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店遇诡异铜镜

古董店遇诡异铜镜

作者: 爱吃摩提的杨律

奇幻玄幻连载

奇幻玄幻《古董店遇诡异铜镜讲述主角阮雨晴柯明的爱恨纠作者“爱吃摩提的杨律”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第一夜铜镜雨下得很柯明站在古董店时光印记的玻璃门望着外面被雨水模糊的街这个季节的雨总是来得突走得也突他本该在半小时前就关店回但一本刚到手的清代手抄本让他忘记了时门上的风铃突然响柯明抬看见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冲了进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连衣已经被雨水浸透成了黑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抱我们马上就要——柯明的话戛然而当他看清女人的脸...

2025-04-11 05:00:36

第一章 雨夜铜镜雨下得很大。柯明站在古董店"时光印记"的玻璃门后,

望着外面被雨水模糊的街道。这个季节的雨总是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他本该在半小时前就关店回家,但一本刚到手的清代手抄本让他忘记了时间。

门上的风铃突然响起,柯明抬头,看见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冲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已经被雨水浸透成了黑色,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抱歉,我们马上就要——"柯明的话戛然而止,当他看清女人的脸。

那是一张他从未见过却莫名熟悉的脸。苍白的皮肤,漆黑的杏眼,

唇色淡得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她看起来像是从某个古老画卷中走出来的女子,

与这个现代化的城市格格不入。"我需要卖掉这个。"女人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颤抖。

她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物品,放在柜台上。

柯明注意到她的手——修长、苍白,指甲修剪得很短,没有涂任何指甲油。

右手无名指上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外面雨太大了,

您先擦擦头发吧。"柯明从柜台下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然后小心地解开红布。

里面是一面铜镜。柯明的手指刚触碰到镜面,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指尖窜上来。

他倒吸一口气,差点把镜子摔在地上。"这镜子..."他皱眉打量着这件古董。

铜镜直径约二十厘米,边缘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花纹,背面中央是一个阴阳鱼的图案,

周围环绕着八卦符号。镜面虽然有些氧化,但依然能照出人影。"明朝的?

"柯明小心地翻转铜镜,寻找任何可能的款识。"更早。"女人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头发,

"元代末期,我家祖传的。"柯明挑眉。如果是真品,这面铜镜的价值至少六位数。

他抬头看向女人:"您确定要卖掉它?这种家传之物...""我必须卖掉它。

"女人打断他,黑眸中闪过一丝柯明读不懂的情绪,"它...带来不幸。

"柯明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他再次低头检查铜镜,这次更加仔细。

在阴阳鱼图案的边缘,他发现了一行几乎被磨平的细小刻字。"'镜中花,水中月,情长在,

命难全'"柯明轻声念出这十二个字,感到一阵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

"你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吗?"他问道。女人摇头,

湿发上的水珠随着她的动作滴落在柜台上:"从我记事起它就在家里,没人知道来历。

最近..."她犹豫了一下,"最近发生了一些怪事。"柯明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但女人只是抿紧了嘴唇。"我能看看镜子吗?"她突然问道。柯明将铜镜递还给她。

女人接过镜子,却没有查看,而是突然将它转向柯明。"你看。"她轻声说。

柯明下意识看向镜面。镜中映出他的脸——疲惫的双眼,几天没刮的胡茬,

还有额角那道小时候留下的疤痕。一切正常,直到...镜中的他眨了眨眼。

真实的柯明僵住了。他没有眨眼,但镜中的他却缓慢地、刻意地眨了一下眼睛,

然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柯明从未做过的诡异微笑。"天啊!"柯明猛地后退,

撞倒了身后的椅子。女人迅速用红布重新包好铜镜:"你看到了,对吗?

""那...那是什么?"柯明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不知道。"女人将铜镜放回柜台,

"但最近一个月,每晚午夜,它都会...变化。有时镜中会出现不属于我的脸,

有时是我的倒影做出我没做的动作。上周,我听到镜子里有人说话。

"柯明感到口干舌燥:"你应该把它交给博物馆或者...""没人会相信。"女人苦笑,

"就像你不会相信这面镜子已经活了六百多年,它需要...进食。""进食?

"柯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情感。强烈的感情。"女人的黑眸直视柯明,"尤其是爱情。

甜蜜的、痛苦的、绝望的爱情。"店外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了女人的脸。

在那一秒的光亮中,柯明仿佛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红光。"我叫阮雨晴。"女人突然说,

"你呢?""柯...柯明。"他结巴着回答,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交换起名字来。"柯明。

"阮雨晴念出这个名字的方式让柯明心跳加速,"你想买下这面镜子吗?

"理智告诉柯明应该拒绝,应该立刻把这个诡异的女人和她那面更诡异的镜子请出店门。

但某种他无法解释的冲动让他点了点头:"多少钱?""不要钱。"阮雨晴的回答出乎意料,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让我偶尔来看看它。

"阮雨晴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毕竟...它是家族遗物。"柯明犹豫了。

这面镜子显然不正常,甚至可能危险。但当他看着阮雨晴苍白的脸和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时,

一种奇怪的保护欲涌上心头。"好。"他听见自己说。阮雨晴露出了第一个微笑,

那笑容让柯明想起初春融化的雪——美丽而短暂。"谢谢。"她将铜镜推向柯明,

"小心保管它。不要...不要让它照到月光。"柯明想问为什么,

但阮雨晴已经转身走向门口。"等等!"柯明叫住她,"至少留个联系方式。"阮雨晴回头,

雨水从她的发梢滴落:"铜镜会让我们再见面的。"门再次关上,

风铃清脆的响声被雷声淹没。柯明呆立原地,手中捧着那面被红布包裹的铜镜,心跳如鼓。

他小心地揭开红布一角,再次看向镜面。这次,镜中只有他自己惊恐的脸。"一定是太累了。

"柯明自言自语,却无法解释刚才看到的一切。他将铜镜锁进保险柜,

决定明天找个懂行的朋友看看。关灯锁门时,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注视着自己,

但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店铺和玻璃门外无休止的雨。回家的路上,

柯明不断回想阮雨晴的脸和她说的那些话。镜中花,水中月,情长在,命难全。

这十二个字像咒语一样在他脑海中回荡。他的公寓在古董店不远的一栋老式建筑里。推开门,

熟悉的陈设让他稍微安心了些。柯明倒了杯威士忌,试图平复自己过度活跃的神经。

手机突然响起,吓了他一跳。是陌生号码。"喂?"柯明接通电话。"你安全到家了吗?

"是阮雨晴的声音。柯明惊讶地坐直身体:"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写在收据上了。"柯明不记得自己这么做过,

但也许是在恍惚间写的?"嗯,到家了。你呢?""我也到了。"阮雨晴的声音轻柔,

"柯明,今晚别看镜子。""什么?""答应我,今晚别看任何镜子。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急迫。柯明感到一阵寒意:"为什么?""午夜时分,镜子会成为通道。

"阮雨晴低声说,"特别是当月亮被云遮住的时候。"柯明想说这太荒谬了,

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我答应你。""晚安,柯明。"阮雨晴挂断了电话。

柯明放下手机,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浴室。磨砂玻璃门后是洗手台的镜子,

他每天早晚都会使用的那面普通镜子。"荒谬。"他大声说,试图给自己壮胆,

却还是起身用一条毛巾盖住了浴室镜子。午夜十二点,柯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窗外的雨依然下着,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抓挠。滴答。柯明睁开眼。

那是水龙头滴水的声音吗?他记得自己关紧了所有龙头。滴答。滴答。声音来自浴室。

柯明坐起身,犹豫要不要去看看。就在此时,他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低语声,

像是有人在轻声念着什么,语调起伏如同吟唱。

"...镜中花...水中月..."柯明的血液凝固了。那是阮雨晴的声音,但怎么可能?

她不可能在他的公寓里。"...情长在...命难全..."声音越来越清晰,

仿佛说话者正从远处慢慢走近。柯明僵在床上,手指紧紧抓住被子。突然,

一切声音都停止了。寂静中,柯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然后——叩、叩、叩。

三下清晰的敲门声,来自浴室门。柯明几乎停止了呼吸。浴室里没有人,不可能有人。

叩、叩、叩。又是一阵敲门声,这次更加用力。柯明鼓起勇气,颤抖着下床,慢慢走向浴室。

每走一步,地板发出的吱呀声都让他心惊肉跳。他停在浴室门前,手悬在把手上方。

"有人...在那里吗?"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是自己的。没有回答。柯明深吸一口气,

猛地拉开门。浴室空无一人。水龙头紧闭,没有滴水的迹象。

被毛巾盖住的镜子静静地挂在墙上,看起来毫无异常。柯明松了口气,嘲笑自己的神经质。

他伸手想取下毛巾,却在触碰到的瞬间僵住了——毛巾是湿的。不是被水打湿的那种湿,

而是冰冷、粘稠的湿润,像是被浸泡在某种液体中又拧干。柯明的手指沾上了暗红色的痕迹,

在浴室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血。柯明踉跄后退,撞在门框上。他盯着自己的手指,

那暗红色的液体正缓缓沿着他的皮肤流下。就在此时,盖着镜子的毛巾突然滑落。镜中,

站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不是柯明的倒影,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她有着与阮雨晴相似的面容,但更加苍白,更加...古老。她的黑发盘成古代发髻,

嘴唇红得像是刚饮过血,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没有眼白,整个眼眶里全是漆黑的空洞。

女子缓缓抬起手,指向柯明。她的嘴张开,却没有声音发出。

但柯明却能清晰地"听"到她的话,

他脑海中响起:"你...是...第...七...个..."柯明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转身冲出浴室。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抓起钥匙和手机就往外跑,甚至顾不上换鞋。

雨还在下,冰冷的雨水很快浸透了他的睡衣。柯明跑到街上,颤抖着拨通了阮雨晴的电话。

"柯明?"阮雨晴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打来。

"镜子...浴室...有个女人..."柯明语无伦次,牙齿因为寒冷和恐惧不断打颤。

"待在原地别动,我来接你。"阮雨晴说完就挂断了。

柯明蹲在一家已经关门的咖啡馆屋檐下,浑身湿透,瑟瑟发抖。他不敢回头看自己的公寓楼,

总觉得那个红衣女人可能正从某个窗口注视着他。大约二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

阮雨晴撑着一把黑伞走下来。看到她的瞬间,柯明几乎要哭出来。阮雨晴什么也没问,

只是扶起柯明,带他上了出租车。"去紫藤街17号。"她对司机说。车程大约十五分钟,

柯明全程紧握着阮雨晴的手,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的手冰凉得不似活人,

但此刻却给了他莫大的安慰。紫藤街17号是一栋老旧的独立小楼,

被高大的围墙和茂密的树木包围,在雨夜中显得阴森神秘。阮雨晴付了车费,

带柯明走进院子。屋内比柯明想象的温暖许多,装修简单但舒适,

完全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阴森。阮雨晴给柯明拿来干毛巾和一套干净的睡衣。"先换衣服,

我去泡茶。"她说。当柯明换好衣服走出客房时,

阮雨晴已经在客厅的壁炉前摆好了两杯热茶。火光映照着她的侧脸,

给她苍白的皮肤添了一丝血色。"那是什么?"柯明直接问道,声音仍然有些发抖,

"浴室里的...东西。"阮雨晴凝视着火焰:"铜镜的原主人,阮玲。""阮玲?

她是你...""祖先。明朝初年的人。"阮雨晴转向柯明,"那面铜镜是她新婚时的嫁妆,

也是她的殉葬品。"柯明感到一阵寒意:"她是怎么死的?

"阮雨晴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她杀死了自己的丈夫,然后在那面镜子上刻下诅咒,

用镜子的碎片割腕自尽。死前,她的血浸透了铜镜。""诅咒?""镜中花,水中月,

情长在,命难全。"阮雨晴轻声念道,"阮玲被丈夫背叛,

在极度痛苦和愤怒中下了诅咒——任何拥有这面镜子并产生爱情的人,都将重蹈她的覆辙。

的话:"她说我是'第七个'..."阮雨晴点头:"你是第六个拥有铜镜并看到幻象的人。

前五个...都死了。""怎么死的?"柯明几乎不想知道答案。"爱情导致的死亡。

"阮雨晴的声音几不可闻,"自杀、他杀、意外...形式不同,但结局一样。

铜镜会放大情感,特别是爱情中的痛苦和猜疑,直到...崩溃。

"柯明盯着阮雨晴:"为什么是我?为什么现在?"阮雨晴沉默了很久,最后抬起头,

柯明震惊地发现她的眼中含着泪水:"因为我爱上了你,柯明。从第一眼看到你,

我就知道诅咒开始了。"壁炉中的木柴发出噼啪的响声,屋外的雨声渐小,

但某种更深的寒意笼罩了柯明。他应该感到恐惧,

应该立刻逃离这个诡异的女人和她那面被诅咒的镜子。但当他看着阮雨晴泪光闪烁的眼睛,

心中涌起的却是强烈的保护欲和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仿佛他们已经相识了数百年。"那么,

"柯明听见自己说,"我们该如何打破这个诅咒?"阮雨晴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她伸手轻轻抚摸柯明的脸:"首先,

们必须了解阮玲的全部故事..."第二章 诅咒觉醒黎明前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渗入房间,

柯明猛地睁开眼睛,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铺,

还有枕头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是阮雨晴家的味道。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铜镜、浴室里的红衣女子、阮雨晴坦白的那句"我爱上了你"……柯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一切太过荒谬,却又真实得不容否认。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几下克制的敲门声。

"柯明,你醒了吗?"阮雨晴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比平时更加柔软。"醒了。

"柯明清了清嗓子,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门被轻轻推开,阮雨晴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她换了一身素白的家居服,黑发松松地挽在脑后,比昨晚在雨中的模样多了几分居家的柔和。

但在晨光中,她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几乎透明,能看到下面淡青色的血管。"我煮了粥,

还有姜茶。"她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你昨晚淋了雨,应该驱驱寒。"柯明坐起身,

注意到阮雨晴刻意与他保持距离,连指尖都没碰到他一下。"谢谢。"他接过姜茶,

热气氤氲中闻到辛辣的香气,"你……睡得怎么样?"阮雨晴垂下眼睫:"我不太需要睡眠。

"这个回答让柯明的手指僵了一下。不太需要睡眠?这是什么意思?似乎察觉到他的疑惑,

阮雨晴补充道:"我有失眠症,很多年了。"她转身走向窗户,拉开窗帘,"天亮了,

那些……东西不会出现了。"柯明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然阴沉,

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压迫感。"关于昨晚的事……"柯明斟酌着词句,

"你说阮玲是你的祖先?"阮雨晴背对着他点点头:"根据家谱记载,

她是明朝洪武年间的人,嫁给了当地一个富商。婚后不到一年,丈夫就有了外遇。

"柯明啜了一口姜茶,热流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寒意:"所以她杀了丈夫然后自尽?

""不仅如此。"阮雨晴转过身,晨光从她背后照过来,给她周身镀上一层模糊的光晕,

"她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了丈夫和他的情人,然后在铜镜上刻下诅咒,用自己的血浸透镜子。

据说她死时怨气极重,灵魂附着在了镜子上。"柯明放下杯子:"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家谱上连这种细节都有记载?"阮雨晴的黑眸闪烁了一下:"不全是家谱。

我……做过很多研究。"她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个古朴的木盒,

"这是我收集的所有关于阮玲和这面铜镜的资料。"柯明接过木盒,掀开盖子。

里面是几本手抄本和一些泛黄的老照片。最上面一张照片显示的是一则民国时期的报纸剪报,

标题赫然写着《富商离奇死亡,疑为诅咒所致》,旁边配图虽然模糊,

但能辨认出是一面铜镜的轮廓。"这是第一个受害者?"柯明指着剪报问道。"第五个。

"阮雨晴在他身边坐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民国十二年的事。死者叫林世诚,

是个古董商,从当铺收购了这面铜镜。两个月后,他被发现死在自家仓库,

手里紧握着铜镜的碎片,喉咙被割开——和阮玲的死法一模一样。"柯明翻看其他资料,

每一份都记录着一个离奇的死亡事件,时间跨度从明末到现代,大约每百年一次。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死者的死亡方式都与阮玲或她丈夫的死法有对应关系。

"这不可能只是巧合。"柯明喃喃道,"间隔时间几乎相同,

死亡方式对应……""诅咒需要时间积蓄力量。"阮雨晴轻声解释,"每次发作后,

它会沉睡大约百年,等待下一个宿主出现。"柯明抬头看她:"那为什么是我?为什么现在?

"阮雨晴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因为……我成年了。""什么?""阮家的女性,

每到二十五岁就会……觉醒。"阮雨晴的声音越来越低,"开始看到幻象,听到低语,

感受到铜镜的召唤。我的母亲、祖母、曾祖母……每一代人都会经历这个。

有些人选择远离铜镜,过着相对正常的生活;有些人,像我姑姑,主动寻找铜镜,

然后……""然后什么?""消失了。"阮雨晴抬起眼,黑眸中盛满痛苦,

"我今年二十五岁,三个月前开始做关于铜镜的梦。上个月,

我终于在家族老宅的地下室里找到了它。"柯明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你明知它的危险,

为什么还要……""我需要了解真相!"阮雨晴突然激动起来,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家族会被这样的诅咒纠缠!为什么每一代人都会……"她猛地刹住,

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都会什么?"柯明追问。阮雨晴深吸一口气:"都会有人早逝。

我的母亲三十五岁去世,祖母三十八岁,

曾祖母四十岁……没有一个阮家的女人活过四十五岁。"柯明不知该说什么。

他下意识想握住阮雨晴的手安慰她,

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想起昨晚的警告——爱情会触发诅咒。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你把铜镜卖给我,是想……保护自己?

"阮雨晴摇头:"我是想保护你。铜镜在我身边时,那些幻象和声音越来越强烈。

我担心自己会……失控。而你是古董商,对这类物品有经验,我以为……"她苦笑,

"我以为你能找到方法封印它。"柯明想起镜中那个自称"第七个"的红衣女子,

胃部一阵绞痛:"现在看来,我比你想象的更容易受影响。"两人陷入沉默。

屋外传来鸟鸣声,平凡得近乎讽刺。"我们需要更多关于阮玲的资料。"柯明最终打破沉默,

"特别是关于她丈夫和那个情人的。如果诅咒源于那段历史,也许破解的方法也藏在其中。

"阮雨晴点点头:"省图书馆有一些地方志可能有用。但是……"她犹豫了一下,

"我们最好分开行动。诅咒会利用我们之间的……感情做文章。

"柯明想说他们之间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才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但话到嘴边,

却变成了:"你觉得我们之间已经……""镜子已经选中了你。"阮雨晴的声音几不可闻,

"我能感觉到。每次靠近你,铜镜的反应就更强烈。

昨晚它甚至能通过你公寓的普通镜子显现,这说明联系已经建立。

"柯明想起红衣女子冰冷的手指和那句"第七个",不寒而栗:"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天是安全的。"阮雨晴站起身,"我会去图书馆查资料。你应该回店里,

检查铜镜是否有其他线索。但记住,日落前必须分开。"柯明点头同意了这个计划。

吃完早餐后,阮雨晴递给他一把钥匙:"这是我家钥匙。如果……如果日落前我没回来,

你就自己过来,千万别在晚上独自行动。"接过钥匙时,他们的手指不小心相触。一瞬间,

柯明感到一股电流般的刺痛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的男人搂着一个不是阮玲的女子;阮玲愤怒的泪眼;铜镜反射出的寒光……"你看到了什么?

"阮雨晴敏锐地问。柯明甩甩头,那些画面立刻烟消云散:"没什么,只是……有点头晕。

"阮雨晴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一小时后,柯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阳光充足的空间里,昨晚的恐怖经历仿佛只是一场噩梦。

他鼓起勇气检查了浴室——毛巾干燥洁净地挂在架子上,镜面光洁如新,

没有任何血迹或红衣女子的踪迹。"太荒谬了。"柯明对着空荡荡的浴室大声说,

声音在瓷砖墙面上反弹,显得异常孤单。他换了衣服,前往古董店。路上经过一家道观,

门口挂着"驱邪避灾"的牌子。柯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道观里香烟缭绕,

几位老人正在虔诚地上香。柯明找到一位看起来资深的道士,

含糊地描述了自己的"朋友"遇到的诡异镜子问题。"镜通阴阳,特别是古镜。

"老道士捋着花白胡须说,"若是怨气所附,需找到怨气源头,化解其怨,方能解脱。

""怎么化解?"柯明追问。老道士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解铃还须系铃人。谁结的怨,

谁解的结。"这个模糊的回答没能给柯明多少安慰。他捐了些香火钱离开道观,

心情更加沉重。古董店如常开门营业。助手小林已经来了,正在整理货架。"老板,

你看起来糟透了。"小林直言不讳,"昨晚没睡好?"柯明勉强笑笑:"做了些噩梦。对了,

昨天收的那面铜镜,还在保险柜里吗?"小林点头:"在呢,没人动过。要拿出来看看吗?

""不!"柯明反应过度地制止,在小林惊讶的目光中缓和语气,"我是说,先别动它。

那东西可能……很贵重,需要特别处理。"整个上午,柯明都心不在焉,几次找错钱,

还把两个客户的电话号码记混了。午休时,他锁上店门,戴上手套,

小心翼翼地从保险柜中取出铜镜。在日光下,铜镜看起来平凡无奇,甚至有些陈旧暗淡。

柯明仔细检查镜背的纹路和那十二个刻字,

突然注意到阴阳鱼图案的鱼眼处有两个几乎不可见的小孔。"这是……"他用放大镜观察,

发现小孔边缘非常光滑,像是经常有东西插入。联想到阮玲用镜子碎片自杀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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