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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岐山凤鸣》是知名作者“瓯鹿风客”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姬发武王展全文精彩片段:雏凤鸣第一鸣岐山启圣运《诗经・大雅・卷阿》西岐的天空被朝霞染得通像极了熔炉中翻滚的铜太姒临产的呻吟声从宫殿中传季历站在台阶手中的龟甲突然发出一声脆他低头看龟甲上的裂纹竟呈现出凤凰展翅的形而此岐山的方向传来了清脆的鸟生了!是个公子! 接生婆的声音带着喜季历快步走入产只见襁褓中的婴儿正在熟脸上带着淡淡的红太姒虚弱地笑了轻声说道:方...
雏凤鸣第一章 "凤鸣岐山启圣运"《诗经・大雅・卷阿》西岐的天空被朝霞染得通红,
像极了熔炉中翻滚的铜水。太姒临产的呻吟声从宫殿中传出,季历站在台阶上,
手中的龟甲突然发出一声脆响。他低头看去,龟甲上的裂纹竟呈现出凤凰展翅的形状,
而此时,岐山的方向传来了清脆的鸟鸣。"生了!是个公子!" 接生婆的声音带着喜悦,
季历快步走入产房,只见襁褓中的婴儿正在熟睡,脸上带着淡淡的红光。太姒虚弱地笑了笑,
轻声说道:"方才入梦,梦见北斗星落入腹中,醒来便觉得腹痛。"季历接过婴儿,
突然发现婴儿的背上有一块胎记,形状竟与甲骨文的 "武" 字一模一样。他心中一惊,
连忙命人请来巫祝。巫祝焚龟占卜,龟甲上的裂纹竟如战场般纵横交错,
隐隐约约能看到 "牧野" 二字。"此子掌杀伐而怀仁德,乃天命所归。
" 巫祝的话让季历心中大喜,他看着怀中的婴儿,轻声说道:"就叫他发吧,
愿他能发扬周族的荣光。"此时的朝歌,商王武乙正拿着弓箭,对着天空大笑:"天又如何?
朕偏要射上一射!" 弓弦响处,一支箭矢划破长空。他不知道,在西岐的岐山之上,
一只五彩神鸟正展开翅膀,发出震耳欲聋的凤鸣。姬发在襁褓中挥舞着小手,
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他不知道,自己的诞生已经被上天赋予了特殊的使命,更不知道,
在遥远的朝歌,一个即将让他痛恨终生的王朝正在走向堕落。
商纣王的祖父武乙射天辱神的消息传到西岐时,季历正在教儿子姬发识字。
他看着手中的竹简,叹了口气:"商王如此不敬天命,看来上天将要降下惩罚了。
" 姬发似懂非懂地看着父亲,眼中满是疑惑。"父亲,什么是天命?" 小姬发问道。
季历笑了笑,摸着儿子的头说:"天命,就是上天赋予的使命。我们周族,一直秉承着仁德,
上天或许会将这使命交给我们。"小姬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心中却记住了 "仁德" 二字。他不知道,自己未来的道路,将与这两个字紧紧相连。
在西岐的岁月里,姬发看着父亲季历带领周族百姓开垦农田,发展生产,心中充满了自豪。
他看到父亲对百姓嘘寒问暖,看到父亲与诸侯结盟,心中渐渐明白了 "仁德" 的力量。
而此时的商朝,却在纣王祖父武乙的统治下,渐渐走向衰败。武乙射天辱神的行为,
让上天震怒,一场灾难正在悄悄降临。季历看着岐山的神鸟,心中明白,
周族的崛起已经不可阻挡。他看着渐渐长大的姬发,心中充满了希望:"此子或承天运,
周族的未来,就靠他了。"在这个充满传奇的夜晚,岐山的神鸟再次发出凤鸣,
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一个伟大的人物即将诞生,
个新的时代第二卷 羑里风雪录第二章 "父囚朝歌子饮冰"《周易・困卦》九年光阴,
岐山的梧桐叶落了又青。姬发攥着《周易》竹简站在雪地里,
看父亲姬昌的车驾消失在隘口 —— 那是商王帝乙的征召,美其名曰 "共商祭天大事",
西岐上下却都明白,这是纣王继位前的最后一次试探。少年指尖掐进竹片缝隙,
渗出的血珠在 "困卦" 爻辞上晕开,像极了三年前伯邑考奉命出使朝歌时,
马车轮碾过的残雪。*朝歌城门的跪爬者腊月的朝歌城飘着冻雨,青石板路上结着薄冰。
姬发跟着散宜生的车架拐过鹿台,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哄笑。
十六辆骊戎文马拉的车辇停在午门,驾车的武士皆垂首,唯有中央囚车的木栏上,
拴着根拇指粗的麻绳。"西伯侯,您不是会算卦么?算算今儿会不会摔断门牙?
" 说话的是商纣的宠臣费仲,他甩着皮鞭指向囚车。姬昌的素色衣袍已被泥水浸透,
膝盖刚触到冰面就打了个滑,白发沾着碎雪贴在额角。围观的商民拍掌大笑,
有人往他背上扔烂菜叶,正砸在囚衣上绣的 "德" 字纹章。姬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看见父亲抬头时,目光扫过人群里的自己,那双曾在渭水边教他辨星象的眼睛里,
竟没有半分怨愤,只有某种淬了冰的火。散宜生突然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公子,
还记得文王教你的 ' 困而不失其所亨 ' 么?" 少年这才惊觉,
自己腰间的玉佩不知何时已被攥得发烫。*鼎中肉汤的隐喻献宝的玉室里燃着暖炉,
却比殿外的风雪更冷。商纣王斜倚在兽首榻上,手里把玩着西岐进贡的夜光璧,
耳垂上的九旒金环随着笑声晃动:"西伯侯好本事,算得出孤的生辰,算不出亲儿子的死期?
" 他打了个响指,青铜鼎里的肉汤突然沸腾,飘出焦香。殿角转出个素衣侍女,
托着漆盘的手上缠着纱布 —— 正是伯邑考的随侍阿竹。姬发认得那道伤疤,
去年秋天他替兄长给父亲誊抄《周易》,磨破手指时,伯邑考就是用这样的纱布替他包扎。
此刻漆盘上扣着青铜盏,侍女掀开的瞬间,鼎中热气与血腥气扑面而来。
"孤听说西岐盛行 ' 父慈子孝 '," 纣王舀起一勺肉羹,递到姬昌面前,"来,
尝尝你大儿子的手艺。他临死前还说,要孤多照拂幼弟 —— 可惜孤这人,最不爱欠人情。
" 鼎中肉块翻涌,姬发看见父亲的喉结剧烈滚动,却还是张开了嘴。
肉羹顺着胡须滴在囚衣上,在 "仁" 字纹章上烫出焦黑的斑点。散宜生突然跪下,
捧上玉匣:"陛下,这是骊戎进贡的照夜白,能日行千里..." 话未说完,
纣王一脚踹翻玉匣,夜光璧滚到姬发脚边:"西岐的马,
孤自然要收 —— 至于人么..." 他盯着姬发,忽然露出笑容,
"这孩子生得像西伯侯,不如留在朝歌,给孤当个捧砚童子?
"*马车上的《周易》残页离开朝歌的马车在雪夜里狂奔。姬发抱着赎回父亲的玉璧,
忽然发现竹简边缘多了道暗纹 —— 是伯邑考的笔迹,画着只振翅的雀鸟,爪下踩着商字。
散宜生掀开窗帘,月光照见他鬓角的霜雪:"公子可知,纣王为何放了文王?"少年摇头,
指尖摩挲着残页上的雀鸟。"因为他以为,西岐献了宝玉、宝马、美人,
就真成了俯首帖耳的羔羊。" 散宜生冷笑一声,"可他不知道,我们从骊戎借道时,
已记下了商军粮草转运的路线;他更不知道,伯邑考临走前,
早把朝歌的城防图绣在了衣衬上。"车轮碾过冰棱,发出脆响。
姬发忽然想起三年前伯邑考临行前,在他额头点的那滴朱砂:"阿发,若朝歌的月亮太冷,
就抬头看岐山的方向,兄长替你数着星星呢。" 此刻车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
他摸向腰间的玉佩,却触到一片潮湿 —— 是父亲跪爬城门时,沾在他袖口的血与泪。
"先生," 他忽然开口,声音比车辙下的冰更冷,"仁义在暴政面前,
真的像鼎中肉汤一样脆弱么?" 散宜生看着少年眼中的火光,
忽然想起季历临终前的话:"此子若握剑,必是仁者之剑。
" 他伸手拍了拍姬发的肩:"不,公子。肉汤会凉,但鼎还在。
只要我们把西岐变成铸鼎的熔炉,终有一天,能重铸这天下的礼器。
"马车在黎明前抵达西岐界碑。姬发掀开窗帘,看见岐山的雪松下,
站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 是太颠,周族的大巫。老人捧着龟甲,
火光在他眼中跳动:"公子,方才占卜,困卦变解卦。" 他指向东方,
"商纣王烹杀伯邑考时,鼎中肉汤溅在龟甲上,
竟灼出 ' 牧野 ' 二字 —— 那是商军败亡之地。"雪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
姬发摸着残页上的雀鸟,忽然发现鸟喙所指,正是朝歌方向。他想起父亲被释时,
偷偷塞给他的半块玉璜,上面新刻了行小字:"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不见其妻,
凶 —— 然困极必通,天之道也。"马车继续前行,车轮碾碎的残冰在晨光中闪烁,
像极了朝歌宫殿里,纣王酒池里倒映的星子。姬发知道,从今天起,
那个在岐山追着凤凰跑的少年死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在鼎镬之畔学会饮冰的储君 —— 他的血管里流着周族的血,
更混着伯邑考的肉汤、父亲的血泪,以及整个西岐人隐忍的怒火。车窗外,
一只寒鸦忽然掠过,发出嘶哑的叫声。姬发望着渐渐清晰的岐山轮廓,
忽然想起《周易》里的另一句话:"雷雨作,解。君子以赦过宥罪。" 但此刻他握剑的手,
却比任何时候都紧 —— 有些罪,不是赦免,而是要让施暴者,亲自在鼎镬中偿还。
即将开启。而姬发,这个襁褓中的婴儿,正带着上天的使命,踏上了属于他的传奇之路。
三章 "直钩钓起八百年"《六韬・文师》*密须城下的折钺者西元前 1057 年,
陇右高原的秋风卷着沙砾,扑在姬发的青铜护肩上。他望着密须城头飘扬的玄鸟旗,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 —— 那是伯邑考临终前送他的鹿卢剑,
剑鞘上的云雷纹已被磨得发亮。父亲姬昌的车辇停在阵前,素色麾旗突然转向西北,
三千虎贲军竟收了戈矛,开始搭建粥棚。"父侯,密须王杀我周使,断我粮道,
为何不趁其城防未固一举攻下?" 姬发握紧马鞭,看城下百姓陆续走出城门,
向周军的粥锅聚拢。文王转头,眼角的皱纹里嵌着细沙:"发儿可记得,去年伐邘国时,
孤为何放归其太子?" 少年沉默,想起邘国降军跪在辕门前,
父亲亲手替他们包扎伤口的场景。城头忽然传来叫骂声,密须王的车驾冲到垛口,
青铜剑指着文王:"西岐竖子!真当孤怕了你..." 话未说完,
城下百姓突然齐呼 "西伯仁君",几个老人竟对着周军营帐磕头。密须王的脸涨成猪肝色,
手中令旗刚要挥下,阵前忽有白衣者策马而出 —— 是散宜生,手中托着鎏金漆盘,
盘上放着折断的青铜钺。"我主有命," 散宜生的声音盖过风沙,"若密须愿罢兵休战,
岁贡减半,周军即刻退兵。" 他指向漆盘,"此钺为孤王亲手折断,以示永不征伐之意。
" 姬发看见密须王的手在颤抖,城下百姓的欢呼声却越来越响,
像潮水般要将城头的玄鸟旗冲垮。当晚,密须王开城请降。姬发跟着父亲走进王宫,
看见殿柱上刻着商汤的《盘铭》:"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文王忽然驻足,
摸着剥落的漆痕叹道:"商汤当年以仁德立国,如今纣王却忘了,仁德从来不是软弱,
是让敌人的子民甘愿放下弓箭的利器。" 少年望着父亲袍角的补丁,忽然明白,
所谓 "折钺招抚",原是比千军万马更锋利的攻心之策。*渭水之畔的钓者与观者三年后,
渭水的芦苇黄了又青。姬发站在新修的文王陵前,
手中攥着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玉璜 —— 上面除了 "困卦" 爻辞,
还多了行小字:"渭水之阳,有鱼负图。" 他摸着腰间的鹿卢剑,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苍老的笑声:"公子看这渭水,是鱼在钓人,还是人在钓鱼?
"转身只见岸边垂竿老者,蓑衣上落着几片枫叶,钓钩悬在水面三尺之上。
姬发认出这是常在西岐市集卖野史的渔翁,曾听他讲过 "夏桀失德而二里头亡" 的故事。
"老先生钓的是无饵之钩," 他走上前,靴底碾碎岸边的蚌壳,"莫不是在等愿者上钩?
"老者抬头,眼中闪过精光:"二十年前,老朽在朝歌见过公子。
那时你抱着赎回文王的玉璧,眼里像淬了把剑。" 姬发心中一惊,忽然想起献宝那日,
殿角阴影里闪过的蓑衣影子。老者放下钓竿,
从鱼篓里掏出卷帛画:"这是商军在黎国的布防图,还有,纣王新铸的九旒青铜钺,
重二十四斤,需用象兵才能挥动。"芦苇丛中忽然飞出只白鹭,翅膀掠过水面,
惊起一圈涟漪。姬发忽然想起伯邑考衣衬上的城防图,
想起父亲临终时说 "得太公者得天下"。他解下鹿卢剑,双手奉上:"先生可是吕尚吕望?
家父曾言,若见直钩钓渭水者,当以师礼待之。"老者抚掌大笑,声如洪钟:"不错,
老朽正是等你这 ' 愿者 '—— 从你九岁在朝歌看见父亲跪爬城门却不落泪时,
老朽就知道,周族该换个握剑的人了。
"*孟津渡口的 "预售" 谋略西元前 1048 年,黄河渡口挤满了诸侯的车驾。
姬发站在船头,望着水面上八百艘战船,船舷上的 "周" 字大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姜尚拄着青铜杖走到他身边,忽然指向对岸:"公子可看见,商军的斥候正在山顶观望?
" 少年望去,果然见敖仓方向有几星火光,像商纣王腰间的夜明珠,
贪婪地盯着渡口的热闹。"去年会盟只有三十诸侯,如今却有八百,
" 姜尚的杖头敲了敲船板,"这就叫 ' 观兵孟津 '—— 不是真要渡河,
是让商纣看看,天下归心的火候到了几成。" 他忽然从袖中掏出片龟甲,
上面刻着 "利" 字,"方才占卜,河水倒流,
白鱼跃舟 —— 这是商朝气数将尽的征兆,但还不到火候。"姬发摸着船舷上的铭文,
想起分封诸侯时,
姜尚教他的 "温水煮蛙" 之策:先让亲周的虞、芮等国在商王眼皮底下扩张,
再借 "为天下除残贼" 的名义会盟。此刻渡口传来喧哗,几个诸侯吵着要即刻渡河,
被周公旦笑着拦下:"诸位难道不知,买东西要等 ' 货比三家 '?
纣王若此刻改弦更张,咱们师出无名,岂不落个叛逆的名声?"暮色中,
姜尚忽然指着河面:"看!" 一条尺长的白鱼突然跃入船舱,鳞片在夕阳下泛着金光。
姬发想起《河图》上的 "白鱼入舟,王道昌",
忽然轻笑一声:"先生这出 ' 白鱼跃舟 ' 的戏,
怕是早让渔夫在下游撒了三天鱼食吧?" 姜尚眨眼:"公子莫拆穿,
这叫 ' 天命所归 ' 的营销 —— 商纣若知道八百诸侯看见白鱼都以为是天命,
怕是要在鹿台多喝三壶酒壮胆。"夜深了,姬发独自站在船头,听着黄河的涛声。
他想起白天会盟时,有诸侯抱怨 "等得太久",姜尚却悄悄说:"真正的大事,
从来不是一锤子买卖。当年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靠的就是 ' 预售 ' 民心 —— 让天下人都知道,跟着我干,能过上好日子。
"水面倒映着星子,像极了朝歌酒池里的珠光。姬发忽然明白,孟津会盟不渡河,
正如父亲当年在羑里演周易,都是在等一个 "变" 的时机。他摸向腰间的玉璜,
上面的 "困卦" 裂纹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 困极必通,如今诸侯如棋盘上的子,
商纣如热锅上的蚁,只差那最后一着,让天下大势如黄河之水,一泻千里。
渡口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起一群宿雁。姬发望着东方,
仿佛看见朝歌城头的玄鸟旗正在褪色,而西岐的凤凰旗,正随着渭水的秋风,
渐渐展开它五彩的羽翼。姜尚说得对,这天下,从来不是靠武力强夺的,
而是让人心甘情愿地 "预购"—— 预购一个没有酒池肉林、没有炮烙之刑的新世界,
预购一个让仁德成为利刃的时代。
白鱼入舟天机现"《尚书・泰誓》*河伯祠前的血祭与谶言西元前 1046 年正月,
黄河渡口的冰面刚裂开细纹,姬发的青铜剑已在河伯祠前的祭坛上割开三条祭牛的喉咙。
鲜血渗入冻土地,在 "天命玄鸟" 的壁画上蜿蜒,
像极了三年前孟津会盟时白鱼跃过的水痕。姜尚捧着龟甲走近,
火光映得他鹤发如金:"昨夜三祭,龟甲皆裂为 ' 甲子 ' 二字 —— 商纣的死期,
就在七日后。"姬发望着滔滔河水,想起父亲临终前塞在他手中的《泰誓》草稿,
竹简边缘还留着文王指甲掐出的凹痕。昨夜他在舟中修改誓词,写到 "今商王受,
惟妇言是用,昏弃厥肆祀" 时,笔尖突然滴下墨点,
恰好落在 "牧野" 二字之间 —— 仿佛上天在替他标点这改天换地的一战。
"伯邑考的仇,今日能报了。" 周公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位比他小五岁的弟弟正擦拭着青铜戈,戈刃上刻着 "克商" 二字,
是伯邑考当年教他铸剑时的惯用铭文。姬发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触到甲胄下的绷带 —— 那是三日前攻黎国时,为保护伤兵被商军划伤的。"今日之后,
" 他低声道,"莫再想着为兄长报仇,要想着如何让天下人不再有兄长被烹的惨剧。
"*白鱼入舟的 "天命营销"渡舟行至中流时,河面突然腾起金鳞。
姬发握着船舷的手猛地收紧,只见一条三尺长的白鱼破水而出,尾鳍拍在他胸前的玉璜上,
竟将 "困卦" 裂纹处的朱砂震落,露出底下新刻的 "解卦" 爻辞。
姜尚大笑着捡起鱼,
鱼腹上竟用朱砂写着 "纣死周立"—— 自然是早几日让渔夫潜入河底做的手脚。
"列位诸侯!" 姜尚举着白鱼转向各船,声音盖过浪涛,"当年大禹得玄圭而治水,
汤王获白狼而兴商,今日我主得白鱼负图,正是上天让我们代商而立!
" 八百艘战船上顿时响起山呼海啸,姬发看见船头的 "周" 字大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
忽然想起朝歌百姓说纣王 "掷白鱼于天而笑" 的荒唐事 —— 同样是白鱼,
在仁德者手中是天命,在暴虐者手中不过是下酒菜。他低头看着鱼腹上的字迹,
忽然轻笑:"先生若生在商纣麾下,定能把炮烙之刑包装成 ' 体验式教育 '。
" 姜尚眨眼:"天命这东西,就像西岐的陶罐,空着时能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