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骨为薪

第一卷：婚姻危机程越松了松领带，指尖在密码锁上停顿了一秒才按下数字。

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这个密码已经五年没变过了，尽管他提过几次为了安全应该定期更换，林雨晴总是笑着说："这样你才不会忘记重要日子。

""嘀"的一声，门开了。

漆黑的客厅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无人气的冷清。

他又一次晚归，而她又一次不在家。

程越把公文包扔在沙发上，摸黑走向厨房。

冰箱里除了几瓶矿泉水和半盒过期牛奶外空空如也。

灶台干净得发亮，显然今天也没人使用过。

他扯开冰箱门时太过用力，门上贴着的便利贴飘落在地——那是林雨晴娟秀的字迹："越，我去看新开的艺术展，晚餐你自己解决吧。

"便利贴的日期是前天。

程越捏了捏眉心，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的眼睛被刺痛了一下——凌晨一点二十。

滑动解锁，朋友圈第一条就是林雨晴的动态：三小时前发布的照片里，她站在一幅抽象画前微笑，身边围着几个他不认识的朋友。

她穿着那条他去年生日送的淡蓝色连衣裙，头发挽起，露出白皙的颈线。

照片里的笑容明亮得刺眼，程越已经记不清上次看到她对自己这样笑是什么时候了。

他点开对话框，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五天前："今晚加班，不回来吃饭。

""好的，注意身体。

"简短、客套，像两个合租的陌生人。

程越倒了杯威士忌，走向落地窗。

二十八层的高度让城市夜景尽收眼底，灯火辉煌中，他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狭小出租屋里，林雨晴总是等着夜归的他，桌上永远有一盏暖黄的台灯和一碗热着的汤。

钥匙转动的声音惊醒了他。

程越回头，看见林雨晴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发现他在家时明显怔了一下。

"还没睡？

"她脱下高跟鞋，声音里带着一丝程越熟悉的疲惫——那种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显露的疲惫。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程越听见自己声音里的冷硬。

林雨晴把包挂在玄关，没有回答。

她从他身边经过时，程越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她平时用的那款。

"又去看展？

"他追问，"这周第三次了。

""嗯。

"林雨晴从冰箱拿出矿泉水，"有个新锐艺术家的展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