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本善良(叶川陈振宇)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在线阅读免费小说重生之我本善良(叶川陈振宇)

重生之我本善良(叶川陈振宇)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在线阅读免费小说重生之我本善良(叶川陈振宇)

作者:一只齐齐猪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叶川陈振宇的脑洞《重生之我本善良》,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脑洞,作者“一只齐齐猪”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小说《重生之我本善良》的主要角色是陈振宇,叶川,这是一本脑洞,大女主,家庭,年代,重生小说,由新晋作家“一只齐齐猪”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15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4-12 21:43:01。目前在本网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之我本善良

2025-04-13 06:20:11

主角;叶乔,陈振宇。配角;父亲,叶小林, 叶母,周素蓉,大哥叶明远,二哥叶明辉,

大姐叶莉,大姐夫郑浩远,叶川,叶新等。第一章 走马灯我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

蜷缩在监狱那冰冷坚硬的铁床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腹部传来的阵阵绞痛,

犹如恶魔的利爪在我的内脏里肆虐,每一次抽搐都让我痛不欲生,

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我紧闭着双眼,

试图用意志力去抵御这无尽的痛苦,但那剧痛却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袭来,

让我根本无法集中精力。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窗外钢铁厂特有的焦煤气息,

那股浓烈的味道瞬间充斥了整个牢房,也让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恍惚间,

我仿佛回到了 1992 年的那个夏天。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

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我和朋友们在街头巷尾肆意奔跑,笑声在空气中回荡。那时候的我,

年轻而充满活力,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期待。"乔乔,

爸要把工作留给大哥......"记忆里父亲浑浊的叹息还没消散,我的手已经沾了血。

在行车控制室按下那个按钮时,滚烫的铁水正从大哥头顶浇下。"小妹,

你怎么能......"大姐被剪烂的连衣裙还挂在厂宣传栏上,

那些露骨的照片是我亲手贴的。她抱着三个月大的孩子跳下筒子楼时,血泊里还攥着离婚证。

"都是你逼我的!"王建国把流产诊断书甩在我脸上,产房消毒水的气味刺得眼睛生疼。

二十年了,钢铁厂改制前的最后一声汽笛,裹着寒意的风从铁窗缝里钻进来。

我摸着枯草般的白发,喉头突然涌上腥甜。原来人在将死时,

真的能听见走马灯转动的声音——第二章 重回1992"叶乔!叶乔!要接班了还睡!

"剧痛中猛地睁眼,二哥叶明辉正举着搪瓷缸敲我额头。

1987年款的永久牌自行车靠在墙边,车间广播里邓丽君甜美的嗓音在唱《甜蜜蜜》。

父亲站在车间主任办公室门口,蓝布工装洗得发白:"今天宣布退休,

工作名额给老大......"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这是1992年6月17日,

大哥叶明远当班的日子!我踉跄着冲向转炉车间,工装裤被铁屑划破也浑然不觉。

行车控制台的红灯在闪烁,就像前世那个噩梦般的早晨。隔着二十米钢架,

我看见张师傅正要按下送料按钮——而大哥正在下方检查转炉!"张叔别动!

"我扑上去撞开操纵杆,行车突然急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铁水包在半空晃出危险的弧度,

几滴赤红的钢水溅在安全帽上滋滋作响。整个车间鸦雀无声。"小叶你疯了吗?

"张师傅脸色煞白,"这炉钢水要送去轧钢车间......""行车钢丝绳有裂痕。

"我攥紧发抖的手,指甲掐进掌心。前世这个位置本该是大哥,

行车失控导致三人重伤的惨剧,是我在钢丝绳上动了手脚。维修工很快证实了我的说法。

大哥从转炉后面钻出来,满脸黑灰冲我笑:"多亏小妹心细。

"我盯着他缺了半截的左手小指——那本该在事故中被铁水熔化的部位此刻完好无损,

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原来是佛祖听到我的忏悔了吗?让一切重新回到原点,

给了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晚上躺在单人床上,我的心跳还在蛄蛹着,仿佛要冲破胸腔。

“小妹,怎么今天睡这么早,”大姐叶莉的声音传来。"不知道,

今天晚饭都没吃‘’二哥叶明远回答道。‘’今天多亏小妹的提醒,

不然我可能就进医院了‘’想起下午的事情大哥叶明辉心有余悸。

我听着哥哥姐姐们鲜活的谈话声迷迷糊糊的陷入前世的回忆中。第三章 恶毒少女前世,

为了得到父亲的工作,我陷害哥哥姐姐们让他们死的死伤的伤,

都没个完整健康的身体拿什么和我争。动手脚让大哥在工作时被铁水烫伤,断了手臂,

陷害二哥调戏猥亵良家妇女,让他喊冤入狱15年,揭露大姐叶莉和同事郑浩的婚外情,

让她颜面无存远走他乡,最后自己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父亲的工作,

成了钢铁厂的正式员工,但是好景不长,

自己倾心相恋的爱人车间主任王建国和自己婚后不到5年便变了心,出轨了厂长的妹妹,

甚至于为了摆脱她的纠缠,把她的所作所为公布于众,活生生的气死了父亲叶小林。

其实仔细回想起来,自己如此执着于这份工作,少不了王建国的推波助澜。

王建国不到25岁就当上了车间主任,我今年20还只是厂里的临时工。大哥,二哥,

大姐和我都是厂里的临时工。这也算是父亲叶小林到处托关系才有的工作,

家属院里也有不少人连个临时工都没捞着。少女怀春,对年轻有为的车间主任有了好感。

王建国可不是啥恋爱脑,明确的表示自己未来的另一半至少要是个正式员工,

有份稳定的工作,家里才会答应的。回想起曾经 ,机床切削液的气味在仓库里发酵,

王建国把我堵在废料堆后面。他摘下沾着油污的白线手套,

露出腕间锃亮的上海牌手表——这是去年技术标兵才有的奖励。"小乔,

你爸要把金饭碗喂给那个书呆子?"他指尖划过我别在胸前的团徽,冰凉的金属扣突然弹开。

我慌忙按住衣领时,他已经退到安全距离,嘴角噙着抹厂领导视察时才有的笑。

铁窗外飘进细碎的议论声,父亲正带着大哥在轧钢车间示范操作。

王建国忽然抓起我的手按在墙上,

机油混合着大前门烟丝的味道喷在耳畔:"看见你哥握操纵杆的手没?那本该是你的位置。

"我盯着自己掌心的茧子。为通过三级技工考核,我在模拟操作台练到虎口开裂。

而大哥连行车鸣笛有几声长鸣都记不清,却在父亲演示时被夸"稳重可靠"。

"等明远接了班,头件事就是送你去锅炉房。"王建国的拇指摩挲着我开裂的茧皮,

"天天铲煤灰的姑娘,可配不上工会主席侄子的相亲对象。"我浑身一颤。

上周母亲确实提起过这事,说对方家里有侨汇券。仓库铁门忽然被撞响,王建国顺势松开手,

从工作服内袋掏出个烫金信封。"市青干班推荐表。"他抖了抖纸张,

油墨香混着烟味扑面而来,"今天下午五点前交到厂办,就能跟着副市长参观团去鞍钢学习。

"通风管突然灌进一阵穿堂风,推荐表边角扫过我手背,像毒蛇吐信。

王建国突然压低声音:"那天在更衣室,我看见你在抄行车检修记录。"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上周三我确实溜进档案室,想找去年行车事故的报告——那场让父亲摔断肋骨的意外,

总让我觉得行车班张师傅神色可疑。"聪明姑娘。"他忽然把推荐表塞进我工装口袋,

指尖隔着粗布划过腰线,"但光会抄写可不够,要懂得把隐患变成机会。

"车间传来刺耳的行车警报,我望着窗外驶向转炉的铁水包,忽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王建国转身离开时,工作服下摆扫过生锈的钢管,落下句带着笑意的耳语:"明晚八点,

我在新车间等你看检修报告。"果然王建国的煽动在我心中埋下不服的种子。

作为家里的老小,论资排辈都轮不到我去接父亲的班。

但我却又是兄妹几个中脑子最聪明长得最端正的一个。

受了他的蛊惑我才走上众叛亲离的不归路。第四章 及时回头还好现在一切都不迟还来得及。

重生后的第二天我攥着辞职报告站在车间主任办公室外,

老式挂钟的滴答声与前世产房的心电监护仪渐渐重合。隔着掉漆的木门,

王建国哄骗女工的笑声像沾了蜜的钢丝,一寸寸绞紧我的太阳穴。"小叶来得正好。

"王建国从保险柜取出牛皮纸袋,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我洗得发白的工装裤,

"青干班推荐表我特意给你留着,

但厂里最近有个流言......"他忽然倾身越过办公桌,

上海牌手表磕在搪瓷缸上发出脆响:"有人说上个月行车事故,是你故意弄断的钢丝绳。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前世他正是用这招逼我就范,

此刻抽屉第三格应该藏着偷拍的更衣室照片——但我今天背着母亲缝的帆布包,

内层藏着从保卫科借来的录音机。"王主任记性真好。"我按下包里的录音键,

故意让声音发颤,"那您肯定记得,采购科李科长上季度批的钢丝绳,比市价贵了四成?

"王建国嘴角的笑纹突然凝固。我抽出准备好的账本复印件拍在桌上,

油墨味惊起一束灰尘:"您猜工友们要是知道,

您侄子开的五金店专供残次品......"窗外传来火车进站的轰鸣,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他猛地抓住我手腕,却被帆布包里凸起的硬物硌得缩手。我趁机将辞职报告推过去,

钢笔尖戳破"王建国"三个字:"劳您明天在职工大会上宣布,我自愿辞职。""你疯了?

"他额角青筋暴起,"没有我罩着,

你那个瘸腿的爹......""1990年3月12日,

您在二车间仓库收了建筑公司两万块回扣。"我盯着他骤然惨白的脸轻笑,

"要我提醒会计科查查那天的监控吗?

虽然雪花屏严重......"夜风卷着铁屑撞开窗户,王建国瘫坐在藤椅上的模样,

像极了前世他跪在纪委人员面前尿裤子的丑态。我转身时瞥见玻璃倒影,

二十岁的马尾辫在月光下晃出清亮的弧线。第二天全厂哗然中,

我抱着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穿过贴满标语的厂区。

大哥追到锈迹斑斑的厂门前手里攥着热乎的鸡蛋灌饼:"听爸说你打算辞职?"“嗯,大哥,

接了爸的班就好好干,王建国这个人心术不正你要少和他接触”我叮嘱着大哥,

他这个人就是太老实耿直容易被别人下套。其他的等晚上回家再说吧。

第五章 南下深圳晚上叶家6口聚在四方桌上,厂里分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在90年代初算是条件好的,叶乔和姐姐一间卧室,两个哥哥一间卧室,叶父叶母住客厅。

我把火车票压在搪瓷缸下时,大姐正在卧室里织着手中的毛衣。

月光从糊着旧报纸的窗缝漏进来,照见桌上摊开的《深圳特区报》,

蛇口工业区的招工启事被我用红笔圈得密密麻麻。"真要走?

"父亲的声音混着卷烟丝簌簌的响动。他佝偻的脊背抵着掉了漆的五斗柜,

柜顶摆着一家六口的合照,相框边沿还别着一把塑料玫瑰花。大哥突然推门进来,

带进一股钢铁厂特有的铁锈味。他那只曾被铁水熔化的左手小指不自然地蜷着,

却稳稳端着一网兜煮鸡蛋:"23小时硬座,带着路上吃。"“这是我收藏的金庸的小说,

笑傲江湖,你带在火车上看,打发时间,出门在外管好自己就行,别多管闲事。

”二哥也依依不舍的嘱咐着。大姐的啜泣声从门缝渗出时,

我正往帆布包里塞那本《会计实务》。突然摸到内袋硬物——是王建国贪污账本的复印件,

边角已经被我摩挲得起了毛边。"乔乔,"大姐红着眼眶把织了一半的毛线衣塞给我,

月白色的毛线缠着金丝,"这是给你用羊毛线线织的,深圳靠海..."她突然哽住,

把脸埋进被子里。我仔细看着他们的感情流露,对我的关怀与不舍,

越发觉得自己上辈子真不是个好东西,追名逐利丢了亲情也丢了良知。

我盯着她乌黑靓丽的头发。前世她收拾行李离开那晚,也是穿着月白色的确良衬衫。

而今她床头摆着妇联颁发的"反家暴先进个人"证书,烫金字在月光下微微发亮。“姐,

你和郑浩远的事情,早点叫他来家里给父母提亲吧。”别私下交往过甚被有心人讲闲话。

毕竟郑浩远离婚不久,虽说是和前妻长期异地分居早就没感情了。但是人言可畏。

过个明路总算有个名分吧。父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铁灰色的痰液溅在搪瓷缸里。

我伸手要扶,却被他用搪瓷缸底压住车票:"你哥在车间听见王建国打电话,

说深圳那边有人等着..."他浑浊的眼球映着我骤然苍白的脸,

"你真当那些账本能吓住他?"火车汽笛穿透晨雾时,我摸到裤袋里硬物——是把黄铜钥匙。

昨夜偷偷去厂档案室复制的采购清单,此刻正静静躺在帆布包夹层。站台广播响起时,

大哥突然抓住我手腕,残缺的小指硌得人生疼:"每周往传达室老周那打电话,

就说...就说问锅炉房张婶要酸菜。"绿皮火车喷着白汽进站时,

我摸到衣领突然多出的重量。母亲留下的银项链不知何时被父亲扣上,坠子是枚微型钢印,

刻着"1978年先进生产者"。"到了蛇口..."父亲的声音被汽笛撕碎,

枯叶般的手却突然发力把我推上车,"去四海仓库找陈伯,他见过你妈年轻时的样子。

"车窗外的站牌飞速后退,我抱紧装着账本和钢印的帆布包。晨光刺破云层时,

深圳方向的铁轨泛起鎏金般的光泽。乘务员开始查验车票,

我摸到口袋里的钢笔——笔帽还刻着夜校老师赠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只是现在重生的我并不想花心思在钢铁厂,在王建国身上,

我想趁着时代的东风去深圳打拼自己的事业。重生一次,我明白认真搞钱打拼事业,

比谈情说爱重要太多。第六章 深圳闯荡我跳下中巴车时,

蛇口工业区的霓虹灯正刺破咸腥的夜色。1983年产的日立空调外机在头顶轰鸣,

冷凝水混着汗水滑进脖颈,攥紧写着"四海仓库"的纸条,帆布包里的钢印硌得肩胛生疼。

终于第一次来到92年的深圳。永丰电子厂的女工宿舍挤着八张铁架床,我的铺位正对厕所。

潮湿的凉席下压着《特区会计实务》,书页间夹着王建国的账本复印件。

上铺的湖南妹阿珍每晚都在哭,她右手食指裹着纱布——那是上周被注塑机轧断的。"靓女,

换你去擦检品。"组长扔来沾着机油的棉纱,台湾腔黏着车间里的松香味。

我蹲在流水线尽头,用前世在钢铁厂练就的眼力分拣电路板。

当第十块带有焊锡气泡的板子从掌心滑过时,突然站起来。整条流水线戛然而止。

台干冲过来时,我正指着AOI检测仪显示屏:"第三通道的光源偏移了0.3毫米,

所以漏检率超过15%。"我沾着松香的手指划过报表,"按合同约定,

这批货的违约金应该是..."台海两岸的口水战在经理室爆发时,我默默退回工位。

次日晨会,我的胸口别上了QC质检员的红袖章。那晚阿珍第一次没哭,

偷塞给我半块嘉顿饼干:"乔姐,你能不能教我看那些弯弯曲曲的报表?"台风袭来的深夜,

我蜷在仓库阁楼打算盘。陈伯给的这间铁皮屋四处漏雨,会计凭证要用砖头压着才不会飞走。

四海物流的账本摊在膝头,

1991年7月的汽油发票突然让我瞳孔紧缩——那个单价足够买两倍柴油。"阿乔!

"陈伯撞开门,蓑衣上的雨水在水泥地漫成溪流,"码头有批货被海关扣了,

说是报关单有问题..."老人突然哽住,我的手中正举着那张复印的钢铁厂采购单,

泛黄的纸页与四海物流的票据在台风里簌簌共鸣。我抓起手电冲进雨幕。

前世王建国虚开发票时,油墨会在紫外线下显出细小的气泡。当我将海关单凑近蓝光管时,

果然看见"显像管"变成了"显像馆"——港商在繁体字里埋的陷阱。

深南大道的霓虹灯牌次第亮起时,我正在国贸大厦擦玻璃。我报考夜大的事情被台干发现后,

永丰厂的工作就丢了。洗洁精顺着安全绳往下淌,49层的风把她的工装裤吹成鼓胀的帆。

"小叶?"落地窗内突然传出熟悉的北方口音。王建国的侄子王振宇端着红酒,

阿玛尼西装紧裹着发福的身材。他身后墙上的地图插满红色图钉,

蛇口港的位置钉着一张泛黄的钢铁厂合影。我的保险绳突然松动下坠半米。隔着钢化玻璃,

我看见王振宇的嘴型在说:"你爸上个月工伤住院了。"安全扣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时,

她摸到腰间别着的钢印——母亲留下的"1978年先进生产者"正硌在胯骨上。

第七章 华强北华强北的电子市场在晨雾中苏醒,我蹲在摊位上调试万能充。

阿珍在隔壁档口卖翻新BP机,湖南口音的吆喝混着电烙铁的青烟。

当工商局的人突然涌入时,我迅速扯下写着"香港原装"的招牌。"靓女,借个火。

"便衣队长抛来中华烟,却盯着她手腕上的钢印,"陈伯让我带句话,

四海仓库的旧账该清了。"我从柜台下抽出牛皮纸袋,

里面是四海物流与永丰电子厂的关联交易记录。前世王建国在钢铁厂用的洗钱手法,

此刻正在特区复制粘贴。我点燃的香烟头凑近某张发票,

隐形的"鞍钢集团"字样在高温下渐渐浮现。招商银行柜台前,我握着存折的手微微发抖。

股市认购证的收益到账了,这是她用三个月盒饭钱搏来的重生红利。

玻璃幕墙映出我现在的模样:利落短发,真丝衬衫口袋里别着夜大校徽。

大哥的来信突然从包里滑落,泛黄信纸上画着滑稽的流程图——钢铁厂新采购制度初见成效,

他当上了职工代表。信纸背面是歪扭的婴儿涂鸦,大姐的女儿已经会画星星了。

我来深圳已经三年了,现在是1995年了。我走出银行时,深南大道正在铺光纤电缆。

她摸出钢印在认购证背面用力一压,"1978"的凹痕烙在邓小平南巡讲话的报道旁边。

证券交易所的红马甲们鱼贯而过,我忽然想起离开家乡那天的晨光。蛇口港的汽笛声中,

叶乔把王建国的账本复印件塞进传真机。当拨号音接通北京某纪检部门时,

她对着听筒轻声说:"我要举报1989年至1992年间,

鞍钢集团与深圳四海物流的国有资产流失问题..."我蹲在赛格广场排水沟边数钱时,

腰间的BP机突然震动起来。1997年盛夏的日光穿透玻璃幕墙,把一沓沓现金照得发烫。

这是我第五次来考察档口,

帆布包里装着香港《信报》剪报——关于戴尔电脑直销模式的报道被红笔圈出波浪线。

"靓女,仲要睇几耐啊?"潮汕房东踢翻脚边的椰汁罐,金利来皮带扣卡在啤酒肚上,

"呢个位昨日有人出价三千蚊月租。"我摸出三捆扎好的百元钞拍在柜台上,

新版蓝黑色泽还带着油墨香。钞票间夹着四海物流的提货单,

1993年那批被海关扣押的索尼显像管,此刻正在香港元朗仓库等待通关。"这是定金。

"我故意露出提货单编号,"听说陈伯上个月从蛇口港退休了?"房东脸色骤变。

他脖颈后那道疤开始泛红,那是十年前走私录像带被渔政追捕时留下的。

当他看清提货单上熟悉的船运编号,

油腻的手指突然颤抖着推回一捆钞票:"叶小姐早讲系陈伯朋友啦,头三个月租金算你八折。

"装修队砸墙的粉尘中,我踩着遍地彩虹数据线来到仓库深处。

前世王建国侄子开的黑网吧就开在这栋楼三层,

2000年会被查封的赌博机此刻正堆在角落积灰。我踢开蒙尘的盖布,

二十台IBM电脑主机泛着幽光。"这些386当废铁卖啦。

"装修工操着河南口音挥动大锤,"显像管都爆了。""等等!"我按住其中一台显示器,

指尖摸到底座隐蔽的接口。这是IBM最后一批兼容日本NEC主板的机型,

只要更换台湾产的视频解码器,

就能改造成VCD播放器——而此刻全国正陷入VCD山寨狂潮。

工字胶鞋突然碾过我的手背。抬头看见王振宇的鳄鱼皮鞋,

他手里把玩着摩托罗拉掌中宝:"小姑父让我带句话,深圳河可不是松花江。

"我抓起生锈的螺丝刀抵住他脚踝:"也替我带句话,四海物流1994年的船运清单,

够判三次死刑。"他仓皇后退时撞翻机箱,

我趁机抠下那块被灰尘覆盖的英特尔芯片——这将是未来三个月最紧俏的改装零件。

第八章 电子市场开业当天的电子市场像沸腾的电路板。

我穿着从东门布料市场采的藏青套裙,胸口别着母亲的钢印,

改装好的VCD正在循环播放《泰坦尼克号》盗版碟。当杰克画出裸体罗丝时,

人群爆发的骚动惊动了市场管理员。"全是正规零件组装。"我掀开外壳露出台湾产的主板,

"能播CD、VCD、超级VCD,未来还能升级DVD。"围观港商突然掏出放大镜,

我适时按下快进键——这是用重生记忆优化的纠错功能,能流畅播放划痕最重的盗版碟。

阿珍抱着孩子挤进来,她手腕上的金镯子叮当响:"乔姐,二十台BP机改好了!

"掀开红绸布,摩托罗拉外壳里装着日本夏普芯片,待机时间比市面产品长三倍。

这是用前世钢铁厂学到的金属掺杂技术,改良的电路板散热系统。

收摊时发现卷帘门被人泼了红漆。我摸着未干的漆渍冷笑,

这手法比前世王建国雇人剪我头发时温和多了。从消防栓后摸出准备好的尼康相机,

昨晚就拍到了王振宇马仔踩点的照片。"叶小姐好手段。"穿工商制服的男人幽灵般出现,

手里捏着索尼数码摄像机,

"但无证改装电子产品的罚款......"我把IBM改装证明拍在他胸口,

钢印在文件右下角压出凹痕:"这是1978年全国技术革新奖得主的认证,

要不等电子工业部考察团下周来时,我们聊聊显像管关税问题?"深南大道亮起霓虹时,

我在柜台下数着当日营收。大哥寄来的挂号信静静躺在钱堆里,

泛黄信纸画着钢铁厂新落成的职工电脑房——那些386主机箱上,

全都贴着"乔电子"的防伪标签。隔壁档口突然传来邓丽君的歌声,

我组装的VCD正在播放《甜蜜蜜》。恍然想起重生那日车间里的广播,

父亲蓝布工装上的洗白补丁,和此刻玻璃幕墙里倒映的香奈儿套装渐渐重叠。

收银机最底层压着泛黄的账本复印件,王建国贪污的数据旁,

新添了深圳五家电子厂的走私记录。当BP机显示"四海仓库起火"时,

我按下1997年最昂贵的摩托罗拉328,对着听筒轻笑:"陈伯,可以收网了。

"窗外有飞机掠过夜空,尾灯在云端划出银河般的轨迹。我摸着钢印上"1978"的凹痕,

忽然听见海那边传来香港回归的礼炮声。华强北的灯火次第绽放,

像一块被点亮的巨型电路板,而我的档口恰似其中最炽热的那个焊点。

我攥着国土局颁发的蓝皮房产证走出交易大厅时,华强北的霓虹灯正与夕阳争夺天际线。

二十本产权证在LV老花包里勒出红痕,像她掌心的茧子一样深刻。

中介阿霞递来冰镇维他奶,玻璃瓶上凝着水珠:"叶小姐够狠,整栋农民房说拆就拆。

"我仰头灌下甜腻的奶香。1998年取消福利分房的红头文件还锁在保险柜,

隔壁档口黄老板却把全部身家砸在走私CPU上。昨夜清点完第一百套房的租金,

我在泛黄的《深圳特区报》缝隙里,用红笔圈出"南山高新科技园规划"字样。

第九章 千禧年握手楼投下的阴影里,我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踏进白石洲村委办公室。

潮汕房东们正用紫砂壶泡凤凰单枞,茶香盖不住他们袖口露出的劳力士反光。

"叶总又想拾边块地?"林村长把玩着蜜蜡手串,背后挂着1997年香港回归纪念匾,

"上个月你收嘅塘头村三栋楼,拆迁队打烂咗我表舅公祠堂块牌匾。

"我从爱马仕包里抽出泛黄的照片,

1985年深圳第一张商品房预售许可证的影像在桌面滑行:"林生记唔记得香蜜湖地块?

当年你阿爸用三筐荔枝换嘅宅基地..."照片背面是四海物流1993年的运输单,

记录着二十车钢筋水泥的去向。满室茶香突然凝滞。我抚过颈间的钢印项链,

母亲留下的凹痕正烙在锁骨:"下个月国土局要来测绘,祠堂我出钱重修,

但新楼盘要加装电梯。"玻璃窗外,我收购的七栋握手楼正把夕阳切割成金条。暴雨夜,

我攥着十串钥匙巡查岗厦村出租屋。前世王建国包养情妇的301室如今住着腾讯程序员,

阳台晾着的格子衬衫滴着水,键盘敲击声里混着ICQ提示音。"叶姐,水管又爆了!

"东北姑娘小美裹着浴巾踹开402的门,她身后的香港客商正慌忙系皮带。

我瞥见茶几上的摩托罗拉V998,前世这型号手机里存着王振宇走私汽车的证据。

维修工老陈叼着烟出现时,我正用钢印在收据上盖章:"明天开始每户加装独立水表。

"他耳后那道疤突然抽搐——和四海仓库纵火案监控里的身影完美重合。

我笑着递过红包:"记得给3栋601换防爆水管,住的是南山法院的书记员。

"土地拍卖会上举牌时,我特意戴上母亲留下的劳保手套。深房集团代表投来惊诧目光,

他们不会懂这双处理过铁水的手,此刻正握着撬动地皮的杠杆。"叶总,

银行说我们负债率..."助理小林擦着汗递文件,

被我打断:"把香蜜湖那八套豪宅抵押了,换东门老街的十间铺面。"拍卖槌落下时,

我摸到包里震动的诺基亚8810,屏幕显示大姐发来的短信:"爸在职工房改表上签了字,

咱家老屋能转红本了。"庆功宴摆在丹桂轩,我隔着玻璃幕墙俯瞰深南大道。

鲍汁鹅掌还没上桌,王振宇突然端着拉菲凑近:"小姑父在惠州监狱很想你。

"我晃着高脚杯轻笑:"替我带包中华,他当年在钢铁厂最爱偷会计科烟抽。"水晶吊灯下,

我展开手绘的深圳地图。用口红圈住的罗湖口岸地块渗着血般的红,

那里2004年将崛起京基100大厦。服务生收盘时碰倒盐罐,

我蘸着盐粒在桌面写下"6.5万/㎡",前世这个数字会刻在王建国的死刑判决书上。

立交桥下,我把最后一摞现金塞进ATM存款机。验钞声嗡嗡作响,

像极了前世钢铁厂轧钢车间的轰鸣。手机突然弹出邮件提醒,

夜大同学群正在讨论纳斯达克崩盘,而我刚把五十万美金转进内地房产基金。

回到城中村办公室,我踩着人字拖核对电表数。铁皮柜最底层锁着泛黄的账本复印件,

王建国的贪污记录旁贴着深圳房价走势图。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

钢印在2000年最后一张租赁合同上重重压落,

母亲的名字与"1978"的凹痕永远嵌进了新世纪的混凝土。狠吃一波时代的红利,

我现在手中地产,房产收入可观,在2000年实现了财富自由。

第十章 回老家与深圳的新兴繁华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钢铁厂的衰退。

作为曾经庆市的龙头企业也迎来了大规模的下岗潮,作为临时工的二哥和大姐纷纷失业在家,

大哥作为正式工虽还没走到下岗这一步,可薪资待遇减了大半。几乎就只有基本工资了。

前世的我也在这次下岗潮中被劝退了。王建国的理由是夫妻最好别在一个单位,

事实确是他勾搭上厂长的妹妹,怕在我眼前穿帮。

下岗后我就全职在家带儿子伺候王建国一家老小。过着手心朝上却得不到关心的丧偶式生活。

最搞笑的是自己拉扯大的儿子和王建国一样没良心,

在我被王建国陷害贪污受贿等经济犯罪入狱的15年里,儿子没来见过我一次。

王建国怕我反抗在狱中上诉,反而用儿子的前途安危来威胁我。比我乖乖就范,

入狱第10年我得了胃癌,查出时已经是晚期了,为了见儿子最后一面在狱警的陪同下,

我辗转找到儿子所在的大学,记得那是2015年的夏天,儿子听说我的来意后,

本来是不愿意出来和我见面的,还是狱警的劝说下他知道我命不久已,

才在校外的小公园见了一面。他很冷漠,认为我的一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王建国和厂长妹妹已经组建好新的家庭,甚至于还新得了个儿子。

我的儿子亲口告诉我希望我别再出现在他眼前,打扰他的生活。他有我这样的生母感到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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