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楼怪谈

序章：泛黄手册的诅咒九月的阳光斜切过向阳中学的红砖墙，

我蹲在槐树荫里翻动捡到的《新生入学手册》，2003年的油墨早已褪色，

却在第三页发现用红笔圈住的血字：“九月九日霜降前，必须找到第七个储物柜的钥匙，

否则会被‘粉笔灰’吃掉眼睛。”纸页间夹着的槐树叶叶脉呈“七”字形，

叶柄处粘着细小的粉笔颗粒。走廊尽头的第三间教室传来“吱——”的粉笔划黑板声，

像有人用断粉笔写数字。我数到第七声时，课本突然被抽走，

穿蓝白校服的女生指尖抵在唇上，她的校徽歪斜着遮住半颗纽扣，

领口内侧露出淡粉色的线头，像是匆忙缝补过的痕迹：“去年有个学姐在这里站了十分钟，

后来她的课本每一页都渗着‘7’的血印，连眼球上都刻着粉笔字。

”规则：1   教学楼共五层，走廊尽头第三间教室永远锁着，听见粉笔划黑板声时，

立即用课本捂住耳朵，直到钟声响起。2  窗户报纸左上角的破洞禁止窥视，

窥视者会在三日内看见所有文字自动拼成“七”。铁锁在生锈的门把手上泛着青黑，

我透过破洞看见黑板上有白色痕迹在蠕动，像是未干的粉笔字自己在生长。

当数字“7”的最后一竖划下时，破洞边缘突然伸出半截粉笔，

垩白色的粉末簌簌落在我手背上，灼烧出细小的红点。“捂住耳朵！”女生突然拽住我手腕，

她的校服袖口露出三道平行的划痕，“那是1998年失踪的陈月如在写作业，

她的作业本里夹着七根断粉笔，每根都刻着学号。”钟声响起的瞬间，

粉笔划黑板的声音戛然而止，破洞里的黑板突然变得雪白，仿佛刚才的字迹只是幻觉。

规则：1  黄昏时操场旧跑道会出现十二道影子，最矮的影子没有脚，

看见后需逆时针跑三圈，期间禁止回头。2 影子追逐时若听见粉笔落地声，

需立即捡起含在口中，否则会被影子吞噬脚踝。下午五点，暮色给跑道镀上灰边，

裂缝里长出的狗尾草在风中摇晃，投下扭曲的影。我数到第十一道影子时，

最右侧的矮影子突然“站”直了——它的膝盖以下是模糊的灰雾，正以诡异的节奏向我靠近。

起跑的瞬间，看台上的生锈栏杆发出吱呀声，穿校服的男生双腿垂在栏外，

脚尖始终离地面三厘米。跑到第二圈时，影子们开始同步摆动双臂，

最矮的影子与我保持三步距离，它的“脚踝”处拖曳着细长的灰痕，

凑近能闻到浓重的粉笔味。终点处的女生递来的矿泉水瓶盖已被拧开，瓶壁上凝着水珠，

在她指尖汇成“7”的形状：“去年校运会，高三的学长被影子追上，

第二天他的运动鞋里倒出半公斤粉笔灰，每粒灰上都刻着‘第七道’。”她说话时，

后颈的头发被风吹开，露出三道缝合疤痕，像极了粉笔断成三截的模样。

规则：1  图书馆三楼禁书区挂着铜铃，取书时铃响三声内必须放回，

超过三声则需在当晚十点前“吞书”——将书页嚼碎咽下，不可吐渣。

2  禁书区书架第三排第七本《校史沿革》内藏着陈月如的成绩单，

她1998年所有科目均为7分，批注写着“该生能看见黑板后的东西”。

木质楼梯在三楼拐角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禁书区的木门上挂着拳头大的铜铃，

铃舌是半截粉笔。我伸手取《校史沿革》时，

铜铃突然“叮当——叮当——叮当——当”响了四声，最后一声尾音拖得极长，

像粉笔在黑板上打滑。书页间掉出的成绩单边缘焦黑，陈月如的照片上，

她的眼睛被红笔圈住，瞳孔里隐约有粉笔灰在流动。更下方夹着张字条，

用修正液涂了又涂：“七人小组在霜降夜打开第三间教室，

他们用粉笔在黑板上写自己的名字，第一个写完的人——”字迹在此处被撕裂，

露出背面的血印：“会被黑板吃掉。”当晚九点，宿舍床脚的“陈月如”三个字开始渗血，

床头柜上的《校史沿革》突然翻开，书页自动指向1998年大事记：“9月9日霜降，

高二3班七名学生集体失踪，次日黑板上出现七道粉笔痕，每道痕里嵌着人的睫毛。

”规则： 1 宿舍103室的铁架床床脚刻着“陈月如”，午夜十二点后禁止回应敲门声，

除非对方说“借你的橡皮用用”。2  若开门，需将草莓橡皮仅限粉色递出，

不可直视对方的手，三秒内必须关门，否则会被“借走眼睛”。

铁床的锈迹在月光下泛着暗红，“陈月如”三个字的笔画里卡着细小的粉笔头。午夜十二点，

敲门声准时响起，像有人用粉笔轻轻叩门。“借你的橡皮用用。”是操场遇见的女生声音，

带着潮湿的粉笔味。我摸向枕头下的草莓橡皮，

指尖触到硬邦邦的棱角——橡皮不知何时变成了方形，表面浮着眼睛状的纹路。

门缝里渗进的光中，女生的校服领口张开，露出的不是皮肤，而是密密麻麻的粉笔字，

每个字都在蠕动着拼成“第七个储物柜”。她的手腕伸进来，皮肤下透出垩白色的粉末，

像是整个人被粉笔灰填满。规则怪谈 - 二楼储物柜第六个柜子锁孔卡着半截钥匙，

第七个柜子永远半开，柜内藏着碎成七片的眼镜，

每片镜片上的血痂拼成日期“2003.9.9”。- 打开第七个柜子时，

需在心里默数七声“粉笔灰”，否则会被柜内的“视线”灼伤。

储物柜的金属门带着铁锈的涩味，第六个柜子的锁孔里，钥匙断口处缠着几根发丝，

颜色与陈月如照片上的一致。第七个柜子的玻璃碎片躺在角落，每片都映着扭曲的人脸，

当我捡起第三片时，碎片突然割破手指，血珠滴在“2003”上，

数字瞬间变成“1998”。“找齐了？”教导主任的皮鞋声在走廊回荡，

他的领带夹是枚小铜铃，和禁书区的一模一样，“二十年前，

七个学生总在深夜偷开第三间教室，他们说黑板上写着自己的死期，

其实是——”他突然凑近，我看见他镜片后的眼球上有淡淡的粉笔痕，

“其实是他们自己在黑板上写‘救救我们’，却被粉笔精当成了祭品。

”他的手指划过储物柜编号，金属表面留下淡淡的粉痕，像有人用粉笔轻轻划过。

当指尖停在“7”时，粉痕突然聚成眼睛的形状，瞳孔处是个极小的锁孔。

从第六个储物柜掉落的日记本封皮布满蜡笔涂鸦，角落画着戴着眼镜的女生，

旁边写着“月如的第七次尝试”。

页用红、蓝、黑三色笔交错记录：1   9月1日：第三间教室的黑板在午夜会“出汗”，

水珠里映着七个模糊的人影，他们的领口都在滴血。

2    9月5日：旧跑道的影子在黄昏时会变成七个，最矮的影子手里拿着粉笔，

在地上写我的名字。3     9月8日：禁书区的铜铃响四声时，

能听见储物柜里有人说话，他们在数“一、二、三……七”，数到七时会冷笑。

最关键的一页画着教学楼平面图，第三间教室被红线圈住，

旁边用修正液覆盖多次的字迹：“黑板里埋着七个粉笔头，每个刻着我们的名字，

老师说不要碰，但阿林说能召唤出张老师——”后面的字被大片墨迹涂黑，

隐约可见“粉笔灰灌进喉咙”“眼睛变成玻璃”。九月九日霜降，校园笼罩在浓雾中，

每片槐树叶都凝着白霜。第三间教室的铁锁在午夜自动打开，门缝里透出幽蓝的光，

七个穿旧校服的身影鱼贯而入，他们的动作机械，像是被线牵着的木偶，

领口内侧的缝合痕迹渗出垩白色粉末。黑板上用鲜血写着“七缺一”，

最矮的身影陈月如走到讲台前，从粉笔盒里取出七根粉笔，每根都刻着名字。

当她举起刻着“林浩”的粉笔时，所有身影同时转头，他们的眼窝是两个黑洞，

里面不断涌出粉笔灰，在地面堆成“7”的形状。“他们在等最后一个祭品。

”操场遇见的女生突然出现，她手里的草莓橡皮已经变成透明，里面嵌着一片玻璃碎片，

“二十年前，七人小组想通过禁术复活车祸身亡的张老师，却召唤出寄生在粉笔里的精怪。

它吞噬了张老师的魂魄，又用‘七’的诅咒困住我们。”她掀开校服，

腰间缠着七道粉笔灰凝成的腰带，“我是第二个被选中的‘替死鬼’，现在轮到你了。

”根据陈月如的笔记，第七个储物柜的钥匙藏在旧跑道第七道裂缝里。我在黄昏时找到钥匙，

金属表面的凹痕正是“7”的形状，却在尾端多了个小勾——像是试图摆脱这个数字。

打开第三间教室，血腥味混着粉笔灰扑面而来。黑板中央嵌着七块玻璃片，

每块都映着不同的脸，当我把储物柜里的碎眼镜放上去时，玻璃片自动拼成镜面，

映出1998年霜降夜的场景：七个学生围在黑板前，张老师的照片被摆在讲台上，

黑板上写着“用我们的眼睛，换老师的重生”。教导主任突然冲进来，他的领带夹掉落，

露出刻着“林浩”的粉笔头——原来他就是当年幸存的第七人，为了逃脱诅咒，

每年霜降都要献祭新生。“规则的漏洞在‘第七’！”我举起陈月如的笔记，

最后一页被泪水洇湿的字迹显现：“粉笔精害怕完整的‘七’，

只要打破数字的循环——”我抓起讲台上的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个圈，将“7”包围。

当圆圈闭合的瞬间，七个身影发出尖啸，他们体内的粉笔灰涌出，在地面聚成张老师的轮廓。

雾气中，张老师的声音带着哽咽：“傻孩子，老师的魂魄早就散了，

你们困住的是自己啊……”霜降次日，第三间教室的黑板终于干净了，

铁锁上挂着“历史陈列室”的木牌，玻璃展柜里摆着七根刻字粉笔、碎成七片的眼镜，

以及陈月如的草莓橡皮。储物柜的第七个柜子里，放着本崭新的入学手册，

封面上的槐树叶变成了透明的玻璃片。操场遇见的女生站在跑道边，

她的校徽端正地别在胸口，后颈的缝合疤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枚小小的粉笔形胎记：“谢谢你让我们看见，原来‘七’不是诅咒，

是我们没说出口的‘一起’。”她指向看台上，七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挥手，

他们的脚下终于有了影子。图书馆禁书区的铜铃如今响三声就会自动停下，

《校史沿革》里夹着张1998年的合照，七个学生围着张老师，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粉笔，

黑板上写着“我们的眼睛，是老师的星光”。教导主任辞职前，在教师办公室留下封信，

信纸上只有七个擦得干干净净的粉笔痕。三个月后的晚自习，

我看见第三间教室的黑板上多了行粉笔字：“现在起，第三间教室允许开灯学习，

但请在离开时擦净黑板。”字迹工整，带着粉笔特有的颗粒感，右下角画着七个小太阳，

每个太阳里都有个模糊的笑脸。新生手册的最后一页，

不知何时多了条手写规则：“当你看见黑板上的‘7’自动变成‘∞’时，

说明所有被困住的灵魂都已安息。”我摸着储物柜冰冷的金属表面，终于明白，

所谓规则怪谈，从来不是为了禁锢，而是为了等待那个愿意拼凑真相的人。

窗外的槐树沙沙作响，这次传来的不是警告，

而是轻轻的翻书声——像是有人在黑板后的世界，重新翻开了人生的新篇章。

向阳中学的旧楼在夜色中沉默，却有无数细小的光点从储物柜、黑板缝、槐树根处升起，

那是属于七个少年的，迟到了二十年的星光。

七道粉笔痕规则：1   实验楼四楼的标本室常年锁着，

橱窗里的兔头标本会在午夜转动眼睛，

注视超过三十秒者会听见有人在耳边说“借我半块橡皮”。

2    福尔马林浸泡的人体器官标本瓶上，标签编号逢“7”必倒贴，

擅自扶正者会在三日内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长出粉笔灰。我推开标本室的木门时，

铁锈味混着甲醛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玻璃橱窗里，

编号7的兔头标本确实在盯着我——它的红宝石眼睛本该是固定的，

此刻却在眼眶里轻轻转动，像是在跟随我的脚步。更诡异的是，装着人体心脏的7号标本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