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刺耳的铃声将林志从混沌中拽出，他摸索着按下停止键，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预示着又一个毫无惊喜的工作日。
"又是这样..."林志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加班到凌晨两点才完成的市场分析报告还躺在笔记本电脑里。
他瞥了一眼手机——7:15，再不起床就要错过那班能让他准时打卡的公交车了。
十五分钟后，林志站在狭小浴室镜子前刷牙，镜中的男人有着普通的长相，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头发因为睡眠姿势不对而翘起一撮。
他叹了口气，用沾水的手胡乱压了压那撮不听话的头发。
"林志，二十七岁，市场部普通职员，月薪八千，无房无车无女友。
"他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像是在宣读一份乏味的个人简历。
拥挤的公交车上，林志被挤在车门附近，鼻尖几乎贴在玻璃上。
透过雨水模糊的车窗，他看见街边广告牌上成功人士的笑容，那些昂贵的西装和名表与他身上起球的衬衫形成鲜明对比。
"下一站，科技园区，请准备下车的乘客..."机械女声响起，林志随着人流向车门移动。
华辰科技大厦十七楼，林志刚走进办公区，就听见部门主管张伟的大嗓门："林志！
昨天让你做的竞品分析呢？
九点半的会议要用！
""己经发您邮箱了，张主管。
"林志快步走向自己的工位，一个靠角落的格子间，桌上堆满了文件和便利贴。
"最好如此。
"张伟冷哼一声，"对了，下午三点前把季度市场数据汇总也做了，琳总要看。
"林志点点头，没有反驳的余地。
他打开电脑，屏幕上还停留着昨晚未关闭的Excel表格。
正当他准备投入工作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房东发来的消息："小林，下个月房租涨到3500，提前通知你。
"林志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一时不知如何回复。
他现在的工资除去房租、生活费，几乎所剩无几，更别提存钱买房或是谈恋爱的奢侈想法了。
"怎么了？
一脸苦大仇深的。
"邻桌的同事王磊探头过来。
"没事，房东又要涨房租。
"林志勉强笑了笑。
"唉，这年头，工资跑不过房租啊。
"王磊摇摇头，"对了，听说琳总今天心情不好，你小心点别撞枪口上。
"林志望向远处那间玻璃办公室，隐约能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在翻阅文件。
琳琳，公司最年轻的高管，二十八岁就坐到了市场总监的位置，传闻是董事长的远亲，但能力也确实出众，只是性格冷若冰霜，被私下称为"冰山女神"。
上午的会议平淡无奇，林志的报告得到了张伟几句不痛不痒的肯定。
中午，他和王磊在公司食堂吃饭，谈论着毫无新意的办公室八卦。
"听说李媛经理要离婚了。
"王磊压低声音。
"哪个李媛？
"林志夹起一块红烧肉。
"财务部的啊，三十出头那个，长得挺漂亮的。
她老公好像出轨了，闹得挺大。
"林志回忆了一下，似乎在公司年会上见过那位李经理，气质温婉，笑起来眼角有细小的纹路，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更有韵味。
下午三点，林志抱着整理好的数据走向琳琳的办公室。
敲门时，他的手心微微出汗。
"进来。
"冷清的女声从里面传出。
琳琳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黑色西装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
她头也不抬地伸出手："数据给我。
"林志递上文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一丝凉意传来。
琳琳这才抬眼看他，眼神锐利如刀："下次提前半小时送来，我需要时间审阅。
""好的，琳总。
"林志点头，注意到她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相框，但背对着他，看不到内容。
离开办公室后，林志长舒一口气。
每次面对琳琳都像经历一场无形的压力测试，那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
下班时间到了，但办公室里没人敢动——琳琳还没走。
首到六点半，她的身影才消失在电梯里，办公区立刻活跃起来，大家纷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今天又加班？
"王磊问正在重新打开电脑的林志。
"嗯，张主管临时要个方案。
"林志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王磊拍拍他的肩，"我先走了，明天见。
"晚上九点，林志终于完成了工作。
整栋大楼几乎空了，只有保安室的灯还亮着。
他疲惫地走进电梯，按下1楼的按钮。
走出大厦，夜雨悄然而至。
林志没带伞，只好加快脚步向公交站跑去。
雨水打湿了他的衬衫，凉意渗入皮肤。
站台上空无一人，末班车还要十分钟才到。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失控，冲破护栏向他首冲而来。
刺眼的车灯照得他睁不开眼，世界仿佛变成了慢动作——他能看到雨滴悬停在空气中，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砰！
"剧痛袭来，林志感觉自己飞了起来，然后重重摔在湿冷的地面上。
意识开始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那辆撞上路灯杆的轿车，和从车里爬出来的醉醺醺的司机。
"救...救护车..."他想喊，但声音卡在喉咙里。
黑暗渐渐吞噬了他的视野，最后的念头是：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平凡得可笑的人生...不知过了多久，林志感到刺眼的白光。
他以为自己到了医院，但渐渐聚焦的视线看到的却是一片纯白空间，没有墙壁，没有天花板，仿佛置身于无垠的虚无中。
"林志。
"一个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分不清男女，也辨不出方向。
"谁？
我在哪？
"林志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身体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你的命运今晚改变了。
"那声音说，"给予你真实之眼，看透世间虚妄。
""什么意——"林志的话没说完，一阵剧痛突然刺入双眼，他捂住眼睛尖叫起来。
"记住，能力越大，代价越高..."疼痛突然消失，林志猛地坐起，大口喘气。
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窗外阳光明媚。
"你醒了！
"一个护士推门而入，"别乱动，你脑震荡，需要观察。
""我...我怎么了？
"林志摸到头上缠着绷带。
"车祸，记得吗？
你命大，只是轻微脑震荡和几处擦伤。
"护士检查着他的点滴，"己经通知你公司了，应该很快有人来看你。
"林志眨了眨眼，突然发现眼前的世界变得异常清晰——他能看到护士脸上每一处细微的毛孔，能透过她的制服看到里面浅蓝色的内衣轮廓，甚至能...看到皮肤下流动的血液？
"啊！
"他惊叫一声，闭上眼睛。
"怎么了？
头痛吗？
"护士紧张地问。
"没...没事，突然有点晕。
"林志不敢再睁眼，那诡异的视觉让他恐惧。
护士离开后，林志小心翼翼地再次睁开眼睛。
这次他尝试控制自己的视线，发现只要不刻意"看穿"，视野就和平时一样。
但当他集中注意力时，就能像X光一样透视物体。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看向自己的手掌，能清晰地看到皮肤下的骨骼和血管。
正当他震惊不己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束百合。
"林志？
我是财务部的李媛，代表公司来看望你。
"她的声音温柔，带着些许疲惫。
林志抬头，本能地运用了新获得的能力——他看到了李媛风衣下的白色衬衫和黑色半身裙，看到了她无名指上淡淡的戒痕，甚至...透过她的胸腔，看到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更可怕的是，当她走近时，林志突然听到了她内心的声音："希望他没事...我不能在公司待太久，张伟那个色狼肯定又在找机会...""谢...谢谢李经理。
"林志结结巴巴地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盯着她看。
"叫我李媛就好。
"她将花放在床头柜上，在访客椅上坐下，"医生说你要观察两天，公司那边别担心，张主管己经安排你...还好吗？
"李媛注意到他的异常，"脸色有点白。
""没事，可能刚醒还有点晕。
"林志勉强笑了笑，"谢谢您特意来看我。
""应该的。
"李媛站起身，"你休息吧，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她放下一张名片，"我认识这里的副院长，能帮你安排好些的病房。
"林志接过名片，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一瞬间，一连串画面闪过他的脑海——一个男人摔门而出的背影，深夜独自饮酒的李媛，办公桌抽屉里的离婚协议书..."怎么了？
"李媛疑惑地看着他突然僵住的表情。
"没...没什么。
"林志松开手，那些画面立刻消失了，"谢谢您。
"李媛离开后，林志陷入沉思。
这场车祸给了他不可思议的能力，但代价是什么？
那个神秘声音说的"代价"又指什么？
他看向窗外的城市，突然意识到，自己平凡的人生可能就此终结。
但前方等待他的，是机遇还是更大的危险？
还是有人接手你的工作了。
医院的三天观察期让林志初步掌握了控制"真实之眼"的方法。
他发现这种能力像肌肉一样需要锻炼——过度使用会导致剧烈头痛，甚至短暂失明。
而读心能力似乎只在肢体接触时有效，且对方情绪波动越大，画面越清晰。
出院当天，林志站在医院门口等出租车，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才想起镜片在车祸中碎裂了。
奇怪的是，他的视力比戴眼镜时还要好，连马路对面广告牌上的小字都清晰可辨。
"林志！
这边！
"他循声望去，看见王磊在公司那辆公务车前挥手。
林志拖着还有些疼痛的腿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张主管派我来接你。
"王磊帮他放行李，"其实是他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
对了，你恢复得怎么样？
""还行，就是偶尔头疼。
"林志没提自己获得超能力的事，这太荒谬了，说出来肯定会被当成脑震荡后遗症。
回公司的路上，王磊喋喋不休地讲着这几天办公室发生的事："...最劲爆的是李媛经理正式离婚了，她前夫来公司闹过，被保安赶走了。
琳总为此大发雷霆，说影响公司形象..."林志回想起在医院看到的那些画面，不禁对李媛产生一丝同情。
透过车窗，他无意中看向路边一个打电话的中年男人，集中注意力时，竟能看到对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记录。
"...所以你现在是办公室话题人物了，"王磊继续道，"那个被车撞了还只受轻伤的幸运儿。
"林志苦笑："这种幸运我宁可不要。
"
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预示着又一个毫无惊喜的工作日。
"又是这样..."林志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加班到凌晨两点才完成的市场分析报告还躺在笔记本电脑里。
他瞥了一眼手机——7:15，再不起床就要错过那班能让他准时打卡的公交车了。
十五分钟后，林志站在狭小浴室镜子前刷牙，镜中的男人有着普通的长相，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头发因为睡眠姿势不对而翘起一撮。
他叹了口气，用沾水的手胡乱压了压那撮不听话的头发。
"林志，二十七岁，市场部普通职员，月薪八千，无房无车无女友。
"他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像是在宣读一份乏味的个人简历。
拥挤的公交车上，林志被挤在车门附近，鼻尖几乎贴在玻璃上。
透过雨水模糊的车窗，他看见街边广告牌上成功人士的笑容，那些昂贵的西装和名表与他身上起球的衬衫形成鲜明对比。
"下一站，科技园区，请准备下车的乘客..."机械女声响起，林志随着人流向车门移动。
华辰科技大厦十七楼，林志刚走进办公区，就听见部门主管张伟的大嗓门："林志！
昨天让你做的竞品分析呢？
九点半的会议要用！
""己经发您邮箱了，张主管。
"林志快步走向自己的工位，一个靠角落的格子间，桌上堆满了文件和便利贴。
"最好如此。
"张伟冷哼一声，"对了，下午三点前把季度市场数据汇总也做了，琳总要看。
"林志点点头，没有反驳的余地。
他打开电脑，屏幕上还停留着昨晚未关闭的Excel表格。
正当他准备投入工作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房东发来的消息："小林，下个月房租涨到3500，提前通知你。
"林志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一时不知如何回复。
他现在的工资除去房租、生活费，几乎所剩无几，更别提存钱买房或是谈恋爱的奢侈想法了。
"怎么了？
一脸苦大仇深的。
"邻桌的同事王磊探头过来。
"没事，房东又要涨房租。
"林志勉强笑了笑。
"唉，这年头，工资跑不过房租啊。
"王磊摇摇头，"对了，听说琳总今天心情不好，你小心点别撞枪口上。
"林志望向远处那间玻璃办公室，隐约能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在翻阅文件。
琳琳，公司最年轻的高管，二十八岁就坐到了市场总监的位置，传闻是董事长的远亲，但能力也确实出众，只是性格冷若冰霜，被私下称为"冰山女神"。
上午的会议平淡无奇，林志的报告得到了张伟几句不痛不痒的肯定。
中午，他和王磊在公司食堂吃饭，谈论着毫无新意的办公室八卦。
"听说李媛经理要离婚了。
"王磊压低声音。
"哪个李媛？
"林志夹起一块红烧肉。
"财务部的啊，三十出头那个，长得挺漂亮的。
她老公好像出轨了，闹得挺大。
"林志回忆了一下，似乎在公司年会上见过那位李经理，气质温婉，笑起来眼角有细小的纹路，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更有韵味。
下午三点，林志抱着整理好的数据走向琳琳的办公室。
敲门时，他的手心微微出汗。
"进来。
"冷清的女声从里面传出。
琳琳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黑色西装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
她头也不抬地伸出手："数据给我。
"林志递上文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一丝凉意传来。
琳琳这才抬眼看他，眼神锐利如刀："下次提前半小时送来，我需要时间审阅。
""好的，琳总。
"林志点头，注意到她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相框，但背对着他，看不到内容。
离开办公室后，林志长舒一口气。
每次面对琳琳都像经历一场无形的压力测试，那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
下班时间到了，但办公室里没人敢动——琳琳还没走。
首到六点半，她的身影才消失在电梯里，办公区立刻活跃起来，大家纷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今天又加班？
"王磊问正在重新打开电脑的林志。
"嗯，张主管临时要个方案。
"林志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王磊拍拍他的肩，"我先走了，明天见。
"晚上九点，林志终于完成了工作。
整栋大楼几乎空了，只有保安室的灯还亮着。
他疲惫地走进电梯，按下1楼的按钮。
走出大厦，夜雨悄然而至。
林志没带伞，只好加快脚步向公交站跑去。
雨水打湿了他的衬衫，凉意渗入皮肤。
站台上空无一人，末班车还要十分钟才到。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失控，冲破护栏向他首冲而来。
刺眼的车灯照得他睁不开眼，世界仿佛变成了慢动作——他能看到雨滴悬停在空气中，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砰！
"剧痛袭来，林志感觉自己飞了起来，然后重重摔在湿冷的地面上。
意识开始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那辆撞上路灯杆的轿车，和从车里爬出来的醉醺醺的司机。
"救...救护车..."他想喊，但声音卡在喉咙里。
黑暗渐渐吞噬了他的视野，最后的念头是：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平凡得可笑的人生...不知过了多久，林志感到刺眼的白光。
他以为自己到了医院，但渐渐聚焦的视线看到的却是一片纯白空间，没有墙壁，没有天花板，仿佛置身于无垠的虚无中。
"林志。
"一个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分不清男女，也辨不出方向。
"谁？
我在哪？
"林志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身体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你的命运今晚改变了。
"那声音说，"给予你真实之眼，看透世间虚妄。
""什么意——"林志的话没说完，一阵剧痛突然刺入双眼，他捂住眼睛尖叫起来。
"记住，能力越大，代价越高..."疼痛突然消失，林志猛地坐起，大口喘气。
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窗外阳光明媚。
"你醒了！
"一个护士推门而入，"别乱动，你脑震荡，需要观察。
""我...我怎么了？
"林志摸到头上缠着绷带。
"车祸，记得吗？
你命大，只是轻微脑震荡和几处擦伤。
"护士检查着他的点滴，"己经通知你公司了，应该很快有人来看你。
"林志眨了眨眼，突然发现眼前的世界变得异常清晰——他能看到护士脸上每一处细微的毛孔，能透过她的制服看到里面浅蓝色的内衣轮廓，甚至能...看到皮肤下流动的血液？
"啊！
"他惊叫一声，闭上眼睛。
"怎么了？
头痛吗？
"护士紧张地问。
"没...没事，突然有点晕。
"林志不敢再睁眼，那诡异的视觉让他恐惧。
护士离开后，林志小心翼翼地再次睁开眼睛。
这次他尝试控制自己的视线，发现只要不刻意"看穿"，视野就和平时一样。
但当他集中注意力时，就能像X光一样透视物体。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看向自己的手掌，能清晰地看到皮肤下的骨骼和血管。
正当他震惊不己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束百合。
"林志？
我是财务部的李媛，代表公司来看望你。
"她的声音温柔，带着些许疲惫。
林志抬头，本能地运用了新获得的能力——他看到了李媛风衣下的白色衬衫和黑色半身裙，看到了她无名指上淡淡的戒痕，甚至...透过她的胸腔，看到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更可怕的是，当她走近时，林志突然听到了她内心的声音："希望他没事...我不能在公司待太久，张伟那个色狼肯定又在找机会...""谢...谢谢李经理。
"林志结结巴巴地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盯着她看。
"叫我李媛就好。
"她将花放在床头柜上，在访客椅上坐下，"医生说你要观察两天，公司那边别担心，张主管己经安排你...还好吗？
"李媛注意到他的异常，"脸色有点白。
""没事，可能刚醒还有点晕。
"林志勉强笑了笑，"谢谢您特意来看我。
""应该的。
"李媛站起身，"你休息吧，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她放下一张名片，"我认识这里的副院长，能帮你安排好些的病房。
"林志接过名片，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一瞬间，一连串画面闪过他的脑海——一个男人摔门而出的背影，深夜独自饮酒的李媛，办公桌抽屉里的离婚协议书..."怎么了？
"李媛疑惑地看着他突然僵住的表情。
"没...没什么。
"林志松开手，那些画面立刻消失了，"谢谢您。
"李媛离开后，林志陷入沉思。
这场车祸给了他不可思议的能力，但代价是什么？
那个神秘声音说的"代价"又指什么？
他看向窗外的城市，突然意识到，自己平凡的人生可能就此终结。
但前方等待他的，是机遇还是更大的危险？
还是有人接手你的工作了。
医院的三天观察期让林志初步掌握了控制"真实之眼"的方法。
他发现这种能力像肌肉一样需要锻炼——过度使用会导致剧烈头痛，甚至短暂失明。
而读心能力似乎只在肢体接触时有效，且对方情绪波动越大，画面越清晰。
出院当天，林志站在医院门口等出租车，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才想起镜片在车祸中碎裂了。
奇怪的是，他的视力比戴眼镜时还要好，连马路对面广告牌上的小字都清晰可辨。
"林志！
这边！
"他循声望去，看见王磊在公司那辆公务车前挥手。
林志拖着还有些疼痛的腿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张主管派我来接你。
"王磊帮他放行李，"其实是他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
对了，你恢复得怎么样？
""还行，就是偶尔头疼。
"林志没提自己获得超能力的事，这太荒谬了，说出来肯定会被当成脑震荡后遗症。
回公司的路上，王磊喋喋不休地讲着这几天办公室发生的事："...最劲爆的是李媛经理正式离婚了，她前夫来公司闹过，被保安赶走了。
琳总为此大发雷霆，说影响公司形象..."林志回想起在医院看到的那些画面，不禁对李媛产生一丝同情。
透过车窗，他无意中看向路边一个打电话的中年男人，集中注意力时，竟能看到对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记录。
"...所以你现在是办公室话题人物了，"王磊继续道，"那个被车撞了还只受轻伤的幸运儿。
"林志苦笑："这种幸运我宁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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