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哥哥，你当真要娶她？”我颤抖着声音问，手里紧紧攥着那串求了五年的血菩提。
他没看我，只温柔地替萧妃掖了掖被角：“渺渺，别闹。”1 梦醒千年，
错付真心云渺渺睁开眼睛，头疼欲裂。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青色床幔随风轻荡，
檀香缓缓飘散。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身下的锦被柔软舒适，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啊，就很离谱。追了五年的和尚哥哥竟然是个海王？谁能想到啊！”她仰面倒回床上，
头痛剧烈，就像宿醉后的感觉。系统机械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宿主，请冷静。”“冷静？
我已经很冷静了好吗？”云渺渺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垃圾系统，
又把我传送回千年前，你是不是觉得看我笑话很有意思？”窗外传来鸟鸣声，
庭院里婢女们的谈笑声也隐隐约约传来。这熟悉的一切，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情并非噩梦。
五年前，云渺渺绑定了这个穿越系统，只为了一个目的——攻略那位清冷如仙的佛子尘释。
她曾在历史书上读到他的故事：佛子尘释因为保护皇帝的宠妃萧妃，最终被剔除佛骨，
惨死在乱刀之下。“我只是想救他啊…”云渺渺喃喃自语，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五年时间，
她一步步接近尘释，从最初的百般拒绝到后来的逐渐接纳。她记得他第一次对她展露笑颜，
记得他第一次为她诵经祈福，
记得他第一次牵她的手…所有的努力似乎都有了回报——尘释答应娶她，皇帝也赐了婚。
就在大婚前夜，皇帝举办猎场宴会，邀请他们参加。云渺渺拉开衣襟，
肩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那是刺客的匕首造成的。昨晚，刺客突袭猎场，
尘释就在她身旁。危急时刻，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她——不是为了保护她，
而是冲向了惊慌失措的萧妃。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尘释挡在萧妃身前，
猩红的鲜血染红了他雪白的袈裟，而她，则被径直推倒在地，肩膀被擦过的匕首划伤。“呵，
我真傻。”云渺渺抹了把眼泪，心如死灰。五年的痴心妄想，换来的却是如此对待。
她明白了，在尘释心里，她永远不及萧妃重要。云渺渺挣扎着坐起身，拢了拢凌乱的发丝，
心中已下定决心。“系统，我想回家了。”她声音颤抖，却异常坚定。
系统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急切：“宿主，你确定吗？穿越机会只有一次，如果现在返回，
你将无法再回到这个时空。”云渺渺望向窗外的青山，轻轻摇头，
苦笑道：“我试过了…历史，终究是无法改变的。”她捂着肩膀上的伤口，
心中那份刻骨的疼痛远胜于肉体的伤痛。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脸上，
泪痕在月光下闪闪发亮。2 挥剑斩情丝，再无瓜葛晨光微熹，云渺渺坐在铜镜前，
机械地梳着头发。她转头望向满屋的物件，眼神空洞。那把檀木梳子是尘释送的第一件礼物，
说是檀香能安神。那串佛珠是她陪他去寺庙祈福时，他亲手为她挑选的。还有那个青瓷茶杯，
谁能想到高冷的佛子会为她亲手泡茶？五年了，每一个瞬间都刻在心里，如今却变成刀子，
一下又一下地扎在心口。“小夭，我决定了。”云渺渺放下梳子，声音坚定。
“小姐…您别这样…”小夭的声音哽咽。这丫头从云渺渺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陪着她，
早已情同姐妹。“拿个箱子来。”云渺渺开始一件件收拾尘释给她的东西。每拿起一样，
都有段记忆涌上心头。那把油纸伞，是她第一次遇见尘释的雨天；那个香囊，
是她装病他来探望时留下的；那本经书，是她假装学佛他亲自教她念的…“小姐，
真的都要送走吗？”小夭看着被一件件填满的檀木箱子，忍不住又问。“都送去萧府。
”云渺渺冷笑，“既然他心里装的是她，这些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可是…”“没有可是。”云渺渺打断她，“我在这世上本就是个外人，不该有任何牵挂。
”小夭领命而去，云渺渺看着被搬空的屋子，心里竟有种解脱感。“云姑娘。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云渺渺僵住了。尘释站在门口，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
眉头微蹙。
人怎么有空来我这破地方?”云渺渺故作轻松地笑道,“您的伤好些了吗?”尘释迈步入内，
目光落在她整理到一半的物品上。“你这是…”“收拾些用不着的东西罢了。
”云渺渺拨弄着桌上的发钗,“佛子不是常说，心中无物才能见性么？我也想试试呢。
”尘释的眼神暗了暗，却没有多言。他走到窗前，背对着她，
声音低沉:“昨日之事…”“哎呀，佛子不必解释。”云渺渺打断他,“您护萧贵妃周全，
圆满完成皇命，实乃正果在望呢！”尘释转身，欲言又止。
给他开口的机会,起身拂了拂衣袖:“佛子您身负重伤,快回去休息吧,小女子就不多留了。
”尘释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夜深人静。
云渺渺独自坐在院中,看着月色发呆。
忽听廊下脚步声,转头便见萧妃款款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宫女。
“云小姐,夜深了还不休息?”萧妃的声音轻柔婉转,一双凤眼却带着审视。
云渺渺强忍翻白眼的冲动:“萧贵妃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妾身只是来看看尘大师。
”萧妃莲步轻移,坐到云渺渺对面,“听闻他为护驾受了重伤,本宫心中惦念。
”萧妃起身,又惊又喜:“大师,你可吓死我了!伤口怎样?还疼不疼?”说着就要去扶他。
尘释微微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贵妃多虑了,贫僧无碍。
衣服都染红了…”萧妃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这是御医特制的金疮药,大师快用上。
”尘释接过药瓶,谢过萧妃。
两人说话时,云渺渺被晾在一旁,看着他们熟稔的样子,心中泛起酸水。
萧妃忽然转向云渺渺:“云小姐,多谢你送来的礼物。
妾身从未见过,怎会是我的?”云渺渺冷笑:“既然佛子心系贵妃,这些东西自然该归于您。
”萧妃眼中闪过得意,伸手轻抚尘释的衣袖:“大师与妾身乃是十年之交,自然…情谊深厚。
”云渺渺再也待不下去,起身告辞:“贵妃与佛子叙旧,小女子就不打扰了。
”她没等两人回应,径直离去。走到无人处,云渺渺才停下脚步,苦笑看向夜空。
月亮真亮啊,可惜离我太远。“摘不下的月亮,那就让它挂在天上吧,我不要了。
”云渺渺喃喃自语,背影在月光下显得如此孤独。3 爱恨一线牵，物是人非晨光微熹，
云渺渺坐于梳妆台前，手指摩挲着红木梳子。铜镜中的她，眼下浮着淡青色的阴影，
昨夜显然没睡好。帘子被掀起，尘释站在门口，顿了顿才迈步进来。“云姑娘，
昨日之事有些误会。”尘释嗓音低沉，“我与萧贵妃只是君臣之谊，昨日不过是扶了她一把，
不小心蹭上了口脂。”云渺渺眼神落在他胸前袈裟上那抹红痕上，形状分明是唇印。
她笑了笑，眼底却毫无笑意：“佛子何必解释？我与你本就非夫妻，无需向我交代。
”尘释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要走。“等等。”云渺渺喊住他，
“帮我看一下伤口可好？我够不着。”尘释僵在原地，犹豫片刻，还是回到她身边。
云渺渺背对他，缓缓解开肩头的衣衫，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刀伤虽已结痂，
但周围皮肉泛着青紫，格外狰狞。“疼吗？”尘释声音有些发颤。“疼啊，怎么不疼。
”云渺渺苦笑，“这可是刺客的匕首，专门取人性命的。”她闭上眼睛，
猎场上的一切仿佛重现眼前。尘释推开她的力道，萧妃惊恐的眼神，自己肩头滚烫的疼痛，
还有那一抹洒落的鲜红。“为什么推开我？”云渺渺忽然问道，声音轻如蚊呐，却重若千钧。
尘释指尖微颤，轻轻触碰伤口边缘：“当时情况紧急…”“够了。”云渺渺打断他，
转过身来，重新系好衣襟，“我不需要借口。”她走到床头，从抽屉里取出一串血红色佛珠，
递给尘释：“还给你吧，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已经不需要了。
”尘释看着那串血菩提，眼神复杂：“为何突然这样？”云渺渺没有回答，
只是将佛珠塞进他手中：“物归原主罢了。”正说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夭慌张跑进来：“小姐，不好了！皇宫来人宣您和佛子入宫面圣！
”云渺渺眼中闪过诧异：“这时候召见？为何？”小夭摇头：“奴婢不知，只说事关重大，
要立刻动身。”云渺渺冷笑：“看来命运还要捉弄我一次。”她看向尘释：“佛子，
咱们又得同行一趟了。”金銮殿上，皇帝高坐龙椅，面带笑意。文武百官站在两侧，
萧妃则立在皇帝身旁，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朕今日召你们来，是有喜事宣布。
”皇帝声音洪亮，回荡在大殿上，“佛子尘释护驾有功，朕已决定，赐你与云氏完婚，
三日后即可成亲。”殿下一片哗然。云渺渺惊愕地抬头，正对上萧妃得意的目光。“陛下！
”云渺渺忽然跪下，声音坚定，“小女子感谢陛下恩典，但不敢接受这门婚事。
”殿上众人惊讶地看向她，尘释也猛地转头。“为何？”皇帝眉头微皱。云渺渺抬起头，
声音清晰：“小女子早已心有所属，况且…”她停顿片刻，目光扫过殿上众人，
“我不属于这里，不日就要离开。”“放肆！”皇帝怒喝，“朕赐婚乃是天大恩典，
岂容你拒绝？”云渺渺咬咬牙，正欲回话，忽听一声惊呼。众人转头，只见萧妃捂着胸口，
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娘娘！”宫女们惊呼。尘释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过去，
在萧妃倒下的瞬间接住她。他抱着萧妃，转身就往殿外走去，甚至没看云渺渺一眼。
云渺渺站在原地，看着尘释抱着萧妃离去的背影，心如刀割。她苦笑着摇摇头，
眼中流露出彻底的死心和绝望。“看来佛子已经选择了。”她轻声自语，
声音却在空旷的大殿中格外清晰。4 心灰意冷，一别两宽宫中的喧嚣逐渐平息，
萧妃已被安置在偏殿休息。云渺渺在门外踱步，心乱如麻。尘释从偏殿出来，眼底泛着疲惫，
袈裟上还有些许血迹。“她怎么样了？”云渺渺强压下心中酸涩，问道。
尘释神色复杂：“已无大碍，休息片刻便能醒来。”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云渺渺盯着地面，
数着青砖的纹路，不愿抬头看他。“为何在殿上拒婚？”尘释打破沉默，声音沙哑。
云渺渺苦笑：“佛子真要问这个吗？你心里没点数？
”尘释眉头紧锁：“云姑娘不该如此任性，陛下赐婚乃天大恩典。”“恩典？
”云渺渺突然抬头，眼中闪着泪光，“对我来说，这是惩罚！”话音刚落，
偏殿内传来萧妃的声音：“大师，您在外面吗？妾身有事相求。”尘释下意识看向殿内，
云渺渺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担忧。她苦笑摇头，侧身让路：“去吧，你的白月光在呼唤你呢。
”尘释皱眉：“云姑娘不要胡言。”说完便转身进了殿内。云渺渺跟着走进去，站在殿门口，
看着尘释来到萧妃床前。萧妃容颜依旧娇艳，对着尘释虚弱地笑：“大师，宫中最近闹鬼，
妾身害怕。能否请大师为宫中驱邪？”尘释颔首：“贫僧职责所在，自当尽力。
”萧妃又道：“前些日子宫女说，要驱邪最好用有情人的物件做法器。
大师与云姑娘即将完婚，想必便是有情之人。”云渺渺站在殿门口，如遭雷击。
她终于明白了，为何皇帝突然赐婚，为何萧妃对她冷嘲热讽却又处处针对。
她不过是尘释的“解药”，用来驱邪的工具罢了。“我说呢，五年来你对我忽冷忽热，
原来都是为了这个。”云渺渺冷笑，声音在偏殿内格外清晰。尘释猛地回头，
眼中闪过慌乱：“云姑娘不要误会，这不过是萧妃的一面之词。
”萧妃却毫不掩饰：“云姑娘何必自欺欺人？大师心系佛法，怎会对凡尘女子动情？
不过是陛下命他收你为徒，给你些许希望罢了。”云渺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她突然想起什么，
目光落在萧妃颈间挂着的护身符上——那是她五年前为求尘释平安，
在城外寺庙跪了整整一日一夜求来的护身符。“那是我的东西。”云渺渺声音颤抖。
萧妃轻抚护身符，得意洋洋：“大师昨日亲手相赠，说是保我平安。怎么，云姑娘认得这个？
”云渺渺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一把夺过萧妃颈间的护身符：“这是我磕破头求来的！
凭什么给你？”“大胆！”尘释厉声喝道，伸手拦住她，“云姑娘如此无礼，莫非忘了规矩？
”云渺渺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尘释，你知道这个护身符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尘释不为所动，从她手中拿回护身符，恭敬地还给萧妃：“贵妃娘娘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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