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相逢先一笑初见便已许平生

我睡衣的扣子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中，一颗一颗的被解开。他坐在床边，环着我的后腰，

随着手掌的力道，我离他更近了一些，站在他的面前。一双温热的手掌，从我腰间分开，

上下游走。锁骨下方唇齿徘徊间带来的酥麻感，让我有种失重感。他双眸抬起，

静静的看着我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反应。直到我受不住，化成他掌中一汪春水，

声音颤抖的喊出他的名字……他说每次亲手解开我衣扣的感觉，就像拆礼物，他喜欢拆礼物，

尤其是她送的。她，赵云廷爱而不得的白月光……1 契约婚姻的泪光作为金主，

赵云廷其实对我挺好的。作为老公……我看着身边熟睡的赵云廷，不自觉的转身，蜷缩起来，

眼泪闪烁着晶莹，我努力不让它掉落。我和赵云廷是契约婚姻，为期三年，

还有两个月零十九天，协议就到期了。而我……好像已经爱上他快两年了。

第一次见面他就说过，他有一个爱了很多年的白月光，只是他的白月光好像不爱他。

遇到我时，他刚好被白月光彻底抛弃。而我，父亲早亡，母亲病重，学业早就被放弃了，

为了给母亲治病，花光了所有家底，又借遍了亲戚朋友。某一个瞬间，

我好像被死神勾住了魂魄，一步一步走到青江桥上，我想跳下去。

是赵云廷及时把我拉了回来，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你缺钱，我穷的就剩下钱了，

我出钱，你出人，咱们不如合作一下？”他出钱给我还债，给我母亲治病，我和他结婚。

他说他白月光要结婚了，为了让她减少对抛弃他这件事的愧疚感，

从而好好投入到那段新的婚姻中去，得到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就这样，

我签了他给我的为期三年的婚姻协议。如果三年后内，他的白月光回心转意，

婚姻存续关系随时取消。如果三年后她的白月光得到了幸福，为期三年的协议也刚好到期，

我们的关系和协议一起失效。就在我拿起合同，准备签字时，拿着笔的手被他拦住。

“我们可不止是单纯协议关系，我除了会办婚礼，我可是要领证发朋友圈给人看见的。

”我知道，给白月光看嘛！我点头答应。“这位小姐，我可不是柳下惠，这三年，

除了要以我太太的身份出席我需要的各种场合，还要……”他没说完，但我懂。

我母亲的医药费，每月要十几万，我欠下的债就近百万，别说是买我身体，买我命都可以。

我毫不犹豫的签下了名字，当天就去领了结婚证。我怕他反悔！

2 婚礼背后的真相以赵云廷的身份，婚礼可以说是整个京都最盛大的一场婚礼了。婚礼上，

他眼睛里都透着柔情，宣誓时，他的情真意切让我有些恍惚。

如果我不知道他爱的不是我的话。如果不是新婚之夜，他坐在客厅抽了一整夜烟的话。

我以为他刻意说他不是柳下惠，是因为对我身体有几分兴趣。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忘了合约，

我开始沉沦，我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太太。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去医院看妈妈，

陪他出席他需要的场合，我的生活除了医院，全是他，心底有一种幸福油然而生。

直到婚后半年，我陪他参加一个私人聚会，我去洗手间回来，手停在门把手上，

迟迟不敢有下一个动作。“云廷，听说你女神结婚了？你不会是因为她结婚了，

你才随便找了一个也结婚了吧？”“是啊云廷，我这嫂子，从前可是一次都没见过，

突然你就说和她结婚，把哥几个吓的，以为你被仙人跳了。”“谁说不是，要家世没家世，

要学历没学历，长得虽然不难看，但也是大姐随便一拽一大把，还拖着个病重的老妈，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哪有一点配得上你？”赵云廷浅笑的回应。“她不爱我，

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倒是想把人关起来，来一段强制爱，可我需要的是彼此相爱，

不是一段强制来的恨意。”旁边哥们儿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其实也没什么不行，

你没听过‘日久生情’吗？日，除了是个名词，还是个动词。”一句话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包括赵云廷。“要我说你阿云廷，其实不就是女人？关了灯区别不大，你说她是谁，

她就是谁。”赵云廷没再接话，拿起酒杯喝了起来。我开门进去时，

他们已经开始下一个话题了。直到结束，赵云廷都晃动着手中的玻璃杯，

眼睛里是意味不明的思绪，但他嘴角是翘起的。除了他那个白月光，

没人能让他仅仅靠想念就笑成这样。也正是这天晚上，夜色昏暗，他的狂野，让我承受不住，

我的求饶被淹没在毫无光亮的房间里。我不是要排斥跟他发生点什么，我本来就是卖给他的。

只是第一次的我，承受不住过分狂野的长时间占有。关上灯……没区别，说是谁就是谁！

第二天醒来，赵云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与我道歉。“对不起唐染，我昨天喝的太多了，

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对不起，我不应该在酒后失控，我……对不起。

”我身上的痕迹和床单上那抹嫣红，让他有些慌乱。我勉强撑起一个笑容：“你不用道歉的，

我把自己卖给你那天，这些就已经是你的权利了。”“不是的唐染，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我当初提起这个，是因为我们都是成年人，我希望是彼此都有需要的那种，

不是我……不是我自己单方面的满足欲望。”“唐染，对不起，我，我可以，

我可以补偿你什么吗？”我自嘲的一笑：“钱！”我得到了一张不限额的黑卡，

原来我也还挺值钱。3 家宴的羞辱从那天以后，我们就住在了同一个房间。除却第一次，

他每次都是温柔至极的，至少开始的时候是，会等我做好所有准备，再问我一次“可以吗？

”正当我开始自欺欺人的时候，一场家宴，让我体无完肤。每次的家宴，

我都要很早去老宅帮忙，从厨房到餐厅，甚至院子里的盆景，都要我搬到指定位置。

即便我才能忙活完手里所有的活，努力在家宴开始前，坐到赵云廷身边，

我大概率也吃不上一口东西。“唐染，把那个汤和我面前的菜换一下位置。”“唐染，

给我换个杯子，我想喝一点红酒。”“唐染，给我倒一杯Cognac。”看着我愣住，

引起满桌嗤笑。父亲过世后，母亲身体就越来越不好，为了照顾母亲，我没有再念书，

我不懂英文。家里人的嗤笑，让赵云廷皱眉看了我一眼，好在他帮我解围了。

“Cognac，干邑白兰地。”他亲自倒的酒，家里除了老爷子没人敢接，

最后他把酒放在我面前。“尝尝，酒这种东西，你不喜欢喝也要知道什么酒是什么味道。

”我被从学历嘲笑到穿着，从菜品摆盘难看，到花瓶的花搭配的不伦不类。“唐染，

你知道我哥有个爱了十年的白月光吗？”“你是喜欢当替身，还是喜欢我们家的钱？

”他妹妹笑的一脸嘲讽，我落荒而逃。我知道，我给赵云廷丢脸了。

4 冷酷的转变赵云廷开始对我冷淡，没有了那种让我可以自欺欺人的温柔。“唐染，

如果你不想提起结束合约，还想给你母亲更好的医疗条件，收起你那可怜巴巴的懦弱，

没有人本就应该为你的可怜买单。

语班、品酒班、视觉传达、驾驶、健身、形体……多到我从早到晚没有一刻时间是闲下来的。

他不许我再去医院见母亲，除非我某一科考核达到他满意的标准，才会同意我见母亲一面。

除了晚上黑暗的房间里，他狂野的不改，其他时间再没有过一丝温情，更多的是冷嘲热讽。

“唐染，包养一个情人，并不贵，我要的不是床伴，你总得让我觉得我在你身上花的钱值得。

”我为了见母亲，只能努力的去学，每次拿着合格的成绩回来，他才会赏赐一般，

准我去见母亲半小时。“不要觉得你很委屈，那两个护工照顾的比你好多了，

如果你再有不合格的成绩，唐染，我就把那两个护工清退。”我的眼泪，没有让他心软，

换来的反而是冷笑和嘲讽。每结业一样，他就会给我加上一样学科，从开始的品酒、设计，

到我的文化课。半年的时间，我觉得自己生不如死，还有两年，我要怎么熬下去？

“这是我给你选出来的几个学校，和一些不错的专业，下个月的入学考试，

你最好别让我失望。”“云廷……我们……解约吧！”我坚持不住了，我学不下去了。

下巴被用力捏起，我满脸泪痕的脸被迫抬起。“唐染，你是忘了协议上怎么说的了？只有我，

能提出解约，你只能无条件配合我。解约你不但要把我给你的钱都还给我，

还要十倍赔偿给我。”他的手指划过我的唇，看着我淡淡的开口。

“你母亲骨髓的配型找到了，手术费近百万，她那颗心脏，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听说也需要换？其实解约也不错，我也不是有钱没地方花，你说是吧？”他语气平缓，

面带轻笑，但每个字，都是敲碎我骨头的利器。“我知道错了！”“错哪了？

”抓着我下颚的手松开，他居高临下的垂眸看向我，冰凉的语气，微怒的表情，

让我再也不敢奢求哪怕一点人权。“我不该提出解约。”“呵！”换来的是一声嗤笑。

“你不该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妄图和我谈条件。你自己不是知道？你把自己卖给我那天，

我有权利让你做任何事。”“是，我记住了。”“别再给我丢人，你让我抬不起头，

我就让你做不成人。”5 学业的压力我成绩还算不错，

垫底考上了国外一所他还算满意的大学。成绩出来后，他还算满意，。

“看在你还算努力的份上，其他的课程暂时停下来吧，你只需要把英语学好，

每周去两节健身课，其他时间休息吧。”我以为我需要出国完成学业，

得到的是赵云廷嘲讽般的不屑。“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买你回来，就是为了供你上学？

你还要尽到妻子义务。”是了，这半年多来，他除了晚上，除了在黑暗里对我狂野索取。

只要天光一亮，黑夜不在，他眼睛里都是失望和嫌弃、不满！关上灯……没区别，

说是谁就是谁！他给我办理线上授课，这样一来，我不想落下功课，反而要更努力的去学。

我曾经因为失去学业很痛苦，当时真的恨过。恶补的过程更加痛苦，倒是现在，

我开始享受上课的时间了。赵云廷好像学过川剧，变脸的速度快的让我无法适应。

他再一次从生人勿近的模样，变成温情体贴。可我知道，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最近让他还算满意，没给他丢脸。一场酒会，我以他太太身份出席，

当他一个外籍生意伙伴过来打招呼时，我能与他做出基本交流。

虽然跟赵云廷流利标准的外语比不了，好在，他还算满意。“今天表现不错，

看着你没给我丢人的份上，也给你放宽点人权，每周可以去看你母亲两次。

”我开心的不停道谢，好像一下子有了动力，好像只要我能让他满意，

就能得到他一点点宠爱。夜里，我热烈的回应着他，他很诧异，

说比平时寡淡如水的只知道承受，这样的我，更让他有欲望。“卖力成这样，想要什么奖励？

”我依偎在他怀里，煞风景的说：“我母亲的手术费……”“一百多万呢！我的小甜甜，

一次可不够！”可能我做了一次让他满意的玩具，直到他结束，我已经不省人事，

直到第二天都走不了路。6 台球厅的赌约“地址发你手机上了，过来！”挂掉他的电话，

我赶紧看了一下他发来的地址，收拾妥当顺着地址开车过去。一家台球厅，

我站在门前久久不敢迈步。“你站在那里当门神呢？进来。

”我以为叫我来是因为有什么事情，他与朋友打球打得开心，

却连看都没看一眼站在一旁的我。两个小时，我站的双腿发麻，他才堪堪看了过来。

“站那干嘛呢？活动一下，摆球！”我从摆件，变成服务员。整场下来，

他只和我说过一句让我摆球的话，直到他们打完。“球摆的不错，明天继续！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头答应。自从他对我不再冷颜冷脸，

我们像正常夫妻一样，会一起出去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探讨他公司平面广告的配色。

但这一切才是最让我害怕的，因为我再次无法自拔了。这让我越来越卑微，面对他，

我不敢也不愿说不。接下来的日子，隔三差五他就去打台球，每次我都是那个摆球的服务员，

到让服务员坐在一旁玩起手机。“嫂子摆球动作好帅，会打吗？我陪嫂子打一杆？

”我回避似的咽着口水，低下头不敢看他们，赶紧摇头。赵云廷一声哼笑，看着我说。

“这东西不是有手就会吗？”我心口像堵着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上气。“来，哥几个，

打个赌如何？”“廷哥你说，赌什么？”赵云廷揽着我的肩膀，往球台桌上一推，我没站稳，

上身趴在了台呢上。刚要起身，背上一只大手按住了我。“就赌你们嫂子一个月内，

把你们在座有一个算一个，一杆清了。”这个姿势实在让我觉得不舒服，我挣扎着要起身，

被赵云廷按住，他低背趴在了我身上，引起一阵起哄声。“哎呦哎呦，

当着哥几个这就撒狗粮啊？”“就是，秀恩爱，死的快！”我脸色微红，再次挣扎想起来。

“别动，提前感受一下趴在台案上的感觉。”他在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