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傍上王爷逆水寒

惊雷劈开墨色苍穹，雨水顺着柴房破瓦砸在云知意脸上。她睫毛颤动，

后脑钝痛中闻到浓重血腥味，指尖触到黏腻液体——是血，她的血。"死了倒省心。

"尖利女声穿透雨幕，"这副鬼样子还想嫁摄政王？

"铜镜碎片映出可怖画面：少女左额皮肉外翻，蜈蚣般的伤口从眉骨蜿蜒至耳际。

云知意瞳孔骤缩，不属于她的记忆汹涌而来——尚书府嫡女被庶妹推下阁楼，

嫡母用滚烫药碗烙毁她的脸。吱呀门响，珠钗碰撞声伴着冷笑："姐姐醒了？

"云婉柔提着琉璃灯走近，鹅黄襦裙溅满泥点。她俯身捏住云知意下巴，

金镶玉护甲刮过狰狞伤口："三日后花轿临门，姐姐可得替妹妹坐稳了。""就凭你？

"云知意突然攥住庶妹手腕，21世纪顶尖外科医生的力道精准扣住命门。云婉柔痛呼声中，

她瞥见门外朱红嫁衣上暗褐药渍——是川乌与马钱子，剧毒之物。

嫡母林氏甩来一纸休书："摄政王听闻你容貌尽毁，要退婚呢。""退婚？

"云知意低笑撕碎宣纸，碎屑混着雨水拍在林氏脸上。

她抓起染血药渣碾在妇人眉心："当归少三钱，赤芍多五分——夫人这避子汤，喝了十年吧？

"林氏血色尽褪，云知意已扯过嫁衣披在肩头。惊雷照亮她半边染血面容，

宛若修罗："三日后，我要你们跪着送我上轿。"暴雨冲刷着青石板，

谁也没注意柴草堆里闪着幽光的玄铁玉佩——正面盘龙，背面刻着"景珩"二字。卯时三刻，

朱雀大街已挤满看热闹的百姓。八抬鎏金轿碾过青石板，

轿帘上金线绣的鸾凤在晨光中明明灭灭——本该用正红的喜轿裹着茜素纱，

此刻却蒙着层诡异的暗红。"新娘子脸上那道疤，听说能吓哭三岁孩童！

""摄政王连迎亲礼都不现身，这婚事怕是......"议论声被骤然响起的马嘶割裂。

西市口突然冲出一匹发狂的黑鬃马，铁蹄踏翻沿街货架，直冲花轿而来。

送嫁队伍顿时乱作一团，云知意攥紧袖中金针，

盖头下唇角勾起冷笑——马眼泛着不正常的赤红，分明是被人喂了癫茄草。"保护王妃！

"喜婆尖叫着推开轿门。绛红盖头飘落的瞬间，云知意已旋身跃出轿辇。

染着蔻丹的指尖掠过惊马侧颈，三寸金针精准刺入风府穴。烈马轰然倒地时，

她青丝间的累丝金凤步摇甚至不曾晃动。"我的儿啊！"凄厉哭喊从人群炸开。

被马蹄踏碎胸骨的少年躺在血泊中，森白骨茬刺破皮肉。云知意褪下碍事的霞帔，

玄色嫁衣掠过满地狼藉，腕间翡翠镯撞出清越声响。"别碰他！"老妇人死死护住伤者，

"太医院的人马上......""等他们来，你儿子早去见阎王了。

"云知意劈手扯断腰间玉带，金丝软烟罗瞬间勒住少年肋下动脉。众人尚未看清动作，

七枚银针已封住神藏、灵墟诸穴，暴涌的血流顿时缓滞。阁楼飞檐上，

玄衣男子指尖的玉扳指泛起霜纹。

萧景珩眯眼看着那道玄色身影——新娘竟当众撕开嫁衣下摆，露出半截凝脂般的小腿。

她跪在血污中徒手接骨的模样，像极了在战场上厮杀惯了的狼。"王爷，要插手吗？

"暗卫墨羽握紧剑柄。"有趣。"萧景珩摩挲着扳指内侧的"珩"字刻痕，

那是母妃临终前用簪子划下的。他看见新娘突然抬头望向阁楼，

晨光在她左额伤疤上镀了层金边，竟显出几分妖异的瑰丽。......喜房内，

合卺酒在犀角杯中泛起涟漪。云知意揉着发酸的腕骨，妆镜映出身后逼近的玄金蟒纹。

带着雪松冷香的手掌突然扣住她咽喉，萧景珩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匕首："这般医术，

做王妃可惜了。""王爷过奖。"云知意反手将银针刺入他曲池穴，

"比起在太医院陪那群庸才演戏，不如治治您的寒毒？"烛火噼啪炸响。萧景珩瞳孔骤缩，

掌心内力却如泥牛入海。女子指尖正抵着他颈动脉，金针尾部缀着的红珊瑚珠擦过喉结，

竟比刀剑更让人战栗。"谁告诉你的？"他指尖划过嫁衣领口，轻易挑断金丝盘扣。

锁骨下方三寸的冰蓝纹路若隐若现，那是寒毒入髓的印记。云知意任由衣襟散开，

露出心口朱砂痣："王爷脉象沉滞如冰河暗涌，每逢月晦子时，百会穴会结出霜花吧？

"她突然贴近男人染着酒气的唇，"我能解这毒，但您拿什么换？"窗外更鼓惊起寒鸦。

萧景珩突然轻笑，鎏金烛台被他掌风扫落。在黑暗笼罩的瞬间，

云知意感觉耳垂一痛——这疯子竟咬破了她的皮肉！"用本王余生如何？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萧景珩抚过她伤口，"爱妃的血，倒是比鹿茸酒更暖。

"......五更天，墨羽跪在书房冷汗涔涔。

案头摆着两份密报：一是惊马腹中发现的西羌秘药，二是云婉柔昨夜私会太医院判的线报。

"派人盯紧听雪楼。"萧景珩擦拭着染血的匕首，"把王妃药庐里那株血灵芝换成千年的。

""可那是给您......""她既喜欢玩火，本王就给她添阵东风。

"鎏金面具下薄唇微勾，萧景珩望向渐亮的天光。檐角铜铃轻响，

恍惚又是那抹玄色在血泊中翻飞的模样。寅时未至，尚书府中庭已悬满素纱灯笼。

云知意扶着萧景珩的手步下马车时，

瞥见朱漆大门上贴着的鎏金囍字——那是用她生母嫁妆熔铸的金箔，

此刻在晨雾中泛着阴惨惨的光。"姐姐终于回来了。"云婉柔提着月白襦裙奔来，

鬓间珍珠步摇恰到好处地晃出泪光，"那日你被雷火劈中昏迷，

妹妹在佛前跪了三日......""跪出这双金丝绣鞋？"云知意鞋尖挑起她裙摆，

露出鞋面栩栩如生的并蒂莲，"蜀锦寸锦寸金，妹妹倒是舍得往蒲团上蹭。

"萧景珩忽然轻笑，玄色蟒袍扫过石阶上未干的血迹——那是昨夜暗卫处置眼线时留下的。

他指尖拂过云知意腰间禁步，将人往怀中带了半寸："爱妃的珠玉，

自然要配最上等的磨刀石。"正厅内，八仙桌上摆着碗泛青的参汤。云婉柔素手捧盏，

广袖掠过云知意眼前时，袖口金丝昙花暗纹闪过异光。这是西疆毒蛛丝，遇热即溶。"当心！

"汤碗倾斜的刹那，云知意擒住她腕间神门穴。云婉柔只觉半身麻痹，

眼睁睁看着本该泼向对方腹部的滚汤，竟稳稳落回自己面前。瓷盏轻叩紫檀案几，

云知意两指夹起汤中红参："辽东十年参？妹妹好大的手笔。"她突然将参片掷入炭盆，

窜起的幽蓝火焰惊得宾客哗然——藏红花遇明火呈靛色，这是滑胎剧毒。

"姐姐为何污我清白？"云婉柔泪染羽睫，颤抖着指向屏风后的医婆，"刘嬷嬷可作证，

这汤......""汤里还有马钱子。"云知意扯断她腰间香囊，

抖落的朱砂混着几粒黧黑籽实，"西域鬼臼果研磨成粉，

遇参汤则成穿肠毒——妹妹香囊绣着《金刚经》，倒是不怕佛祖降罪？

"林氏突然摔碎茶盏："逆女！

柔儿昨日还为你抄经祈福......""抄的是《往生咒》吧？"萧景珩把玩着青玉酒樽，

琥珀色液体映出他眼底寒芒，"墨羽，把东西呈上来。"玄甲卫抬进的楠木箱中，

整整齐齐码着三百卷经文——每张黄纸背面都拓着摄政王府地形图。最上方染血的《女诫》，

正是云知意大婚那日丢失的陪嫁。"柔儿不知......"云婉柔瘫软在地，

忽觉喉间一凉。云知意捏着合卺酒凑近她唇边，笑得比杯中鸩酒更艳："妹妹这般爱唱戏，

不如尝尝这盏《窦娥冤》？"烈酒入喉的灼烧感让云婉柔尖叫，

却惊恐地发现声带像被利刃割断。她疯狂抓挠脖颈，

在铜盆倒影中看到自己脸上浮现蛛网状红痕——这是西域哑蛛的毒！"王妃手下留情。

"萧景珩突然扣住云知意手腕，在她掌心划了道符咒，"今日是岳父寿辰，见血不吉。

"满座哗然中，他广袖翻飞，

竟是亲自斟了杯酒喂到云婉柔嘴边："既然二小姐喜欢《窦娥冤》，

本王便赠你座水榭戏台如何？"那杯中根本不是毒酒，而是化功散。

云知意挑眉看向门外——十八名玄甲卫正在移植红梅。每株梅树根部都埋着青铜匣，

那是萧景珩送来的"寿礼"：里面装着云婉柔这些年安插在王府的眼线，此刻都成了梅肥。

"王爷厚爱，妾身却之不恭。"她忽然拽断云婉柔腰间宫绦，

穗子里滚出的玄铁令牌令林氏昏厥——那是北狄暗桩的符信。萧景珩指尖燃起幽蓝火焰，

当众焚毁令牌："听闻太医院昨夜走水，恰巧烧了二小姐问诊的脉案。

"他俯身擦去云知意指间血渍，声音轻柔得令人胆寒："爱妃可知，

那脉案记载的......是喜脉？"云知意金针破空，三枚银芒钉住想要逃窜的刘嬷嬷。

老妇惨叫中，袖口掉出半块玉珏——与云知意妆奁中的残片严丝合缝。这是她生母的遗物，

二十年前随叛谷圣女一同消失。"原来妹妹与我母亲有旧。"云知意碾碎玉珏，

粉末混着朱砂点在云婉柔眉心，"这守宫砂掺了鲛人泪，遇贞洁者呈碧色，

遇......"她故意拖长语调，看着那点朱红逐渐泛黑。萧景珩突然击掌，

墨羽押着个浑身血污的男子进来。当那人抬头瞬间，

云婉柔瞳孔骤缩——正是与她私通的北狄细作！"二小姐的《女诫》抄得妙。

"萧景珩展开染血丝帛，背面竟是用人血绘制的北境布防图，"只是这雁门关的兵力部署，

似乎比兵部文书记载得更详实？"门外突然传来尖利鸣镝声。云知意望向中庭那株百年槐树，

昨夜她亲手埋下的药粉开始生效。树皮皲裂处渗出猩红汁液，

渐渐凝成个"冤"字——这正是她生母当年被毒杀时的异象！"游戏才刚刚开始。

"云知意将解药抛给瑟瑟发抖的林氏，俯身时金针抵住她丹田，

"夫人当年用七虫七花毒害我母亲时，可曾想过蛊毒会反噬？"萧景珩突然揽住她飞上屋檐，

身后正厅轰然倒塌。烟尘中传来他低笑："爱妃埋的火药，倒是比礼部准备的烟花更绚烂。

"暮色四合时，云知意把玩着从刘嬷嬷身上搜出的神医谷令牌。身后突然袭来雪松冷香，

萧景珩咬着她耳垂呢喃："王妃打算何时解为夫的寒毒？"她反手将银针刺入他心口，

看着男人眼底腾起的暗火嫣然一笑："等王爷把听雪楼的密档，亲自捧到我妆台前。

"暴雨骤落，洗刷着尚书府的血迹。谁也没注意废墟中的槐树残根，

正以诡异的速度生长出冰蓝花苞——这是神医谷圣物"往生莲"现世的征兆。

卯时的晨雾还未散尽，西市鼓楼旁新漆的"济世堂"匾额下已排起长龙。

云知意将最后一枚金针插入门前石狮眼中，

望着乌泱泱的人群挑眉——这萧景珩倒真舍得下本，竟在匾额暗格里嵌了千年沉香木，

药香随风飘出三里。"让开！我家夫人要第一个看诊！"锦衣嬷嬷推开瘸腿乞丐，

镶宝护甲险些刮破药童的脸。云知意广袖翻飞间，三枚银针钉入嬷嬷曲池穴："济世堂规矩，

老弱妇孺优先。"她随手扯断妇人腰间织金绦带，抖落的珍珠竟滚进乞丐豁口的陶碗，

"这串南海珠够换三十副膏药，婆婆拿好。"人群爆发出喝彩时，

谁也没注意二楼雅间玄衣翻动。萧景珩把玩着新得的和田玉药杵，

看那抹月白身影在诊台前翩跹如蝶。墨羽低声禀报："太医院的车马已到崇文门。

""把城南的流民引过来。"萧景珩碾碎掌心血灵芝，"告诉户部，今日西市不许巡卫靠近。

"未时三刻，当第七个口吐白沫的汉子被抬进来时，云知意嗅到空气里极淡的苦杏仁味。

她突然按住药童抓药的手："把三钱砒霜换成芒硝。""云大夫救命！

"农妇抱着浑身抽搐的幼童跪地磕头，

"晌午喝过施药棚的米粥就......"金针探入粥碗的刹那，云知意眸色骤冷。

粥里掺的不是普通毒药，而是太医院独有的九转断肠散——遇银针不显色，

唯有用童子血作引才会发作。"取烈酒来！"她掀翻药柜，十八枚银针在烛火上淬得通红。

当着数百双眼睛，金针带着酒气刺入病患天突穴。当第一个孩童哇地吐出黑血，

人群中的灰衣人悄然后退。"想走？"云知意甩出腰间软鞭缠住那人脚踝，

"张院判的嫡传弟子竟沦落到对稚子下毒？"鞭梢挑开的衣襟里，

赫然露出太医院特供的紫金药瓶。暮色初临时，济世堂后院飘起药香。

云知意盯着砂锅里翻滚的碧色药汁，忽然朝虚空冷笑："王爷的暗卫何时改行当梁上君子了？

"黑衣少年捧着玉匣从天而降："主上赠药。"掀开的匣盖里，千年雪莲瓣如冰晶，

花蕊却赤红似血——正是西域烈焰山顶的阴阳并蒂莲。笺上狂草力透纸背："砸场可以，

伤你不行。"云知意捻着笺纸边缘的暗纹，突然将整株雪莲扔进药炉："告诉萧景珩，

明日我要太医院三十年脉案。"火光窜起的瞬间，前堂突然传来巨响。墨羽剑锋扫落横梁时，

云知意正捏着灰衣人下巴灌药："这改良版九转断肠散，滋味可妙？"子夜的更鼓声中，

云知意拨亮烛芯。医案上摊开的京城舆图，

十七处朱砂标记连成毒蛇形状——正是太医院这些年"意外身亡"的太医府邸。

窗外忽然飘进雪松香，萧景珩的玄色大氅裹着夜露："爱妃要的脉案。

"他随手抛出的青铜匣，竟装着半块虎符。"王爷这是要送我江山？

"云知意金针抵住他掌心劳宫穴，却触到密密麻麻的旧伤痕。

萧景珩突然揽住她腰肢翻上屋顶，指着皇城方向轻笑："那处飞檐下埋着前朝秘药，

爱妃若能取来......"话音未落，怀中人已如白鹤掠空而去。暗巷里，

灰衣人咽下最后一口气。他至死不知，

那株雪莲的香气已沾满衣襟——今夜所有接触过他的人，都会成为云知意的活体药引。

五更天，太医院地牢传来凄厉惨叫。张院判盯着弟子溃烂的双手，

突然发现掌纹竟组成个"雲"字——二十年前被毒杀的云氏嫡女闺名，正是雲娘。

济世堂后院的古槐突然开花，血色花瓣飘进墨羽捧着的药盏。萧景珩饮尽汤药时，

檐角铜铃无风自动——那是云知意系上的金针，正指向城郊乱葬岗。暴雨倾盆而下，

冲刷着医馆门前未干的血迹。谁也没注意，被云知意施过针的石狮眼中，

缓缓渗出赤金液体——这是西域巫医典籍记载的"血髓通灵"，唯有圣女血脉能唤醒。

霜降日的皇家围场，萧景珩玄色骑装上的银狼图腾泛着冷光。

云知意抚过箭囊里特制的金针箭，

忽然嗅到风里极淡的曼陀罗香——这是北狄刺客惯用的迷魂散。"王爷小心！"利箭破空时，

她旋身将人扑下马背。三棱箭簇擦着萧景珩喉结飞过，钉入古树的瞬间爆出靛色毒雾。

二十名黑衣死士从落叶堆中暴起，刀锋全冲着云知意心口而来。萧景珩剑花挽出血莲，

却感觉丹田寒气翻涌。霜花正沿着他腕脉攀爬，这是比往年早半个月的寒毒发作。

云知意金针封住他灵台穴，反手将淬毒银针射入刺客睛明穴："往东北角跑！

"断崖边的山洞透着腐气，云知意撕开他浸血的里衣。萧景珩心口冰蓝纹路已蔓延成蛛网，

呼出的气息凝成霜粒。她突然咬破手腕，将鲜血滴入他唇间："吞下去！我的血里有赤炎蛊。

""你会死。"萧景珩攥住她淌血的手腕，眼底猩红如兽。洞外风雪呼啸，

洞内却漫开奇异的药香——云知意竟在撕毁的裙裾上点燃了随身携带的血竭粉。

"寒毒入心脉活不过三更。"她扯开他衣襟，温软身躯贴上去的刹那，萧景珩脊椎窜起电流。

少女的心跳声混着蛊虫嗡鸣，竟压过了他经脉里冰棱破碎的声响。暗卫墨羽找到山洞时，

看到永生难忘的画面：自家主子像濒死的狼王般将王妃困在身下，

染血的狐裘下两人青丝交缠。云知意指尖还捻着金针，针尾红穗随着某种律动轻颤。

"阿意..."萧景珩无意识的呢喃让墨羽如遭雷击。这是先皇后给主子取得乳名，

自十三年前宫变后，再无人敢提。天光微曦时，萧景珩在暖香中苏醒。云知意蜷在他怀里，

腕上伤口结着冰晶与血痂。他喉结滚动，

突然发现心口压着块玉佩——正是大婚那夜从她枕下顺走的玄铁令。"看够了？

"怀中人突然睁眼，金针抵住他颈动脉，"王爷昨夜可是唤了四十三次阿意。

"萧景珩翻身将人压在石壁，大氅裹住她赤裸的肩："王妃听过狼的报恩吗？

"他指尖抚过她锁骨下的齿痕，"救命之恩，当拆吃入腹。"洞外忽然传来刺耳的骨哨声。

云知意拨开他散落的发丝，在满地碎冰中拾起枚青铜箭头——箭簇上刻着神医谷的火焰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