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东海市金融区，A座32层的落地窗外飘着细雨。
陈默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咖啡杯里最后一口冷掉的拿铁在舌尖泛着苦涩。
显示器荧光在镜片上跳动，他拖动鼠标的手突然僵住。
"这个月的采购单...有问题。
"财务系统里，医疗器械的采购金额比市场价高出三倍。
陈默调出上季度报表，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同样的产品型号，单价从八千暴涨到两万西。
走廊传来高跟鞋的脆响，在死寂的深夜里格外清晰。
陈默下意识按下Alt+Tab，财务报表瞬间切换成PPT界面。
"这么晚还在加班？
"林雪薇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香奈儿五号的香水味混着她发梢的潮湿水汽。
这位空降的财务总监总是穿着剪裁凌厉的西装套裙，此刻深V领口下的蓝宝石吊坠泛着冷光。
陈默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林总不也没走？
""来我办公室。
"她转身时裙摆划出锋利的弧度，"带上U盘。
"###黑色大理石材质的办公桌上，休眠状态的MacBook映出陈默苍白的脸。
林雪薇从保险柜取出密封档案袋，鲜红的火漆印章裂成两半。
"这是下周要交给证监会的材料。
"她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指尖点在某个数字上，"需要你重新核算这部分数据。
"陈默刚要伸手，档案袋突然被抽走。
林雪薇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尖："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把采购单的异常...处理干净。
"他猛地站起来，转椅撞在文件柜上发出巨响："这是财务造假！
""嘘——"冰凉的金属贴上他的喉结，林雪薇用拆信刀挑起他的下巴，"上季度你母亲的心脏支架手术，走的是公司高端医疗保险吧？
听说最近排异反应很严重？
"陈默瞳孔骤缩。
病床上母亲插着呼吸机的画面在眼前闪现，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仿佛在耳边炸响。
"凌晨西点十二分，安保系统会有三分钟重启。
"她将U盘塞进他衬衫口袋，玫瑰唇印烙在雪白衬衫上，"你知道监控死角在哪。
"###应急通道的绿色指示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陈默握紧口袋里的U盘，指甲掐进掌心。
通风管道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金属夹层里快速爬行。
他刚要推开财务室的门，整层楼的灯光突然大亮。
"不许动！
"穿防弹衣的特警从消防通道涌出，红外线光点密密麻麻锁住他的胸口。
陈默被按倒在地时，看见林雪薇站在人群最后方，正在用湿巾擦拭手指。
"嫌疑人己控制。
"女警按住他后颈的力道带着训练有素的凶狠，"我们是经侦支队的，现在以涉嫌职务侵占罪对你进行拘传。
"手铐咬进腕骨的瞬间，陈默突然注意到女警的证件——苏木槿，警号21754。
照片上的她扎着高马尾，和眼前这个齐耳短发的冷艳面孔判若两人。
###审讯室的强光灯在视网膜上灼烧出光斑。
陈默眯起眼睛，试图看清单向玻璃后的阴影。
他己经保持这个姿势坐了七个小时，腕上的淤青开始发紫。
"2023年9月17日凌晨，你为何出现在启明生物32层办公区？
"苏木槿把卷宗摔在桌上，黑色战术靴踩着审讯椅的横杠。
陈默的视线突然模糊，视野中浮现出诡异的双重影像。
苏木槿的肩章在虚实之间闪烁，某个瞬间他竟看到金色盾徽上缠绕着藤蔓状的光纹。
"我在...加班。
"他甩了甩头，那些光纹却越来越清晰。
当他凝视苏木槿的配枪时，枪身上突然浮现出无数重叠的影像——昨天下午她在射击场训练，上周五的追车现场，甚至三个月前枪械入库时的画面。
冷汗浸透衬衫，陈默发现只要集中精神，就能看到物体上残留的"记忆"。
当他望向单向玻璃，赫然看到三个小时前林雪薇正在隔壁监控室，对着手机说："处理干净，那批货今晚必须出港。
""陈先生，请解释这个。
"苏木槿推过来一叠照片。
监控截图显示他正将加密硬盘接入主机，时间显示凌晨西点十五分。
画面突然在眼前流动起来。
陈默的瞳孔微微扩张，他看见"自己"从抽屉第三格取出指纹膜，熟练地绕过双重验证系统。
这不是记忆，而是正在发生的"过去"。
"这不是我。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似人声，"有人用生物信息伪造技术栽赃。
"苏木槿冷笑一声，抽出塑封袋里的U盘："那这个怎么解释？
我们在你办公桌暗格发现的加密设备，里面全是启明生物的财务机密。
"陈默死死盯着那个银色U盘。
当视线聚焦的刹那，海量信息洪流般涌入脑海——上周三的董事长办公室，林雪薇将U盘交给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三天前的港口仓库，同样款式的U盘被插进某个类似服务器的主机；而在更久远的"记忆"里，这个U盘甚至出现在二十年前的某间实验室..."砰！
"审讯室的门被撞开，年轻警员惊慌失措地举着平板电脑："苏队，证物室刚遭到入侵！
所有电子证据都被远程格式化了！
"陈默突然笑起来。
在他此刻的视野中，苏木槿的配枪表面正倒映出未来五秒的画面——她即将接到上级电话，然后不得不释放自己。
当诺基亚经典铃声果然响起时，他在女警骤变的脸色中靠上椅背。
腕间的手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些流动的时空影像正在他视网膜上编织成全新的脉络。
"看来苏警官要请我吃早餐了。
"陈默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知道海悦大厦地下二层的粤式早茶不错。
"窗外，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
在苏木槿看不见的角度，陈默的眼底有淡金色的时钟虚影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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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咖啡杯里最后一口冷掉的拿铁在舌尖泛着苦涩。
显示器荧光在镜片上跳动，他拖动鼠标的手突然僵住。
"这个月的采购单...有问题。
"财务系统里，医疗器械的采购金额比市场价高出三倍。
陈默调出上季度报表，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同样的产品型号，单价从八千暴涨到两万西。
走廊传来高跟鞋的脆响，在死寂的深夜里格外清晰。
陈默下意识按下Alt+Tab，财务报表瞬间切换成PPT界面。
"这么晚还在加班？
"林雪薇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香奈儿五号的香水味混着她发梢的潮湿水汽。
这位空降的财务总监总是穿着剪裁凌厉的西装套裙，此刻深V领口下的蓝宝石吊坠泛着冷光。
陈默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林总不也没走？
""来我办公室。
"她转身时裙摆划出锋利的弧度，"带上U盘。
"###黑色大理石材质的办公桌上，休眠状态的MacBook映出陈默苍白的脸。
林雪薇从保险柜取出密封档案袋，鲜红的火漆印章裂成两半。
"这是下周要交给证监会的材料。
"她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指尖点在某个数字上，"需要你重新核算这部分数据。
"陈默刚要伸手，档案袋突然被抽走。
林雪薇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尖："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把采购单的异常...处理干净。
"他猛地站起来，转椅撞在文件柜上发出巨响："这是财务造假！
""嘘——"冰凉的金属贴上他的喉结，林雪薇用拆信刀挑起他的下巴，"上季度你母亲的心脏支架手术，走的是公司高端医疗保险吧？
听说最近排异反应很严重？
"陈默瞳孔骤缩。
病床上母亲插着呼吸机的画面在眼前闪现，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仿佛在耳边炸响。
"凌晨西点十二分，安保系统会有三分钟重启。
"她将U盘塞进他衬衫口袋，玫瑰唇印烙在雪白衬衫上，"你知道监控死角在哪。
"###应急通道的绿色指示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陈默握紧口袋里的U盘，指甲掐进掌心。
通风管道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金属夹层里快速爬行。
他刚要推开财务室的门，整层楼的灯光突然大亮。
"不许动！
"穿防弹衣的特警从消防通道涌出，红外线光点密密麻麻锁住他的胸口。
陈默被按倒在地时，看见林雪薇站在人群最后方，正在用湿巾擦拭手指。
"嫌疑人己控制。
"女警按住他后颈的力道带着训练有素的凶狠，"我们是经侦支队的，现在以涉嫌职务侵占罪对你进行拘传。
"手铐咬进腕骨的瞬间，陈默突然注意到女警的证件——苏木槿，警号21754。
照片上的她扎着高马尾，和眼前这个齐耳短发的冷艳面孔判若两人。
###审讯室的强光灯在视网膜上灼烧出光斑。
陈默眯起眼睛，试图看清单向玻璃后的阴影。
他己经保持这个姿势坐了七个小时，腕上的淤青开始发紫。
"2023年9月17日凌晨，你为何出现在启明生物32层办公区？
"苏木槿把卷宗摔在桌上，黑色战术靴踩着审讯椅的横杠。
陈默的视线突然模糊，视野中浮现出诡异的双重影像。
苏木槿的肩章在虚实之间闪烁，某个瞬间他竟看到金色盾徽上缠绕着藤蔓状的光纹。
"我在...加班。
"他甩了甩头，那些光纹却越来越清晰。
当他凝视苏木槿的配枪时，枪身上突然浮现出无数重叠的影像——昨天下午她在射击场训练，上周五的追车现场，甚至三个月前枪械入库时的画面。
冷汗浸透衬衫，陈默发现只要集中精神，就能看到物体上残留的"记忆"。
当他望向单向玻璃，赫然看到三个小时前林雪薇正在隔壁监控室，对着手机说："处理干净，那批货今晚必须出港。
""陈先生，请解释这个。
"苏木槿推过来一叠照片。
监控截图显示他正将加密硬盘接入主机，时间显示凌晨西点十五分。
画面突然在眼前流动起来。
陈默的瞳孔微微扩张，他看见"自己"从抽屉第三格取出指纹膜，熟练地绕过双重验证系统。
这不是记忆，而是正在发生的"过去"。
"这不是我。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似人声，"有人用生物信息伪造技术栽赃。
"苏木槿冷笑一声，抽出塑封袋里的U盘："那这个怎么解释？
我们在你办公桌暗格发现的加密设备，里面全是启明生物的财务机密。
"陈默死死盯着那个银色U盘。
当视线聚焦的刹那，海量信息洪流般涌入脑海——上周三的董事长办公室，林雪薇将U盘交给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三天前的港口仓库，同样款式的U盘被插进某个类似服务器的主机；而在更久远的"记忆"里，这个U盘甚至出现在二十年前的某间实验室..."砰！
"审讯室的门被撞开，年轻警员惊慌失措地举着平板电脑："苏队，证物室刚遭到入侵！
所有电子证据都被远程格式化了！
"陈默突然笑起来。
在他此刻的视野中，苏木槿的配枪表面正倒映出未来五秒的画面——她即将接到上级电话，然后不得不释放自己。
当诺基亚经典铃声果然响起时，他在女警骤变的脸色中靠上椅背。
腕间的手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些流动的时空影像正在他视网膜上编织成全新的脉络。
"看来苏警官要请我吃早餐了。
"陈默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知道海悦大厦地下二层的粤式早茶不错。
"窗外，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
在苏木槿看不见的角度，陈默的眼底有淡金色的时钟虚影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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