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玫瑰红

第一章：血色入学通知书晨雾中的江南水乡泛着青灰色的光，林婉清蹲在青石板巷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的金属扣。

对岸传来父亲的声音像冰锥刺进耳膜："隔壁李老师家女儿考了全市第一！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高考成绩单，全省前十的分数在父亲眼中永远带着瑕疵。

母亲值完夜班归家时，护士服上的来苏水味总混着消毒水的苦涩，她轻吻林婉清额头时，不会知道枕头下藏着撕碎的抑郁症诊断书——三个月前她偷偷去省城医院做的检查，诊断结果像块烧红的烙铁，烙在十七岁少女的心上。

大学新生报到那天，樱花正盛。

林婉清站在树下，看着花瓣被军靴碾成粉色的泥。

陈浩明倚着树干，第三颗纽扣敞开着，锁骨处的蛇形纹身随着呼吸起伏。

"学妹要帮忙吗？

"他的声音带着烟酒气，手腕上的铁链手表折射出冷光，与父亲书房保险箱里那张泛黄照片上的纹身惊人相似。

照片里，父亲搂着个戴墨镜的男人，背景是金三角的界碑，男人锁骨处的蛇形纹身与陈浩明的一模一样。

"谢谢。

"林婉清鬼使神差地递过行李箱，指尖触碰到陈浩明掌心的老茧。

他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林婉清注意到他无名指内侧有个焦黑的玫瑰形疤痕。

当晚在总统套房，陈浩明将白粉撒进红酒杯时，窗外传来闷响。

林婉清透过落地窗，看见穿白大褂的身影从天台坠落，手里攥着半支蓝玫瑰。

天台坠落的白大褂是市立医院护士长李淑兰，尸体指甲缝里发现与陈浩明相同的蓝玫瑰粉末。

陈浩明倒酒时，林婉清注意到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像在审视一件货物。

当窗外传来坠楼声，陈浩明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状，转瞬即逝的慌乱被他用冷笑掩盖。

林婉清在医院太平间辨认护士长尸体时，发现其颈后有玫瑰纹身，与陈浩明锁骨处的蛇形纹身组成完整图案。

更令她震惊的是，护士长的死亡时间与母亲夜班记录完全吻合。

第二章：消失的监控录像三个月后，夜总会VIP包厢的水晶灯在林婉清头顶旋转。

她调整露背晚礼服的肩带，发间的红玫瑰沾着晨露，血腥气混着香水味。

耳麦里传来陈浩明的指令："目标在3号卡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