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外科会诊。
"顾明川晃了晃手机，镜片后的眼神晦暗不明，"苏医生要不要一起？
"手术室里躺着的是银杏林夜班园丁。
当苏晚划开胸腔时，整颗心脏布满诡异的黑色斑点，像是被什么腐蚀过。
更可怕的是病理报告显示，这种毒素与二十年前她母亲血液里检测到的一模一样。
深夜的医院走廊空无一人。
苏晚攥着化验单走向地下一层，感应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在停尸间铁门前集体熄灭。
福尔马林的气味从门缝渗出，她摸到门把手上未干的血渍。
"叮——"电梯突然在B1层打开，推车轱辘声碾碎死寂。
苏晚闪身躲进隔壁标本室，后背撞上某个冰凉的圆柱形容器。
手机电筒亮起的瞬间，她看见泡在淡绿色液体里的少女对自己微笑——那是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锁骨处纹着黑鹰纹身。
"她叫陆晚。
"陆沉的声音贴着耳际响起，手指划过标本罐上的编号，"1999.11.21，和你生日同一天。
"他的呼吸喷在她颤抖的睫毛上，"猜猜看，为什么顾氏医院要藏着你双胞胎妹妹的尸体？
"顾明川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苏晚闯进去时，他正在焚烧一沓泛黄病历，火焰映得金丝眼镜发红。
她抓起桌角的相框——五岁生日合照里，顾明川腕间根本没有银表链。
"你父亲用这个杀了她是不是？
"苏晚举起从标本室偷出来的手术刀，刀柄刻着顾氏徽章，"十年前收购案根本是谋杀续集！
"顾明川突然笑起来。
他扯开衬衫纽扣，心口处狰狞的疤痕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这条疤是你七岁时留下的，你说要给我做个心连心手术。
"他握住她持刀的手按在伤疤处，"现在要不要剖开看看，里面藏没藏着吃人的恶魔？
"警报声骤然炸响。
两人冲进ICU时，陆沉的病床正涌出大量血水。
监护仪显示他体内毒素浓度飙升，而输液袋标签上签着苏晚的名字。
更惊悚的是他手机自动播放的视频——二十年前的雨夜，戴着银表链的男人将翡翠袖扣塞进昏迷的苏晚手心，转身时露出顾明川父亲的脸。
太平间第13号冰柜里，陆沉的遗体不翼而飞。
苏晚在冷柜底部摸到张泛舟地图，背面是黑鹰纹身的分解图。
当她按照纹路走向医院天台时，每道楼梯转角都贴着老照片：八岁的陆沉在孤儿院窗台刻摩斯密码，十二岁的陆沉戴着镣铐被顾家人带走，二十岁的陆沉在手术同意书上伪造签名...天台铁门被狂风吹开，陆沉好整以暇地坐在轮椅里，锁骨纹身渗着血。
他脚边躺着真正的顾明川——或者说，顶着顾明川脸的陌生人。
人皮面具掀开一角，露出烧伤溃烂的真容。
"现在明白了吗？
"陆沉转动轮椅，机械腿发出齿轮咬合的声响，"这个占据你师兄身份十五年的骗子，才是真正的陆氏继承人。
"他掀开裤管，金属义肢刻着孤儿院编号，"而我是被你母亲藏在衣柜里，本该死在火场里的苏家长子。
"暴雨倾盆而下。
假顾明川突然暴起，针管扎向苏晚脖颈的瞬间，陆沉用义肢挡住致命一击。
他们在湿滑的天台边缘翻滚时，苏晚看清陆沉后颈的疤痕——正是她儿时抓着他翻墙留下的月牙形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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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电筒亮起的瞬间，她看见泡在淡绿色液体里的少女对自己微笑——那是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锁骨处纹着黑鹰纹身。
"她叫陆晚。
"陆沉的声音贴着耳际响起，手指划过标本罐上的编号，"1999.11.21，和你生日同一天。
"他的呼吸喷在她颤抖的睫毛上，"猜猜看，为什么顾氏医院要藏着你双胞胎妹妹的尸体？
"顾明川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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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起桌角的相框——五岁生日合照里，顾明川腕间根本没有银表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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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川突然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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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她持刀的手按在伤疤处，"现在要不要剖开看看，里面藏没藏着吃人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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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仪显示他体内毒素浓度飙升，而输液袋标签上签着苏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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