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重证

七重证

作者: 地瓜随笔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七重证》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地瓜随笔”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沈砚冰许朝暮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刑警队三楼的荧光灯在傍晚六点准时开始闪沈砚冰盯着桌上摊开的2013年案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机械怀表的雕花表玻璃窗外飘着今春的初雪粒打在防盗网上发出细碎的像极了十二年前厨房下水道里齿轮卡住的声怀表的指针永远停在23:07,这是他拨打父亲电话未接的时金属表链在掌心跳动着冷突窗外一声闷雷般的炸响——楼下值班室传来纸箱倒地的声接着是实习生小张的惊呼:“沈队!有您的快递...

2025-04-13 15:32:23
刑警队三楼的荧光灯在傍晚六点准时开始闪烁,沈砚冰盯着桌上摊开的2013年案宗,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机械怀表的雕花表盖。

玻璃窗外飘着今春的初雪,雪粒打在防盗网上发出细碎的响,像极了十二年前厨房下水道里齿轮卡住的声音。

怀表的指针永远停在23:07,这是他拨打父亲电话未接的时刻。

金属表链在掌心跳动着冷意,突然,窗外一声闷雷般的炸响——楼下值班室传来纸箱倒地的声响,接着是实习生小张的惊呼:“沈队!

有您的快递!”

快递盒用殡仪馆常用的黄胶带密封,寄件人地址栏印着“雪山镇19号”,字体工整得像是打印机杰作。

沈砚冰捏着美工刀划开胶带的瞬间,霍辞踹门的声音紧跟着撞进耳膜:“老冰块,省厅转发的——”话尾突然卡住,法医白大褂下摆还沾着停尸房的寒气,视线钉在沈砚冰掌心的工牌上。

塑料工牌泛着陈旧的光泽,姓名栏印着“李建国”,职务是“现场清洁员”,有效期至2013年7月31日——正是七芒星案第一宗凶案的收尾日期。

沈砚冰的指尖骤然收紧,怀表链在掌纹里勒出红痕,更清晰的,是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从表盖内侧传来,像生锈的发条突然开始爬行。

“齿轮在动?”

霍辞三步跨到桌前,白大褂口袋里的解剖刀撞出轻响。

他左眼尾的疤痕在日光灯下泛着粉白,那是十七岁在火场被窗框砸中的纪念。

沈砚冰没说话,拇指推开表盖,十二年来始终静止的指针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颤抖,秒针划过23:07的瞬间,齿轮间卡着的半片碎纸飘落——是血字“七”的笔画边缘。

对讲机在此时响起,许朝暮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砚冰,三楼会议室,投影仪故障。”

刑警队唯一的女侧写师总在称呼他时省去姓氏,尾音轻得像雪落在围巾上。

沈砚冰将工牌扣进证物袋,霍辞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法医特有的凉薄指尖划过他手背上的旧疤:“发信人知道你父亲是首案死者,预告信里写着‘雪山民宿七日祭’,省厅刚收到传真。”

会议室的投影仪正在播放雪花屏,许朝暮单腿跪在椅子上调试线路,机械义肢的金属关节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听见推门声,她转头时红色口红在唇角划出利落的弧:“霍法医今天没带福尔马林香水?”

霍辞扯过椅子反坐,下巴搁在椅背上笑:“许侧写师的录音笔还没录到凶手哭坟?”

传真纸被拍在长桌上,牛皮纸信封边缘印着殡仪馆火漆印,收信人栏写着“沈砚冰队长亲启”,邮戳日期是2025年4月11日——沈父忌日的前一天。

沈砚冰抽出信纸的瞬间,许朝暮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脉搏下的紧张:“纸浆里有微量朱砂,是殡仪馆用来镇尸的配方。”

血字在A4纸上洇开,每个笔画边缘都有两种不同的力痕:“第七日七人死于各自罪名——暴食者将撑破胃袋,贪婪者会吞下黄金,傲慢者的舌头会被割去……”落款日期是2013年7月15日,沈父死亡的次日。

许朝暮的指甲划过“撑破”二字,义肢关节突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断句有问题,‘暴食者将’后面有0.3秒的停顿,像是另一个人接过了笔。”

霍辞凑过去时白大褂带过桌上的证物袋,工牌上的照片正好对上传真信的邮戳:“李建国,2013年案发时在现场清理血迹,三个月后入职我父亲的殡仪馆,去年退休——地址写的是雪山镇。”

他突然抬头,左眼尾的疤痕在灯光下绷紧:“老冰块,雪山民宿的老板叫王大福,2003年矿难的承包商,而你父亲当年调查的第一宗七芒星案,死者正是矿难的‘失踪者’之一。”

窗外的雪突然变大,实习生小张抱着卷宗撞开门,脸上带着慌张:“沈队!

国道17号段因暴风雪封路,雪山镇派出所来电,说民宿住客收到死亡预告,其中一人自称认识您父亲……”话没说完就被霍辞打断:“认识老沈父亲的,是李建国吧?”

小张猛点头,视线落在沈砚冰掌心的怀表上,表盖不知何时重新合上,齿轮转动声却清晰得像是从骨髓里渗出。

许朝暮己经在收拾装备,红色口红被旋进专用皮套,里面藏着微型录音笔。

她路过沈砚冰时顿了顿,压低声音:“刚才调试设备时,录音笔突然自动播放……”电流杂音在记忆里炸开,她看见十二岁的自己躲在殡仪馆角落,姐姐的围巾上染着血,临终前塞给她的口红还带着体温:“朝暮,记住这个味道……”“有杂音。”

许朝暮别过脸,义肢在地面敲出规律的响,“像是有人在说‘七芒星’,还有……”她突然对上沈砚冰的眼睛,后者正盯着她胸前的口红皮套,那是姐姐遗物改制的装备。

霍辞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白大褂下露出半截解剖刀,刀柄刻着模糊的“沈”字——那是从沈父尸身上找到的遗物。

“今晚必须进山。”

沈砚冰扣上风衣,怀表链绕在手腕上,金属扣硌得人生疼。

霍辞抛接着车钥匙,突然笑出声:“省厅说派首升机,但我更想开车——毕竟,雪地里的刹车痕迹,比天空更容易藏线索。”

许朝暮路过他时,法医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你的录音笔,是不是录到了不该存在的声音?”

三人在停车场分开,沈砚冰走向自己的黑色SUV,后视镜里映出霍辞和许朝暮的身影。

法医正指着许朝暮的义肢说些什么,侧写师突然转身,红色口红在暮色里划出鲜艳的点,像极了十二年前现场照片里的血滴。

他摸向口袋里的工牌,塑料边缘割着掌心,突然想起李建国在证词里写过:“现场有奇怪的齿轮声,像有人在给尸体上发条。”

车载电台在启动时发出杂音,调频自动跳转到雪花屏,突然,清晰的齿轮转动声从扬声器里传出,紧接着是模糊的女声:“朝暮……别相信穿白大褂的人……”沈砚冰猛地踩下刹车,后视镜里,霍辞的白色帕萨特正亮起车灯,法医坐在驾驶座上,左手无名指的灼伤疤痕抵着方向盘,像在遮掩什么。

雪越下越大,SUV轮胎碾过路面时,沈砚冰听见怀表在风衣内袋里跳动。

表盖内侧的23:07终于开始移动,秒针划过刻度的瞬间,他想起十二年前的厨房,母亲的围裙上沾着面粉,下一秒,鲜血溅在怀表上,父亲的电话始终未接。

而现在,齿轮转动声与心跳重叠,像是某个沉睡的东西,终于在十二年之后,睁开了眼睛。

后备箱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沈砚冰皱眉停车,打开后箱时,证物袋里的工牌不知何时翻开,李建国的照片上,男人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背景里隐约可见殡仪馆的停尸车,车身上印着“HC-2013”——霍辞父亲公司的防腐剂编号。

手机在此时震动,省厅发来加密短信:“2013年李建国的清洁记录显示,他曾三次进入沈父死亡现场,最后一次携带物品:机械怀表零件、红色口红碎屑、殡仪馆火漆。”

沈砚冰盯着短信,突然听见副驾驶的门被拉开,许朝暮坐进来,义肢搁在脚垫上,手里握着口红录音笔:“刚才在办公室,录音笔真的录到了我姐姐的声音,她说……”电流杂音再次响起,这次清晰得可怕:“朝暮,穿白大褂的人在拼合七芒星,他们用了怀表齿轮、口红芯、还有……”声音突然中断,录音笔屏幕显示“文件损坏”。

许朝暮的指尖在义肢关节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沈砚冰突然注意到,她义肢的连接处有淡淡血迹,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过。

“霍辞的父亲,当年负责沈伯父的尸检。”

许朝暮突然说,视线望着前方的风雪,“我姐姐的尸检报告上,口红碎屑的检测结果被划掉,而李建国的工牌,正好在今天出现。”

她转头,红色口红在黑暗中格外醒目,“砚冰,你记不记得,十二年前的雪夜,殡仪馆的停尸房曾发生火灾,烧毁了所有七芒星案的物证——除了你的怀表。”

SUV重新启动,雨刷器拼命扫着挡风玻璃上的积雪。

沈砚冰想起霍辞十七岁时的灼伤,对方说是为了救他冲进火场,但事实上,那场火灾之后,沈父的尸体出现了异常防腐的迹象,就像被塞进了殡仪馆特制的HC-2013防腐剂。

而现在,雪山民宿的预告信,正沿着当年的轨迹,将他们重新拉进那片血色的回忆。

电台突然恢复信号,主持人的声音带着惊恐:“国道17号段发生严重车祸,一辆殡仪馆车辆失控坠崖,车上载有……”沈砚冰猛地换挡,越野车在雪地上划出刺耳的弧线,后视镜里,霍辞的帕萨特正以反常的速度逼近,车灯照亮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无名指的疤痕在风雪中泛着红光,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怀表在口袋里剧烈震动,沈砚冰低头看去,表盖不知何时打开,指针指向23:07,而齿轮间卡着的碎纸,此刻完整拼出“七芒星”的图案。

雪粒子打在车窗上,像极了当年厨房下水道里,母亲的血滴在瓷砖上的声音。

这一次,他知道,十二年前未接的电话,即将在雪山民宿的第七日,给出迟到的答案。

当SUV驶入雪山镇地界时,村口的路牌在风雪中若隐若现,上面的油漆剥落,露出底下的旧字:“欢迎来到七芒星的起点——”沈砚冰踩下刹车,许朝暮突然指着前方,雪山半山腰的民宿亮着昏黄的灯,像一只在风雪中眯起的眼睛。

而霍辞的帕萨特,此刻正停在民宿门口,法医站在车灯前,白大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左手无名指抬起,对着他们比出一个“七”的手势。

齿轮转动声从怀表内侧传来,这一次,沈砚冰清楚地听见,那是命运开始倒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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