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1 夜巡惊魂晚上十点，科技园B栋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我，代号071，
安保部底层摸鱼人，正进行例行夜巡。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消失后，
整栋楼只剩下我的脚步和中央空调的低鸣。走到顶层VIP办公区外的走廊，
一个反光的东西躺在昂贵的手工地毯角落。捡起来。最新款折叠屏，钛合金边框，
入手冰凉沉甸。翻过来，背壳上蚀刻着一个极其低调的公司logo——懂行的才知道，
这是内部最高层定制版。谁这么心大，几万块的玩意儿说扔就扔？我捏着手机，
站在原地等失主。几分钟过去，除了我的呼吸，万籁俱寂。失主大概率已经离开公司了。
正准备按流程上交，屏幕突然亮起。一连串消息通知弹出，锁屏界面模糊显示着内容。
董事会群聊：@全体成员 明早九点紧急会议……张助理：齐总，
下午和风投的会……”齐总，这称呼，整个公司只有一个。齐修远。
我们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据说帅得惨绝人寰但脾气也爆得惊天动地的顶头大BOSS。
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这烫手山芋，捡了个大的。心脏狂跳，我努力让自己冷静。
就在这时，又一条消息弹出来，备注极其简洁——母亲。内容更是重量级：修远，
丽阿姨介绍的那个女孩照片看了吗？人家是斯坦福毕业的，跟你很配，周末安排见一面？
我：……好家伙，霸道总裁也逃不过相亲局？更要命的是，我试图划掉通知的手指，
不知怎么就点开了对话框，
还精准地戳中了输入法联想出的第一个表情包——一个贱兮兮的狗头叼玫瑰。发送。
卧槽！我干了什么？愣了半天，我猛地去点撤回，指尖狂戳屏幕。消息已发送超过2分钟，
无法撤回。系统提示冷冰冰。完了，芭比Q了。给顶头上司的亲妈发了个流氓表情包，
还是在催婚现场。我感觉职业生涯已经走到了尽头。几分钟后，我自己的老旧手机震动起来。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你是谁？为什么拿着我的手机？语气冰冷，
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是齐修远，他有备用机。不过，他怎么知道是我捡的手机？
他怎么知道我的号码？好吧，他是总裁，有的是办法。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保安制服后背。
是装死等明天交上去被动开除，还是现在主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我深吸一口气，
手指颤抖地打字：齐总您好，我是安保部的员工，夜巡时捡到了您的手机。
刚才不小心误触了屏幕，回复了您母亲的消息，非常抱歉！发送。等待宣判的几秒钟，
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对方几乎是秒回：误触？发了个表情包？后面跟了一个问号，
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意味。我硬着头皮回：是的，手滑了，实在抱歉！对方沉默了几秒，
再次发来：安保部？哪个部门的？他没直接发火？这剧本不对啊。
我老实回答：B栋巡逻岗，工号071。呵，对方回了一个字，然后问，
你觉得那个表情包很适合那个场景？我懵了。这什么走向？总裁不应该直接让我滚蛋吗？
他居然在跟我讨论表情包的适配度？我求生欲爆棚，赶紧回复：不不不！绝对不适合！
是我手残！我检讨！对方又沉默了。气氛诡异。为了打破尴尬，也可能是破罐子破摔，
我鬼使神差地发了一句：齐总，跟您反映个事儿呗，咱们公司茶水间的咖啡机，
能不能修修？十次有八次是坏的，我们夜班想提个神都没辙。发完我就后悔了。
我在跟身价千亿的总裁吐槽咖啡机？我是不是疯了？没想到，
对方这次回得很快：哪几台坏了？具体什么问题？用了多久了？一连串问题砸过来，
专业得像个设备维修工程师。我愣愣地把我平时观察到的情况，哪几台出故障的频率高，
大概是什么毛病，都一一回复了。他居然真的在认真听一个底层保安吐槽咖啡机！一来二去，
我们竟然就着咖啡机、夜宵外卖、甚至园区流浪猫的话题，聊到了快天亮。屏幕这头的我，
对着一串串文字，开始好奇。这个传说中冷酷无情的总裁，好像……有点不一样？
而屏幕那头的齐修远，看着那个保安坦诚又带着点生猛的吐槽，也勾起了嘴角。
工号071……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时，
他发来最后一条消息：明天把手机送到我办公室。后面紧跟着一句：顺便，
说说你对公司监控系统优化的看法。2 总裁的秘密1.第二天，我捏着那部烫手山芋，
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门没关严，里面传来低沉的交谈声。我敲了敲门。进。推门进去，
齐修远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对着电脑屏幕。他抬起头，视线落在我身上，精准，锐利。
传闻不虚，真人比财经杂志封面还顶。我把手机放在桌上：齐总，您的手机。
他没立刻去拿，反而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打量我。姓名。陆之野。他重复了一遍，
尾音拖得有点长：陆……之野。那感觉，有点怪。像是在评估一件刚出土的文物。
我知道我长得不赖，一米八五，常年健身，穿保安制服都挡不住线条。但这位可是齐修远，
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什么阵仗没见过？他这反应，不正常。工号071，陆之野。
他确认道。是。我站得笔直。2.第二天早上，我来到他的办公室。坐。
他指了下对面的椅子。我依言坐下，后背挺直，标准保安姿态。他这才拿起手机，
随意翻看了一下，然后放到一边。昨晚你说，对监控系统有看法？话题转得猝不及防。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昨晚聊嗨了，顺嘴吐槽了几句。是的，齐总。
主要是几个盲区和夜间红外效果的问题。既然他问了，我也就不客气了。毕竟，
这关系到我的本职工作。B栋东南角三楼的走廊尽头，摄像头角度偏高，存在视觉死角。
地下车库B区入口的夜视摄像头，红外灯珠老化严重，夜间画面噪点太多，
几乎无法识别人脸。还有门禁系统……我顿了顿，决定直说，联动逻辑有点蠢，
紧急情况下可能会延误响应。我一口气说完，才发觉自己有点上头。
对着大老板输出业务问题，我是不是飘了？齐修远没说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你以前做什么的？他忽然问。……上学。我老实回答，电子工程专业，没毕业。
肄业，这履历可不光彩。他挑了下眉，没追问原因。继续说门禁的问题。目前的系统，
刷卡记录和监控画面是分开调阅的，效率低。理想状态下，应该能做到刷卡瞬间，
联动附近摄像头，自动弹出小窗画面并存档。还有胁迫码功能也缺失……
我把以前在专业课上学到的东西，结合实际工作遇到的痛点，又补充了几点。
齐修远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打断。等我说完，他才开口：把你的想法，整理一份详细报告，
明天交给我。……是。我有点懵。这是，被总裁当场布置KPI了？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叫行政部经理过来。挂了电话，他看向我：你可以走了。
走到门口，他又叫住我：陆之野。我回头。加个微信。他拿起自己的手机，
点开了二维码界面。我：……这故事的展开，越来越离谱了。加上微信后，
我以为这事就翻篇了。没想到，当天晚上，我就收到了齐修远的消息。一张图片，
是新咖啡机的宣传图册。下面配了文字：行政部选了这几款，你觉得哪个适合放茶水间？
我看着屏幕，半天没动。总裁亲自过问咖啡机选型？还咨询一个底层保安的意见？
我挑了个性价比最高的型号发过去，附带理由：这款带自动清洁，维护方便。
他回了个嗯。从此，我的微信列表里多了一个极其安静，但存在感极强的联系人。偶尔，
他会发一些我看不懂的报表截图，问：这个数据异常，你怎么看？我一个保安，
哪看得懂财报？只能硬着头皮回复：建议咨询专业人士。
他也发过：董事会那帮老头子，烦。我回：打工人，谁不烦呢？
他发：园区那只橘猫，今天没看见。我回：可能躲起来睡大觉了，
晚上我巡逻帮你留意。一来二去，我们聊得越来越接地气。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符号，更像个……有点孤独的朋友？呸，我想什么呢。
变化不止于线上。齐修远出现在B栋大堂的次数，明显变多了。有时是早上，有时是下午，
甚至有次是深夜。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目不斜视地直奔VIP电梯，偶尔会停下来，
看看大堂的通知栏，或者……看看正在站岗的我。每次他看过来，
我都按规定立正问好：齐总好。他通常只是点点头，或者嗯一声，然后离开。
但我能感觉到，那不是随意的扫视。有一次，我看到他站在不远处的消防栓旁边，
看似在打电话，余光却一直落在我这边。甚至，他还无意
间走到了我们保安部的排班表前，停留了几秒。这家伙，绝对是在刻意观察我。为什么？
因为那个狗头叼玫瑰的表情包？还是因为我吐槽了咖啡机和监控？或者，
他对我这个电子工程肄业的保安，产生了点别的兴趣？正当我胡思乱想，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齐修远的微信消息。内容简单粗暴：B栋三楼东南角监控盲区，
角度图。我：……大半夜的，总裁亲自跟底层保安要监控角度图？
走廊那头的安保部办公室是摆设吗？我压下心头那点不爽，回了句：巡逻时确认，稍后发。
凌晨两点，我走到那个位置，拍了张照片，用手机自带编辑功能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
标注了盲区范围和建议调整方向。发送。附言：如图。建议调整现有摄像头角度，
或在对角增设一个广角摄像头。专业，克制。发完消息，路过茶水间，
果然看到角落堆着几个崭新的纸箱，上面印着咖啡机的牌子，正是昨天我推荐的那款。
动作真快。行政部那帮人，平时换个灯泡都得走半个月流程。齐修远一个指令，
一天之内新机器到位。这效率，有点吓人。手机又震。齐修远：图收到。隔了几秒，
又一条：你电子工程肄业的原因？问得直接，毫无铺垫。我盯着那行字，
手指停在输入框上方。这问题，过界了。3 误触风波我回：下次告诉你。他也没追问，
然后就没下文了。几天后，公司内网OA系统大面积瘫痪。巧了，
正好赶上月底考勤数据汇总。行政部、人事部急得跳脚，IT部门焦头烂额，
查了半天没找到症结。我在监控室摸鱼，听着对讲机里乱成一锅粥。
队长骂骂咧咧：这帮搞技术的，平时牛逼哄哄，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IT部办公室门口。里面的人围着服务器，吵吵嚷嚷。
一个眼镜小哥满头大汗：防火墙日志没异常，不是外部攻击。
另一个捶桌子：难道是新升级的补丁冲突了？我扫了一眼屏幕上滚动的代码，
一个念头闪过。试试回滚昨天下午更新的那个数据库接口驱动。我插了句嘴。
所有人动作一顿，齐刷刷看向我这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不速之客。眼镜小哥皱眉：你是？
路过的。我指了指屏幕，那个接口调用逻辑，可能跟考勤模块有冲突，旧版本试试。
没人动。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最终还是那个捶桌子的大哥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就试试！
几分钟后，系统恢复正常。IT部的人看我的表情，复杂难言。我没多留，转身就走。
深藏功与名。晚上，齐修远的微信来了。听说今天OA系统故障，
是安保部的人帮忙解决的？我回：举手之劳。他发来一个截图，
是公司内部匿名论坛的帖子。标题：技术求助OA又崩了，IT部大神们支个招？
下面有人回：听说是B栋一个保安小哥搞定的，有点东西。还有人跟帖：哪个保安？
求介绍，想挖墙脚。齐修远：‘有点东西’的保安小哥？……连着下了几天暴雨。
这天晚上轮到我值夜班，雨下得跟瓢泼似的。同事老张家里水管爆了，急着回去处理，
拜托我多顶一会儿。我答应了。凌晨交班时，雨势丝毫未减。园区积水严重，
共享单车全军覆没，打车软件排队几百号。我站在B栋大堂门口，看着外面的水帘洞，
有点绝望。算了，去休息室凑合一晚吧。转身走向电梯，按了负一楼员工休息室在那。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人。齐修远。他也刚从外面回来？浑身带着一股潮气，头发微湿，
但依旧一丝不苟。我愣住，条件反射立正：齐总好。他点了下头，示意我进去。
电梯空间狭小，气氛微妙。我穿着湿了大半的保安制服，头发也在滴水，狼狈不堪。
他站在我旁边，身上那股高级古龙水混合着雨水的气息，有点上头。电梯下行。
他突然递过来一方深蓝色的手帕，质地一看就很贵。擦擦。我犹豫了一下，
接过来：谢谢齐总。手帕带着他身上的温度。我胡乱擦了把脸和头发，更显狼狈。
电梯到了负一楼。叮的一声，门开了。我把手帕递回去：齐总，谢谢。
他没接：送你了。说完，按了顶层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他的身影。
我捏着那方柔软的手帕，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味和体温。心跳有点不听使唤。这霸总，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那晚之后，齐修远找我聊天的频率更高了。话题也越来越私人。
他会问我：夜班辛苦吗？我回：还好，习惯了。他问：为什么会来做保安？
我回：挣钱。他问：你那个电子工程专业，学得怎么样？我回：还行吧，
没挂过科。有一次，聊到深夜。他突然问：上次那个问题，肄业的原因。
我沉默了很久。屏幕那头，他也没催。最后，我还是敲了一行字：家里出了点事，需要钱，
就退学了。发出去，有点后悔。跟老板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合适？他回得很快：我懂。
就两个字。但我却感觉到了某种连接。他接着说：有时候，选择不是自己能做的。
生在齐家，很多事也身不由己。这是我第一次，窥见他作为齐修远这个个体，
而非齐总这个符号的一面。原来金字塔尖的人，也有自己的围城。那天晚上，
我们聊了很多。关于家庭，关于选择，关于那些无法对旁人言说的压力。我第一次觉得，
这个高高在上的总裁，离我很近。近到……有点危险。……我的生日快到了。
之前跟齐修远闲聊时，顺口提过一句。我自己都快忘了。生日那天，我正常上班。下午，
前台小妹跑来保安室，递给我一个巨大的快递箱。陆哥，你的快递，好大一个！
寄件人信息是空白的，只有一个烫金的公司logo——齐修远他们家的。我拆开。
里面是一款最新限量版的机械键盘，专为电竞设计，市价五位数。我之前在网上看过评测，
随口跟齐修远提了一嘴手感不错。他居然记住了？还匿名送了过来？
保安室的同事都围了过来。卧槽！陆哥，发财了啊？这键盘得多少钱？谁送的啊？
女朋友？这logo，不是咱们集团的吗？内部福利？我含糊其辞：朋友送的。
心里却翻江倒海。齐修远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几万块的键盘，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送给一个底层保安，意义就不同了。这算……示好？还是某种试探？我把键盘收起来，
心里乱糟糟的。这礼物，太烫手。新键盘的手感确实一流，我没忍住，带到监控室用。
第二天，行政主管老王来查岗。老王，人称王扒皮，最擅长鸡蛋里挑骨头，
尤其看我们这些保安不顺眼。他一眼就瞟到了我桌上的新键盘。哟，小陆，鸟枪换炮了啊？
他阴阳怪气地走过来，这键盘，看着不便宜啊。你一个月工资多少来着？我没理他，
继续盯着监控屏幕。上班时间用这么花哨的东西，合适吗？他伸手就要去摸键盘，
公司发的电脑键盘不好用？我挡开他的手：王主管，我在工作。工作？
我看你是在打游戏吧？他提高了音量，拿着公司的电，用着来路不明的贵重物品，
像什么样子！这键盘哪来的？说清楚！周围几个同事都看了过来。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王主管，很闲？齐修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面无表情。王扒皮瞬间变脸，点头哈腰：齐总！您怎么来了？
齐修远没看他，径直走到我旁边，瞥了一眼键盘。然后，他看向我。那一下，很深。
键盘不错。他说，好好用。说完，转身就走，丢下一句：王主管，
来我办公室一趟。王扒皮的脸，瞬间惨白。我看着齐修远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的键盘。
他是在帮我解围？还是……在宣示某种所有权？我有点搞不懂了。
4 烫手山芋王扒皮被齐修远叫走后，监控室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同事们看我的表情各异，
有好奇，有羡慕，也有……不加掩饰的嫉妒。我没心思理会，低头继续看屏幕，
心里却琢磨着齐修远最后那句话。键盘不错，好好用。
这话听着像老板对员工的普通勉励，但结合他专程过来解围的行为，味道就不一样了。
他到底想干嘛？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王扒皮没再来找茬，估计是被齐修远敲打过。
齐修远的微信也没再响起。就在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时，麻烦还是来了。这天下午，
人事部经理亲自带人来了保安部，指名道姓找我。陆之野，跟我们走一趟。经理姓李，
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女人，表情严肃。队长张哥想上来问问情况，
被李经理一个眼神制止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到了人事部的小会议室，
李经理开门见山。有人举报你，利用职务之便，私自拿走公司仓库的全新笔记本电脑一台，
型号是XXX，价值一万五千元。我愣住了。什么？我没有。监控显示，
上周三晚上十一点，你值班期间进入过仓库区。李经理推过来一张打印的监控截图，
画面模糊，只能看到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影背对镜头，在仓库门口停留。
仓库管理员盘点时发现少了一台电脑，时间对得上。
我皱眉：那天我是去检查仓库门锁，例行巡逻。
有人看到你拿着一个大小相似的黑色电脑包离开公司。那是我的私人物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