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起第三遍时，祁小满才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胳膊，摸索着按掉了它。
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再睡五分钟……"她嘟囔着，却在下一秒被手机连续的震动声彻底惊醒。
房东的短信：小祁，这个月房租最迟明天交啊，已经宽限你三天了。
公司群消息：全员注意，今天总部HR来检查，请提前十分钟到岗。
母亲未接来电（3个），附带留言：小满，上次说的那个男孩子回话了，人家条件那么好，愿意见面是你福气，别不知好歹！
祁小满把手机扔到一旁，仰面躺着，盯着天花板上那片形状像龙的污渍。
二十七岁，普通大学毕业，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着一份随时可能被替代的文职工作，住在城中村一间十平米的小屋，存款不超过四位数——这就是她的全部人生。
"要是能换个世界就好了。
"她对着空气说，然后被自己幼稚的想法逗笑了。
洗漱时，祁小满盯着镜子里那张平凡的脸：不算丑，但也绝称不上漂亮；眼睛不小，却被厚重的黑眼圈拖累；皮肤还算白皙，但额头上的痘痘正在抗议昨晚那包过期的方便面。
她做了个鬼脸，镜子里的女孩也回敬她一个苦涩的微笑。
挤地铁的半小时里，祁小满把自己塞进一个几乎不存在的空间，闻着周围人的汗味和香水混合的古怪气味，她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正站在一座白玉宫殿的高台上，脚下是翻滚的云海，身后有穿着华服的俊美男子为她披上绣着金凤的披风……"东大桥站到了，请乘客……"祁小满猛地睁开眼睛，差点坐过站。
"祁小满！
上班时间你又在神游什么？
"主管李姐尖锐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办公区，"这份报表我昨天就让你改了，你看看，第三页的数据还是错的！
"祁小满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对不起，我马上改。
""对不起有用吗？
你知道这个客户多重要吗？
"李姐把文件夹重重摔在她桌上，"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就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现在公司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办公室里的键盘声更密集了，没人敢抬头看这场单方面的训斥。
祁小满感觉脸颊发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
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再睡五分钟……"她嘟囔着，却在下一秒被手机连续的震动声彻底惊醒。
房东的短信：小祁，这个月房租最迟明天交啊，已经宽限你三天了。
公司群消息：全员注意，今天总部HR来检查，请提前十分钟到岗。
母亲未接来电（3个），附带留言：小满，上次说的那个男孩子回话了，人家条件那么好，愿意见面是你福气，别不知好歹！
祁小满把手机扔到一旁，仰面躺着，盯着天花板上那片形状像龙的污渍。
二十七岁，普通大学毕业，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着一份随时可能被替代的文职工作，住在城中村一间十平米的小屋，存款不超过四位数——这就是她的全部人生。
"要是能换个世界就好了。
"她对着空气说，然后被自己幼稚的想法逗笑了。
洗漱时，祁小满盯着镜子里那张平凡的脸：不算丑，但也绝称不上漂亮；眼睛不小，却被厚重的黑眼圈拖累；皮肤还算白皙，但额头上的痘痘正在抗议昨晚那包过期的方便面。
她做了个鬼脸，镜子里的女孩也回敬她一个苦涩的微笑。
挤地铁的半小时里，祁小满把自己塞进一个几乎不存在的空间，闻着周围人的汗味和香水混合的古怪气味，她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正站在一座白玉宫殿的高台上，脚下是翻滚的云海，身后有穿着华服的俊美男子为她披上绣着金凤的披风……"东大桥站到了，请乘客……"祁小满猛地睁开眼睛，差点坐过站。
"祁小满！
上班时间你又在神游什么？
"主管李姐尖锐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办公区，"这份报表我昨天就让你改了，你看看，第三页的数据还是错的！
"祁小满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对不起，我马上改。
""对不起有用吗？
你知道这个客户多重要吗？
"李姐把文件夹重重摔在她桌上，"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就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现在公司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办公室里的键盘声更密集了，没人敢抬头看这场单方面的训斥。
祁小满感觉脸颊发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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