋内算盘声清脆如刀:二小姐的狐裘要三百夫人新打的头面二百两...至于大小姐...老账房拖长的尾音慕雪看见廊下红梅抖落一身大小姐的月例银照旧十继母王氏的贴身嬷嬷甩出块碎银锭上还沾着胭脂慕雪垂眸盯着那抹忽地轻笑:听闻上月父亲刚给京兆尹送了尊翡翠观音?满院洒扫的仆妇都停了动老嬷嬷眼皮一...
1 寒梅映雪腊月十六的雪粒子砸在青砖上,陈慕雪攥着褪色的荷包站在账房外。
屋内算盘声清脆如刀:"二小姐的狐裘要三百两,
夫人新打的头面二百两...至于大小姐..."老账房拖长的尾音里,
慕雪看见廊下红梅抖落一身雪。"大小姐的月例银子,照旧十两。
"继母王氏的贴身嬷嬷甩出块碎银,银锭上还沾着胭脂红。慕雪垂眸盯着那抹红,
忽地轻笑:"听闻上月父亲刚给京兆尹送了尊翡翠观音?"满院洒扫的仆妇都停了动作。
老嬷嬷眼皮一跳,枯树皮似的手攥紧账本:"大小姐慎言!""嬷嬷急什么?
"慕雪纤指挑起腰间玉佩,龙纹在雪光里泛着青芒:"我不过想着,
这御赐的龙纹玉佩若沾了晦气..."她忽然贴近老嬷嬷耳畔:"诛九族的罪过,
您担得起么?""啪嗒"一声,老嬷嬷袖中掉出个金丝荷包。"哟,
这不是夫人前日丢的香囊么?"慕雪足尖轻点荷包,金线在雪地上勾出凤凰尾羽,
"嬷嬷手脚倒是快,连宫制的金丝都敢拆了用。"廊下突然响起环佩叮当。"雪儿又淘气了。
"继母王氏扶着丫鬟款款而来,金丝牡丹裙裾扫过雪地,"刘嬷嬷不过与你玩笑,
怎还当真了?"她腕间翡翠镯子撞出脆响,像毒蛇吐信。慕雪弯腰拾起香囊,
指尖掠过内衬暗纹:"母亲说得是,
只是这蜀锦内衬...似乎与父亲书房那匹贡品...""够了!"王氏指甲掐进丫鬟手臂,
"来人,给大小姐支二百两银子!"慕雪却不接银票,反将玉佩悬在红梅枝头。北风掠过,
龙纹玉撞得梅枝簌簌落雪:"女儿记得,御赐之物需日日擦拭。
若沾了脏东西..."她忽然歪头轻笑,"父亲书房那尊鎏金鼎,昨儿个好像换了位置?
"王氏瞳孔骤缩。"哎呀,女儿该去给祖母请安了。"慕雪忽地转身,
银红斗篷扫落一地雪沫。她行至月洞门忽又回眸:"母亲鬓角沾了雪,
看着...倒像生了几缕白发呢。"青松堂,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一顿:"雪丫头,
你这玉佩...""孙女日日擦拭,不敢怠慢。"慕雪奉上热茶,腕间露出一道鞭痕,
"只是前日擦拭供桌时,不慎打翻烛台..."她怯生生抬眼,睫羽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
佛珠重重拍在案上。"把王氏叫来!"老夫人盯着慕雪腕上伤痕,"我还没死呢,
就敢动御赐之物!"暮色四合时,慕雪倚在梅树下数银票,忽听墙头瓦片轻响。
她指尖银针还未射出,就见个玄衣少年跌进雪堆,怀中滚出半块沾血的玉珏。
"姑娘...救..."少年抬头刹那,慕雪看见他眼底映着血月,像淬火的刀。
她忽然笑了,将银票塞进少年染血的衣襟:"从西角门出去,第三个巷口有家药铺。
"指尖掠过他腰间龙纹暗绣,"告诉掌柜的,你要买三钱朱砂,二两雪莲。"少年踉跄起身,
忽将玉珏掰作两半:"以此为证,来日必报。"慕雪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将半块玉珏系在梅花枝头。雪越下越大,
却盖不住远处渐近的脚步声——王氏带着八个粗使婆子,提着灯笼将梅园围成铁桶。
"大小姐私通外男,给我搜!"2 锦鲤惊波"给我按住这贱人!
"王氏丹蔻指甲几乎戳到慕雪鼻尖,促使婆子们提着麻绳扑来。慕雪突然抓起梅枝横扫,
积雪混着红梅瓣糊了领头婆子满脸。墙外忽起马蹄声如惊雷。
"太后娘娘驾到——"满院仆妇霎时跪成一片。王氏慌忙扯散自己发髻,
抓把雪往眼角抹:"臣妇教女无方,惊扰凤驾..."话音未落,朱漆大门轰然洞开,
八宝香车碾着碎玉似的雪碴驶入院中。慕雪瞥见车帘缝隙间闪过一抹明黄,
忽然踉跄跌跪在雪地里。青丝散落肩头,腕间鞭痕浸出血珠,正巧滴在太后脚边凤纹宫鞋上。
"好俊的丫头。"太后指尖挑起慕雪下颌,
忽然蹙眉:"这伤...""是臣女擦拭御赐玉佩时..."慕雪恰到好处地哽咽,
腰间龙纹玉应声落地。
太后身侧老嬷嬷突然倒吸冷气:"这...这是先帝赐给长公主的...""轰"的一声,
王氏瘫坐在雪水中。映月阁,
陈月蓉咬着银牙将锦鲤簪往髻上插:"娘不是说太后最喜《女诫》?
女儿背了三天..."铜镜突然映出慕雪身影,她猛地转身,簪尾金鲤刮破慕雪袖口。
"姐姐这身素衣,倒像给爹爹守孝呢。"月蓉故意晃着簪子,
金鲤口中衔的东珠扫过慕雪眼角。慕雪抚着袖口裂痕轻笑:"妹妹可知,
锦鲤跃龙门时..."她忽地压低嗓音:"最易折了鱼鳍?"前院突然喧哗大作。莲花池畔,
太后正望着冰面出神,
陈月蓉突然扑跪在地:"臣女恭诵《女诫》第十八章..."她背得急,
鬓角金鲤簪颤巍巍欲坠。慕雪却蹲在池边,指尖轻叩冰面。"金鳞岂是池中物。
"她忽然曼声长吟。太后手中佛珠蓦地顿住。"雪爪云鳞蓄势发,暂藏浅水待春雷。
"慕雪折了截枯枝,在雪地上勾出锦鲤摆尾的弧度,
"待到惊蛰雷动时...""直待凌云始道高!"太后突然接口,腕间佛珠"啪"地断裂,
十八颗沉香木珠滚落冰面。陈月蓉的诵经声戛然而止。"好!好个直待凌云始道高!
"太后竟亲手扶起慕雪,"赏金丝锦鲤簪一支!"当鎏金锦盒打开时,
陈月蓉突然尖叫——盒中金簪竟与她头上的一模一样,只是鱼目处的东珠大了一圈。
"不可能!"她慌乱拔下自己的簪子,"这明明是...""明明是内务府上月丢的贡品?
"慕雪突然捏住她手中金簪,指尖在鱼鳃处轻轻一抠,"妹妹看仔细了,
真品这里该有宫造印记。"冰面突然"咔嚓"裂开,陈月蓉的簪子坠入池中。
太后瞥向面如死灰的王氏:"陈夫人治家,倒别致得很。"子夜惊雷,
慕雪倚在暖阁窗边把玩新得的锦鲤簪,忽见有道黑影伏在屋脊。她故意将簪子对准月光,
东珠在雪夜中亮如星子。"姑娘好手段。"玄衣少年倒挂在檐下,伤口还渗着血,
"白日装柔弱,夜里倒是机警。""公子谬赞。"慕雪将药瓶抛过去,"只是好奇,
宫中暗卫的追踪术..."她忽然掀开他衣袖,露出半截龙纹刺青,"何时这般拙劣了?
"少年反手扣住她手腕,却摸到锦鲤簪尖抵住咽喉。"三钱朱砂二两雪莲。"他忽然轻笑,
"姑娘那日给的药方,少了一味龙血竭。"惊雷劈开夜幕时,
慕雪看清他掌心躺着的半块玉珏——正与她梅枝上挂着的严丝合缝。
3 绣楼风云戌时的梆子声撞碎暮色,朱雀街上千盏花灯次第亮起。
陈慕雪倚在绣楼朱漆栏杆边,指尖抚过金丝绣球上凸起的并蒂莲纹。晚风掠过檐角铜铃,
带着股淡淡的沉香味——是继母王氏最爱用的安神香。"姐姐可要系牢绣球。
"陈月蓉提着茜红裙裾凑近,鬓间新换的珊瑚步摇划过绣球金线,
"若是像上回那般摔了玉佩..."她突然掩口轻笑,
指甲盖大小的珍珠耳坠在灯影里晃成两团惨白的光晕。慕雪垂眸浅笑,
指腹摸到绣球内侧三处细微凸起。金线缠绕的缝隙里,三根牛毛细针泛着幽蓝光泽,
针尾还沾着未干的松脂——只需绣球稍加颠簸,毒针便会刺破绸面。"妹妹说得是。
"她忽然旋身,鹅黄披帛扫翻案上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陈月蓉裙摆上,惊得对方连退三步。
趁这空当,慕雪广袖拂过备用的赝品绣球,将真品藏入袖中暗袋。楼下的喧哗声突然高涨。
兵部侍郎的公子骑着照夜白掠过长街,银甲映着花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陈月蓉顾不得裙上茶渍,慌忙将绣球往那抹银光处抛去。"中了!二小姐的绣球中了!
"喜婆的尖叫刺破夜空。慕雪冷眼看着那团金红落入银甲少年怀中,
却见对方接球时腕间轻颤——是个惯用左手的,可兵部侍郎之子分明善使右手枪。
楼下忽然响起清越的少年音:"这般移花接木的把戏,倒比灯谜有趣。"慕雪心头微动,
循声望去,只见乞丐堆里坐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破碗中盛着半块硬馍,
可握筷的姿势却是宫中才有的反手执箸。更鼓声起,轮到慕雪抛球。
王氏突然扶着额头踉跄:"我这头风..."话音未落,两个粗使嬷嬷"不慎"撞向栏杆。
慕雪身子猛地前倾,手中绣球脱手而出。"小姐当心!"丫鬟春桃的惊呼声中,
慕雪顺势扑向栏杆外。夜风卷起她杏色裙裾,像朵倒悬的玉兰。指尖即将触到坠落的绣球时,
忽见那乞丐少年仰起脸——乱发间一双眸子清亮如寒潭,倒映着漫天星河。
绣球擦着少年指尖坠入乞丐堆,沾了泥污的绸面突然迸出金光。
数十颗夜明珠自绣球夹层滚落,将半条朱雀街照得亮如白昼。人群哗然中,
慕雪听见王氏倒抽冷气——本该装着毒针的绣球,此刻正在泥地里绽成金莲。"天降祥瑞!
"不知谁喊了一声,满街百姓呼啦啦跪倒。慕雪扶着摇摇欲坠的栏杆,
瞥见少年乞丐正用破袖擦拭什么。夜明珠辉光里,他掌心龙纹玉珏闪过血色流光。
更深的夜色从檐角漫上来,慕雪忽觉腕间微痛。垂眸见三根金丝不知何时缠上肌肤,
勒出细如发丝的血痕——是方才换绣球时被暗藏的机关所伤。她面不改色地扯断金丝,
任由血珠坠入楼下喧哗的人群。"大小姐的绣球既已择主..."喜婆颤巍巍捧来姻缘簿,
却在看到泥潭中抢绣球的乞丐时僵住。慕雪缓缓步下绣楼,蜀锦绣鞋踏过满地明珠,
在泥泞前停下。少年乞丐抬起头,乱发间露出带伤的额角。
慕雪却注意到他脖颈处肌肤莹白如玉,与面上涂的姜黄膏形成鲜明对比。
当她的指尖即将触到绣球时,少年忽然用唯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道:"三钱朱砂二两雪莲,
今夜该加一味龙血竭了。"慕雪瞳孔微缩,广袖翻飞间已将绣球收入怀中。
染了泥的金线蹭过她胸前银锁,勾出里头半块玉珏的形状。少年乞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破碗中硬馍滚落,露出压在碗底的金叶子。"且慢!"兵部侍郎之子突然策马而来,
"这绣球分明落在下官..."他的银枪还未挑起绣球,乞丐少年忽然暴起。
众人只见黑影闪过,那杆银枪竟被折成两截。"朱门酒肉臭。"少年沙哑着嗓子吟道,
断枪在掌心转出个剑花,"不如...路有冻死骨?"最后半句竟是盯着侍郎之子说的,
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慕雪忽然轻笑出声。她将绣球抛向少年,夜明珠的光晕里,
金线在空中勾出鸾凤和鸣的纹样:"公子接稳了,这绣球上的明珠..."她故意顿了顿,
"可抵得上江南三县半年的税银。"满街死寂中,忽然传来禁军马蹄声。
少年乞丐将绣球往怀中一揣,冲慕雪眨眨眼:"娘子好眼力。"转身消失在巷口时,
玄色衣摆翻涌如墨云,隐约露出内衬的明黄缎面。子时三刻·梅香苑,慕雪拆开发髻,
铜镜映出窗外晃动的树影。她将染血的金丝浸入药酒,看它们在琉璃盏中舒展成并蒂莲形状。
窗棂忽然轻响,半块龙纹玉珏从缝隙滑入,带着松烟墨香。
"姑娘可知今夜折的银枪值多少两?"带笑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慕雪将玉珏系上银锁:"公子又可知,那绣球金线浸过孔雀胆?"她推开窗,
正见玄衣少年倒挂在梅枝上,手中把玩着夜明珠,"不过添了龙血竭的药浴,
倒是以毒攻毒了。"少年翻身落地,乱发不知何时梳成整齐的冠髻。他抬手掷来一物,
慕雪接住发现是个青瓷瓶,里头朱红药丸散发着熟悉的雪莲香。"聘礼。"他忽然正色道,
指尖掠过慕雪腕间血痕,"三日后迎亲,望娘子..."余音淹没在突如其来的夜莺啼鸣中。
慕雪再抬头时,只见梅枝轻颤,落红如雨。4 惊鸿照影三日后,朱雀街积雪化成长河,
迎亲队伍踏着冰碴停在陈府门前。八个乞丐抬着褪色花轿,轿帘补丁上却用金线绣着团龙纹。
王氏捏着帕子嗤笑:"到底是破落户,
连喜服都..."话音戛然而止——轿中伸出的手骨节分明,握着柄玄铁折扇,
扇坠竟是鸽血石雕的盘龙。"小婿特来迎亲。"李言之撩开轿帘,乱发束成银冠,
玄色喜服下隐约可见金丝软甲。他踏过门槛时,腰间玉珏与慕雪颈间银锁同时泛起幽光。
慕雪凤冠下的睫羽轻颤。昨夜浸过孔雀胆的嫁衣此刻贴在肌肤上,随呼吸渗出淡青雾气。
当李言之伸手欲扶时,她突然踉跄,染了丹蔻的指尖划过他腕脉。"公子昨夜饮了青梅酒?
"她倚在他臂弯轻笑,"这紫绀纹...莫不是中了七月瘴?"李言之瞳孔微缩,
反手扣住她命门:"娘子嫁衣熏的什么香?""不过是助兴的暖情散。
"慕雪袖中银针抵住他腰间死穴,"倒是公子,穿三重软甲防新妇,好生风趣。"喜乐骤响,
盖住两人机锋。跨火盆时,李言之突然揽住慕雪腰肢凌空跃起,玄色衣摆扫灭火苗,
露出盆底淬毒的银钉。观礼人群哄闹叫好,唯兵部侍郎之子盯着烧焦的银钉,面色惨白。
青庐夜宴,合卺酒斟满琉璃盏时,屋外忽起兵戈声。慕雪捏着银簪挑开盖头,
正见李言之喉结滚动咽下酒液。窗外火光映出他脖颈暴起的青筋,
龙纹刺青竟在皮下缓缓游动。"皇上这出戏,还要演到几时?"银簪突刺,却被他咬住簪尾。
李言之眼底笑意如化开的春冰:"从你认出松烟墨那日,便知瞒不过陈姑娘。
"他忽然撕开喜服前襟,心口处盘龙金印灼灼生辉,
"只是爱妃如何发现...""皇上错把《山河志》当话本时。
"慕雪指尖点上他锁骨处的旧疤,"能伤在此处的,唯有三年前漠北之战的流矢。
"她突然扯开他后领,露出未愈的箭伤:"而会用孔雀胆敷伤的,
除了太医院判...""还有下毒之人。"李言之猛然翻身将她压在榻上,
却见合卺酒在鸳鸯枕上蚀出个窟窿。外间突然传来破门声,
王氏尖利的嗓音穿透窗纸:"老身亲眼看见那乞丐往新房去了!"慕雪忽然勾住李言之脖颈,
将染毒的唇印在他耳后:"皇上,该您清场了。"血色月夜,禁军铁甲撞开朱门时,
李言之正用断簪挑灯芯。飞鱼服统领跪地瞬间,王氏手中的龙凤烛轰然坠地。"参见陛下!
"满院红绸在火把中烈烈作响。李言之执起慕雪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金印烫得她指尖发颤:"陈氏慕雪听旨——"他声音忽然染上肃杀,"即日起入主未央宫,
赐...协理六宫之权。""不可能!"陈月蓉撕扯着嫁衣冲进来,
"这乞丐明明..."她突然噎住——李言之摘下发冠,墨发间赫然戴着十二旒冕冠!
慕雪忽然掀开妆奁,取出半块龙纹玉珏。当玉珏与李言之手中半块相合时,
整块玉突然迸发金光,照出房梁上三个黑衣人影。"护驾!"禁军箭矢齐发,
刺客却调转刀锋直取王氏母女。陈月蓉鬓间金簪突然炸开毒粉,
慕雪早备好的湿帕却已捂在李言之口鼻处。"皇上可瞧清了?"她将染黑的银针举到灯下,
"连自家姨娘都要灭口呢。"李言之忽然吹响龙纹哨,夜空炸开金色焰火。
当慕雪看见率兵冲进来的瞎眼乞丐竟是镇国将军时,
终于笑出声:"原来皇上那日说的聘礼...""是这万里河山。
"李言之将虎符塞进她掌心,"与朕共治,可好?"窗外骤雨突至,
却浇不灭满院惊骇抽气声。慕雪抚过虎符上"凤寰"二字,
忽然想起太后赏簪时说的那句"直待凌云始道高",原是这个意思。
5 凤鸣九霄未央宫的椒墙渗出淡淡药香,陈慕雪斜倚凤榻,指尖轻敲案上鎏金账簿。
窗外飘进的海棠花瓣落在"江南漕运"四字上,霎时被砚中墨汁染成绯色。"娘娘,
王氏母女在宫门外跪了两个时辰了。"大宫女秋棠捧着鎏金缠枝手炉进来,
炉内银骨炭噼啪炸开几点火星。慕雪抚过微隆的小腹,忽然将账簿掷入炭盆。
火舌卷起泛黄的纸页,映出她眼底跳动的幽光:"告诉她们,本宫今日要赏锦鲤。
"太液池畔,陈月蓉盯着自己红肿的膝盖,忽然被池中金光晃了眼。九尾凤鲤破水而出,
额间朱砂痣竟与慕雪眉心血痣一模一样。"姐姐这鱼养得真金贵。"她阴阳怪气地甩着帕子,
"不知喂了多少人血馒头?"慕雪突然掐住她下巴,将半块龙纹玉珏按进她掌心。
玉珏触肤瞬间,陈月蓉腕间突然浮现蛛网状血丝:"妹妹可觉得,
这纹路像极了三年前你往我药里加的鸠毒?"王氏手中茶盏砰然炸裂。
"娘娘说笑了..."她鬓间珠翠乱颤,却见慕雪掀开锦鲤食盒——本该是鱼食的朱砂丸,
竟与当年毒药一般无二!慕雪拈起颗红丸轻笑:"母亲可知,龙血竭遇鸠毒会如何?
"丸药在指尖碾成粉末,随风撒入池中。霎时锦鲤翻涌如赤潮,池水竟泛起金色涟漪。
"就像这样。"她突然将粉末吹向王氏面门,"以毒攻毒,脱胎换骨。"慈宁宫,
太后手中菩提子突然断裂:"你说那玉佩内层刻着前朝凤符?"慕雪褪下腕间银镯,
机括轻响,龙纹玉裂作两半。内壁密密麻麻刻着梵文,
在烛火中泛出淡淡血光:"母后当年将臣妾扔进冰湖时,可想到这婴孩襁褓里藏着传国密诏?
"佛珠滚落满地。太后踉跄着扶住案几,
慕雪眉心血痣渐渐变成凤羽形状:"你果然是...前朝那位嫡公主的...""托您的福。
"慕雪将密诏残卷投入香炉,"当年长公主用狸猫换太子之计,
将真正的金枝玉叶..."她忽然抚上小腹,"换作如今凤嗣。"窗外惊雷炸响,
照出太后惨白的脸。慕雪却笑着捧出个锦盒:"臣妾新得了盒东珠,母后要不要...啊!
"她突然痛呼,指间渗出黑血——锦盒夹层竟藏着淬毒银针!"传太医!"太后刚喊出声,
却见慕雪舔去指尖毒血:"不必,这七月瘴之毒..."她忽然看向殿角熏笼,
"添上龙血竭,倒是安胎良药。"戌时三刻·金銮殿,李言之挥退众臣,
转身见慕雪正在龙椅扶手上勾勒什么。玄色朝服下,她隆起的腹部贴着他后背,
笔尖游走处显出一幅漕运图。"江南三大钱庄,实为陈府暗桩。"慕雪朱笔圈住几个地名,
"父亲书房那尊鎏金鼎,每次转动都会..."她忽然按住李言之的手往下一压,
龙椅扶手突然弹出暗格,滚出颗沾血的东珠。
李言之瞳孔骤缩:"这是三年前沉船案丢失的贡品!""皇上不如猜猜,
那艘船运的真正货物..."慕雪突然咳嗽,帕上绽开红梅。李言之慌乱间打翻砚台,
墨汁泼在慕雪袖口,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金线——正是绣球上被淬毒的金丝!
"你早知自己中毒?"他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捏碎骨头。
慕雪却笑着抽出先帝遗诏:"不如皇上猜猜,臣妾若死了,
这盖着凤寰金印的传位诏书..."她忽然剧烈喘息,羊水混着血水染透裙裾,
"会落在谁手里?"子夜,产房内血腥气混着药香,慕雪咬住锦帕的牙关忽然松开:"嬷嬷,
把本宫妆奁底层那个玄铁盒拿来。
"当接生嬷嬷看到盒中龙血竭竟与太后赐的安神香一模一样时,手中剪刀当啷坠地。
慕雪攥着染血的玉佩低笑:"现在懂了?
为何太后非杀我不可..."殿外突然传来禁军嘶吼,李言之持剑冲进来时,
正见慕雪将襁褓中婴孩的脚按进凤印朱砂。婴儿啼哭声中,足底赫然显出龙纹胎记!"来人!
"李言之剑指匆匆赶来的太后,"给朕彻查二十年前长公主产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