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蜡封印
大英博物馆东侧走廊的紫外线消毒灯准时在凌晨两点熄灭。我站在埃及厅的玻璃展柜前,呼吸在防弹玻璃上晕开薄雾。那只镶嵌圣甲虫宝石的青铜手镯本该躺在黑丝绒衬垫上,此刻却只余一圈人形水渍,像具被蒸发殆尽的木乃伊。
"监控显示展柜湿度恒定在45%,温度波动不超过0.2℃。"李七月蹲在展台旁,指尖抹过金属边框,"但这里有股......蜂蜜的味道?"
警报器突然发出刺耳鸣叫。我扑倒她的瞬间,三支弩箭钉入我们方才站立的位置,箭尾的圣书体在应急灯下泛着诡谲的金光。高明远带人冲进来时,我正用镊子夹起箭簇上的蜂蜡碎片——蜡封里裹着的竟是博物馆安保主任的工作证。
干燥的尼罗河
晨雾裹着泰晤士河的腥气渗进窗缝。我翻动着三年前的考古档案,泛黄的照片里,裹尸布上的圣甲虫图案正对着镜头狞笑。突然,放大镜下的某个细节让我后背发凉:考古队员腕表镜面反射的沙丘阴影角度,与卫星地图显示的实地地貌相差17度。
"哥!"李七月撞开门,马尾辫上还沾着露水,"那个失踪的向导还活着!有人在诺丁山集市拍到他卖仿制圣甲虫......"
我们赶到时,铁皮棚屋里的男人正在熔炼金锭。他左手的青铜戒指突然让我瞳孔收缩——戒面凹陷的纹路与博物馆弩箭上的圣书体完全吻合。男人转身的刹那,李七月的战术笔已经抵住他后颈:"哈桑·马苏德,三年前你就该死在撒哈拉。"
男人缓缓举起满是烫疤的右手,掌心纹路间嵌着细密的金粉:"他们用蜂蜜在裹尸布上写字时,我就知道诅咒要应验了......"
蜂巢迷宫
诺丁山的地下管道弥漫着腐臭味。我们循着蜂蜡痕迹找到废弃的印钞厂,成堆的假币上落满死蜂。李七月突然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