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装的呀

是谁装的呀

作者: 是一个用户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自度曲仙尊的言情小说《是谁装的呀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是一个用户”所主要讲述的是:丹炉第七次炸膛自度曲正趴在雕花檀木窗棂上偷师门账飞溅的青铜碎片擦着她发髻掠“叮”地钉入身后一株百年桃震得满枝青果扑簌簌砸她护着怀里油纸包蹿上房赤金流苏从檐角垂扫过她燎焦的杏黄袖勾出一串响亮的喷檐外暮春的风卷着桃瓣扑进丹混着硫磺焦呛得她眼眶发“阿嚏——!”檐角悬着的青铜铃铛应声狂惊起几只栖在琉璃瓦上的白羽烟尘裹着细碎金芒在斜照里浮沉——那是她昨...

2025-04-10 15:23:08
丹炉第七次炸膛时,自度曲正趴在雕花檀木窗棂上偷师门账本。

飞溅的青铜碎片擦着她发髻掠过,“叮”地钉入身后一株百年桃树,震得满枝青果扑簌簌砸下。

她护着怀里油纸包蹿上房梁,赤金流苏从檐角垂落,扫过她燎焦的杏黄袖口,勾出一串响亮的喷嚏。

檐外暮春的风卷着桃瓣扑进丹房,混着硫磺焦味,呛得她眼眶发红。

“阿嚏——!”

檐角悬着的青铜铃铛应声狂颤,惊起几只栖在琉璃瓦上的白羽雀。

烟尘裹着细碎金芒在斜照里浮沉——那是她昨夜偷埋的硫磺粉在作祟,此刻正顺着青砖缝隙蛇一般游走。

自度曲眯起杏眼,圆润指尖掐着《灭世计划书》第三页边角,忽见焦黑地面上蜿蜒着一道冰蓝水痕。

清透如琉璃的灵泉自砖缝逆流而上,裹住即将爆燃的丹炉残骸,霜花攀着赤红火舌寸寸凝结,将暴烈的火势冻成一副诡艳的冰雕。

“又来了。”

她鼓着腮帮子撕了片桂花糖糕,糖渣簌簌落在梁上积灰的《丹经》残卷上。

霜色漫过朱檐的刹那,满院灼气倏然消散。

那人踏着三千里外雪松的气息而来,银发未束,似一匹月光织就的绸缎垂落腰间,发尾却系着根鹅黄丝带——是去年乞巧节小徒弟胡乱绑的蝴蝶结,被施了障眼法,唯有晨曦初露时会泛出点点金纹。

玄色暗纹腰封勒出一截清瘦轮廓,广袖缀着星子般的冰晶,行走时如携寒江雾霭,偏偏襟口沾着几点糖霜,生生破了九重天上仙的疏离感。

檐角漏下的夕照为他镀了层金边,银发间浮动的光尘像是银河碎屑坠入人间。

“曲曲。”

自度曲缩了缩脖子,后颈贴上冰凉的雕花木梁。

青烟缭绕间,伱尒鸢仙尊的眉眼比晨雾中的雪山更秾丽。

许是来得急,霜色长睫还凝着未化的雪粒,眸色却比极北之地的冰湖更幽深,此刻正映着个灰头土脸的小团子:杏黄衫子滚满丹灰,双丫髻歪成麻花,怀里油纸包露出半块摇摇欲坠的枣泥酥,活像只偷粮被逮的松鼠。

他指尖微抬,檐外忽有薄霜覆上灼热的梁木。

冰晶顺着桃木横梁爬行,将焦黑处冻出霜花纹路,像是给残破丹房披了件冰绡外衣。

“下来。”

清泠泠的嗓音荡开最后一丝热浪,自度曲却瞅准时机往火里掷了枚铜板——那是她特制的爆破符,刻着歪歪扭扭的“灭世专用”。

铜板尚未触到火星,便被霜花凌空卷走,轻飘飘落进仙尊掌心,符咒上朱砂绘就的焰纹正巧与他腕间冰蓝脉纹交叠,红蓝纠缠如业火映寒潭。

“上品灵石所铸?”

他摩挲着铜板边缘的锯齿,忽地抬眼,“熔了为师的剑鞘?”

自度曲后背沁出冷汗。

三日前她确实溜进铸剑池,但分明用傀儡符幻化了师尊的身形!

正欲狡辩,忽见那人自袖中取出个青玉匣,掀盖时甜香西溢——朱红果实裹着晨露,表皮透出玛瑙般的光泽,正是她上个月央着要吃,却因生在魔界深渊而求不得的朱颜果。

“想要爆破符,”仙尊指尖凝出冰刃,慢条斯理地给果子雕出兔子耳朵,殷红汁水顺着冰棱滴落,在青砖上绽开血色冰花,“下次用后山的玄铁,剑鞘熔了重铸费时。”

小团子眼睛倏地亮了,赤金流苏映得琉璃瞳灿若晨星。

她扑腾着要往下跳,足尖刚离梁木便被霜风托着送到那人跟前。

冰凉指尖拂过她沾着炭灰的鼻尖,朱颜果塞进嘴里的同时,袖袋里新画的五张雷符被摸走了三张。

甜腻汁水在舌尖炸开的刹那,她瞥见师尊广袖下隐约露出的灼痕——像是被魔焰舔舐过的伤口,边缘泛着不祥的幽蓝。

“师尊怎么……”“你晨课时打了七个哈欠。”

仙尊低头替她系好散落的绦带,银发扫过她手背激起细微战栗,发间雪松香混着朱颜果的甜腻,酿成某种令人眩晕的气息,“既对《清心咒》无趣,不如抄《炼器纲要》。”

自度曲嚼果子的动作僵住,糖汁顺着指缝滴在师尊雪缎似的衣摆上,晕开几点暧昧的绯色。

檐外忽传来凌乱脚步声,惊飞满院白雀。

“仙尊!

丹房走水可是魔物作祟?”

二掌门的声音穿透浓烟,紫檀木门被撞得哐当作响。

自度曲感觉头顶呼吸顿了顿。

方才还从容不迫的仙尊突然将她往怀里一按,月白广袖笼下时,她听见玉石相击般的清冷嗓音染上三分虚浮:“是本尊…咳,炼丹时误将硝石作寒晶……”小团子在他胸前瞪圆了眼。

骗人!

那硝石分明是她偷梁换柱,师尊今晨压根没进过丹房!

二掌门拨开烟尘时,正撞见素来端方自持的剑圣狼狈模样:银发沾着丹灰,衣摆燎出焦痕,怀中护着的小徒弟发间别着片炸飞的炉盖,活像插了柄青铜梳篦。

最骇人的是他苍白唇角的“血渍”,在雪色肌肤上艳得刺目,衬着身后冰火交织的废墟,宛如神龛上碎裂的玉像。

“仙尊这是……”“无妨。”

伱尒鸢以袖掩唇轻咳,指缝间漏下的“血珠”坠地成冰,叮咚声惊醒了池中沉睡的锦鲤,“旧疾罢了。”

自度曲突然打了个嗝。

她认得那“血渍”——分明是朱颜果的汁液!

“师尊骗……”腰间软肉被冰凉的指尖轻轻一掐,小团子瞬间改口,“师尊疼不疼?

曲曲给您呼呼!”

二掌门感动得老泪纵横,全然未觉某位剑圣广袖下的手正捏着小徒弟后颈,指尖凝出“再闹抄书十遍”的冰纹警告。

浮尘扫过满地冰渣,他絮絮叨叨着要取九转还魂丹,却不知真正的伤药早被某人换成黄连粉。

待人群散去,暮色己染透伱尒山的云海。

自度曲扒着师尊衣襟嗅到淡淡药香,忽地想起什么:“您今晨喝的黄芪汤里,我加了三大勺黄连。”

“嗯。”

“前日的安神香掺了痒痒粉。”

“知道。”

“那上个月在您茶盏里养蛊虫……”“噬心蛊第二日便冻死了。”

仙尊弹指化出冰椅,将小徒弟按在膝头梳头,玉梳划过青丝时带起细雪纷纷,“下回记得用赤焰蛊,耐寒。”

最后一缕天光沉入西山时,自度曲顶着新梳的飞仙髻蹲在废墟里扒拉。

焦土中忽见青芒微闪,竟是本完好无损的账册,扉页留着道霜花印记——正是她先前想偷的那卷。

冰晶凝成的花瓣衔着页脚,将“魔界税银”西个字衬得晶莹剔透。

账册下压着张薄笺,字迹清峻如剑痕:”爆破符第三笔应逆锋,戌时来书房。

“小团子气鼓鼓摸出袖中铜板,玄铁冷光里忽见一点赤红——被熔毁的剑鞘边角料中裹着颗饴糖,糖纸印着歪歪扭扭的小老虎,正是她枕下布偶的模样。

风过回廊,檐角铁马叮咚。

有人站在月洞门下望过来,肩头落着银河碎屑,唇畔笑意比朱颜果更甜:“今日的黄连……”他指尖掠过尚未痊愈的灼痕,霜雪顷刻覆住魔气残留的幽蓝。

“味道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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