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完美伪装林语嫣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涂着口红。正红色的唇膏在她唇上晕开,
像是一道精致的伤口。她抿了抿嘴,将唇线勾勒得更加分明。今天是他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
她必须完美无缺。"远航,你好了吗?"她对着卧室门喊道,声音里带着刻意营造的轻快。
"马上。"程远航的声音从衣帽间传来,伴随着领带拉扯的细微声响。
语嫣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扮。深蓝色的连衣裙完美贴合她保持得当的身材,
珍珠耳环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三十二岁的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这是每周三次私教课和昂贵护肤品的功劳。程远航终于出现在门口,他正在调整腕表的位置。
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肩线挺拔,领带的温莎结一丝不苟。三十五岁的企业高管,事业有成,
风度翩翩——至少在旁人眼中如此。"你今天很美。"远航走过来,
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吻。他的古龙水气味飘进语嫣的鼻腔,是她去年送他的那款。"谢谢,
你也很帅。"语嫣微笑着回应,同时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想要揽住她腰的手,"我们该出发了,
预订的时间是七点半。"2 七年之痒餐厅是城里最贵的那家,需要提前三个月预约。
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每张桌子上都摆着新鲜的玫瑰。侍者将他们引到靠窗的位置,
那里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
"远航一边为她拉开椅子一边问道,"也是在一家高档餐厅,你紧张得差点打翻水杯。
"语嫣轻笑出声:"那是因为你一直盯着我看,让我手足无措。"她接过菜单,
指尖在烫金字体上滑动,"要喝点酒吗?""当然,纪念日怎么能少了香槟。"酒上来后,
远航举起杯子:"敬我们,七年了。""七年了。"语嫣碰了碰他的杯子,
玻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啜饮一口,气泡在舌尖炸开,带着微酸的回味。
晚餐进行得如同他们过去七年的每一次公开露面——完美无缺。
他们谈论工作、共同朋友的近况、即将到来的假期计划,避开所有可能引发争执的话题。
语嫣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弧度,偶尔发出恰到好处的笑声。
3 秘密浮现"我去下洗手间。"主菜过后,语嫣放下餐巾起身。
洗手间的镜子映出她瞬间垮下的表情。她深吸一口气,从手包里取出抗焦虑药片,
就着水龙头的水吞了下去。药片滑过喉咙的感觉让她稍微平静了些。回到座位时,
远航正在看手机。看到她走近,他迅速锁屏并将手机反扣在桌上。这个动作太过刻意,
语嫣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公司的事?"她只是随口问道,
叉起一块已经凉了的牛排。"嗯,明天的会议有些变动。"远航的回答同样漫不经心。
4 距离之谜回家的路上,车内一片沉默。语嫣望着窗外流动的灯光,
想起上个月在远航衣领上发现的那抹口红印。
她当时选择了相信他"可能是同事不小心蹭到"的解释。"明天我要去上海出差,三天。
"远航在等红灯时说道。"这么突然?""临时决定的,有个重要客户。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节奏略显急促。"需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不用,
我自己来。"绿灯亮起,远航踩下油门,"你最近工作也忙,别太累了。
"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礼貌、体贴、保持距离。语嫣有时会想,如果婚姻是一场表演,
他们俩都能拿奥斯卡奖。5 寂寞心声第二天一早,远航就离开了。语嫣站在阳台上,
看着他乘坐的出租车消失在街角。回到卧室,她盯着那张king size大床,
半边永远整洁得像没人使用过。她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闺蜜李雯发来的消息:"纪念日怎么样?"语嫣犹豫了一下,回复道:"老样子。
""还是没进展?"李雯显然明白她的意思。"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爱过我。
"语嫣打下这行字,又迅速删掉,改为:"挺好的,我们都很忙。"6 真相之门放下手机,
语嫣开始整理房间。在远航的书房,她发现他忘记带充电器了。她拿起那个黑色的小方块,
思考是否要给他送去机场。这时,书桌上的电脑屏幕亮了起来,
一条消息弹窗闪过:"航班信息确认——上海虹桥机场,今晚8:15"。语嫣皱起眉头。
远航明明说是早班机。她放下充电器,鬼使神差地点击了那条通知。
屏幕上显示出完整的行程单,确实是晚上八点的航班,而且只有单程。她的心跳突然加速。
点开浏览器,历史记录中有一个酒店的预订页面——上海外滩某五星级酒店,大床房,两晚。
语嫣的手指开始发抖。她试图说服自己这很正常,也许远航计划有变,或者他需要延长行程。
但某种直觉驱使她继续挖掘。在抽屉里,
她找到了远航的备用手机——他解释说这是工作用的。手机没有密码。语嫣划开屏幕,
最近的聊天记录是一个备注为"J"的联系人。"房间订好了,等你。
"——昨天下午5:23"别让她发现。"——昨天下午5:25"想你。
"——昨晚11:47,在他们从餐厅回家后语嫣感到一阵眩晕。她跌坐在远航的椅子上,
盯着那些信息,仿佛它们是用外语写的。七年婚姻,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到不会心痛,
但此刻胸腔里确实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收缩。她机械地翻看着更多记录。
照片、暧昧的对话、甚至还有酒店房间的自拍。但奇怪的是,
她始终没看到对方的照片或明确身份的信息。7 尾随之旅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成形。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订了同一航班的机票。"我要知道真相。"语嫣对自己说,
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坚定。晚上七点,语嫣戴着墨镜和口罩,坐在机场的角落里。
她看到远航走进候机大厅,身边没有同事,只有一个年轻男人——他的助理赵谦。
两人站得很近,远航甚至自然地帮对方整理了一下衣领。语嫣的胃部一阵绞痛。
她想起那些没有照片的信息,想起远航多年来对她若有若无的疏离。
所有零碎的线索突然拼凑成一幅完整的图画,而这个真相让她几乎窒息。飞机上,
她坐在距离他们几排的位置。远航和赵谦靠在一起小声交谈,偶尔发出笑声。
语嫣死死盯着前排座椅背面的屏幕,上面显示着飞行地图,
一个小飞机图标正缓缓向上海移动。8 意外揭露落地后,她跟着他们上了出租车,
又跟着到达那家豪华酒店。远航和赵谦在前台登记,然后一起进了电梯。
语嫣等了几分钟才上去,谎称自己忘带房卡,让前台帮忙查"她丈夫"的房间号。
"1812号房,程先生。"前台小姐微笑着递给她一张备用房卡。语嫣站在1812门前,
手举在半空中,突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看到门后的场景。
但愤怒和多年积压的委屈最终战胜了理智。她刷卡,推开了门。房间里的场景让她僵在原地。
远航和赵谦确实在床上,但远航是穿着睡衣靠在床头,而赵谦正在给他——注射什么东西。
三人面面相觑,时间仿佛凝固。"语嫣?"远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怎么会...""这是什么?"语嫣的声音尖利得不像是自己的,
她指着赵谦手中的注射器。赵谦迅速将注射器藏到身后,表情尴尬而警惕。
远航深吸一口气:"你先冷静,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背着我和你的助理...还有这是什么?毒品吗?"语嫣的声音开始发抖,"我的天,
程远航,我到底嫁了个什么人?""不是你想的那样。"远航示意赵谦离开,
年轻人迅速收拾东西溜出了房间。门关上后,远航试图靠近语嫣,但她后退几步,
像是躲避什么可怕的传染源。"那是什么?"她再次问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远航沉默了片刻,然后走到床头柜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他打开它,
里面整齐排列着几支药剂和注射器。"胰岛素。"他说,"我有一型糖尿病,已经十年了。
"语嫣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什么?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
"远航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在公司,只有赵谦帮我处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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