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程式

林疏桐第一次接触二进制代码，是在七岁生日那天的壁橱里。

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涌入鼻腔，姐姐林栖梧的手掌死死捂住她的嘴。

透过门缝漏进的灯光，她们看见父亲将母亲的头颅按进生日蛋糕，奶油与血沫在草莓酱里绽放成诡异的花。

"记住这个。

"栖梧在她掌心快速敲击。

指甲划过皮肤的节奏形成某种密码：.. / .-.. --- ...- . -.-- --- ..-（我爱你）阁楼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时，栖梧正用发卡撬开通气口。

月光漏进来照亮她耳后的擦伤，那是三天前替疏桐挨的皮带扣。

她们相握的手心里，栖梧刚偷来的老式打字机键帽硌得生疼。

"我们要造个警报器。

"栖梧把打字机拆成零件，弹簧和齿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疏桐看着姐姐将电话线接进转轮，苍白的指尖被铜丝划出血痕。

当父亲醉醺醺的脚步声在楼梯响起时，改装后的空格键突然发出蜂鸣——他踩到了阁楼口的压力传感器。

十四岁的栖梧在晨光里撕碎诊断书。

泛黄的纸页飘落在疏桐膝头，"创伤性失语症"的字样被豆浆浸透。

梳妆台上的珍珠项链泛着冷光，那是母亲留下的遗物，此刻每颗珍珠都被改造成信号发射器。

"今天月考我替你。

"栖梧将学生证塞进她书包，胸牌照片上的疏桐被涂改成栖梧的脸。

疏桐抓住姐姐的手腕，在掌心快速敲击：危险/他会发现。

栖梧笑着晃了晃珍珠项链，第三颗珠子突然亮起红光。

这是她们研发的干扰器，能瘫痪考场监控十分钟。

当疏桐在黑板上解出压轴题时，栖梧正缩在体育馆更衣室，用老式打字机黑进教育局数据库——那些本该属于疏桐的奥赛奖杯，全被替换成栖梧的名字。

暴雨夜的火光吞没了阁楼。

父亲举着酒瓶狞笑，汽油顺着楼梯蜿蜒成毒蛇。

栖梧将疏桐推进改装过的衣柜，老式打字机的转轮突然疯狂转动。

当火星溅到油渍的瞬间，衣柜里的电磁锁自动闭合。

"数到一千下。

"栖梧隔着柜门敲击莫斯密码，火舌已经舔上她的裙摆。

疏桐在浓烟中疯狂捶打柜门，看着姐姐将珍珠项链塞进通风口。

那些改造过的珍珠在高温中迸射，击碎了所有窗户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