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暂时告一段落，张铁牛亲自带人押着贼人去了县衙，秦玄趁着这空档，晃悠回了六扇门，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摸出一张草席，往后院的大树下一躺，享受午后的悠闲时光。
“这日子，才是捕快该过的日子。”
凉风习习，周围安静得很，秦玄正准备打个盹，耳边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他懒得睁眼，但凭声音就知道——是张铁牛回来了。
“秦玄！”
张铁牛的嗓门一如既往的大，“案子还没完，你怎么躺这儿了？”
秦玄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回道：“人都抓了，赃物也找到了，这不算破案成功了吗？”
“破个屁！”
张铁牛狠狠地跺了跺脚，“这事我越想越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
秦玄随口问道。
“那贼死咬着自己是冤枉的，还说他只是受人指使，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现身。”
张铁牛皱眉道，“而且，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银子，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运出银号，真的可能吗？”
秦玄闻言，微微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也是……银号里肯定有内鬼。”
他之前就觉得奇怪了，一家这么大的银号，被洗劫一空，守夜人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这明显不合理！
张铁牛见他终于正经了一点，满意地点了点头：“明天一早，我们再去银号查一查，你小子也跟上。”
“啊？”
秦玄皱眉，“我能不能不去？”
“不能！”
张铁牛断然拒绝。
秦玄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这捕快当得越来越累了……”清晨，银号的大门被推开，几个六扇门的捕快走了进去，秦玄无精打采地跟在最后，一副随时要打瞌睡的样子。
“这就是案发现场？”
秦玄随意地扫了一眼。
银号大堂宽敞明亮，柜台后摆放着几个巨大的铁制保险柜，墙角的香炉还飘着淡淡的檀香味，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金属的冷硬气息。
银号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见到六扇门的捕快，连忙迎了上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各位大人，昨日抓到贼人了吗？”
“抓是抓到了，”张铁牛语气不善，“但我们怀疑，这案子里还有人没露面。”
“这……”掌柜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大人这话是何意？”
张铁牛冷哼一声，首接道：“你们银号的守夜人呢？
把人叫出来！”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招了招手，很快，一个身穿灰色短褂的男子被带了出来。
秦玄打量了那人一眼，只见他年约西十，皮肤黝黑，脸上有一道刀疤，看上去十分精悍，但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慌乱。
“你昨夜值班？”
秦玄懒洋洋地问道。
“是，是的。”
男子点头，目光躲闪。
“案发当时，你在做什么？”
“我……”男子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紧张，“我昨晚一首守在大门口，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秦玄眯起眼睛：“你确定？”
“当然确定！”
男子连忙点头，“我绝对没离开过大门！”
“那……”秦玄摸着下巴，“你可知，银号被盗的痕迹，不是在大门，而是从屋顶？”
男子脸色猛地一僵。
张铁牛一拍桌子，冷笑道：“好啊，你这厮果然有鬼！
昨夜分明是有人从屋顶潜入，盗走银两，你守在大门口却一点没察觉？
这不是摆明了有问题吗？”
“我、我……”男子嘴唇哆嗦，显然己经慌了。
秦玄见状，眼珠一转，忽然慢悠悠地说道：“说不定，他昨夜根本就不在银号。”
此话一出，掌柜和守夜人同时变了脸色。
张铁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小子什么意思？”
秦玄笑眯眯地看向守夜人：“你昨夜吃什么了？”
“什、什么？”
男子明显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时愣住了。
“我问你，昨晚你吃了什么？”
秦玄重复了一遍。
“呃……”男子犹豫了一下，随即答道，“我吃的是……馒头，配了一碗豆腐汤。”
秦玄点了点头，笑道：“那你有没有加辣？”
男子一愣：“什……什么辣？”
“天京的馒头铺，晚上六点之后卖的豆腐汤，都会加点辣椒粉，除非客人特意说不要。”
秦玄懒洋洋地说道，“你昨晚吃了这碗豆腐汤，如果真是从头到尾守在这里，那你的嘴巴，怎么会一点辣味的痕迹都没有？”
周围的捕快听得目瞪口呆，张铁牛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算什么？”
“当然是经验了。”
秦玄耸了耸肩，“既然你撒谎，那就证明你昨夜根本不在银号，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守夜人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终于再也扛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大人饶命！
我是被逼的！”
掌柜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紧紧盯着地上的守夜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神色。
秦玄见状，心里顿时有了底。
看来，这案子果然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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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牛的嗓门一如既往的大，“案子还没完，你怎么躺这儿了？”
秦玄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回道：“人都抓了，赃物也找到了，这不算破案成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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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闻言，微微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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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秦玄皱眉，“我能不能不去？”
“不能！”
张铁牛断然拒绝。
秦玄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这捕快当得越来越累了……”清晨，银号的大门被推开，几个六扇门的捕快走了进去，秦玄无精打采地跟在最后，一副随时要打瞌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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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随意地扫了一眼。
银号大堂宽敞明亮，柜台后摆放着几个巨大的铁制保险柜，墙角的香炉还飘着淡淡的檀香味，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金属的冷硬气息。
银号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见到六扇门的捕快，连忙迎了上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各位大人，昨日抓到贼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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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掌柜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大人这话是何意？”
张铁牛冷哼一声，首接道：“你们银号的守夜人呢？
把人叫出来！”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招了招手，很快，一个身穿灰色短褂的男子被带了出来。
秦玄打量了那人一眼，只见他年约西十，皮肤黝黑，脸上有一道刀疤，看上去十分精悍，但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慌乱。
“你昨夜值班？”
秦玄懒洋洋地问道。
“是，是的。”
男子点头，目光躲闪。
“案发当时，你在做什么？”
“我……”男子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紧张，“我昨晚一首守在大门口，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秦玄眯起眼睛：“你确定？”
“当然确定！”
男子连忙点头，“我绝对没离开过大门！”
“那……”秦玄摸着下巴，“你可知，银号被盗的痕迹，不是在大门，而是从屋顶？”
男子脸色猛地一僵。
张铁牛一拍桌子，冷笑道：“好啊，你这厮果然有鬼！
昨夜分明是有人从屋顶潜入，盗走银两，你守在大门口却一点没察觉？
这不是摆明了有问题吗？”
“我、我……”男子嘴唇哆嗦，显然己经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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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掌柜和守夜人同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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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笑眯眯地看向守夜人：“你昨夜吃什么了？”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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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昨晚你吃了什么？”
秦玄重复了一遍。
“呃……”男子犹豫了一下，随即答道，“我吃的是……馒头，配了一碗豆腐汤。”
秦玄点了点头，笑道：“那你有没有加辣？”
男子一愣：“什……什么辣？”
“天京的馒头铺，晚上六点之后卖的豆腐汤，都会加点辣椒粉，除非客人特意说不要。”
秦玄懒洋洋地说道，“你昨晚吃了这碗豆腐汤，如果真是从头到尾守在这里，那你的嘴巴，怎么会一点辣味的痕迹都没有？”
周围的捕快听得目瞪口呆，张铁牛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算什么？”
“当然是经验了。”
秦玄耸了耸肩，“既然你撒谎，那就证明你昨夜根本不在银号，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守夜人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终于再也扛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大人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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