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连载
《2020建筑界奥斯卡大奖》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酱油泡只因”的创作能可以将苏蔓沈亦舟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2020建筑界奥斯卡大奖》内容介绍:第一章:失温的纪念日门“咔哒”一声开带着一身凛冽寒气和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香水沈亦舟闯了进不是我惯用的清冽木质也不是他常用的雪松古龙而是一种甜腻、带着侵略性的花果香调——苏蔓最爱的“午夜飞行”。那气味像一根无形的瞬间刺破了我精心维持了一整晚的平我僵在餐桌视线扫过纯白桌布上精心摆放的波尔多红酒、七分熟的战斧牛还有那燃了小半烛泪蜿蜒的复古烛空气里弥漫的黑松露和黄...
第一章:失温的纪念日门“咔哒”一声开了,带着一身凛冽寒气和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香水味,
沈亦舟闯了进来。不是我惯用的清冽木质香,也不是他常用的雪松古龙水,
而是一种甜腻、带着侵略性的花果香调——苏蔓最爱的“午夜飞行”。
那气味像一根无形的针,瞬间刺破了我精心维持了一整晚的平静。我僵在餐桌旁,
视线扫过纯白桌布上精心摆放的波尔多红酒、七分熟的战斧牛排,还有那燃了小半截,
烛泪蜿蜒的复古烛台。空气里弥漫的黑松露和黄油香气,
此刻混合着那不属于这个家的香水味,变得滑稽又令人作呕。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一个我从一个月前就开始期待和准备的日子。“回来了。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他“嗯”了一声,高定西装外套被他随意地扔在沙发上,
径直走向吧台倒水,仿佛完全没看见这一桌明显是为他准备的烛光晚餐,更没看见在餐桌旁,
像个傻瓜一样等待了近五个小时的我。五年恋爱,三年婚姻,
我以为我早已习惯了他的忙碌和偶尔的忽略。可心脏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闷地疼。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提醒他:“亦舟,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他端着水杯的动作顿了一下,侧过头,英挺的眉峰微微蹙起,
像是才想起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哦,忘了。最近公司事多,太忙。”忘了?
就这么轻飘飘的两个字,将我一个月的心思,一晚上的等待,全都打发了。
我准备了整整一个月,推掉了业内一个重要的交流会,只为和他好好过这个纪念日。而他,
忘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失望瞬间席卷了我。还不等我消化这巨大的失落,
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眉头皱得更紧,放下水杯,
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定:“你先吃吧,不用等我。苏蔓那边出了点状况,
我得过去一趟。”又是苏蔓!苏蔓,他大学同学,
他口中“像妹妹一样需要照顾”的红颜知己,知名艺术策展人,
也是……此刻他身上那股“午夜飞行”香水味的主人。
怒火和委屈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喷发,再也压抑不住。我猛地站起身,
指着他那件价值不菲、此刻却沾染着背叛气息的西装衣领,
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什么状况比我们的纪念日还重要?沈亦舟,现在已经快凌晨了,
你还要去找她?!”他脸上那点微末的、或许根本不存在的愧疚瞬间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不耐烦。他甩开我的手,力道大得让我踉跄了一下。
“林晚星,你能不能成熟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冰冷,
“都说了是工作上的急事!苏蔓一个女孩子,半夜遇到麻烦,我能不管吗?
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像个怨妇一样!”怨妇?我看着他英俊却刻薄的脸,
心脏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捅了一刀,鲜血淋漓。结婚三年,
我从一个业内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变成了他身后那个模糊的影子,
一个围着他、围着家庭打转,被“沈太太”这个标签覆盖了所有才华和姓名的女人。
我放弃了晋升,减少了工作,学着做他爱吃的菜,打理他所有的生活琐事,
甚至容忍了他身边那个无处不在的“红颜知己”。我以为我的退让和付出,
能换来他的珍惜和尊重。可到头来,在他眼里,我所有的委屈和不满,
都只是“不成熟”、“小题大做”、“胡思乱想”?在他心里,我这个正牌妻子,
是不是连他那位“红颜知己”半夜一个语焉不详的电话都不如?他根本没给我反驳的机会,
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懒得多说,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转身就走。“砰!
”厚重的实木门被用力关上,震得墙壁都在嗡嗡作响,
也彻底震碎了我心中最后一点可怜的期盼。空气里,
那股“午夜飞行”的香水味仿佛更加浓郁,嚣张地宣告着它的胜利。
我缓缓坐回冰冷的餐椅上,看着桌上已经完全冷透的牛排,燃尽的蜡烛,
还有那杯他从未碰过的红酒。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滚烫地砸在手背上。呵,林晚星,
你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这场看似完美的婚姻,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而我,
还要继续演下去吗?第二章:被窃取的灯火纪念日的闹剧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心里,
时时刻刻提醒着我那晚的屈辱和不堪。沈亦舟第二天回来时,带着一身疲惫和敷衍的歉意,
说苏蔓那边是工作室的安保系统出了问题,他只是去帮忙处理了一下。他轻描淡写,
仿佛一切理所当然。我没有追问,也没有争吵。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只是默默地收拾了餐桌,将那些冷掉的食物倒进垃圾桶,
如同清理掉自己那份早已变质的期待。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但只有我知道,
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碎了,再也无法复原。我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最近事务所在竞标一个地标性的城市文化中心项目,意义重大。我为此熬了数周,
几乎住在办公室,将我多年积累的经验和对这座城市的情感,都融入到设计方案里。
我给这个方案取名为“城市灯火”,寓意着文化中心能像一盏灯,照亮城市的每个角落,
温暖人心。这是我的心血,也是我重新找回自我价值的希望。方案初稿完成后,
我第一时间拿给了沈亦舟。他是CEO,也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我期待着他的认可,
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肯定。他快速翻阅着厚厚的设计图纸和说明文档,眉头微蹙,
表情看不出喜怒。“想法不错,细节还需要打磨。”他合上文件夹,语气平淡,“这样吧,
苏蔓最近正好在策划一个相关的艺术展览,对文化中心的调性把握很准。
我让她以‘艺术顾问’的身份加入团队,帮你‘润色’一下方案,提升艺术感。
”我的心猛地一沉。苏蔓?一个艺术策展人,来“润色”我的建筑设计方案?“亦舟,
”我试图保持冷静,“这是建筑设计竞标,不是艺术展。
方案的核心在于结构、功能和在地文化的融合,这些苏蔓并不懂。而且,
‘城市灯火’这个理念,是我……”“我知道是你设计的。”他打断我,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但现在市场竞争激烈,光有技术不够,还需要概念包装和艺术呈现。
苏蔓的人脉和在艺术圈的影响力,能为我们加分不少。团队合作,懂吗?
别总想着个人英雄主义。”他话说得冠冕堂皇,但我瞬间就明白了。他不是不懂,
他只是不在乎。他看重的,是苏蔓带来的附加价值,是她能为事务所带来的潜在利益和人脉。
至于我的心血,我的理念,在他眼里,是可以为了“大局”而被牺牲和利用的。我张了张嘴,
还想争辩,但他已经拿起电话,拨给了苏蔓:“蔓蔓,那个文化中心的项目,
你过来参与一下吧……对,给晚星的方案提提意见,注入点艺术灵魂……嗯,好,等你。
”挂了电话,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通知我一个既定事实。那一刻,
办公室明亮的灯光,都显得格外刺眼。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满腔的热情和专业,
在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和一通电话面前,溃不成军。接下来的几天,成了我的噩梦。
苏蔓果然“加入”了项目组。她确实不懂建筑,但极擅长在沈亦舟面前表演。
她拿着我的设计图,说着一些模棱两可、充满艺术术语的“建议”,
然后巧妙地将功劳引到自己身上。“晚星姐这个线条处理很大胆,
如果能结合一点解构主义的视觉冲击,会不会更有张力?”“‘城市灯火’这个概念很温暖,
但我认为可以拔高一下,比如探讨‘光与影的哲学关系’,这样更符合国际化的审美。
”而沈亦舟,对她的“建议”赞不绝口,
甚至亲自要求设计团队按照苏蔓的“想法”进行修改。我据理力争,试图保留方案的核心,
却被沈亦舟一次次压制。“晚星,你要有大局观,苏蔓的建议很有启发性。
” “不要太固执,吸收别人的优点才能进步。” “你最近是不是情绪不太好?
工作时要专业一点。”在一次重要的内部评审会上,沈亦舟甚至让苏蔓代替我,
向高层汇报“城市灯火”的设计理念。苏蔓穿着精致的套装,站在投影幕前侃侃而谈,
将我的理念包装成她和沈亦舟共同的“灵感碰撞”,言语间不时感激地看向沈亦舟,
营造出一种“强强联合、灵魂共鸣”的假象。而我,方案的原创者,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
坐在会议室的角落,听着他们窃取我的心血,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
那一刻,我清晰地听到自己内心某种东西彻底崩塌的声音。沈亦舟,你不仅践踏我的感情,
还要摧毁我的事业吗?我的心血,我的“灯火”,就这样被你亲手奉上,
成了别人镀金的工具,成了你讨好红颜知己的筹码?会议结束后,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质问沈亦舟,也没有像个失败者一样躲起来哭泣。
我只是平静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第一个离开了会议室。走出公司大楼,外面阳光正好,
但我却感觉浑身冰冷。我掏出手机,翻到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号码——我曾经的导师,
国内建筑界的泰斗级人物,也是当初劝我不要为了婚姻放弃事业的长辈。电话接通,
传来老师熟悉而温和的声音:“晚星?好久没联系了,最近怎么样?”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老师,我……我想独立出来,做自己的工作室了。”是的,
够了。被忽视,被贬低,被窃取。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过了。沈亦舟,苏蔓,
你们想要的,都拿去吧。但从今往后,我的世界,你们休想再踏足一步。
第三章:雨夜的背弃决定离开沈亦舟,成立自己工作室的想法,像一粒种子,
在我心中迅速生根发芽。我开始默默地做准备,联系以前的老师和朋友,寻找合适的场地,
规划未来的方向。这些行动,像一道微弱的光,
支撑着我在令人窒息的婚姻和工作中继续喘息。沈亦舟似乎并未察觉我的变化。他依旧忙碌,
依旧对苏蔓的事情格外上心,依旧对我……视若无睹。他可能以为,上次汇报会后我的沉默,
是默认,是屈服。他甚至还“安慰”我,说等项目成功了,会给我记上一功。
我只是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功劳?我不需要沾染了别人虚伪口水的功劳。
我只想尽快摆脱这一切。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再给我沉重一击。
那是一个初夏的雨夜。电闪雷鸣,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敲打着窗户,
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我白天淋了点雨,晚上就开始觉得不舒服,小腹隐隐作痛。
起初我以为是着凉或者生理期前的预兆,没太在意,吃了点止痛药就睡下了。
沈亦舟今晚又不在家。他说有个重要的应酬,是苏蔓牵线搭桥的一个艺术基金晚宴,
很多潜在的投资人和合作方都会出席,他必须去。我早已习惯了他的缺席,
也懒得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睡到半夜,我被一阵剧痛惊醒。小腹右下方传来一阵阵绞痛,
越来越剧烈,像是有一把刀在里面反复切割。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我蜷缩在床上,
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我挣扎着摸到手机,凭着本能拨通了沈亦舟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是嘈杂的音乐和觥筹交错的喧闹声。“喂?
”沈亦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和一丝不耐烦。
“亦舟……我…我肚子好痛…受不了了…”我用尽全身力气,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哼,
“你快回来…送我去医院…”“肚子痛?”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更加不耐,
“林晚星,你又怎么了?早不痛晚不痛,偏偏这个时候痛?我这边正忙着呢,
晚宴来了很多重要人物,我走不开!”我疼得眼前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只能哀求:“不是装的…真的很痛…可能是…急性阑尾炎…”“急性阑尾炎?”他嗤笑一声,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上次胃痛也说是急性胃炎,结果呢?
医生说就是普通消化不良!林晚星,你能不能别总是在我忙的时候闹情绪?
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我没有……”“行了行了,”他不耐烦地打断我,
“晚宴马上到关键环节了,我真的不能走!你自己打个120,或者叫个车去医院,
我忙完了就过去看你。先挂了!”“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我握着冰冷的手机,
躺在床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他说我在闹情绪。他说让我自己去医院。
他说他忙完了就来。呵呵……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瞬间照亮了他挂在衣帽架上的另一件西装。那是上次纪念日之后,他换下来的那件,
沾着“午夜飞行”香水味的外套。我一直没扔,也没洗,就那么挂着,像一个无声的讽刺。
剧痛再次袭来,我咬紧牙关,冷汗直流。我知道,我不能指望他了。从来都不能。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腹部的剧痛。我胡乱套上一件外套,
抓起钱包和钥匙,踉踉跄跄地冲出家门。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衣服,寒意刺骨。我站在路边,试图拦一辆出租车,
但深夜的暴雨中,车辆稀少。偶尔有车经过,看到我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的样子,
也都加速驶过,不愿停留。腹部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忍,意识也开始模糊。
就在我几乎要支撑不住倒下的时候,一束车灯照了过来,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
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我现在正在联系的潜在合伙人之一,周子谦。
“晚星?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担忧。
“学长……送我…去医院…我肚子…好痛…”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快上车!
”周子谦立刻下车,扶着我坐进副驾驶,迅速发动车子,朝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车窗外,
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变得模糊不清。我靠在椅背上,意识在疼痛和绝望中沉浮。
回响着沈亦舟冰冷而不耐烦的声音:“别闹了…我这边真的很重要…你自己打车去…”原来,
在他所谓的“重要”里,从来就没有我的位置。原来,生死关头,我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和一个恰好路过的故人。沈亦舟,你陪着你的“红颜知己”,周旋在你的名利场吧。而我,
在这冰冷的雨夜,独自挣扎求生。这场婚姻,这场爱情,对我而言,
早已是一场必输无疑的赌局。而现在,我连最后的赌注——我的性命,都差点输掉了。够了,
真的够了。第四章:手术室外的选择周子谦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了医院急诊。一路上,
他不停地安慰我,帮我联系医生,处理各种手续。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和焦急的神情,
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一个仅仅是学长和潜在合作伙伴的人,
都能在我危难之际伸出援手,而我名义上的丈夫,却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
选择了所谓的“大局”。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急性阑尾炎伴穿孔,必须立刻进行手术。
医生拿着手术同意书,语气严肃地问:“病人家属呢?需要签字!
”周子谦立刻说:“我是她朋友,我能签吗?”“最好是直系亲属。”医生皱眉,
“联系她丈夫了吗?”周子谦面露难色:“联系了,但他说他那边有很重要的事情,
暂时过不来。”他没说沈亦舟的原话,大概是怕我难堪。我躺在移动病床上,
腹部的剧痛和心口的寒意交织在一起,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但我还是清晰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暂时过不来?呵,说得真轻巧。医生叹了口气,
看着我苍白如纸的脸,又看了看焦急的周子谦,最终还是把笔递给了他:“情况紧急,
你先签吧。后续让你丈夫过来补签。”“好,谢谢医生!
”周子谦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被推进了手术室。冰冷的灯光照在脸上,
麻醉剂缓缓注入身体,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我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沈亦舟,
如果我死在手术台上,你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悔?或许,连后悔都不会有吧。
他只会觉得,我给他添了麻烦。手术很顺利。当我从麻醉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
手上挂着点滴。周子谦守在床边,见我醒来,立刻露出关切的笑容:“晚星,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我虚弱地点点头,嗓子干哑得说不出话。“你先别说话,
好好休息。”周子谦体贴地递给我一杯温水,“我已经通知了你丈夫,
他说他处理完事情就赶过来。”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处理完事情?
是他的晚宴结束了,还是他的“红颜知己”终于不需要他照顾了?正想着,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沈亦舟终于出现了。他看起来确实有些疲惫,头发微乱,
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愧疚和担忧。然而,
这份“担忧”在我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人时,瞬间变得无比刺眼和可笑。苏蔓。
她穿着一身精致的晚礼服,妆容一丝不苟,只是脚踝处似乎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
此刻正楚楚可怜地依偎在沈亦舟身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自责。“晚星姐,
你怎么样了?都怪我,要不是我崴了脚,亦舟哥就能早点过来了……”她说着,
眼眶微微泛红,仿佛对我充满了歉意。崴了脚?
我看着她那身价值不菲、显然是为了晚宴精心挑选的礼服,
再看看她脚踝上那层象征性的纱布,只觉得荒谬绝伦。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重要事情”,
这就是他“暂时过不来”的理由——他的红颜知己,在重要的晚宴上,“不小心”崴了脚,
需要他这位“哥哥”寸步不离地照顾。而我,他的妻子,阑尾穿孔,紧急手术,生死一线,
却需要一个外人来签字。沈亦舟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他上前一步,试图握住我的手,
语气带着一丝慌乱的解释:“晚星,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这么严重。
苏蔓她……”“滚。”一个字,从我干裂的嘴唇里吐出来,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沈亦舟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晚星,你说什么?
”苏蔓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露出受伤的表情:“晚星姐,我知道你生病了心情不好,
但你也不能这样……亦舟哥真的很担心你……”“我让你们滚。”我重复了一遍,
声音依旧平静,但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射向他们,“这里不欢迎你们。
”周子谦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但他立刻挡在了我和沈亦舟之间,
对沈亦舟说:“沈总,晚星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沈亦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大概从未被我这样顶撞和驱赶过。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震惊,有不解,或许还有一丝被忤逆的恼怒。“林晚星,你闹够了没有?”他压低声音,
语气带着威胁,“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苏蔓她……”“够了。
”我打断他,感觉连多听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侮辱,“沈亦舟,从现在开始,
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个。我的事情,也用不着你操心。”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们。
眼角有滚烫的液体滑落,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彻底的失望和……解脱。沈亦舟,谢谢你。
谢谢你用这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我对你,对这段婚姻,所有残存的幻想。从这一刻起,
林晚星,死了。活下来的,只是一个准备好为自己而活的,全新的我。
第五章:无声的切割出院那天,天气格外晴朗。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洒进来,暖洋洋的,
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我没有通知沈亦舟。是周子谦来接的我。他帮我办好了出院手续,
提着我简单的行李。“都安排好了,暂时住我一个朋友空置的公寓,离市区不远,很安静。
”周子谦边开车边说,语气温和,“你先安心休养,工作室的事情不着急,身体最重要。
”“谢谢你,学长。”我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心中充满了感激。
这段时间,如果不是周子谦的帮助,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来。“跟我还客气什么。
”他笑了笑,“倒是你,真的想好了?和沈亦舟……”“嗯。”我点头,语气平静而坚定,
“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是的,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在医院的那几天,我想了很多。
从我和沈亦舟相识相恋,到步入婚姻,再到如今的支离破碎。那些曾经甜蜜的瞬间,
如今看来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虚假的滤镜。而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争吵、冷漠和背叛,
却变得无比清晰。尤其是手术室外,沈亦舟带着苏蔓出现的那一幕,像一把刻刀,
将我心中最后一丝温情也剜得干干净净。我没有回那个我和沈亦舟共同的“家”。
那个充满了压抑、谎言和“午夜飞行”香水味的房子,我一秒钟也不想再待下去。
周子谦帮我找的公寓不大,但干净整洁,阳光充足。我站在客厅中央,深吸了一口气,
感觉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我的律师。
离婚协议书和我的辞职信,在出院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我签上自己的名字,没有丝毫犹豫。
律师效率很高,当天下午就把文件送到了沈亦舟的公司。与此同时,
我将沈亦舟所有的联系方式——手机号、微信、QQ,甚至是一些我们共同朋友的社交账号,
全部拉黑。我换了新的手机号,只告诉了几个最亲近的朋友和家人。做完这一切,
我感觉像是完成了一场盛大的告别仪式。我告别的,不仅仅是沈亦舟,
更是那个卑微、隐忍、为了爱情失去自我的林晚星。接下来几天,我开始接受心理治疗。
创伤后的情绪修复需要时间和专业的帮助。同时,我也着手整理自己这些年的设计作品,
开始为自己的工作室做更具体的规划。世界仿佛一下子清静了。没有了沈亦舟的电话,
没有了苏蔓的阴魂不散,没有了那些压得我喘不过气的期待和失望。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