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蓝血教堂雨丝斜斜地刺向圣约翰教堂的尖顶,像谁狠心撒下一把被诅咒的银针。
林渡川蹲在血泊边缘,掌心的铜绿色怀表泛着冷光。雨水混着血沫溅上他的裤脚,
混浊的液体顺着裤管流进鞋底,冰凉得让他打了个寒颤,这感觉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顺着神经爬满全身。 "第七个了。" 法医陈默扯下口罩,镜片上蒙着一层水雾,
让她看起来像刚从水底钻出来,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她慢慢走近,
"死者腕表停在三点四十七分。" 林渡川没回头,盯着死者喉间齿轮状的伤口。
蓝血正以不自然的角度蒸发,像谁在施展被诅咒的炼金术。突然,掌心的怀表灼热起来,
烫得他猛地收紧手指。他抓住怀表,指针逆向旋转三圈,齿轮咬合声中,现场开始重置。
血泊像被无形的手抹去,尸体竟坐了起来,喉咙发出咯咯的空洞声响,最后又轰然倒地。
陈默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有人在玩时间游戏,
而且规则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林渡川终于转身,看到陈默的白大褂上溅着蓝血,
镜片后的眼睛像两口凝固的冰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担忧。他鬼使神差地抓住她的手腕,
掌心的微型齿轮在月光下闪动 —— 那是父亲失踪前嵌入他体内的 "时间锚点",
此刻贴着陈默的皮肤,能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 "你看见那个戴铜怀表的人了?
"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监控画面突然重叠出另一个自己,
三分钟前的他正站在教堂门口,此刻却已消失在钟楼的阴影里,像被谁从时间里抹去了痕迹。
陈默挣脱他的手,耳骨上的齿轮耳钉闪着光,
语气里多了些焦急:"他和陆钟吾的设计图... 完全一致。渡川,
你父亲的怀表在排斥你,再找不到真相,你会和这些尸体一样消失。
" 林渡川的掌心传来灼烧感,他扯开衬衫,铜怀表的浮雕在雨水里泛着幽光。
表背的棺材浮雕逐个开启,第三个棺材里藏着父亲留给他的最后秘密,
那是他这些年坚持的唯一信念。 "该死..." 他低声咒骂,甩开陈默,冲进雨幕。
身后传来陈默高跟鞋踩碎水洼的声音,逐渐消失在雨声里。他低头看着掌心的怀表,
滴答声与暴雨交织,像父亲当年哄他入睡时的心跳,又像催命的倒计时。
雨水顺着发梢滴进眼睛,模糊了视线,却清晰了心里的执念 —— 无论如何,
他都要找到真相,找到父亲,哪怕代价是自己消失。
第二章:档案室迷雾档案室的荧光灯管在暴雨中滋滋闪烁,像根绷到极致的神经,
随时会炸开在潮湿的空气里。陈默正把泛黄的卷宗摊在防水布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1923年那页——陆钟吾的名字被雨水洇开,像团化不开的墨渍。
林渡川撞开门时带起的风掀乱了她的刘海,她猛地抬头,镜片上的水雾还没散去,
手里的卷宗差点滑进积雨的水洼。 "你父亲的怀表......" 陈默的声音发颤,
监控画面突然倒带,另一个自己的倒影在齿轮耳钉的冷光里重叠,
"和陆钟吾设计图上的齿轮咬合方式完全吻合。" 她说话时喉结滚动,
指尖还停留在老钟表匠最后出现的圣约翰教堂坐标上,那里被红笔圈了又圈,
纸页几乎要被戳穿。 林渡川的影子在铁架间摇晃,像被无形的手拉扯的木偶。
怀表突然在口袋里发烫,金属嗡鸣震得他耳膜发疼。
监控里的自己正在倒转 —— 三分钟前的他还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伞骨滴成银线,
此刻镜中的倒影却在慢慢透明,指尖先化作淡蓝色的光点,像被谁用橡皮轻轻擦去。
"时间锚点在排斥我。" 他扯松领带,卡得发疼的喉结终于能喘口气。
铜怀表的表背贴在胸口发烫,透过放大镜,
三把钥匙环绕的棺材浮雕正在渗出细不可见的裂纹,"每次倒带后,连指纹都在变浅。
" 他突然想起上周在便利店,收银员盯着他的付款码说 "先生你好像有点透明",
当时还以为是玩笑。 陈默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体温低得惊人,
像刚从停尸房的抽屉里抽出来的手。
二响 ' 仪式需要指骨启动......" 她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他腕骨处的齿轮疤痕,
那是十年前父女俩在工作台打翻硫酸留下的,"你父亲当年刻在怀表内侧的坐标,
正对应着教堂地下的十二具骸骨。" 林渡川猛地抽回手,掌心的齿轮印记渗出细血。
他看见自己的倒影正在文件柜玻璃上融化,指尖触到桌面时,甚至能看见掌纹下模糊的木纹。
父亲失踪前最后那个雨夜突然涌上来 —— 老人熬夜画图时,
怀表总搁在他磨出老茧的手心里,齿轮转动声混着烟草味,说 "渡川,时间不是河流,
是精密的钟表"。 "如果这是场游戏," 他盯着逐渐透明的指尖,
指腹碾过怀表上的棺材浮雕,那里还留着父亲当年的体温,"该轮到玩家制定规则了。
" 陈默想说什么,却被他突然按在文件柜上。他的影子已经淡得能看见背后的档案编号,
却仍用指节敲了敲她耳骨的齿轮耳钉:"下一次倒带,记得抓住我的手腕,
别让我像烟雾一样散了。" 雨声突然变大,盖过了怀表越来越微弱的滴答声。
陈默看着他走向档案架深处,背影像被雨水打湿的皮影,每走一步就淡上几分。
她摸向口袋里的银色试管,
里面装着第七位死者蒸发前凝结的蓝血结晶 —— 和林渡川父亲实验室里的样本,
有着完全相同的齿轮状分子结构。第三章:目击者抉择地下赌场的霓虹灯在暴雨中滋滋作响,
猩红的光被雨幕泡得肿胀,像团随时会融化的血肉挂在铁门上。林渡川撞开门时,
廉价香水混着铁锈的气味扑面而来,第八具尸体正从赌桌下升起,
喉间齿轮状的伤口还在渗出蓝血,每滴落在木质地板上,都发出类似怀表停摆的轻响。
"你来晚了三十秒。" 金属摩擦般的声音从后颈传来,带着潮湿的寒气。
林渡川指尖扣紧格洛克的防滑纹,枪柄的棱角硌得掌心发疼,
这才惊觉雨水早已顺着领口灌进衣领,顺着脊梁骨汇成冰凉的细流。他转身时,
风衣下摆扫过积灰的老虎机,
玻璃屏幕上的骷髅头突然眨了下眼 —— 那是父亲失踪前常带他去的街角钟表铺里,
挂在老座钟上的同款装饰。 戴铜怀表的男人站在光影交界处,大衣下摆滴着水,
怀表链子在胯骨处晃出熟悉的弧度。林渡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个背影曾在父亲实验室的监控里出现过十七次,每次都在凌晨三点四十二分,
停在摆满齿轮零件的工作台前。 "你是谁?" 他的声音比想象中沙哑,
拇指无意识地摩挲枪柄上的防滑纹,
那里还留着上周在陈默公寓握过的温度 —— 当时她发着低烧,
却坚持用红笔在陆钟吾的图纸上圈注,指尖在他手背上蹭过的触感,此刻突然清晰得可怕。
"时间的裁缝。" 男人抬手,铜怀表在掌心泛着温润的光,表盖边缘刻着半圈月相纹,
正是父亲临终前在他掌心画过的图案。倒带声突然响起,
林渡川眼前闪过重叠的画面:赌桌上的尸体正像提线木偶般倒退回桌底,
老虎机屏幕上的骷髅头逆时针转动眼球,而男人的怀表指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逆向旋转,
每转一格,林渡川的左臂就传来被齿轮碾过的钝痛 —— 那是十二岁时,
他偷戴父亲未完工的时间锚点,被齿轮绞伤的旧患。 他突然看见水洼里的倒影在融化,
指尖先化作半透明的蓝色,就像今早离开法医中心时,陈默欲言又止的眼神。
"陆钟吾的遗产......" 喉间发紧,他想起父亲笔记本里夹着的老照片,
年轻的陆钟吾搂着个戴齿轮耳钉的少女,背景正是圣约翰教堂的尖顶,
"不只是手术刀和设计图。"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怀表盖 "咔嗒" 一声合上,
遮住了表盖上那道几乎看不见的划痕 —— 和林渡川父亲怀表内侧的划痕完全吻合。
"你父亲没告诉你吗?" 他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带着某种潮湿的哽咽,
"十二响仪式需要的,从来不是钥匙,而是......" 话没说完,
林渡川突然扣动扳机。子弹在离男人眉心三厘米处凝滞,像被冻在琥珀里的雨珠。
男人叹了口气,怀表再次转动,林渡川感到有双无形的手按在他后颈,
看向老虎机的玻璃 —— 上面正播放着上周三的监控:陈默在停尸房对着第七具尸体流泪,
指尖轻轻触碰死者喉间的伤口,耳骨上的齿轮耳钉闪着和男人怀表相同的光。
"做出选择吧,林渡川。" 男人的声音混着暴雨拍打铁皮屋顶的轰鸣,
"是相信你看见的,还是......" 他抬手,怀表盖再次打开,
露出内侧密密麻麻的齿轮,其中一枚刻着 "陈默" 的名字,正渗出几乎看不见的蓝锈,
"相信你记住的温度。" 林渡川的指尖在发抖,掌心的齿轮印记火辣辣地疼。
他想起昨天在档案室,陈默按住他逐渐透明的手腕时,指尖传来的体温,
想起父亲失踪前最后一夜,把怀表塞进他掌心时,那声几乎听不见的 "对不起"。
雨水顺着睫毛滴进眼里,模糊了男人的身影,
却让老虎机玻璃上陈默的倒影格外清晰 —— 她耳骨的耳钉,和男人怀表链上的吊坠,
明明是同一款式的齿轮。 "我选择......" 他松开握枪的手,任其坠落在积水中,
发出沉闷的响声。掌心的铜怀表突然发烫,表背第三个棺材浮雕 "咔嗒" 弹开,
露出半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父亲的字迹:"当你看见两个陈默时,
相信那个会为尸体流泪的。" 男人的身影晃了晃,怀表链发出断裂的轻响。
林渡川突然冲过去,抓住对方即将掉落的怀表,触到表盖内侧的凹痕 —— 那是他十岁时,
和父亲打闹时撞出来的痕迹。"你......" 喉间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
"你是第几个版本的我?" 暴雨在此时炸响,男人的回答被雷声吞没。
林渡川低头看着掌心交叠的两枚怀表,自己的那枚表背,第四个棺材浮雕正在缓缓开启,
而男人的怀表,表盖内侧用极小的字刻着:"致第 17 次轮回的我,这次,
记得在陈默哭的时候,给她递块手帕。
第四章:剧院血案铁锈味混着潮湿的木屑气息扑面而来,林渡川踹开旋转门时,
门轴发出垂死病人般的呻吟。穹顶坠落的水晶吊灯在地面砸出蛛网裂纹,
碎玻璃混着积灰在他脚边飞溅,像谁撒了把时光的残片。林浅羽站在光斑中央,
白大褂下摆沾满干涸的蓝血,
手术刀在紫外线灯的冷光里泛着水痕——那是他十二岁时在父亲实验室见过的,
给齿轮零件消毒用的专用器械。 "浅羽?" 他的拇指在格洛克枪柄上碾出湿痕,
掌心的微型齿轮突然发烫,像触到了十年前父亲工作台的余温。
记忆突然闪回:十六岁生日那天,浅羽蹲在他卧室地板上,
用手术刀刻下齿轮图案送他当礼物,刀刃划破指尖时,她笑着把血珠按在木纹里,
说 "这样就永远不会丢了"。 林浅羽抬头,瞳孔在冷光下收缩成细密的齿轮状,
发梢滴着的水珠在地面晕开淡蓝色的圈。"陆钟吾留给养女的信物。
" 她的声音像被冻过的银器,却在说出 "养女" 时,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每个齿轮对应他在不同时空埋下的锚点,
而 Uncle 林的怀表......" 刀刃轻颤,齿轮纹路在刀身投下晃动的阴影,
"是能拧动所有锚点的主发条。" 倒带声从天花板的裂缝里渗出来,像生锈的磁带在空转。
血泊中的尸体开始像被快进的影像般蒸发,蓝血蒸气在空中拼出半枚齿轮,
却在触到浅羽发梢时突然消散。
林渡川的视野重叠出另一幅画面:二十分钟前的浅羽站在幕布后,
手术刀正对着空气划出弧线,每一道轨迹都精准复现着死者喉间的伤口,
仿佛在提前演练一场谋杀。 "你在帮我?" 他的枪口压低两厘米,
对准她锁骨下方的位置 —— 那里纹着和父亲怀表内侧相同的月相图案,
"还是在替某个时空的 ' 我',清理阻止仪式的障碍?" 后颈突然泛起被注视的寒意,
他想起在地下赌场见过的监控录像:第七次倒带时,
浅羽曾在停尸房对着尸体的齿轮伤口流泪,指尖轻轻触碰时,
耳钉闪过和男人怀表相同的蓝光。 浅羽突然上前半步,按住他持枪的手腕。
她的掌心冷得像刚从停尸柜抽出,却在接触的瞬间,让他想起父亲葬礼那天,
她塞给他的那枚暖手宝 —— 明明已经没电了,却固执地捂在他掌心很久。
"时间在倒流时会发出次声波。" 她的指尖划过他手腕内侧的齿轮疤痕,
那是十七岁替他挡住齿轮飞溅时留下的,"你最近总在凌晨三点四十分耳鸣,对吗?
那是怀表在吞噬你的时间锚点。" 他的倒影在逐渐蒸发的血泊里变得透明,
能看见背后幕布上褪色的 "永夜剧团" 字样 —— 父亲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
当扣动扳机的瞬间,浅羽的手术刀突然爆发出蓝芒,齿轮纹路如活物般游出刀面,
缠住他腕表的表带。那是父亲临终前塞进他掌心的表,
表带内侧还刻着极小的 "渡川" 二字,此刻正被齿轮纹路慢慢啃噬,像被时光亲手拆解。
"看看表盖内侧。" 浅羽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手术刀 "当啷" 落地。
林渡川看见自己的指尖正在半透明的蓝光中若隐若现,
却鬼使神差地翻开怀表 —— 内侧新浮现出一行小字,
是他熟悉的、属于自己却又陌生的笔迹:"第 23 次轮回,浅羽会在剧院划伤左手,
记得用她送你的齿轮创可贴。" 暴雨在此时冲破破损的穹顶,
雨水混着碎玻璃砸在两人之间。林浅羽的白大褂左肩已被划破,渗出血珠的位置,
正贴着枚边缘磨旧的齿轮图案创可贴 —— 正是他十六岁生日时,她用手术刀刻伤自己后,
他慌乱中给她贴上的那一款。第五章:齿轮拼图解剖台的冷光在陈默的睫毛投下细碎阴影,
她用止血钳夹起指骨的动作格外轻柔,像在拼接一块随时会碎的月光。
指骨截面的齿轮纹路在显微镜下泛着珍珠母贝的虹光,
林渡川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
掌纹里嵌着的正是这样的金属碎屑——那时老人已经说不出话,却固执地在他掌心画着齿轮。
"陆钟吾的笔记..." 陈默的声音卡在喉间,止血钳尖端的指骨突然震颤,
在载玻片上投出晃动的齿轮影子,"每道齿痕对应圣约翰教堂十二具骸骨的腕骨编号,
而浅羽的手术刀..." 她抬头时,耳骨的齿轮耳钉正贴着显微镜的冷光,
像嵌进皮肤的碎冰,"能切开时空锚点的,从来不是刀刃,是她血管里流的蓝血。
" 怀表在口袋里猛地发烫,林渡川按住共振的胸口,
能清晰听见肋骨下传来齿轮错齿的闷响。监控画面开始倒带,
三分钟前的自己正用枪口抵住浅羽的太阳穴,
风衣下摆扫过她肩侧的齿轮创可贴 —— 那是刚才在剧院替她包扎时,
从急救包摸到的、印着褪色小熊图案的旧款,和记忆里十六岁那年她送他的一模一样。
"如果每个齿轮对应历史建筑..." 他的指尖划过显微镜下的三维模型,
金属凉意渗进指纹,突然发现第七道齿痕的弧度,竟和浅羽锁骨下方的月相纹身完全吻合,
"市政厅钟楼的穹顶浮雕,有十二道放射状裂痕,
就像..." "就像被怀表指针戳穿的时间界面。" 陈默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这次的体温不再是停尸房的冰冷,而是带着灼烧感的滚烫 —— 像她昨晚在档案室熬夜时,
暖手宝漏液烫出的伤痕。她的拇指碾过他腕骨的齿轮疤痕,那里正渗出极细的铜绿,
"公开手术刀的证据,警队会以连环杀人罪通缉她。而你..." 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
盯着他逐渐透明的倒影,"在第三次倒带时,你的考勤记录已经开始消失,
系统里的指纹匹配度只剩 67%。" 林渡川扯开衬衫纽扣,
怀表原型机的青铜表壳贴着胸口发烫,表背第四个棺材浮雕已经开启三分之一,
露出半片齿轮状的金属薄片 —— 和浅羽手术刀上的纹路完全一致。
他突然想起父亲实验室的保险柜,密码正是浅羽的生日,
而保险柜里摆着十二支标有年份的试管,每支都封着蓝血,最新那支的标签上,
写着 "2025.4.13 渡川"。 "时间锚点在转移。
" 他按住陈默还在发抖的手,发现她无名指根有圈浅红的压痕,
是长期戴齿轮耳钉留下的印记,"陆钟吾当年没完成的仪式,需要十二具时空锚点的载体,
而浅羽..." 他看着监控里倒带的自己松开扳机,浅羽的白大褂肩角正在渗出蓝血,
和记忆中父亲最后一次拥抱他时,大衣内侧的血迹一模一样,"她的手术刀每切开一个锚点,
就会在时空里留下一个 ' 她' 的残影,
就像..." "就像你在赌场看见的第 17 个自己。" 陈默突然抽回手,
从白大褂口袋摸出银色试管,里面的蓝血结晶正在自动排列成齿轮形状,
"我今早验了她的血,白细胞里全是微型齿轮,
和陆钟吾 1923 年笔记里的 ' 时间载体 ' 完全吻合。
而你的怀表..." 她指向他胸口,表盖内侧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小字,
是浅羽的字迹:"当齿轮开始啃噬表带时,带他去钟表铺找旧座钟,
三点四十七分的钟摆里藏着父亲的道歉。" 解剖室外的暴雨突然变急,
排水管发出濒临崩溃的闷响。林渡川盯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指尖,
发现掌纹里的齿轮印记正在被蓝血渗透,而陈默耳骨的耳钉,
此刻正以和他怀表相同的频率震颤。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便利店,
收银员盯着他的付款码说 "先生你好像在发光",现在才明白,
那是时间锚点即将剥离的前兆。 "不是牺牲。" 他扣上衬衫纽扣,
怀表的滴答声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每一声都像敲在神经上,"是带她回家。
父亲的钟表铺地下室,有台 1923 年的座钟,
钟摆里藏着陆钟吾留给养女的信 —— 而信的背面,画着十二道齿轮轨迹,
终点都是..." "圣约翰教堂的尖顶。" 陈默接话时,试管里的蓝血结晶突然炸开,
在玻璃上拼出市政厅钟楼的轮廓,时针正指向三点四十七分。她看着林渡川走向门口的背影,
发现他的倒影在瓷砖上只剩个模糊的轮廓,而他风衣口袋里露出的半截齿轮创可贴,
正随着他的步伐,一点一点渗出蓝血。第六章:牺牲抉择消毒水的气味像根细针扎进鼻腔,
林渡川隔着双层玻璃,看无影灯将林浅羽的影子拉成机械木偶。她的白大褂领口翻着,
露出锁骨下方的月相纹身 —— 那是十六岁生日时,他用父亲的旧刻刀替她纹的,
刀锋划破皮肤时,她笑着说 "就当给时间打个补丁"。此刻手术刀在她指间旋转,
齿轮纹路在蓝光中若隐若现,像在切割肉眼不可见的时光纤维。 "摧毁它,病人会死。
" 浅羽突然抬头,瞳孔中央浮着半透明的齿轮网格,陆钟吾的幻影在她眼白里一闪而过,
却让她的声音出现不易察觉的裂痕,"但不摧毁......" 刀刃划过空气,
病人监护仪的曲线突然出现齿轮状毛刺,"上周在档案室蒸发的警员,
他女儿今早抱着齿轮玩偶来认尸,你记得吗?" 他的掌心贴上冰冷的玻璃,
指腹碾过三年前在停尸房被齿轮划伤留下的茧子。倒带声从头顶的通风管道渗出来,
像生锈的发条在空转。病人手臂的血管突然凸起,呈现出和怀表齿轮相同的纹路,
皮肤下透出幽蓝的光,像被谁在血肉里嵌进微型钟表。 "浅羽!" 他撞开门时,
消毒灯的热气混着她身上的薄荷味扑面而来。手术刀在她指间打滑,刃口划过他手背,
渗出血珠的瞬间,齿轮纹路突然变得清晰 —— 那是父亲实验室保险柜的密码图案,
也是浅羽每次紧张时会无意识摩挲的纹身。 她抓住他的手腕,体温在倒带的瞬间骤降,
像握上了停尸柜里的金属抽屉。"你看见的杀人现场," 她的拇指碾过他手背上的血珠,
齿轮纹路竟顺着血迹在皮肤表面游走,"其实是时空裂缝的缝合手术。
陆钟吾在 1923 年切开的第一道口子,
正在吞噬这个时代的记忆 —— 你今早是不是差点忘记陈默的耳钉形状?
"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病人胸口浮现出半透明的齿轮投影,
和圣约翰教堂尖顶的浮雕分毫不差。林渡川的倒影在手术灯的冷光里变得模糊,
能看见背后瓷砖墙上的水渍,正慢慢蒸发成怀表指针的形状。当浅羽的手术刀再次扬起时,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触到她掌心的老茧 —— 那是十七岁替他调试时间锚点时,
被齿轮磨出的痕迹。 "我记得。" 他盯着她瞳孔里游走的齿轮,
想起父亲失踪前最后一夜,浅羽蹲在他床边,用手术刀在笔记本画下十二道齿轮轨迹,
每一道终点都标着 "渡川","我记得你教我用摩斯密码在怀表刻字,
记得你替我挡住齿轮飞溅时,血滴在我校服袖口的形状,
记得..." 浅羽的手术刀 "当啷" 落地,齿轮纹路在空中崩解成蓝金双色的光点,
像谁撒了把时光的碎屑。病人胸口的齿轮投影渐渐淡去,监护仪的曲线恢复平稳。
林渡川突然发现掌心多了行渗血的刻字,是浅羽的笔迹:"第 27 次倒带,
你终于问起校服袖口的血渍。" 消毒灯在此时闪烁,
明灭间他看见浅羽的影子在墙上分裂 —— 一个穿着十六岁时的校服,
袖口染着旧血渍;另一个穿着白大褂,耳后露出半枚齿轮耳钉。她转身时,
白大褂下摆扫过手术台,露出内侧用红笔写的 "别怕,时间缝补师",
那是父亲当年写在实验室围裙上的话。 暴雨声透过三层隔音玻璃传来,
林渡川摸向口袋里的怀表,表背第四个棺材浮雕已经完全开启,露出半张泛黄的纸条,
上面是浅羽的字迹:"当你看见两个我时,抓住那个会为校服血渍流泪的。" 而此刻,
真实的她正低头捡起手术刀,指尖抚过刃口的齿轮纹路,像在触碰某个遥远时空的温度。
第七章:钟楼对决雨幕裹着铁锈味灌进领口,林渡川攀上市政厅钟楼时,
石阶上的铜绿在手电筒光束里泛着磷火般的光。
百年前陆钟吾参与设计的齿轮装置正在穹顶下转动,
每道齿痕都映着他在父亲笔记本里见过的月相纹路,而顾时砚戴着的胡桃木面具,
眼洞位置正刻着和浅羽手术刀相同的齿轮 —— 那是父亲临终前画在他掌心的最后图案。
"渡川哥哥,别过来!" 浅羽的声音被铁链摩擦声撕成碎片,
她的白大褂在巨型指针下晃荡,发梢滴着的水珠砸在齿轮表面,发出怀表停摆般的轻响。
林渡川看见她锁骨下方的月相纹身正在渗血,和十六岁那年他刻偏刀锋时的伤口一模一样,
而她攥在掌心的手术刀,齿轮纹路正与装置核心的凹槽共振。 顾时砚甩开大衣,
露出里面绣着十二道齿轮的马甲 —— 那是 1923 年陆钟吾留给学徒的制服,
左胸口袋还别着半支断尖的钢笔,笔尖残留的蓝墨水,
和浅羽每次熬夜画图时蹭在领口的痕迹分毫不差。"第七次倒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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