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于被江澈攻略。
当晚,他将我抵在浴室的玻璃门上折腾了一宿。
隔天,我收到一个匿名视频。
“贞洁烈女也不过如此。"“我赢了,现在轮到你履行承诺,乖乖做我江澈的女人。"视频中,江澈将我的贴身小衣扔在对方脚下。
脸上是胜利者的骄矜。
红色高跟鞋优雅的靠近江澈,玉手攀上他的胸膛。
“还不够,我要你当众抛弃她,羞辱她。"原来,我自以为的救赎不过是江澈求娶心上人的筹码。
我没哭没闹,依旧答应了江澈的求婚。
订婚当天,我给江澈发了一条消息:“别联系了江澈,你真是我睡过的最差劲的男人,连李晚洲的一半都比不上。"然后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逃离应城。
后来我听说,这位应城太子爷当天彻底失控,把订婚宴砸了个稀烂。
还动用了所有人脉,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我。
1.“这就是你说的贞洁烈女?”“我不过就是给了些许甜头,她就乖乖爬上了我的床。"江澈斜倚在沙发上,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
接着从口袋里扯出我的贴身衣物,手指一松,落在地上。
“我赢了。"他挑眉,将身子坐起来。
“现在该轮到你信守承诺,乖乖做我江澈的女人。"红色高跟鞋踩着优雅的步伐靠近江澈,将我的衣物踩在脚底。
“还不够。"一双玉手爬上了江澈的胸膛。
“我还要你当众抛弃她,羞辱她。"虽然声音做了处理,但仍旧掩盖不住女人的恨意。
江澈随之起身,大手握住女人纤细的腰肢,欺身压着对方后退。
“好。"江澈喑哑的声音像是一记闷锤砸在我的胸口上,将我的心震的七零八落。
视频结尾传来的衣服摩擦和男女粗重的呼吸声,让人浮想联翩。
我猛的按下息屏键,将手机紧紧握在掌中,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原来,我自以为的救赎不过是江澈用来讨好心上人的筹码。
江澈送我的限量款情侣手机挂件磕的我手心生疼。
疼的我快掉出泪来。
半年前,我在沈娜的生日宴上碰见赵雪儿。
她故意引我坐在洒了红酒的椅子上。
然后当着宾客的面大声叫嚷:“嫂子,你不是说病都治好了吗,怎么又出血了。"众人纷纷侧目,捂着嘴小声交谈,怀疑我有妇科方面的隐疾。
我不想纠缠。
甩开赵雪儿的手,要离开宴会厅,却被她拦住。
“别走啊嫂子,再跟大家讲讲你是怎么害死我哥,然后谋夺他的家产的。"赵雪儿异常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
原本的窃窃私语也忽然变大。
四周的嗡鸣吵的我脑袋发晕,手心也冒出一层薄汗。
“都把眼睛给我闭上。"楼梯上传来一声低吼。
看清楚来人后,所有人都停止了讲话。
大家面面相觑,气氛静的可怕。
高大的身形慢慢向我靠近。
男人脱下身上的西装为我遮挡裙子上的污迹。
一股沉郁的木质香霎时盈满鼻端,竟和李晚洲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他声音不大,威慑力却极强。
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闭上眼睛,包括赵雪儿。
因为,在场没有一个人能承受的起惹怒应城太子爷的后果。
我不认识他,但我认识那辆全球限量版的跑车,全中国只有一台。
车牌号是应A·1112X。
第一次见这个号码时,我有一瞬讶异,因为数字部分刚好和我的生日一样。
“赵小姐似乎对你很有意见。"他关上车窗。
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按下打火键。
我深吸了一口气,望向窗外闪烁的霓虹。
赵雪儿是李晚洲同父异母的妹妹。
李晚洲的母亲在他5岁时过世。
人还没下葬,赵家就将已经3岁的赵雪儿和她母亲接了回来。
赵雪儿很喜欢这个哥哥,但却讨厌李晚洲身边所有的其他人。
我永远也忘不了,赵雪儿听说李晚洲从孤儿院领回来一个女孩。
晚上出现在我的床边,用刀片划破我的手腕,说要杀死我的情形。
我看了看手上的疤痕,淡淡开口。
“今天的事谢谢你。"车子猛的刹住,我的身体因惯性前倾。
好一会,江澈才转过头。
那张像是被精心雕刻过的深邃五官上写满了诧异:“你不记得我了?”2.手心传来酥麻感,江澈来电话了。
我呆坐在桌前,一动不动。
手机铃声在接连响了好几遍后,终于安静下来。
又过了十来分钟,门铃急促的响起。
还伴随着剧烈的砸门声。
打开门,江澈一把将我抱住,松了口气。
“怎么不接电话,想吓死我吗。"司机也抹了一把汗,在旁边附和。
“对啊李小姐,少爷紧张死了,一路闯着红灯从公司赶到这里。"自从上次赵雪儿找人将我劫走,说要把我丢进海里给李晚洲陪葬。
江澈联系不上我,他就对我不接电话这事非常敏感。
那天,江澈在海边找到我的时候。
我已经被捆住手脚泡在水里好长时间。
冰冷的海浪没过身体,一次又一次的带着窒息感席卷而来。
江澈从远处跑来,中途滑倒了好几次。
为我解绑时,他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我的心在那一瞬也的确向他倾斜过。
一滴泪自眼角滑落。
我双手木然的垂在两侧,任由江澈抱着。
静静听着他胸腔里传来的仓皇心跳。
人是如何做到连生理上的伪装都这么细致的?还是怕我死了,完不成赌约,耽误他娶心爱的女人吗?“禾禾,我们结婚吧,呆在我的身边,省得我总提心吊胆。"江澈的吻在我耳畔落下,一向办事雷厉风行的太子爷对我说着软话。
“还不够,我要你当众抛弃她,羞辱她。"“好。"视频里的对话在我耳边一遍一遍重复。
我原设想过面对江澈时要作何反应。
是冷声质问,问他为何要同外人一起欺骗、戏耍我一个寡妇。
又或者是声嘶力竭,对他拳脚相向。
之前的疑惑,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声名赫赫的应城太子爷最在乎的就是面子,没什么比让他当众颜面扫地更让人解气了。
见我不出声。
江澈又做出退让,沉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或者我们先订婚也行。"“好。"我抬手悄无声息的抹掉挂在眼角的泪。
拥着我的身体明显一怔。
接着,江澈的眼角眉梢全都舒展开来,脸上瞬间被喜悦充盈。
“那我找人准备订婚宴,五天……不,三天后怎么样,你会不会觉得太快了?”江澈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笑意在触到我脸上的泪痕时停滞。
“禾禾,你不开心吗?”他走近一步,握住我冰凉的手,眼里都是疼惜。
“我说过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再等。"“我愿意。"我深吸一口气,将泪抹掉。
面无表情的开口。
“我就是太开心了。"3.堂堂千亿资产上市公司——太和集团少东家抛开手上所有事务,将全身心投入到订婚宴的筹备中。
这在业界成为奇谈。
“订做礼服来不及,我让人将出自世界顶级设计师的几款成品礼服拿来,你看看喜欢哪件?”“都行。"“中式仪式喜庆,西式仪式浪漫,你觉得哪种好?”“随便。"江澈沉下脸,将我的肩膀扳正,强迫我和他对视。
“禾禾,你到底怎么了。"他眼中压抑的怒气在触碰到我目光的一瞬变成了无奈。
我盯着他,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试图能找出一丝破绽。
可我失败了,他实在太擅于伪装。
“是不是太紧张了。"江澈手下的力度变小,有些忧心的看着我。
随之伸手拂了拂我额前的碎发,语气轻快。
“好了,你不想操心就不操心吧,我来安排,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江夫人。"我平静的心突然漾起一道涟漪。
每次江澈做这个动作,都会让我想起一个人。
5岁之前,我还是一个生活在孤儿院的孤儿。
因为身材瘦小又不爱说话,所有孩子都欺负过我,除了阿正。
明明他自己个头也不大,却会为了我和年长的孩子打架。
然后被院长关进小黑屋,不准吃饭。
看见我难过,阿正会伸手拂一拂我额前的碎发,讲笑话逗我开心。
那段艰难的日子,正是因为他的存在,以至在后来回想起来也不会觉得那么让人难过。
5岁那年,李晚洲将我从孤儿院接走,给了我一个家。
李晚洲因为在赵家和后妈不对付,被祖父接走,改为母姓。
但李晚洲总是闷闷不乐,祖父为了给他找个玩伴,便带他来到孤儿院。
他们原本是要挑一个男孩。
但那天,阿正打了我。
他将我摁倒在地,大声说要掐死我。
所有人都看见了,包括李晚洲和祖父。
保安将阿正拉开时,他还疯狂叫嚣,说下次再见我一定要我的命。
李晚洲因此改变主意,说要带我走,不想让我继续受欺负。
跟着李晚洲上车前,我从阿正身边经过。
他恶狠狠的盯着我,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温柔的说:“好好活着。"我后来回去找过阿正。
可院长说他已经被亲生父母寻回去了。
他的亲生父母看起来很有钱,让我别担心。
4.江澈将订婚的地点选在孤儿院。
他说那是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说为我准备了惊喜。
之前江澈在沈娜的生日宴上为我解围,问我是不是不记得他。
后来我想起来,在那之前我们的确见过。
李晚洲去世后,我和外界基本上断了联系,除了会定期去孤儿院陪那些孩子。
似乎只有和这群孩子在一起,我才不会总想起李晚洲去世时的画面。
那天,一个孩子打球时被人撞倒,血流不止。
我抱着他冲向出去,门口正好停了一辆车。
“先生,可以麻烦您送我去一趟医院吗,这个孩子受伤一直在流血。"情急之下,我敲响车窗。
车里的男人瞥了我一眼,抬手示意我上车。
到医院后,我直奔急诊室。
等忙完去结账,护士告知我,有一名男士已经为我们预缴了十万块的医疗费。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江澈是孤儿院最大的捐助者。
那天,他是来和院长商谈孤儿院的修缮事宜。
正是有这些缘故,我才没那么抗拒江澈的靠近。
“禾禾,你确定不要我去接你吗?我心里总是莫名不安,怕有什么事会发生。"电话里江澈的语气有些焦躁。
我伸手摸了摸镶满钻石的华丽礼服,同他开起玩笑。
“怕什么,难道我会逃婚不成?”江澈沉默了一瞬,然后故作轻松的开口。
“不怕,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找回来。"这句话听的我心里一颤。
是啊,堂堂应城太子爷,千亿上市公司的少东家,要娶一个寡妇,最后还被这个寡妇当众甩了,得多丢人。
他怎么会咽下这口气。
光是想想我就觉得畅快。
我挂断电话,将桌上和李晚洲的合照放进包里。
手机上出现一则提醒消息:您预定的航班将于三小时后起飞。
5.“你都不知道那天江澈的脸色有多可怕,他不停的在打电话,大家都跟着坐了好久,却没有一个人敢离开。"“后来他收到一条消息,像发疯了一样将布置好的整个宴会场地砸了个稀烂,那可是三千万啊。"电话里,沈娜绘声绘色的还原那天的场景。
我静静的听着,心里十分满意。
“哎,我好奇你那天到底给江澈发了什么,怎么就让他突然变成了一只狂啸的狮子。"我握着咖啡的手一顿。
关机前,我的确给江澈发了一段话。
我发的是:“江澈,别再联系了,你真是我睡过的最差劲的男人,连李晚洲的一半都比不上。"是男人都会因为这句话发疯吧,更何况我拿他和李晚洲,他最介意的人做对比。
他介意李晚洲,介意我在意他。
我的屋子里挂满了和李晚洲的合照。
我不让任何人碰李晚洲的东西。
我每天都会按照李晚洲生前的习惯,在屋里摆一束向日葵花。
就连缠绵的那晚,我也是选择去江澈那里。
因为我不想在我和李晚洲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和另外一个男人发生关系。
我怕李晚洲会难过,会生气。
当然,江澈并没有差劲。
相反,他体力很好。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江澈就站在门口。
他衣领半敞着,露出古铜色的皮肤,衬衫下硬挺的胸肌若隐若现。
周身被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所包围,我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发热。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的小火苗燃起来。
然后掐灭手里的烟,欺身向我靠近。
“陪我再洗一遍。"低沉而赋有磁性的嗓音轻而易举将人心蛊惑。
我被他逼着一步步后退,快靠近玻璃墙的那一刻。
江澈伸出一只手抵在我背后。
隔着真丝睡衣,他掌心散发出的灼热温度,让我的身体为之一颤。
江澈低着头,喉结微微滚动,然后将整张脸垂了下来。
大手带着滚烫的温度在我身上焦急的游走。
他太没有耐心。
浴室里很快响起衣服撕裂的声音。
江澈将我抵在玻璃门上,像逗弄着小玩意儿似的。
每次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施舍我一个喘气的机会。
激烈时刻,不知道是谁将花洒撞翻,惹得水花四溅。
那晚,我身上湿哒哒,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水。
“先不跟你说了,我这几天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怪渗人的。"沈娜着急挂断电话,将我拉回现实。
我放下手里的咖啡,冲着面前的雪山做了个深呼吸。
冷冽的空气迅速钻进胸腔,提醒我此刻正在瑞士铁力士雪山脚下。
这曾是我和李晚洲相约要一起来的地方,只可惜之前他太忙,一直没有时间。
再后来就没有机会了。
6.沈娜的感觉没错,她的确被人监视了。
那个人就是江澈。
“给我定一张最近的飞瑞士的机票。"这个咳嗽一声就能让整个应城抖三抖的男人放下手机,抬起手轻轻按着额头。
虽然江澈没有说,但司机知道肯定是有李禾禾的消息了。
那个寡妇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订婚当天逃走,当众给江澈难堪。
他不敢想象,等找到人,江澈会用什么手段惩罚对方。
但可惜的是,江澈还是晚了一步。
7.江澈刚下飞机就在机场碰到了沈娜。
她穿了一身黑,抱着一个暗红色的木头盒子站在那里,眼眶红红的。
江澈心里有些烦躁。
他一路马不停蹄,为的就是将那个逃婚到瑞士的女人抓回来。
等找到人,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她。
质问她为什么要耍自己,还把自己和那个死人放在一起对比。
不,禾禾不喜欢别人称李晚洲是个死人,可谁叫她这次这么过分呢。
只要禾禾不再从自己身边逃走,他可以答应以后都称呼那个人为李先生或者前夫哥。
机场广播里此刻正在播报着事故新闻。
“昨日下午,铁力士雪山发生崩塌,一名中国籍游客在事故中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