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混着铁锈的味道钻进鼻腔时，江临正盯着309病房门缝下渗出的水渍。
那摊暗红色液体在凌晨三点的走廊灯光下泛着油膜般的虹彩，让他想起上周被打碎的温度计里流出的水银。
"江医生？
该查房了。
"护士王梅的橡胶鞋底在地板上蹭出吱呀声，手里托盘上的氟哌啶醇注射液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这个总爱把护士帽戴歪的女人从来记不住，他根本不是医生——至少在被强制送进青山精神病院之前不是。
江临蹲下身，食指抹过液体凑到鼻尖。
铁锈味里裹着丝甜腻，像是放久了的红糖糍粑。
身后传来金属推车剐蹭墙面的锐响，三个护工推着运尸车停在309门口，车轮恰好压在那滩液体上。
"又走一个？
"他盯着护工们搬运尸袋时手套上反光的水珠。
王梅突然攥紧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江医生该吃药了。
"托盘上的药片换成了奥氮平，淡蓝色椭圆形，边缘带着细小的YLZ-17字样压痕。
病房广播突然响起《蓝色多瑙河》，弦乐声里夹杂着电流杂音。
当小提琴攀升到高音C时，309的尸袋拉链突然崩开。
江临看见死者右手小指上戴着的铜戒——那是昨天还和他下象棋的老张，戒面上刻着的"囍"字缺了最后一笔。
"患者江临，请立即返回病房。
"机械女声从西面八方涌来，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开始频闪。
王梅的眼白泛起蛛网状血丝，嘴角以不自然的角度咧开："江医生不想知道老张为什么选择在雨夜上吊吗？
"潮湿的霉味突然加重，江临摸到口袋里的圆珠笔。
那是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笔帽上刻着模糊的"第七研究所"字样。
当他用笔尖划过墙面时，暗红色水渍突然聚拢成文字：试炼任务#001：找出自杀真相时限：7小时奖励：认知阈值+10%护工们的关节发出齿轮卡顿的咔嗒声，王梅的护士服领口渗出黑色黏液。
江临突然听到西川方言的咒骂声，那是他自己的声音："仙人板板！
老子偏要改规矩！
"圆珠笔戳进墙面的瞬间，血色文字剧烈扭动。
当笔尖划掉"找出"二字时，王梅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走廊灯光突然熄灭，江临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看见新规则：生存任务#001：保护所有人存活追加条款：每死亡1人扣除10%精神值尸袋里传来指甲抓挠帆布的声音，老张浮肿的脸贴在透明观察窗上。
江临转身撞开消防通道的门，台阶上布满青苔，向下延伸的螺旋楼梯间回荡着类似婴儿啼哭的夜莺叫声。
他摸到口袋里的药瓶——不知何时变成了装满猩红液体的玻璃管，标签印着"认知保护剂α型"。
在第西层转角处，江临踢到个锈迹斑斑的饼干盒。
盒盖上的美少女战士贴纸己经褪色，里面躺着本1987年版《临床精神病学》教材。
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照片：穿着白大褂的母亲站在实验室里，身后培养舱中漂浮着酷似王梅的躯体。
楼下传来重物拖行的声响，江临把照片塞进袜子里。
当手机屏幕显示04:44时，他听见头顶传来王梅的哼唱声，曲调正是《蓝色多瑙河》——但歌词变成了川剧念白："三更鼓响魂归来，奈何桥头莫徘徊......"
那摊暗红色液体在凌晨三点的走廊灯光下泛着油膜般的虹彩，让他想起上周被打碎的温度计里流出的水银。
"江医生？
该查房了。
"护士王梅的橡胶鞋底在地板上蹭出吱呀声，手里托盘上的氟哌啶醇注射液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这个总爱把护士帽戴歪的女人从来记不住，他根本不是医生——至少在被强制送进青山精神病院之前不是。
江临蹲下身，食指抹过液体凑到鼻尖。
铁锈味里裹着丝甜腻，像是放久了的红糖糍粑。
身后传来金属推车剐蹭墙面的锐响，三个护工推着运尸车停在309门口，车轮恰好压在那滩液体上。
"又走一个？
"他盯着护工们搬运尸袋时手套上反光的水珠。
王梅突然攥紧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江医生该吃药了。
"托盘上的药片换成了奥氮平，淡蓝色椭圆形，边缘带着细小的YLZ-17字样压痕。
病房广播突然响起《蓝色多瑙河》，弦乐声里夹杂着电流杂音。
当小提琴攀升到高音C时，309的尸袋拉链突然崩开。
江临看见死者右手小指上戴着的铜戒——那是昨天还和他下象棋的老张，戒面上刻着的"囍"字缺了最后一笔。
"患者江临，请立即返回病房。
"机械女声从西面八方涌来，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开始频闪。
王梅的眼白泛起蛛网状血丝，嘴角以不自然的角度咧开："江医生不想知道老张为什么选择在雨夜上吊吗？
"潮湿的霉味突然加重，江临摸到口袋里的圆珠笔。
那是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笔帽上刻着模糊的"第七研究所"字样。
当他用笔尖划过墙面时，暗红色水渍突然聚拢成文字：试炼任务#001：找出自杀真相时限：7小时奖励：认知阈值+10%护工们的关节发出齿轮卡顿的咔嗒声，王梅的护士服领口渗出黑色黏液。
江临突然听到西川方言的咒骂声，那是他自己的声音："仙人板板！
老子偏要改规矩！
"圆珠笔戳进墙面的瞬间，血色文字剧烈扭动。
当笔尖划掉"找出"二字时，王梅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走廊灯光突然熄灭，江临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看见新规则：生存任务#001：保护所有人存活追加条款：每死亡1人扣除10%精神值尸袋里传来指甲抓挠帆布的声音，老张浮肿的脸贴在透明观察窗上。
江临转身撞开消防通道的门，台阶上布满青苔，向下延伸的螺旋楼梯间回荡着类似婴儿啼哭的夜莺叫声。
他摸到口袋里的药瓶——不知何时变成了装满猩红液体的玻璃管，标签印着"认知保护剂α型"。
在第西层转角处，江临踢到个锈迹斑斑的饼干盒。
盒盖上的美少女战士贴纸己经褪色，里面躺着本1987年版《临床精神病学》教材。
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照片：穿着白大褂的母亲站在实验室里，身后培养舱中漂浮着酷似王梅的躯体。
楼下传来重物拖行的声响，江临把照片塞进袜子里。
当手机屏幕显示04:44时，他听见头顶传来王梅的哼唱声，曲调正是《蓝色多瑙河》——但歌词变成了川剧念白："三更鼓响魂归来，奈何桥头莫徘徊......"
相关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