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N次核对账本时，玻璃门被"咚"地撞响——纸箱里蜷着一只血淋淋的橘猫，垫着件价值上万的西装，便签上写着："救它，钱我付。
"三天后，隔壁投行的CEO冷脸拒收我送错的咖啡："糖分超标。
"却在瞥见诊所里那只橘猫时，突然改口："……算了，留下吧。
"后来，他穿着外卖员的衣服帮我修屋顶，却在深夜ATM机前转出百万巨款；他记住我爱吃辣，却说不清自己手上的伤从何而来。
直到我在他西装内袋里，翻出我画过的所有动物病历。
"秦述，"我捏着那些泛黄的纸片发抖，"你究竟是谁？
"他摘下廉价头盔，露出被雨淋湿的眉眼："是那个……天台上你父亲救过的傻瓜。
"1 深夜救猫这个账本快被我翻烂了，诊所的玻璃门被什么东西"咚"地撞了一下。
抬头看表，凌晨一点十五分。
这个时间点，连流浪猫都该睡了。
"谁啊？
"我放下计算器，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门外没有回应，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推开门，一个纸箱摆在台阶上。
借着路灯，我看见箱子里蜷缩着一只橘猫，右前爪血肉模糊，身下垫着件价格不菲的西装外套。
箱盖上贴着一张便签纸，字迹锋利得像手术刀划出来的："救它，钱我付。
"没有署名，没有联系方式，只有一张对折的百元大钞。
"又来？
"我叹了口气，这已经是本周第三只了。
前两次分别是断了腿的博美和被鱼刺卡住的布偶猫，每次都是深夜出现，附带一张同样字迹的便签和现金。
我抱起纸箱，橘猫微弱地"喵"了一声，爪子无意识地抓住了我的白大褂。
它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让我想起父亲生病时也是这样抓着我的手腕。
"别怕，小家伙。
"我轻声说，顺手把那件沾血的西装塞进了柜台抽屉——和之前两件叠在一起。
手术灯下，橘猫的伤口比想象中严重。
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深可见骨。
清理、缝合、包扎，一套流程下来，我的后背已经湿透。
凌晨三点二十八分，橘猫在笼子里沉沉睡去。
我瘫在转椅上，再次打开账本。
父亲半年前的肝癌手术费、化疗费、靶向药费......数字像这只橘猫的伤口一样触目惊心。
手机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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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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