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启使雨水拍打着车窗,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敲击。周毅将车停在路边,
拉起风衣的领子冲进雨中。深秋的雨夜带着刺骨的寒意,他呼出的白气瞬间被风吹散。
"周队!"警戒线外,年轻的警员小李向他招手,"现场在三楼。"周毅点点头,
快步走进这栋位于城郊的独栋别墅。别墅外观典雅,但在雨夜中显得格外阴森。
他一边上楼一边问:"报案人是谁?""死者的助理,苏雨晴。
她每周一晚上都会来给死者送资料,今天按门铃没人应答,用备用钥匙开门后发现异常。
"三楼书房门前,法医林妍正在拍照取证。她看到周毅,推了推眼镜:"来得正好,
刚完成初步检查。"周毅戴上手套,走进书房。房间宽敞整洁,一面墙全是书架,
另一面是落地窗,此刻窗帘紧闭。房间中央是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
死者陈明远就坐在书桌后的皮椅上,头歪向一侧,右手垂落,手腕处有一道深深的割伤,
地上积了一滩已经凝固的血液。"著名心理学家陈明远,"周毅低声说,
"上个月还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访谈。"林妍走到尸体旁:"根据尸僵程度和血液凝固状态,
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10点到今天凌晨2点之间。表面看是割腕自杀,但...""但什么?
"林妍指了指死者的手腕:"伤口走向有点奇怪。一般人割腕会从手腕内侧向手掌方向划,
伤口呈横向或斜向。但这个伤口几乎是纵向的,从手腕向肘部延伸,而且非常深,几乎见骨。
"周毅皱眉:"自杀者很难用这种角度和力度割腕。""没错。另外..."林妍指向书桌,
"你看那个。"书桌上放着一把沾血的美工刀,旁边是一个倒下的威士忌酒瓶和一个空酒杯。
"指纹呢?""美工刀上只有死者的指纹,酒杯上也是。
但奇怪的是..."林妍指向死者的左手,"死者是左撇子。
"周毅眼睛一亮:"如果是自杀,他应该用左手持刀割右手腕,这样更顺手。
但伤口在右手腕,刀上却只有右手指纹...""说明可能是有人握住他的右手强迫他割腕。
"林妍补充道。周毅环顾四周:"门窗情况?""所有窗户都从内部锁死,门也是反锁的。
助理是用备用钥匙开的门。""密室谋杀?"周毅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检查窗户锁。
窗户确实从内部锁死,没有撬动痕迹。他又检查了门锁,同样完好。"空调开得很低啊。
"周毅注意到墙上的温度计显示只有15度。林妍点头:"这延缓了尸体变化,
干扰了初步的死亡时间判断。凶手很专业。"周毅蹲下身检查书桌下方,
突然发现桌底有一个细小的刻痕。他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拍照——那是一个奇怪的符号,
像是两个相互交叉的钥匙,周围环绕着一圈拉丁文字。"这是什么?"林妍凑过来看。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偶然刻上去的。"周毅站起身,"先查查死者的背景和最近活动。
小李,把助理请上来问话。"几分钟后,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性被带了上来。
她穿着米色风衣,黑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苍白的脸上,眼睛红肿,显然哭过。"苏小姐,
我是刑警队长周毅。能说说你发现陈教授时的情形吗?
"苏雨晴深吸一口气:"我每周一晚上都会来给陈教授送资料和整理下周的课程安排。
今天按门铃没人应答,我以为他出去了,就用备用钥匙开门。一楼没人,我上楼到书房,
发现门锁着,敲门也没反应,我就有点担心..."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陈教授有心脏病史,我怕他出事,就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然后...就看到了...""你最后一次见到陈教授是什么时候?""昨天下午。
我离开时他还在书房工作,说今晚要完成一篇重要论文。""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情绪、行为方面?"苏雨晴犹豫了一下:"最近两周,陈教授确实有些...不一样。
他取消了几个预约,经常一个人待在书房很久。我问过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说只是在研究一个新课题。""什么课题?""他没具体说,
只提到与'人类面对极端压力时的心理防御机制'有关。
"周毅注意到书桌上有一本笔记本:"这是陈教授的日记吗?""是的,
他习惯每天记录工作笔记。"周毅小心地翻开最新的一页,上面写着昨天的日期,
内容只有简短的一行字:"游戏开始了。他们找到了我。""这是什么意思?
"周毅将笔记本转向苏雨晴。
更加苍白:"我不知道...陈教授从没提过什么游戏..."周毅继续翻阅前几页的笔记。
大部分是学术内容和日程安排,但有一页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画着与桌底相似的符号,
旁边写着"守门人的审判"几个字。"苏小姐,你认识这个符号吗?
或者听说过'守门人'这个词?"苏雨晴摇头:"从没见过。
"周毅合上笔记本:"陈教授有什么仇人或对他不满的人吗?""陈教授为人正直,
在学术界很有威望,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揭露过几个学术造假事件,得罪过一些人。
""能提供这些人的名单吗?""我可以回去整理一下。"周毅点点头:"谢谢你的配合。
小李,送苏小姐回去,并派人保护她。"苏雨晴离开后,林妍走过来:"你觉得她有嫌疑?
""不确定,但凶手如果是专业人士,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强迫割腕痕迹。
这更像是...某种仪式或讯息。
"林妍若有所思:"'守门人的审判'...听起来像某种秘密组织。
"周毅再次查看那个奇怪的符号:"查查这个标志。另外,
我需要陈明远最近三个月的所有通讯记录、银行流水和行程安排。"第二天上午,
周毅在办公室研究案件资料。陈明远,52岁,国内著名心理学家,专攻犯罪心理学,
曾协助警方破获多起重大案件。未婚,无子女,生活规律,无不良嗜好。
最近三个月除了常规的教学和研究工作外,还参与了一起连环杀人案的心理侧写。"周队,
"技术科的小张敲门进来,"我们恢复了陈教授电脑里的一些加密文件。
"周毅立刻起身:"发现什么了?""大部分是研究资料,但有一个文件夹很特别,
密码保护,我们刚破解开。"小张递过一个U盘,"里面是七个案件的详细资料,
都标注为'非正常自杀'。"周毅插入U盘,屏幕上显示出七个文件夹,
每个都以日期和人名命名。他随机点开一个:三年前,一位大学教授在实验室上吊自杀,
但陈明远的笔记中详细记录了尸体脖颈勒痕与绳索不匹配、实验室钥匙失踪等疑点。
另一个文件夹是两年前一位女企业家跳楼案,陈明远指出死者恐高且当天有重要会议,
自杀动机存疑。"这些案子..."小张惊讶道,"都是已经结案的自杀事件。
"周毅快速浏览其他几个案件,发现共同点——每个死者都是社会精英,
案件表面看是自杀但存在疑点,而且每个案件照片中,都隐约出现了那个钥匙交叉的符号。
"陈明远在调查这些案件..."周毅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发现了某种模式,
然后...他自己成为了下一个目标。"小张瞪大眼睛:"你是说连环杀手?
"周毅没有回答,他点开最后一个文件夹,标题是"守门人"。
里面只有一张图片——一个古老的羊皮纸,上面画着那个钥匙符号,下方是一段拉丁文。
"这是什么意思?"小张问。周毅打开翻译软件,输入那段文字。几秒钟后,
屏幕上显示出翻译结果:"当罪人逃避人间法律,守门人将开启审判之门。
"2 暗流涌动周毅盯着屏幕上那段翻译出的文字,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当罪人逃避人间法律,守门人将开启审判之门。"——这句话在他脑海中回荡,
像一把钥匙,正在缓慢转动一扇危险的门锁。"小张,查查这个'守门人'的来历,
任何相关资料我都要。"周毅站起身,抓起外套,"我去趟法医室。"走廊上,
周毅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局长的号码。"周毅,陈明远的案子有进展吗?
媒体已经开始关注了,上面要求尽快结案。"周毅停下脚步,压低声音:"局长,
这案子不简单。初步判断可能是谋杀,而且与一个叫'守门人'的秘密组织有关。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现在。"推开局长办公室的门,
周毅发现林妍已经坐在那里,面前摊着一份文件。"坐。"局长李国强五十多岁,头发花白,
眼神锐利如鹰,"林法医刚才告诉我一些有趣的事情。
"林妍推了推眼镜:"我查了那个符号。它最早出现在十五世纪欧洲的宗教裁判所文献中,
象征'天堂之钥'与'地狱之钥'的交汇。持有这个符号的人自称'守门人',
负责审判那些逃脱世俗法律的罪人。""你是说这是一个存在了几百年的秘密组织?
"周毅皱眉。"不仅如此,"林妍翻开文件,里面是几张照片,"过去十年间,
全球范围内有二十七起精英人士'自杀'案件,每个现场都发现了这个符号的变体。
国际刑警有一个未公开的调查组在追踪这个组织。"局长李国强面色凝重:"三年前,
邻省公安厅曾上报过类似案件,一名腐败官员在严密保护下'自杀',
现场也发现了这个符号。案件被上面压下来了。
"周毅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陈明远电脑里的七个案件资料,都是这样的'自杀'?
""很可能。"林妍点头,"而且我检查了陈明远的尸体,
发现一个被忽略的细节——他的舌下有一个微型烙印,也是那个符号。
"周毅猛地站起身:"这不是普通的谋杀,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仪式性处决!
陈明远发现了这个组织的存在,所以他们杀了他。""冷静点,"局长敲了敲桌子,
"没有确凿证据前,这些都是推测。周毅,我要你秘密调查,不要打草惊蛇。
林法医会协助你。"离开局长办公室,周毅和林妍并肩走在走廊上。"你早就知道这个组织?
"周毅低声问。林妍的嘴角绷紧:"我父亲是五年前'自杀'的检察官。当时我才上大学,
现场的法医发现了那个符号,但案件被定性为抑郁症自杀。"她停下脚步,
"我学法医就是为了查清真相。"周毅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技术科的小张急匆匆跑来:"周队!查了陈教授的通话记录,
发现他最近三个月频繁联系一个号码,机主是——""是谁?"周毅急切地问。"吴志强。
就是上个月被捕的那个连环杀手,目前关在市精神病院等待审判。
"周毅和林妍交换了一个眼神。吴志强,三十八岁,涉嫌杀害六名年轻女性,
被捕后一直声称自己无罪,说真凶是一个叫"守门人"的组织。
"看来我们得去会会这位杀人犯了。"周毅说。市精神病院位于城郊,高墙铁网,
像一座现代监狱。经过层层安检,周毅和林妍被带到一个隔离探访室。
吴志强被两名警卫押进来时,周毅几乎认不出这个曾经风度翩翩的大学讲师。他瘦得脱了形,
眼窝深陷,但眼神异常明亮,像燃烧的炭火。"又来了两个送死的。"吴志强咧嘴一笑,
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你们想知道守门人的事?"周毅保持冷静:"陈明远教授你认识吗?
""陈教授?"吴志强的表情突然变得孩子般天真,"他是我朋友,唯一相信我的人。
他说能证明我的清白。"随即他的脸扭曲起来,"但他们杀了他,对不对?
就像杀其他人一样。"林妍拿出那个符号的照片:"这个标志,你从哪里知道的?
"吴志强的瞳孔收缩,
身体开始颤抖:"他们无处不在...医生、律师、警察...你永远不知道谁是其中一员。
"他突然压低声音,"陈教授说他在调查一个高层,一个'钥匙保管者'。""钥匙保管者?
"周毅追问。"组织的领导者,有权决定谁该接受审判。"吴志强神经质地咬着指甲,
"陈教授说他已经接近真相了...然后他就死了,对吧?
"周毅换了个问题:"你知道守门人如何选择目标吗?"吴志强突然大笑,
笑声刺耳:"你以为他们是正义的使者?不,他们只是自以为是神的疯子!"他凑近玻璃,
声音变成耳语,"他们会派人潜伏在目标身边,观察几个月甚至几年,
确保目标'有罪'..."周毅背后一阵发凉——如果守门人已经渗透到各个领域,
那么陈明远身边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组织成员。"最后一个问题,"周毅直视吴志强的眼睛,
"陈教授有没有提到他怀疑的具体对象?"吴志强摇摇头,
然后突然说:"他提到过一个名字...雨...雨什么...""苏雨晴?
"周毅脱口而出。吴志强困惑地皱眉:"不,更像是一个地名...雨巷?雨亭?
记不清了..."离开精神病院时,天已经黑了。周毅的手机响起,是小李。"周队,
查了苏雨晴的背景,有些不对劲。她三年前突然成为陈明远的助理,但之前的经历很模糊。
更奇怪的是,她精通拉丁文,大学时主修中世纪历史。"周毅握紧手机:"她现在在哪?
""我们的人跟丢了。她一小时前去了陈明远的别墅,然后不知去向。
""立刻派人封锁别墅!我和林法医马上过去。"当周毅和林妍赶到别墅时,
发现前门虚掩着。他们拔枪谨慎进入,一楼漆黑一片,只有二楼书房透出微弱的光亮。
周毅示意林妍从侧面包抄,自己缓步上楼。书房门半开着,他听到翻动纸张的声音。
猛地推开门,枪口对准了——正站在书桌前的苏雨晴。她似乎并不惊讶,
手里拿着一本古旧的书籍,冷静地看着周毅:"周队长,我猜你会来。""你在找什么?
"周毅保持警惕,注意到书桌上摊开的是那本有奇怪符号的笔记本。"真相。
"苏雨晴的声音出奇地平静,"陈教授死前告诉我,如果他出事,就来找这本书。
"她举起那本古旧的书,封面是一个烫金的交叉钥匙图案。林妍此时也从另一侧进入房间,
枪指着苏雨晴。"放下书,慢慢后退。"周毅命令道。苏雨晴微微一笑,
突然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动作——她迅速翻到书的某一页,撕下了一张纸塞进口中!"拦住她!
"周毅冲上前,但为时已晚。苏雨晴已经吞咽下去,
然后举起双手:"现在你们什么也得不到了。"林妍迅速给她戴上手铐,而周毅捡起那本书。
被撕掉的页码是第13页,但前后页的内容足以令人毛骨悚然——这是一份名单,
记录了数十年来"守门人"审判的"罪人",
每个名字后面都详细记载了他们的"罪行"和"处决方式"。"你是他们中的一员?
"周毅冷冷地问。苏雨晴的笑容消失了:"不是成员,是观察者。我的任务是记录和见证。
""为什么杀陈明远?""因为他干涉了审判。"苏雨晴的眼神变得锐利,
"他保护了一个罪人。"林妍皱眉:"什么罪人?"苏雨晴不再回答,
只是重复着:"游戏开始了,钥匙已转动,门将开启..."回警局的路上,
周毅接到局长的电话:"立刻回来,有紧急情况。"局长办公室里气氛凝重。
桌上放着一个信封,上面印着那个熟悉的交叉钥匙符号。"一小时前收到的,指名给你。
"局长说。周毅小心地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用拉丁文写着一句话。
林妍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罪人周毅,审判之日已定。"3 审判倒计时"罪人周毅,
审判之日已定。"周毅盯着那张纸条,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纸张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脆响。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声都变得异常清晰。"这是什么意思?
"他抬头看向局长李国强,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平静。
李国强面色阴沉:"这意味着你已经卷入了一个远比想象危险的组织游戏。"他走向窗边,
拉下百叶窗,"守门人组织从不空口威胁。"林妍突然开口:"周毅,
你曾经办过什么...特殊案件吗?可能被他们视为'罪人'的案件?
"周毅的思绪飞速回溯。十五年的刑警生涯,他经手过数百起案件,其中不乏有争议的判决。
但有什么会引来这种"审判"?"三年前的金海集团案。"李国强突然说,
"董事长钱卫东涉嫌谋杀妻子,但因为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三个月后,
他在游艇上'自杀'了。"周毅的瞳孔微缩。他记得那个案子——钱卫东确实有重大嫌疑,
但关键证据被污染,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那也是守门人的'杰作'?
"李国强点点头:"当时现场发现了一个微型金属片,上面刻着那个符号。
案件被上面压下来了。""所以现在他们盯上了我?因为我没能将钱卫东绳之以法?
"周毅冷笑,"真是荒谬的正义。""不,"林妍轻声说,
"守门人从不因为执法者的无奈而审判。一定有别的原因。"办公室门被敲响,
小李慌张地冲进来:"周队!看守所来电,苏雨晴...她死了!"看守所的监控录像显示,
苏雨晴在单独关押的牢房里表现得异常平静。凌晨3点17分,她突然坐起身,
从头发中取出什么东西放入口中。3点23分,值班警察发现她抽搐倒地,送医途中死亡。
"氰化物,藏在假牙里。"林妍从解剖室出来,摘下手套,"典型的间谍自杀方式。
"周毅看着不锈钢台上那具苍白的尸体:"她死前说了什么?
""只说了三个数字:7-13-21。"林妍递过一份报告,"还有,和陈明远一样,
她舌下也有那个符号的烙印。"回到办公室,周毅在白板上写下这三个数字:"日期?密码?
还是某种代号?"林妍若有所思:"可能是页码。等我一下。"她匆匆离开,
十分钟后抱着一个旧公文包回来,"我父亲留下的资料。"她小心地取出一本皮质笔记本,
翻到第7页——上面记录着五年前一起大学教授"自杀"案,
死者曾性侵多名学生但因权势逃脱法律制裁。第13页是一名法官的离奇死亡,
此人多次轻判富家子弟酒驾致人死亡案件。第21页则是..."我父亲的案子。
"林妍的声音微微发颤,"官方结论是自杀,
但他的笔记中明确写道'已接近守门人核心成员身份'。
"周毅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我们会查清真相。但首先,这三个数字为什么重要?
"林妍翻到笔记本最后一页,那里贴着一张模糊的照片,似乎是从远处偷拍的,
显示几个身着黑袍的人站在某个仪式现场,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交叉钥匙符号。"照片背面。
"她翻转照片,上面用铅笔写着"7-13-21,三重钥匙"。
"三重钥匙..."周毅突然想起什么,打开电脑调出陈明远加密文件中的那张羊皮纸图片,
"看这里!拉丁原文中提到了'三重钥匙开启审判之门'!
"林妍凑近屏幕:"这可能是他们的等级制度。7级观察者,13级执行者,
21级...钥匙保管者。"周毅的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知道真相吗?单独来老城区的圣玛丽废弃教堂。
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局长。他看向林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给她看。
"太危险了,"林妍皱眉,"这明显是个陷阱。""但可能是唯一接近真相的机会。
"周毅站起身,"不过我不会那么蠢单独前往。你在外围接应,如果我半小时没出来,
就带人冲进去。"圣玛丽教堂位于老城区边缘,已经废弃多年。周毅将车停在两个街区外,
步行接近。黄昏的光线给残破的教堂蒙上一层血色。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教堂内部昏暗潮湿。彩绘玻璃早已破碎,仅剩的几片将斑驳的光投射在长满青苔的石地上。
"周队长,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祭坛方向传来。周毅的手按在枪套上,缓步前进。
祭坛前站着一个背对他的高大身影,身着黑色风衣。"你是谁?
"那人缓缓转身——是吴志强!但此刻的他眼神清明,举止正常,与精神病院里判若两人。
"你...不是被关在精神病院吗?"吴志强微笑:"那个可怜的家伙只是个替身。
我是真正的吴志强,或者说,曾经的13级执行者。
"周毅的肌肉绷紧:"你是守门人的成员?""曾经是,直到我发现他们的真面目。
"吴志强的声音充满苦涩,"所谓的审判不过是高层满足私欲的幌子。我试图揭露,
结果他们栽赃我连环杀人,把我关进精神病院。""陈明远知道这事?
""陈教授是我最后的希望。他相信我的清白,正在调查真正的凶手——光明社的成员。
"周毅皱眉:"光明社?""表面上是精英社交俱乐部,实则是守门人的现代外壳。
"吴志强从口袋掏出一个U盘,"这里有证据,
证明陈教授调查的五名'自杀'死者都是光明社成员,而他们的死与社内权力斗争有关。
"周毅接过U盘:"为什么要帮我?""因为你现在是他们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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