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正焚烧着尸体,风一吹,空中满是飞舞的白絮,到处是断壁残垣。
一名士兵脱离了队伍,往城西走去。
他凭着记忆来到了一幢房子前,匾额上写着“赵宅”。
匪寇作乱多日,赵宅早已被洗劫一空。大门敞开,桌椅倒地,盆栽花瓶碎得稀烂。他把宅院搜寻了一遍,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赵瀚,干嘛呢,快同我去庙里!”来人正是同期的冯大。这座佛寺就在城西,是赵家祖上和当地乡绅一起出资筹建的。也许他会在庙里,赵二赶紧跟了上去。
在刀尖上过日子的匪寇对诸天神佛哪有敬畏之心,佛像被砸得七零八碎,金身被扒下。但也就只剩这里能收治百姓伤员了。
“官爷,我们熬了些粥,你们先去吃吧。”
正在给人包扎的赵瀚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眼望去,是他!赵瀚穿过人群,紧紧抱住了眼前的这个人。
“船汉,好久不见。”
五年了,没有谁再这么叫过赵瀚。
“好久不见,湛平。”久别重逢,犹如久旱逢甘霖,赵瀚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要多吃点。”几年不见,湛平消瘦了不少,赵二刚刚手一抱,摸到的都是骨头。
“你知道的,老毛病了。你这几年过得怎样?”
赵瀚五年前参了军,这些年在各地剿匪赈灾,多少也挣了些军功。军旅生活虽苦,倒是强健了赵瀚的体魄。看着这二人,湛平看起来过得更清苦些。
五年未见,赵瀚和湛平自然是有诸多的话要讲,可军令如山,赵瀚只能先完成大人布置的任务。
匪寇劫城的这些天,湛平一直住在庙里,如今匪寇已除,也就能重回赵宅了。等赵瀚换班回到赵宅的时候,赵宅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赵宅的粮食所剩无几,湛平下了一碗面条。这面做得不劲道,难以下咽。可上车饺子下车面,赵瀚哪里不知道湛平的心思呢,一股脑儿吃干抹净。
今日一战,赵瀚身上又添了几处新伤。湛平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