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半掩斜阳照解签

朱门半掩斜阳照解签

作者: 咣月月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朱门半掩斜阳照解签讲述主角沈清荷齐云的爱恨纠作者“咣月月”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1 朱门半掩永和十七年云殇城飘着柳像揉碎的落在朱雀大街的鎏金鸱吻落在巡城侍卫的铜铁兜鍪也落在齐云染了血渍的玄色披风齐云身下白马忽作踯不复前马鞍上鎏金的云纹正在艳阳下晃出碎金般的他刚从陇西大营星夜兼程回鱼鳞甲未肩头还沾着大漠带来的黄腰间的狼纹剑是陛下新赐剑鞘与甲胄相发出清脆的铮眼下是一扇朱漆半掩的侧鎏金门环在春风里微微晃约莫两人多高...

2025-04-08 07:47:59

1 朱门半掩永和十七年春,云殇城飘着柳絮,像揉碎的云,落在朱雀大街的鎏金鸱吻上,

落在巡城侍卫的铜铁兜鍪上,也落在齐云染了血渍的玄色披风上。齐云身下白马忽作踯躅,

不复前行,马鞍上鎏金的云纹正在艳阳下晃出碎金般的光。他刚从陇西大营星夜兼程回来,

鱼鳞甲未卸,肩头还沾着大漠带来的黄沙,腰间的狼纹剑是陛下新赐的,剑鞘与甲胄相撞,

发出清脆的铮鸣。眼下是一扇朱漆半掩的侧门,鎏金门环在春风里微微晃动。

约莫两人多高的院墙露出一树垂丝海棠,花瓣簌簌落在院外青石板上,

竟铺成一条粉白相间的花径。齐云正欲催马前行,却被一阵琵琶声勾住了魂魄,

这声音似银剪刀,‘咔擦’裁开了春日的绸缎。他手指无意识攥紧缰绳,

教坊司最好的乐伎演奏同一曲《霓裳曲》时,也不及这曲子的万分之一。一曲毕,

忽而换了一曲《破阵乐》,轮指间藏着塞外风沙的呜咽,扫弦时带着金戈铁马的凛冽,

弹到“马上琵琶关塞黑”那句,竟真让他想起金阳关外的孤烟落日。“追风,

这是......”齐云喉结动了动,披风下的肌肉倏然绷紧。

副将追风凑近低语:“回将军,想必是尚书府的二娘子,据说琵琶是已故的昭仪娘娘亲授,

前年重阳宫宴,连圣上都赞过‘此曲只应天上有',卑职当时在御前当差,有幸听过一次。

”“沈二娘子?莫不是六年前霜华节上那扑闪着大眼睛弹奏琵琶的小女娘?

”齐云自言自语道。一旁追风误以为与自己对话,便回道:“正是,将军,

整个云殇就一个沈家。”话音未落,琵琶声再次转了调,齐云瞳孔微缩,

他听出这是《阳关三叠》的变奏,却比寻常版本多了几分金戈铁马之气。恰在此时,

一阵穿堂风掠过,朱漆门‘吱呀’又开三分。他看见院中种满了海棠树,

花树下坐着个月白罗裙的曼妙身影,十指在弦上翻飞如蝶,腕间翡翠镯子随着动作叮咚作响。

齐云正欲下马,忽听‘铮’的一声,琴弦拨断。门缝里月白色裙角一闪,有瓷盏坠地的脆响,

似是侍女慌张的声音响起:“二娘子当心”。他心头突地一跳,待要上前,

尚书府的侧门却‘砰’地合严,只留齐云与追风在阳光下沉默相对。

那晚将军府的烛火亮到三更,齐云坐在书房里,面前宣纸画了十七八只纸鸢草图,

地上铜盆里是一团团揉碎的纸张。窗外雨打芭蕉,他想起白日里那惊鸿一瞥,女子抬眸间,

不似六年前那般机灵可爱,如今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肤若凝脂,朱唇未点而含丹,

微风吹过,有片海棠花正落在她眉心花钿上,像滴未干的血。

“不对……”他揉碎第五张画稿,画中人的眼睛总缺了神韵,不像那双眼,那双目似含秋泓,

让他想起陇西雪山上的晨星。铜盆里纸团已堆成小山,

最后留下的那只是描着女子月白罗裙背影的纸鸢。赋诗:琵琶声里惊鸿影,自此相思漫戍城。

狼毫在‘思’字上重重一顿,墨迹浸透纸背。“郎君。”老管家在门外轻咳,

“将军问明日去安阳王府......”“告诉阿爷,我染了风寒,无法前往。

”齐云突然打断,手指抚过案角镇纸。那是块和田玉雕的卧马,

马鞍上嵌着颗珊瑚珠——红得刺眼,像门缝里惊鸿一瞥的唇色。三更梆子响时,

他忽然起身从箱笼取出个漆盒,掀开鲛绡布,里头躺着只白玉珊瑚镯,这是母亲临终给的,

说是遇见良人时便赠予她。窗外雨渐停,一轮孤月照在纸鸢上。“当时明月在……”。

他轻声念着词句,指尖无意识摩挲镯体刻着的‘永和十二年制’。那年他十六岁,

第一次随父出征,在鹦雀山下斩了三个敌军探子。铜镜里映出他微红的耳尖,

齐云猛地合上漆盒,金属碰撞声惊醒了檐下栖雀。扑棱棱的振翅声里,

他想起日间那曲未完的《阳关三叠》,想起断弦瞬间沈二娘子轻颤的睫毛。

2 一线牵五更鼓刚敲过第二响,沈府守门的小厮打着哈欠拉开了角门。

晨雾像一匹半透的鲛绡纱,笼在石狮子的鬃毛上。

他揉眼的动作突然顿住——朱漆门环上悬着只胭脂色的纸鸢,

桑皮纸做的翼面被露水浸得微微发亮。“怪事……”小厮踮脚去够,

纸鸢尾梢缀着的银铃铛立刻叮咚作响。他这才发现骨架间还夹着张花笺,

墨香混着淡淡的沉水香,在潮湿的空气里丝丝缕缕地飘散。小厮未多想,

认定那是二娘子的物品,便交与迎面走来的春桃手中,转而不在意地回到前院打扫。

内院闺阁中,沈清荷正对镜梳妆,羊角梳卡在发间,春桃刚要说些什么,

就听见“啪”的一声,梳子从沈清荷发间掉落在木地板上。

“这纸鸢……”沈清荷指尖发颤地抚过那些字迹。

墨痕在‘自此相思漫戍城’的‘思’字上晕开些许,像是被水渍浸过,

再看纸鸢上那一袭月白罗裙坐在海棠树下弹奏琵琶的女子背影,与昨日的自己如此相似。

“春桃,这纸鸢不是昨日未做完的那只?”沈清荷眼中泛起丝丝疑惑。“娘子,

是今早阿福给奴婢的,奴婢以为是昨日晚间您做完后交给阿福穿线的。

”春桃接过纸鸢仔细查看,又轻嗅了纸鸢上的香味:“没错啊,就是这股淡淡的沉水香。

”“那这纸鸢上的画也非你所画?”“娘子,奴婢画点花花草草还能凑合,

画这生动形象的人物……”话未毕,春桃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复而道:“哦,

奴婢知道,莫不是哪家郎君相中了娘子您,以此来表达情意。”“就你知道得多。

”沈清荷轻敲了春桃的脑袋,忽然瞥见纸鸢骨架间缠绕的红线。她解下细看,竟是缕头发,

看那发丝,像是男子之物,在晨光里泛着鸦青色的光泽。

沈清荷想起昨夜那个荒诞的梦:身披金甲的男子站在满树海棠下,虽看不清脸,

却觉英气逼人,她回眸间,那人恰巧伸手接住她鬓边坠落的金步摇,

梦里的她似乎与男子相识许久,又似乎与他有说不清的情愫,醒来时枕上湿了一片,

窗棂外悬着将沉未沉的残月。她决定,回信一看,便拿起桌上毛笔,

在宣纸上画出昨夜入梦的金甲少年,却未画出他的五官,随之赋诗:宵梦将军颜似雾,

朝来眷恋意如泉。春桃躬身捡起躺在地上的羊角梳,轻手轻脚地继续为沈清荷梳妆:“娘子,

安阳王府送来柬贴,明日附中设赏春宴,邀请全云殇城的官家郎君与娘子赴宴,

要告诉老爷吗?”沈清荷的心思早已不在此,她吩咐道:“春桃,你去备些厚礼,

不必告诉阿爷,他自是已经知道,你将这礼品送到安阳王府以示答谢宴请,就说我身体不适,

已卧床数日。”又将笺子递给春桃:“系在昨日未做完的纸鸢上,将它从侧门海棠树下放出。

”卯时三刻,齐云在晨雾里接住了这只纸鸢。靛蓝丝线扎成的蝴蝶触须上坠着珍珠,

翼面却用朱砂画了枝海棠花。他摩挲着墨迹未干的诗句,突然低笑出声,好个有趣的小娘子。

追风捧着朝服过来时,正看见自家少将军对着张花笺痴笑发呆意。此后一月里,

朱雀大街上演着奇景,金甲少年每日卯时必至,纸鸢花样翻新得叫人眼花缭乱。

有用金箔贴出雁翎的,有画着金阳关落日的水墨,背面蝇头小楷写满《从军行》,

最绝的是只扎成盔甲形状的,打开竟藏着副象牙制的微型弓弩,箭簇上刻着‘心似双丝网’。

沈清荷的回应同样别致,纸鸢翼面缀满晒干的木樨花,

风过时香雪纷扬;另一日飞来的竟是面绣着《璇玑图》的绢帕,五彩丝线在阳光下流转如虹。

有次齐云拆开竹骨,发现中空处塞着个锦囊,里头晒干的莲心上用针刻了‘荷’字。

五月初那日下雨,追风劝齐云回府,他却固执地站在沈府院外的海棠树下,等待雨停。

怀里还揣着新做的纸鸢,这次画的是陇西的星空,银河用碾碎的夜明珠粉描成。

齐云迫切想让那位让他日思夜想的小女娘看到,也迫切想让她通过纸鸢知晓自己的心意。

可雨水像不听话的顽童那般,越下越大,顺着外衫渗入中衣。花墙内,沈清荷正调着琵琶弦,

雨声渐密时,她突然听见墙外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啪’的一声,琴弦在她指下断成两截。

“二娘子!”春桃慌慌张张去取金疮药,沈清荷无名指已被弦丝勒出血痕。

沈清荷似乎是感应到了那令他满心欢喜的少年儿郎在院外,独自撑伞来到后院海棠树下。

海棠树下,春桃发现个缠枝莲纹的锦囊,打开是混着丁香、苍术的安神香,

最里层红绸包着缕用同心结系住的青丝。就着雨声,沈清荷首次放下闺秀的矜持,

隔着院墙轻声问道:“是郎君吗?”齐云抑制不住满心的欢喜,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沈清荷的声音,她的声音恰似柳梢的流莺啼鸣,干净而清脆。

“清荷娘子,正是在下。”话毕,齐云又觉不妥,立刻补充道:“沈娘子恕罪,

在下也是一时情急,污了二娘子闺名。”“无碍,郎君日后唤我清荷便是。”停顿片刻,

沈清荷又道:“书信许久,亦不知郎君姓甚名谁。”齐云正欲回答,听见院内传来声响,

似是那沈尚书的声音:“荷儿,你在与何人说话?”只见院内慌忙扔出一只藕荷色荷包,

轻轻坠落在满地的海棠花瓣上。伴随着沈清荷紧张的声音响起:“未有他人,阿爷,

女儿只是见这雨势过大,生怕淹了昨日刚翻土的海棠树,便让春桃随我来瞧瞧。

”“当真如此?”听沈尚书的声音似是带着些猜疑,齐云深知,

高门贵女与他们行军打仗之人不同,他们将名节看得有很重要,便躬身捡起荷包匆忙离去。

回到将军府,齐云向下人要来暖炉,小心翼翼烘干沈清荷的回礼。这只荷包小巧而精致,

面上还绣着交颈鸳鸯,齐云会心一笑,他知道,他们二人这是想到了一处,

未曾言语却同时像对方表明心意。再仔细翻找,荷包内藏着信笺一张,

题词‘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他知道,这是沈清荷在与他赌气,

责怪他让人牵肠挂肚。此刻的他决定,待阿爷从宫里回来,便与他商量,到沈府提亲。

沈府院外,似乎成了齐云的另一个‘家’,每日他都会准时来到这里,

从最初的放纸鸢到后面的书信传情,再到后来直接通过扔锦囊、荷包表明心意。次日卯时,

齐云一如往常来到沈府院外。今日他的心情似是格外美丽,

不仅为了隔着院墙聆听沈清荷的琵琶声,更为了找机会邀约沈清荷相见,

将他欲与父亲商量提亲之事告知。当齐云将锦囊扔进院内时,

却听处传来沈府婢女们的欢笑声。就着门缝,他抬眼望去,沈清荷正提着裙角奔于海棠树下,

微风掠过,月白裙衫被风吹得鼓荡如帆,淡粉色的海棠花瓣随风飘落,缓缓坠于裙摆间。

在身影消失前的刹那,她突然回头,明媚一笑,朝他所在的方向轻轻挥了挥团扇,

那扇面上画着朵将开未开的红莲,在夕阳里艳得像要滴出血来。夜幕四合,

云殇城的灯次第亮起,齐云换上绸缎布料的靛蓝色衣衫,早早出现在约定的清溪桥旁。

第一次约见女子,他也不知该做何准备,幸得追风提醒,他精心挑选了精美的簪子,

怀着激动的心等待。不多时,追风出现,伏在齐云耳边低语,

齐云便神色匆忙地随追风一同往将军府方向赶去。3 灯月交辉永和十七年的祈灯节,

云殇有燃星灯的习俗,这天,也是不闭城门之日。夜间,

年轻的男女会在城西郊落星林燃星灯祈福,传说灯芯会引起星辰之力,实现心愿。

这夜的西郊像被打翻的鎏金百宝匣,曲江两岸的灯笼从城门一直排到芙蓉园,

照得冰封的河面如同流淌着熔金般闪耀。而齐云,看那风尘仆仆的模样,

衣衫也未来得及整理,刚回云殇便来到沈府侧门,想应那日之约,见一见心心念念的沈清荷。

齐云离开那日正值初夏,再归来已是初秋。沈清荷躲在马车窗户的帷幔后,看西郊游人如织,

各色面具在光影中浮沉如水中游鱼。“娘子当真要冒险?”春桃捧着个金色狐狸半遮面具,

手心紧张得出汗。自从那日应邀清溪桥相会,恰巧让沈尚书发现纸鸢之事后,

对沈清荷的管教更加严格,沈府侧门增添了许多守卫,而这次参加祈灯节,

就多了两个虎背熊腰的婆子随身守着。沈清荷未答话,窗外焰火照亮,金紫色的烟花炸开时,

她恍惚看见个熟悉的轮廓,金甲少年正穿梭于喧闹的人群中。沈清荷缓缓戴上金狐面具,

换上日常不喜的浅绿色衣裙。而她日常出行的专用马车,早已被春桃动了手脚,

马车底部有个暗格,只需轻轻拉开门栓,便可从马车底部逃到一旁熙熙攘攘的星灯林。

此刻的西郊人潮如沸,沈清荷有些许胆怯又有些兴奋,伸手去拉身旁的春桃,却不见人影,

她忘了,这次的出行,只有她一人。卖胡饼的摊子前,昆仑奴正表演喷火,

波斯商人兜售的琉璃灯里,彩色鱼影在灯罩上流转,一切对她来说是那么的新奇。

沈清荷被五彩斑斓的面具吸引,在面具摊前驻足,手指抚过一张铜制的半面金甲,

竟与她梦中的金甲男儿出征时戴的有八分相似。“小娘子好眼光。”摊主笑眯眯地取下。

“这是照着齐府的少将军面相打的,若是赠与那相好的郎君,再适合不过。”将军?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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