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下避难所里，我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鹿岚在三米外点亮了一支蜡烛，黄光照亮了他那张熟悉的脸。
"好久不见，林冉。
"他说。
五年前，这个男人是我的丈夫。
五年后的今天，他成了末世里最让我厌恶的人。
"不用那么紧张，"鹿岚向我伸出手，掌心里是一块方形的压缩饼干，"你一定饿了。
"我没接。
末世第三年，食物比黄金还贵。
没人会无缘无故给别人食物，尤其是前妻。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同情。
"我把匕首收进靴子，然后拿出自己的压缩饼干。
确切地说，是最后一块。
鹿岚耸了耸肩，把饼干塞回口袋。
蜡烛的微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了一道我从未见过的疤痕。
"那天地震后，你去哪了？
"他问。
我咬了一口饼干，干硬的口感让我想起了我们的婚姻——开始时期待满满，结束时干涩无味。
"黎明小区南侧的紧急避难所。
"我说，"和其他三百多人挤在一起。
你呢？
是不是躲在那个女人家里？
"他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文悦死了。
地震那天，她在医院值班。
"我停下了咀嚼，心里突然涌上一种复杂的情绪。
文悦是他的同事，也是他背叛我的原因。
当初离婚时，我恨不得她死，但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我却高兴不起来。
"我很遗憾。
"我说，尽管并不真的遗憾。
"你不用假装难过，"鹿岚苦笑，"我知道你恨她。
""我恨的是你，不是她。
"避难所外传来了沉闷的爆炸声，墙壁微微震动，灰尘从头顶落下。
鹿岚下意识地扑过来，把我护在身下。
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五年前那场车祸，他也是这样保护我的。
"起开，"我推开他，"我不需要你保护。
""对不起。
"他轻声说，坐回原位。
我拍掉衣服上的灰尘，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冷漠些。
但是这五年来，每次听到爆炸声，我都会想起他的怀抱。
地震发生后的第一周，通讯中断，政府失联，城市瘫痪。
第二周，食物短缺，暴力事件频发。
第三周，我意外觉醒了能力——我能在梦中看到危险即将发生的地点。
这个能力救了我无数次，也让我在末世里活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
"我问。
"这是去北部安全区的必经之路。
"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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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
我咬了一口饼干，干硬的口感让我想起了我们的婚姻——开始时期待满满，结束时干涩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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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是不是躲在那个女人家里？
"他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文悦死了。
地震那天，她在医院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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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悦是他的同事，也是他背叛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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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遗憾。
"我说，尽管并不真的遗憾。
"你不用假装难过，"鹿岚苦笑，"我知道你恨她。
""我恨的是你，不是她。
"避难所外传来了沉闷的爆炸声，墙壁微微震动，灰尘从头顶落下。
鹿岚下意识地扑过来，把我护在身下。
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五年前那场车祸，他也是这样保护我的。
"起开，"我推开他，"我不需要你保护。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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