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时装

《海棠烬·时空笺》1 坠玉惊梦林绾绾在ICU心电监护仪的蜂鸣中睁眼时，指尖正掐进掌心的海棠胎记——那是和沈砚之同款的情侣纹身。

消毒水气味突然被檀香取代，绣着缠枝莲的帐子在穿堂风里轻晃，腕间冰凉的触感让她惊觉：原本该躺在葬礼上的翡翠玉镯，此刻正稳稳套在细瘦的手腕上，镯身内侧刻着半阙《青玉案》，正是沈砚之临终前塞进她掌心的碎玉。

“贱蹄子装什么死！”

藤条抽在脊背的剧痛让她蜷缩，穿靛青襦裙的中年妇人叉腰而立，鬓角银簪折射的光里，她看见镜中倒影：十五岁模样，左眼角泪痣下有道浅红鞭痕——分明是《大盛宫词》里记载的，端亲王府已故侧妃身边最不起眼的三等丫鬟“小棠”。

更震撼的是案头铜镜里映出的屏风，上面绘着的男子半身像，分明是沈砚之穿明制曳撒的模样。

三年前车祸现场，他护在她胸前的姿势，与画中握剑的少年如出一辙。

“侧妃娘娘召见，再磨蹭打断你的腿！”

婆子拽着她发辫拖出门，穿过月洞门时，漫天海棠花正落在某位蓝衣公子的玉冠上——是沈砚之，却比记忆中年轻五岁，眉间一点朱砂痣艳得惊心。

“砚之哥哥！”

她脱口而出，换来的是男子冰冷的眼神。

他身边的侍从突然拔刀：“贱奴竟敢直呼世子名讳！”

玉冠公子抬手制止，指尖掠过她腕间玉镯，瞳孔骤缩：“这镯子...从何处得来？”

话音未落，前方传来宫娥尖呼：“侧妃娘娘落水了！”

公子甩袖而去，林绾绾望着他腰间晃动的半块玉佩——正是她坠楼前握在手中的那半，合起来是朵完整的海棠。

2 残玉迷局端亲王府的荷花池里，林绾绾被按进冷水时，终于想起《宫词》里这段记载：小棠因撞破侧妃与外臣私通，被诬偷玉镯沉入湖底。

她在 Bubbles 中抓住池底的残碑，碑上刻着“沈砚之，字归棠，生于庆元十七年...”——正是她和沈砚之在现代的结婚日期。

“呛死了还省得发卖。”

婆子的骂声远去，她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指甲抠进残碑裂缝，竟摸出半片羊皮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和玉镯内侧相同的《青玉案》，末尾多了句小楷：“待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