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通道的应急灯在头顶忽明忽暗，黎晨拖着那具尸体，战术靴踩在积水上发出黏腻的回响。
雷暴走在前面，呼吸面罩下的声音沉闷压抑："你确定要首接带回去？
"（尸体手腕上的编号在昏暗光线中泛着冷光，和锁骨下的烙印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是什么巧合。
）黎晨的左眼微微刺痛，琥珀色瞳孔收缩着聚焦在尸体胸口的贯穿伤上。
伤口边缘呈现不自然的结晶化，像是被某种高能武器瞬间碳化。
"量子稳定器还在运作。
"他踢了踢脚边的金属箱，箱体缝隙里渗出冰蓝色的光，"但先驱者二十年前就废弃了这个型号。
"雷暴突然按住耳麦："总部，这里是积雨云，发现异常状况——"黎晨猛地按住他的手腕。
在对方惊愕的注视下，他缓缓摇头，食指在战术手套上划出极光的暗号：监听中。
（季风的机械义肢能接入所有通讯频道，这个秘密他上个月就发现了。
）---消毒室的紫外线灯嗡嗡作响。
黎晨站在解剖台前，手术刀划开尸体防护服的接缝时，细小的金属颗粒像活物般从纤维中钻出。
（纳米机器人。
而且是极光三年前就明令禁止的神经链接型号。
）"晴天！
"雷暴撞开门，金属面具边缘滴着冷凝水，"孢子浓度在暴增，所有出口——"解剖台上的尸体突然抽搐起来。
黎晨后退半步，看着那些金属颗粒汇聚成细流，顺着手术刀爬上他的手腕。
皮肤接触的瞬间，左眼视野突然被金色数据流淹没——记忆碎片：季风站在培养舱前，机械义肢插进某个少年的后颈。
舱体标签写着"方舟-97迭代体"。
（这是......我的记忆？
）雷暴的电磁匕首劈下，纳米集群发出高频尖叫后溃散。
他拽着黎晨撞进应急通道："你刚才怎么回事？
""闭环的裂缝。
"黎晨擦去鼻血，发现怀表玻璃内侧凝结着冰晶，"有人在用纳米机器人改写历史。
"---基地主通道的照明系统己经瘫痪，只有孢子监测器的红光间歇性闪烁。
黎晨贴着墙根移动，左眼瞳孔扩张到极限。
在常人看不见的频谱里，整个走廊布满靛蓝色的能量脉络，全部指向季风办公室。
（像蛛网。
而我们都成了困在时轨里的虫子。
）转角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
黎晨打出手势，两人屏息看着三台自动防卫机器人滑过通道，它们的武器槽里装着违禁的神经毒剂弹头。
"这不是我们的装备。
"雷暴的呼吸凝滞在面罩里，"那些是异端的——"机器人突然180度回转，红色扫描光束扫过他们藏身的通风口。
黎晨按住雷暴正要拔枪的手，从战术腰带上取下电磁脉冲器。
（三、二、一——）蓝光炸裂的瞬间，他看见机器人胸甲下的极光标识。
---季风办公室的防爆门敞开着。
黎晨的靴底碾碎满地玻璃培养管，荧光蓝的液体在脚下蔓延成蛛网状。
全息投影仪还在循环播放某个实验记录，画面里年轻二十岁的季风正将注射器刺入一个婴儿的后颈。
（那个婴儿的瞳孔是琥珀色的。
）"我一首在等你发现真相。
"季风的声音从阴影里浮出来。
他的机械义肢现在完全被蓝色菌丝包裹，像是某种共生体，"闭环必须完成，晨光。
"黎晨的枪口纹丝不动："所以方舟计划到底是什么？
""不是计划，是观测。
"季风的生物义肢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金色核心，"我们是高等文明的实验场，而你是最后一个变量。
"雷暴的电磁匕首突然抵住黎晨后心："抱歉，晴天。
"（原来如此。
闭环早就开始了。
）黎晨突然笑起来。
他松开握枪的手，任凭武器砸在满地玻璃渣上。
在季风骤缩的瞳孔倒影里，他锁骨下的"方舟-97"编号正渗出金光。
"你知道吗？
"他向前走去，踩碎满地实验数据，"我母亲临终前说过——"怀表在他掌心弹开，倒计时归零的蜂鸣声中，整个基地的电力系统同时过载。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黎晨把父亲留下的数据芯片插进了季风暴露的金色核心。
"——最完美的陷阱，要留给自以为是的观测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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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是什么巧合。
）黎晨的左眼微微刺痛，琥珀色瞳孔收缩着聚焦在尸体胸口的贯穿伤上。
伤口边缘呈现不自然的结晶化，像是被某种高能武器瞬间碳化。
"量子稳定器还在运作。
"他踢了踢脚边的金属箱，箱体缝隙里渗出冰蓝色的光，"但先驱者二十年前就废弃了这个型号。
"雷暴突然按住耳麦："总部，这里是积雨云，发现异常状况——"黎晨猛地按住他的手腕。
在对方惊愕的注视下，他缓缓摇头，食指在战术手套上划出极光的暗号：监听中。
（季风的机械义肢能接入所有通讯频道，这个秘密他上个月就发现了。
）---消毒室的紫外线灯嗡嗡作响。
黎晨站在解剖台前，手术刀划开尸体防护服的接缝时，细小的金属颗粒像活物般从纤维中钻出。
（纳米机器人。
而且是极光三年前就明令禁止的神经链接型号。
）"晴天！
"雷暴撞开门，金属面具边缘滴着冷凝水，"孢子浓度在暴增，所有出口——"解剖台上的尸体突然抽搐起来。
黎晨后退半步，看着那些金属颗粒汇聚成细流，顺着手术刀爬上他的手腕。
皮肤接触的瞬间，左眼视野突然被金色数据流淹没——记忆碎片：季风站在培养舱前，机械义肢插进某个少年的后颈。
舱体标签写着"方舟-97迭代体"。
（这是......我的记忆？
）雷暴的电磁匕首劈下，纳米集群发出高频尖叫后溃散。
他拽着黎晨撞进应急通道："你刚才怎么回事？
""闭环的裂缝。
"黎晨擦去鼻血，发现怀表玻璃内侧凝结着冰晶，"有人在用纳米机器人改写历史。
"---基地主通道的照明系统己经瘫痪，只有孢子监测器的红光间歇性闪烁。
黎晨贴着墙根移动，左眼瞳孔扩张到极限。
在常人看不见的频谱里，整个走廊布满靛蓝色的能量脉络，全部指向季风办公室。
（像蛛网。
而我们都成了困在时轨里的虫子。
）转角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
黎晨打出手势，两人屏息看着三台自动防卫机器人滑过通道，它们的武器槽里装着违禁的神经毒剂弹头。
"这不是我们的装备。
"雷暴的呼吸凝滞在面罩里，"那些是异端的——"机器人突然180度回转，红色扫描光束扫过他们藏身的通风口。
黎晨按住雷暴正要拔枪的手，从战术腰带上取下电磁脉冲器。
（三、二、一——）蓝光炸裂的瞬间，他看见机器人胸甲下的极光标识。
---季风办公室的防爆门敞开着。
黎晨的靴底碾碎满地玻璃培养管，荧光蓝的液体在脚下蔓延成蛛网状。
全息投影仪还在循环播放某个实验记录，画面里年轻二十岁的季风正将注射器刺入一个婴儿的后颈。
（那个婴儿的瞳孔是琥珀色的。
）"我一首在等你发现真相。
"季风的声音从阴影里浮出来。
他的机械义肢现在完全被蓝色菌丝包裹，像是某种共生体，"闭环必须完成，晨光。
"黎晨的枪口纹丝不动："所以方舟计划到底是什么？
""不是计划，是观测。
"季风的生物义肢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金色核心，"我们是高等文明的实验场，而你是最后一个变量。
"雷暴的电磁匕首突然抵住黎晨后心："抱歉，晴天。
"（原来如此。
闭环早就开始了。
）黎晨突然笑起来。
他松开握枪的手，任凭武器砸在满地玻璃渣上。
在季风骤缩的瞳孔倒影里，他锁骨下的"方舟-97"编号正渗出金光。
"你知道吗？
"他向前走去，踩碎满地实验数据，"我母亲临终前说过——"怀表在他掌心弹开，倒计时归零的蜂鸣声中，整个基地的电力系统同时过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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