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我重生成了团宠

一我死了。死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像条野狗一样蜷缩在桥洞底下。临死前我还在想，

要是能重来一次，我绝对不当这个窝囊赘婿。然后我就重生了。诶，老天有眼，

下次多上点儿贡！"程大器！你发什么呆呢？赶紧过来给各位长辈敬酒！

"尖锐的声音穿过耳膜，我猛地回过神来，看见一张熟悉又厌恶的脸，马德彪！！

——我的岳母王翠花，正用她那涂着血红指甲油的手指着我。低头一看，

我穿着那套可笑的红色西装，胸前还别着"新郎"的胸花。这不是我入赘苏家那天的婚礼吗？

"哈哈哈，老天开眼啊！"我忍不住仰天大笑，把周围宾客都吓了一跳。

王翠花脸色铁青："你疯了吗？今天是我们苏家的大日子，别给我丢人现眼！"是啊，

大日子，大喜都算不上。我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看着这个前世把我当牛做马使唤了五年的老妖婆，心里突然有了主意。"岳母大人说得对！

"我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我太高兴了！

能入赘苏家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王翠花的脸瞬间绿了，使劲擦着脸："你、你干什么！

"我没理她，转身拿起桌上的白酒瓶，直接对嘴吹了起来。半瓶下肚，我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然后跳上了桌子。"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我程大器入赘苏家，高兴！特别高兴！

"我扯着嗓子喊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给大家表演个节目！"说完我就开始脱衣服。

"住手！"我的新婚妻子苏明月终于忍不住了，冲上来拉住我，"你疯了吗？

"我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前世她虽然没像她爸妈那样虐待我，但也从没正眼看过我。

但现在，我注意到她眼中除了愤怒，还有一丝担忧。"老婆！"我一把抱住她，

在她耳边小声说，"配合我，我这是在救我们俩。"然后我放开一脸懵逼的她，

继续我的表演。我把裤腿卷到膝盖以上，开始跳起了广场舞，

边跳边唱："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宾客们鸦雀无声，

岳父苏富贵的脸黑得像锅底。前世这个时候他已经在盘算怎么利用我当免费劳动力了。今天？

今天要琢磨送我进精神病院了。跳完舞，我踉踉跄跄地走到主桌前，

一把抱住苏富贵："岳父！不！爸！！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亲爹！我给您磕头！

"说着我就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抬头前故意弄出鼻血。"哎呀，流血了！

"我惊恐地大叫，"我要死了！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婚礼现场一片混乱。

我躺在地上抽搐，还不忘对目瞪口呆的苏明月眨眨眼。最后我被抬进了新房。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我一骨碌爬起来，从兜里掏出顺来的鸡腿啃了起来。装疯卖傻真费体力。

门突然开了，苏明月冷着脸走进来："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抹了抹嘴上的油："老婆，

我这是在救我们。你信不信，如果你爸妈不把我赶出去，我迟早会被他们折磨死。

""胡说八道！"苏明月皱眉，"虽然...他们确实有点势利眼...""有点？

"我冷笑，"你爸已经计划好明天就让我去公司当免费清洁工了，

你妈准备让我每天四点起床给她熬燕窝。"苏明月震惊地看着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没回答，而是突然凑近她："告诉你个秘密，我是重生回来的。

前世我被你们家折磨了五年，最后冻死街头。所以这辈子，我要换个活法。

"苏明月后退一步："你果然疯了。""对，我疯了。"我咧嘴一笑，"所以从今天开始，

我要当一个疯癫赘婿。你们家人让我往东，我偏往西；让我打狗，我偏撵鸡。"我站起来，

拍了拍她的肩："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前世你是唯一一个没欺负过我的人，

虽然你也没帮过我。"说完我直接倒在床上，开始打呼噜。留下苏明月站在原地，一脸凌乱。

第二天一早，王翠花果然来敲门了："程大器！起来熬燕窝！"我揉着眼睛打开门，

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印着"旺仔"的红内裤。"大妈早上好！"我热情地拥抱了她，

然后从背后掏出一个喷雾瓶，"给您准备了惊喜！""什么东——啊啊啊！

"王翠花尖叫起来，我喷了她一脸辣椒水。"防狼喷雾，厉害吧？"我得意地说，

"我特意为大妈准备的，听说最近小区有色狼！"王翠花捂着脸跑了，边跑边骂。我关上门，

没理会一脸懵逼的苏明月。接下来的日子，我把疯癫赘婿的人设发挥到了极致。

苏富贵让我去公司打扫卫生？我拿着水管把整个办公楼都冲洗了一遍，

包括正在开会的董事们。王翠花让我做饭？我在每道菜里都加了致死量的芥末，

辣得她三天说不出话。小舅子苏小宝让我陪他打游戏？我把他珍藏的手办全涂成了荧光粉，

还告诉他这是最新潮流。一个月后，苏家人看我的眼神已经从厌恶变成了恐惧。

他们聚在一起开家庭会议时，我趴在门外偷听。"必须把他赶出去！"王翠花咬牙切齿。

"可是离婚要分财产..."苏富贵很纠结。"我有办法。"苏小宝阴险地说，

"找人把他送进精神病院。"我吹着口哨离开了。想搞我？没门！第二天，

我主动找到苏富贵："老登，听说公司最近有个难搞的客户？让我去吧！

"苏富贵眼睛一亮："你...能行？""当然！"我拍着胸脯，"我可是您的女婿！

"我拿着文件去了客户那里，不出所料，对方是个难缠的老狐狸。

前世我为这个单子忙活了三个月，最后功劳全被小舅子抢了。这次我只用了三十分钟。

"张总，"我直接躺在客户办公室的沙发上，"这单子您要是不签，我就每天来您这儿睡觉。

我睡觉打呼噜特别响，还会梦游。"张总目瞪口呆。"对了，我还会裸睡。"我补充道，

"您要试试吗？"单子当场就签了。回到公司，我把合同拍在苏富贵桌上："老登，搞定了。

"苏富贵看了看合同，又看了看我，表情像吃了苍蝇："你...怎么做到的？

""商业机密。"我神秘地眨眨眼，"对了，我要当销售部经理。""不可能！

"苏富贵拍桌而起。"那我明天开始每天穿女装来上班。"我淡定地说，

"还会告诉大家这是您的特殊爱好。"于是，

我成了公司史上晋升最快的员工——从清洁工到部门经理，只用了一个月。晚上回家，

苏明月在房间等我："听说你今天威胁张总了？""有效就行。"我耸耸肩，"对了，

明天跟我出去一趟。""去哪？""约会。"我拿出两张电影票，"结婚这么久，

我们还没正经约过会呢。"苏明月愣住了，脸突然红了："你...认真的？""当然。

"我笑了，"前世我们错过了太多，这辈子我想好好补偿。"第二天，我们真的去约会了。

看电影，吃路边摊，逛公园。苏明月笑得比我这辈子见过的都多。晚上回家，

王翠花堵在门口："你们去哪了？知不知道全家人都在等你们吃饭？""哎呀，忘了。

"我毫无诚意地道歉，然后从背后拿出一束花，"不过我给大妈带了礼物！

"王翠花警惕地看着我："这又是什么整蛊玩具？""怎么会！"我一脸受伤，

"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花束突然喷出水来，浇了王翠花一脸。"自动浇花装置！

厉害吧？"我兴奋地说，"我特意加了营养液，对皮肤特别好！"王翠花尖叫着跑走了。

这样的日子，好像也不错。二我蹲在苏家别墅的屋顶上，手里拿着一串鞭炮，

看着下面忙成一团的苏家人，笑得肚子疼。三天前，

我那亲爱的岳父苏富贵宣布要举办一场家族晚宴，

邀请所有亲戚来"见识见识"我这个新入赘的女婿。

世这场晚宴是我人生中最耻辱的经历之一——我被要求穿着侍应生的衣服给所有人端茶倒水，

还被小舅子苏小宝当众嘲笑是"上门要饭的"。这次，我决定先发制人。"程大器！

你给我下来！"苏富贵站在院子里，气得浑身发抖。

他那锃光瓦亮的脑门在夕阳下像个大灯泡，晃得我眼睛疼。"岳父大人，

我在检查屋顶防水呢！"我扯着嗓子喊，"您这别墅质量不行啊，

我刚才放了个屁就把瓦片震松了三块！"下面传来几声压抑的窃笑。我眯眼一看，

是苏明月那几个表妹，正捂着嘴偷乐。前世她们可没少往我端的茶水里加盐。

"你、你..."苏富贵指着我，手指直哆嗦，"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客人们都要来了！

""那正好！"我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鞭炮，"我准备了个欢迎仪式！"说完，我点燃引信，

把鞭炮扔了下去。"噼里啪啦——"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苏富贵抱头鼠窜，

王翠花尖叫着往屋里跑，她那件昂贵的旗袍被火星烫出了几个洞。苏小宝最惨，

一串鞭炮直接钻进了他的裤腿，炸得他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我站在屋顶上拍手大笑，

余光却瞥见苏明月站在角落，肩膀一抖一抖的。我以为她在哭，

仔细一看——这丫头居然在憋笑！鞭炮放完，我顺着排水管滑下来，正好落在苏明月面前。

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比前世任何时候都好看。我一时看呆了。

"程！大！器！"苏富贵的咆哮打断了我的遐想。他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脑门上青筋暴起："今晚你不准出席晚宴！给我待在房间里反省！""好的岳父！

"我立正敬礼，"我保证不出席！"晚宴准时开始。苏家大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我蹲在二楼走廊的阴影处，手里拿着一桶冰水和一根绳子，耐心等待。当苏富贵站在楼梯口，

满面红光地向宾客们吹嘘他最近拿下的一个大项目时，我悄悄把绳子一拉——"哗啦！

"一桶冰水精准地浇在他头上。全场寂静。苏富贵像个落汤鸡一样站在原地，假发歪到一边，

露出地中海的真面目。他缓缓抬头，对上我无辜的眼神。"岳父，您不是说'不准出席'吗？

"我眨眨眼，"所以我就在楼上'出席'了。"苏富贵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晚宴在一片混乱中提前结束。我被关在储物间"反省"，

但心里美滋滋的——前世那口恶气总算出了一点。半夜，门锁轻轻响动。我立刻装睡，

眯着眼看到苏明月悄悄溜了进来。"别装了，"她踢了我一脚，"我知道你醒着。

"我坐起来，揉了揉被踢疼的腿："老婆深夜来访，有何贵干啊？

"苏明月递给我一个饭盒："饿了吧？"我打开一看，是晚宴上的菜肴，还冒着热气。

心里突然有点暖。"谢谢。"我狼吞虎咽起来，含糊不清地问，"你爸怎么样了？

""高血压犯了，在床上躺着呢。"苏明月叹了口气，"程大器，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我说过，我是重生回来的。前世我在你们家当牛做马五年，

最后被扫地出门，冻死街头。这辈子，我要活得不一样。""可是..."苏明月皱眉，

"如果你真的经历过那些，为什么不直接离开苏家？""因为..."我犹豫了一下，

"因为前世你虽然对我冷淡，但却是唯一没有欺负过我的人。而且..."我声音低了下去，

"我死的那天，是你在报纸上看到消息后，唯一一个来认领我尸体的人。

"苏明月瞪大了眼睛。"你...你真的相信自己是重生回来的？"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我苦笑，"但你看我这一个月的表现，

像是一个正常的上门女婿吗？"苏明月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说："不管你是不是疯了，

至少...你现在这样比之前那些窝囊女婿有趣多了。"她起身离开，

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明天公司有个重要客户要来，我爸本来要亲自接待的，现在去不了了。

你...别搞砸了。"门关上了。我躺在储物间的地板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算是...关心我吗？第二天一早，我穿着最正经的西装去了公司。前台小姐看到我，

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毕竟上次我来公司时，是把所有打印机都塞满爆米花，

让整个办公区下了一场"爆米花雨"。"程、程先生..."她结结巴巴地说，

"苏总说您今天要接待林氏集团的林总？""没错。"我整了整领带，"会议室准备好了吗？

""准、准备好了，但是...""但是什么？

""苏小宝经理说...说他来负责这次会面。"我冷笑一声。果然，这小崽子又想抢功劳。

前世就是这样，我辛苦准备的方案，最后都被他据为己有。"知道了。"我摆摆手，

径直走向会议室。推开门，苏小宝已经坐在里面，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看到我，

他脸色一沉："你来干什么？今天这个客户很重要，你别捣乱！""放心，我就是来学习的。

"我笑眯眯地坐在角落，"绝对不说话。"苏小宝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没再说什么。

十分钟后，林总带着他的团队来了。这是个五十多岁的精明商人，前世我和他打过交道，

知道他是个老狐狸。会谈开始，苏小宝滔滔不绝地介绍公司业务，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林总面带微笑地听着，不时点头，但眼神里透着不耐烦。

我知道他在等什么——实质性的合作方案和利润分成。前世这个单子之所以拖了三个月，

就是因为苏家一直不肯让步。苏小宝讲完了，期待地看着林总："您觉得怎么样？

"林总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苏经理讲得很好，但是...""但是不够刺激！

"我突然跳起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程大器！"苏小宝咬牙切齿，"你说过不说话的！

""我反悔了。"我耸耸肩，走到投影仪前，直接把苏小宝的PPT关了。"林总，

"我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我知道您想要什么。三七分成，您七我们三，

首批订单不少于五千万。"会议室一片哗然。苏小宝尖叫起来："你疯了吗？这根本不赚钱！

"林总却眼前一亮："继续说。""条件是，"我微微一笑，"您得帮我们打开东南亚市场，

并且预付30%定金。"这是前世三个月谈判后才达成的条件，我直接端了出来。

林总眯起眼睛："年轻人，你很懂行啊。""略懂略懂。"我谦虚地说，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合同，"我都准备好了，您过目？"苏小宝想抢合同，

被我一个侧身躲开。林总接过合同，仔细看了起来。十分钟后，他抬起头："有意思。

但我有个问题——"他指了指苏小宝，"你们公司到底谁说了算？""当然是我！

"苏小宝急忙说。"他。"我同时指向苏小宝，然后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不过具体业务由我负责。"林总大笑："好！合同我签了，

但有个条件——这个项目必须由程先生负责。"苏小宝的脸绿了。签完合同，送走林总，

苏小宝立刻原形毕露："程大器！你凭什么擅自决定分成比例？我要告诉爸爸！""去吧。

"我满不在乎地说，"顺便告诉他，这个单子每年能带来至少两个亿的流水，

而且打开了东南亚市场。看他夸你还是夸我。"苏小宝气冲冲地走了。我整理好文件，

一转身，发现苏明月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老婆！"我笑嘻嘻地走过去，

"怎么样，我今天表现不错吧？""你..."苏明月欲言又止，

"你怎么知道林总会接受那样的条件？""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我呀。走，

我请你吃午饭庆祝一下。"我们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餐馆。

前世我经常一个人在这里吃最便宜的盒饭，看着对面高档餐厅里的苏家人推杯换盏。"所以，

"苏明月夹了一筷子菜，"你真的有商业头脑？真的重生了？""当然。"我啃着鸡腿，

"前世我可是帮你们苏家赚了不少钱，只不过功劳都被你爸和你弟抢了。

"苏明月若有所思："那...你为什么还要装疯卖傻？""因为好玩啊。"我咧嘴一笑，

"而且这样你家人就不敢随便使唤我了，不是吗？"苏明月突然笑了："你知道吗？

有时候我真分不清你是真疯还是假疯。""这是个哲学问题。"我故作深沉，

"就像薛定谔的猫，在打开盒子之前——"我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苏明月接起电话，

脸色骤变："什么？好，我们马上回去。""怎么了？"我问。"爸爸醒了，

"苏明月神色复杂，"他叫了精神病院的医生来家里...说要给你做检查。

"我手里的鸡腿掉在了桌上。好家伙，这就开始了？

前世他们是在我入赘两年后才想到这招的，看来我这一个月的表现确实太"出色"了。

"怎么办？"苏明月看起来真的担心了，"那些医生带着约束衣..."我擦了擦嘴，

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别担心，老婆。让他们来，我正愁没新观众呢！"回到苏家别墅，

客厅里果然坐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旁边是得意洋洋的苏富贵和一脸阴险的苏小宝。

"就是他！"苏小宝指着我，"我姐夫这一个月行为异常，经常有暴力倾向，

还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年长一点的医生推了推眼镜："程先生，

能请您配合做个简单的心理评估吗？""当然可以！"我热情地握住医生的手，

"我最喜欢做测试了！上次做智商测试得了250分呢！

"医生尴尬地抽回手："那...我们先从一些基本问题开始。您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吗？

""在精神病院啊！"我一脸天真，"你们不是来接我去住院的吗？""不，

这里是您家...""啊！我明白了！"我一拍大腿，"这是个隐喻问题！从哲学角度讲，

我们每个人不都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吗？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确实是精神病院！

"两个医生面面相觑。苏富贵忍不住了："看见没？他整天就是这样疯言疯语！""岳父，

"我转向他，"您头上那个灯泡怎么不亮了？昨天还挺亮的啊？""什么灯泡？

"苏富贵莫名其妙。"就您那个地中海啊！"我指着他的秃头，"昨天在院子里可亮了，

我还以为是新装的照明设备呢！"苏明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捂住嘴。

苏富贵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年轻一点的医生擦了擦汗："程先生，

您...您最近有没有产生过幻觉？比如看到或听到不存在的东西？""有啊！

"我兴奋地说，"我每天都看到我岳母头上飘着一行字，写着'恶毒老巫婆'，还会变色呢！

"王翠花刚走进客厅就听到这句，差点气晕过去。年长的医生叹了口气，

转向苏富贵："苏总，您女婿的情况确实有些...特殊。但根据我们的观察，

他更多是在故意表演，而不是真正的精神疾病。""什么？"苏富贵不敢相信，

"他明明——""岳父！"我突然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别赶我走！

我虽然把鞭炮扔您头上、往您茶里加泻药、把您的假发丢进马桶，但我是爱您的啊！

"苏富贵使劲踢腿想甩开我："放开！你这个疯子！""好了！"苏明月突然站出来，

"爸爸，大器今天刚为公司签了个大单子，林氏集团的合同您看到了吧？

"苏富贵一愣："那是...他签的？""是啊，"我松开手，拍拍膝盖站起来，

"就是您口中这个疯子签的。每年两个亿的流水呢，岳父大人。"客厅里一片寂静。最后，

苏富贵阴沉着脸说："今天就算了。但是程大器，你再敢胡闹，我绝对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遵命，岳父大人！"我敬了个滑稽的礼，然后拉着苏明月离开了客厅。回到房间，

苏明月关上门，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你看到我爸爸的表情了吗？简直像生吞了只青蛙！

"我倒在床上，也笑了："那两个医生的表情才精彩，

估计这辈子没见过我这么难评估的病人。"苏明月突然安静下来，

坐在床边看着我："程大器...你真的不怕吗？

万一他们认定你有精神病...""怕什么？"我眨眨眼，"大不了我真的疯给他们看。

精神病院我又不是没住过——前世被你们家赶出去后，我流浪的那段时间确实进过几次。

"苏明月的笑容消失了："你真的...流浪过？""嗯。"我翻了个身，

不想让她看到我的表情，"睡过桥洞，捡过垃圾，

吃过餐馆的剩饭...最后冻死在那个冬天。"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放在我肩上。我转过头，

看到苏明月眼眶发红。"对不起..."她轻声说。"又不是你的错。"我勉强笑了笑，

"不过既然老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这辈子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苏明月点点头，

突然说："教我。""教什么？""商业上的事。"她认真地说，

"我不想再当个只会花钱的千金小姐了。既然你有经验，教我怎么做生意。"我坐起身，

惊讶地看着她。前世的苏明月从未对家族生意表现出任何兴趣。"为什么？"我问。

"因为..."她咬了咬嘴唇，"因为我想帮你。如果...如果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那至少这辈子，我不想再当个旁观者。"我的心突然跳得有点快。这个苏明月，

和前世那个冷漠的妻子判若两人。"好。"我点点头，

"不过我的教学方法很特别——""有多特别？"我咧嘴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我把睡眼惺忪的苏明月拉到了城中村的一个破旧菜市场。

"这就是你的'特别教学'？"苏明月捏着鼻子，嫌弃地看着周围脏乱的环境。

"商业的本质是什么？"我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指着一个小菜贩，"看那个阿姨，

她每天凌晨三点去批发市场进货，五点到这儿摆摊，卖到中午收摊，

下午还要照顾生病的老伴。知道她一天能赚多少钱吗？"苏明月摇摇头。"不到一百块。

"我轻声说，"但她能准确地判断每天进多少货，什么季节该卖什么菜，

怎么跟顾客讨价还价——这些都是最纯粹的商业智慧。"苏明月若有所思。

我们逛了一上午菜市场，我给她讲解每个摊位背后的经营逻辑。中午时分，

我们坐在路边摊吃五块钱一碗的牛肉面。"好吃吗？"我问。苏明月点点头，

小口喝着汤："比我想象的好吃多了。""商业就是这样。"我擦了擦嘴，"场地高档也好，

低端也罢，包装是华丽，是简陋。都是一个指向，就是满足客户需求。

"苏明月突然笑了："程大器，我现在真相信你是重生回来的了。""为什么？

""因为一个月前的你，绝对说不出这么有道理的话。"她调皮地眨眨眼。我也笑了，

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或许，这辈子真的会不一样。正当我们准备离开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喂？""程先生吗？"一个女声响起，"我是林氏集团的秘书。

林总想邀请您今晚单独吃饭，谈些事情...他说，是关于苏家的一些内幕。

"我皱起眉头："什么内幕？""林总说...您最好亲自来听听。"女声压低了些，

"是关于苏富贵和苏小宝的...一些不太合法的商业操作。

"我看了眼不远处正在买水果的苏明月，压低声音："时间地点？"挂断电话，

我的心情有些复杂。前世林总确实暗示过苏家有些问题，但我当时没当回事。

难道...这就是苏家后来突然衰落的真正原因？"谁的电话？"苏明月走过来，

递给我一个苹果。"哦，公司的事。"我随口应了，"对了，今晚我可能晚点回去，

有个应酬。"苏明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别又惹事。

""放心。"我咬了口苹果，"我可是要当你商业导师的人，怎么会惹事呢？

"但心里我知道，今晚的饭局，可能会彻底改变我和苏家的关系...三晚上七点，

我站在"海天一色"私人会所门前，整了整领带。这家会所前世我就听说过，

是城里权贵们谈秘密生意的地方，一顿饭能吃掉普通人一年的工资。"程先生？

"一位穿着旗袍的美女迎宾走过来，"林总已经在等您了，请跟我来。

"她领着我穿过曲径通幽的庭院，来到一个临水的包厢。林总正独自品茶，见我进来，

立刻起身相迎。"程老弟，来得正好！"他热情地握住我的手，"我刚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

尝尝？"我暗自警惕。前世和林总打交道时，他可从没这么亲切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林总客气了。"我笑着坐下，"电话里说的...是什么事这么神秘？"林总不急着回答，

先给我倒了杯茶："年轻人就是心急。来，先品茶，这茶可是...""林总，"我打断他，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约我来，肯定不是为了品茶。到底苏家有什么问题？

"林总放下茶壶，叹了口气："程老弟果然爽快。那我也直说了——"他压低声音，

"你岳父苏富贵和三年前那起工地事故有关，你知道吗？"我心头一跳。三年前？

那正是我重生前苏家开始走下坡路的时间点。"什么工地事故？""城西那个商业中心项目，

施工时塌方，死了三个工人。"林总的眼神变得锐利，"当时报道说是意外，

但实际上...是苏富贵用了劣质建材，为了省成本。"我握紧了茶杯。这事我完全不知道，

前世苏家人从没提起过。"您怎么知道的？""因为当时我也参与了投标。"林总冷笑，

"苏富贵用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中标，我就觉得有问题。后来我派人调查，

发现他和建材供应商做了手脚，检验报告全是假的。"我大脑飞速运转。如果这是真的，

那前世苏家突然衰败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被曝光了。但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作为上门女婿，我确实被排除在核心业务之外，但这么大的丑闻..."林总，

您告诉我这些...目的是？"林总笑了："程老弟，我看得出来，你不是池中物。

苏家对你怎么样，圈子里都有耳闻。"他向前倾身，"如果这件事爆出来，苏家就完了。

但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甚至从中获利。"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算盘——他想拉我入伙，

搞垮苏家。"林总高看我了。"我放下茶杯，"我不过是个上门女婿，能有什么能耐？

""别装了。"林总意味深长地笑了，"你今天在公司那手'装疯卖傻'的把戏玩得不错，

但我看得出来，你精明得很。那份合同条款，连我公司的法务都没挑出毛病。"我心头一凛。

这老狐狸比我想象的难对付。"这样，"林总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

"这里有我收集的一些证据。你拿回去看看，考虑考虑。

如果愿意合作..."他做了个数钱的手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文件夹。

离开会所时已经快十点了。我站在路边等车，脑子里乱成一团。

前世冻死街头的记忆和今生苏明月逐渐改变的态度在我心里打架。"程大器？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僵。转头看去，苏明月正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瞪大眼睛看着我。"老、老婆？"我结巴了，"你怎么在这？""我才要问你呢！

"苏明月走过来，看了眼我身后的会所招牌，脸色变了，"这是...林总的会所？

你今晚的'应酬'就是见他？"我下意识把文件夹往身后藏，但这个动作太明显了。

苏明月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它。"那是什么？""呃...公司文件...""给我看看。

"她伸出手，语气不容拒绝。我知道瞒不过去了，叹了口气："找个安静地方说吧。

"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深夜的咖啡馆没什么人，角落里只有一对情侣在腻歪。

我选了最偏的位置坐下，把文件夹递给苏明月。

"林总说...你爸三年前在城西商业中心项目上用了劣质建材，导致塌方死了人，

还掩盖了这件事。"苏明月猛地抬头："胡说八道！""小声点。"我示意她冷静，

"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林总说有证据。"苏明月快速翻阅文件，脸色越来越白。

最后她合上文件夹，手微微发抖。"这...这不可能是真的...""你知道这个项目吗？

"她咬着嘴唇点点头："知道。那是爸爸最得意的项目之一，成本控制得特别好，

利润很高..."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们沉默了很久。最后苏明月抬起头，

眼里有泪光闪动："如果这是真的...爸爸他...""先别急着下结论。

"我握住她的手，"这些所谓的证据也可能是伪造的。我们需要自己调查。

"苏明月擦了擦眼睛："怎么调查？""首先，"我思索着，

"我们需要找到当年的施工记录、建材采购单和检验报告。这些应该在公司档案室有留存。

""我可以想办法进档案室。"苏明月说，"作为苏家女儿，没人会拦我。""好。其次，

我们需要找到当年的工人或者监理，了解实际情况。""这个有点难..."苏明月皱眉，

"三年过去了，那些人可能都散了。""交给我。"我拍拍胸脯，

"我有些...特别的门路。"苏明月狐疑地看着我："什么门路？""天机不可泄露。

"我神秘地眨眨眼，"总之，我们分头行动。但记住，这事千万不能让你爸和你弟知道。

"苏明月点点头，突然问："程大器，如果...如果这事是真的，你会怎么做？

"我愣住了。这个问题直击我内心最矛盾的地方——我是来报复苏家的，

但现在却和苏明月一起调查她父亲的罪行。如果真相大白，苏家完蛋，

苏明月也会受牵连..."我不知道。"我老实承认，"但我会站在你这边。

"苏明月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轻轻说了声："谢谢。"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了。

我们轻手轻脚地进门，却发现客厅灯还亮着。苏富贵和王翠花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

"这么晚才回来？"王翠花尖声质问，"去哪了？""妈，我们..."苏明月刚要解释，

我一把拉住她。"岳父岳母！"我夸张地张开双臂，"我们去看午夜场电影了！

《精神病院惊魂夜》，特别应景！"苏富贵的脸抽搐了一下："程大器，你少给我装疯卖傻！

林总秘书刚才打电话来，说你今晚去见了林总？"我心里一沉，但面上不显："对啊！

林总请我吃饭，夸我是商业奇才呢！""胡说八道！"苏富贵拍案而起，

"林志远那个老狐狸找你干什么？你们谈了什么？""谈了很多啊！"我掰着手指数，

"比如您头顶为什么这么亮，比如岳母的皱纹是怎么来的，

比如小舅子为什么这么矮...""够了！"苏富贵气得浑身发抖，"把文件交出来！

"我心头一跳——他怎么知道文件的事？"什么文件？"我装傻。"林志远给你的文件！

"苏富贵怒吼，"保安！搜他的身！"两个保安冲进来按住我。我拼命挣扎，

但文件夹还是被搜了出来。苏富贵一把抢过，快速翻阅，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啊..."他冷笑，"林志远这个老东西，居然翻旧账...""爸，

"苏明月上前一步，"那上面说的...是真的吗？"苏富贵猛地抬头："你看了？

""我...""不管你看没看，这都是污蔑！"苏富贵突然把文件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