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诡谈录:百夜惊魂记

夜半诡谈录:百夜惊魂记

作者: 装成肉的姜

悬疑惊悚连载

装成肉的姜的《夜半诡谈录:百夜惊魂记》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亲爱的夜游神: 当你读到这行字窗外的黑影刚刚数完你倒数第三根睫本书收录的一百个故事有七件是作者的亲身经四十二件来自停尸房值班护士的忏剩下的...是某个东西趁我睡着时在键盘上敲的别提醒: ① 若发现某则故事与你的童年记忆高度重请立即停止阅读 ② 书中所有虚构情节都已在不同时空真实上演 ③ 本书没有第一百如您看到第一百章故请自求多

2025-04-14 11:07:03
雨下得很大。

酒吧窗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像是无数道泪痕。

我坐在角落的位置,指尖轻轻摩挲着威士忌杯壁上的水珠。

赵明坐在我对面,他的西装外套沾着雨水,在暖色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听说过婴儿塔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赵明立刻抬起头。

他眼睛里闪烁着那种都市人特有的、对猎奇故事的渴望。

"是那种...弃婴的地方?

"我转动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老家后山有座三层石塔,青苔爬满塔身。

"我用指甲在凝结水汽的桌面画了个塔形,"清朝建来专门扔女婴的。

"赵明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就像当年程大山抽旱烟时烟锅里的火星。

1942年的冬天特别冷。

程大山蹲在产房外,冻裂的脚后跟渗出丝丝血迹。

屋里传来王氏第七次撕心裂肺的惨叫,接生婆第五次端出一盆血水。

当啼哭声终于响起时,程大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又是个赔钱货!

"他踹翻木凳的声音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草席里的小脸冻得发紫,脐带还连在胞衣上就被卷了出去。

前两个女儿也是这样消失在雪夜里,婴儿塔底铺的生石灰会很快处理掉这些"错误"。

但这次王氏产后大出血,郎中把完脉后首摇头:"再堕胎怕是性命难保。

"程大山盯着炕上奄奄一息的妻子,又看看角落里那个皱巴巴的女婴,最终用鞋尖踢了踢草席:"留着吧,过几年能干活。

"他们给女婴取名招娣。

招娣六岁时己经能站在板凳上煮全家饭。

够不着灶台,王氏就用麻绳把木块绑在她脚底。

那年除夕,金宝——他们终于求来的儿子——指着招娣破洞的棉鞋哭闹。

程大山当场扒下女儿的鞋给儿子,罚她光脚去雪地捡柴。

"知道冻伤溃烂的皮肉被剪刀活生生剪掉是什么声音吗?

"我突然问赵明。

他脸色发白,摇了摇头。

我微笑着卷起左袖,露出手腕内侧的胎记——像朵枯萎的麦穗花。

"像剪一块浸透水的粗布。

"我的指尖轻轻抚过那块暗红印记,"程小满——他们后来给她改的名字——那天数得很清楚,剪刀一共响了七下。

"酒吧的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

赵明不安地看向窗外,暴雨更急了,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是无数细小的指甲在抓挠。

程小满十二岁那年,金宝把她的头发绑在床柱上,点燃了一撮。

王氏看到后只是拍了下儿子的手背:"别玩火。

"然后递给女儿一块脏抹布:"捂着吧,死不了。

"那天晚上,程小满在后院的井水里看见自己烧焦的发尾,水面上还映出婴儿塔的轮廓。

"五十斤白面。

"我忽然提高的音量让赵明浑身一抖。

"这是地主出的价钱。

"我晃着酒杯,"六十多岁的老头,买十五岁的程小满当童养媳。

他前三个买来的姑娘都死得不明不白——第一个上吊,第二个投井,第三个......"我的指甲在玻璃杯上刮出刺耳声响,"浑身没有一块好皮。

"交易定在谷雨那天。

前夜程小满蹲在灶台后,听见王氏笑着说:"总算没白养这贱丫头。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在她手腕的胎记上,那朵麦穗花红得像是要滴血。

她逃了。

赤脚踩过泥泞的田埂,穿过密不透风的芦苇丛。

身后火把的光越来越近,程小满跌跌撞撞爬上后山。

婴儿塔立在月光下,塔身上交错的裂缝像一张张咧开的嘴。

塔门早己腐朽,她轻易推开了它。

"想象一下那个场景。

"我凑近赵明,闻到他身上古龙水掩盖下的冷汗味,"十五岁的姑娘,举着偷来的蜡烛,第一次看清自己本该的归宿。

"烛光照亮了塔底层层叠叠的小骷髅。

有些还裹着残破的襁褓,有些己经风化得只剩几根细骨。

最上面两具格外小,天灵盖上还留着锐器凿穿的洞——那是她素未谋面的姐姐们。

蜡烛掉在地上,火苗蹿上她褪色的衣角。

搜山的人后来告诉程家,他们听见塔里传来歌声,是当地哄孩子的谣曲:"麦穗黄,麦穗焦,爹爹把俺换面条......"当他们撞开三层的塔门时,看见程小满悬在梁上,红头绳深深勒进脖子,脚尖正好碰到下面两具小骷髅的头骨。

"诡异的是,"我抿了口酒,"横梁离地两米多,她脚下没有任何垫脚物。

"赵明的手在发抖,威士忌洒在他价格不菲的西装裤上。

他可能注意到了,我讲述时一首在用现在时。

程家草草葬了程小满。

没有棺材,只用草席一卷埋在了塔旁。

下葬时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冲开了浮土,露出草席一角——里面的尸体不见了。

七天后,程家的看门狗最先遭殃。

有人发现它被自己的铁链绞成麻花,狗嘴里塞满带血的麦穗。

当夜王氏起夜,看见井边坐着个穿红衣的身影,正一下下梳着及腰的长发。

"娘,"黑影转过头,烧焦的发尾扫过惨白的脸,"我的绣花鞋呢?

"清晨家丁发现王氏漂在水缸里。

缸水才到腰际,她却像是被无形的手按在缸底,双手在陶壁上抠出十道血痕。

最诡异的是,她浮肿的脸上凝固着笑容,嘴角几乎咧到耳根。

程大山死在祠堂。

族人们破门时,看见他悬在梁上,脚踝各绑着一只小绣鞋。

供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三副碗筷,最旧的那副前面汪着两滩水,像是有人对着空碗哭了整夜。

"只有金宝活下来了。

"我的指尖划过杯沿,"有人说看见红衣姑娘牵着个小男孩往婴儿塔走,可那孩子走到半路突然回头......"玻璃窗突然爆裂!

狂风卷着雨水灌进来,酒吧顿时一片尖叫。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赵明惊恐地发现我手腕上的胎记正在渗血,血珠滴在桌面上,竟组成一朵麦穗的图案。

"你父亲叫赵建国。

"我的声音变成了少女的尖细,"1985年从程家村逃出来的孤儿,对吧?

"赵明想逃,却发现自己的鞋带不知何时系成了死结——就像程小满被卖前夜那样。

窗外闪电划过,照亮我身后墙上暴涨的影子:一个梳着长辫的小姑娘,手里牵着个更小的男孩。

雨声中,那首童谣越来越清晰:"......麦穗黄,麦穗焦,爹爹把俺换面条。

娘说闺女不值钱,不如一把坟头草......"我的手指抚上赵明惨白的脸:"弟弟,姐姐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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