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纪念日惊魂…我睁开眼时，鼻腔里灌满消毒水的气味。铁床栏杆在手腕上硌出红印，
电子钟显示2023年9月17日——我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也是我被丈夫送进青松疗养院的第七天。"林夫人该做治疗了。"护士推门进来，
胸牌上印着徐美娜，可我分明记得昨天她还叫王莉。她身后跟着两个穿防暴服的护工，
橡胶棍别在腰间，棍头沾着暗红色污渍。"我要见陈律师。"我往后缩了缩，
结婚戒指卡在铁栏缝隙里。上周我亲眼看见丈夫在股权转让书上按手印，
他说送我来这里"疗养"，可我连抑郁症诊断书都没见过。徐护士突然笑了，
梨涡甜得像毒苹果："您丈夫说您总幻想被人追杀？"她掀开推车上的白布，
电击器闪着寒光，"疗程结束就能回家了。"我尖叫着踢翻推车，药瓶噼里啪啦砸碎在地。
黄色药片滚到墙角时，我瞳孔骤缩——那是丈夫书房暗格里的进口安眠药，
上个月他哄我吃下三粒，醒来时账户少了五千万。"按住她！"徐护士的尖叫中，
我被反剪双手拖向治疗室。走廊瓷砖倒映着无数张扭曲的脸，那些都是被捆在轮椅上的病人。
3号床的老太太突然抓住我脚踝，浑浊的眼球凸出来："快逃，
他们要把我们做成..."橡胶棍砸在她太阳穴上的闷响，比我摔碎结婚蛋糕那声更刺耳。
2 第一次死亡治疗室的皮革绑带泛着尸油般的暗光，我数着头顶霉斑等待转机。
上次被绑在这里时，我在第三块霉斑下藏了半片修眉刀——现在那里只剩暗褐色血痂。
"疗程开始。"徐护士按下开关的瞬间，我咬破了舌尖。电流窜过脊椎时，
血腥味混着焦糊味在口腔炸开。这种疼痛比发现丈夫出轨那晚更真实，
比看见他搂着秘书在婚床上更灼热。"停！她瞳孔扩散了！"恍惚中听见器械坠地的声响。
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徐护士胸牌背面，那里用口红写着今晚处理09号，
而我的病号服编号正是0907。原来我的死亡，是今晚的特别节目。
3 重生在婚戒掉落时再睁开眼，婚戒正从无名指滑落，叮的一声卡在铁床缝隙。
电子钟显示2023年9月17日07:30，徐护士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响起。
我疯狂摸索床垫夹层，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片——是上次轮回藏起的修眉刀！
那些被电击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手腕残留着灼伤的幻痛。"林夫人，您丈夫来看您了。
"门被推开时，我正用修眉刀在大腿内侧刻字。鲜血顺着床单往下渗，
汇成三个扭曲的数字：917。西装革履的丈夫站在逆光里，手里拎着我最爱吃的栗子蛋糕。
去年今日，他跪在巴黎铁塔下说栗子代表"不离不弃"。"念念，他们说你病情恶化了。
"他抚上我脸颊的手戴着婚戒，内圈刻着我亲手写的此生不渝，
此刻却沾着3号床老太太的血。我忽然笑起来，栗子蛋糕狠狠砸在他精心打理的发型上。
奶油顺着金丝眼镜往下滑时，我贴着他耳朵轻声说："你办公室保险箱第三层，
藏着给小三的孕检报告吧？"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我知道这次轮回，该换我掌控剧本了。
4 老公带我回家电子钟显示07:31时，婚戒第9次滑落进铁床缝隙。
金属碰撞声让我想起股东大会那天，丈夫把玩着钢笔说"念念该休息了"的神情。"林夫人，
您丈夫来接您出院了。"徐护士这次没带药车，手里捧着条香奈儿连衣裙。我认得这裙子，
是小三朋友圈晒过的生日礼物。镜子里的人让我心惊：枯黄头发结成绺，指甲缝里全是血痂。
"老公..."我扑进他怀里抽泣，把鼻涕眼泪全蹭在阿玛尼西装上，"我想回家，
股权都给你..."他身体僵了瞬，随即温柔拍我后背："病好了我们就要宝宝。
" 我贴着他胸膛咯咯笑，知道他衬衫口袋里的录音笔正在运转。上周轮回我试过，
这招能让董事会相信他真的在"照顾病妻"。5 草莓蛋糕里的毒坐进迈巴赫时，
我盯着后视镜里的病友小雨。她扒着疗养院铁门哭喊"姐姐别丢下我"，
腕间的草莓发绳在风中飘成血点。
这场景让我想起我已经过世的妹妹她小时候化疗时抓着病房窗帘的模样，
喉头突然涌上铁锈味。"新来的护工？"丈夫随口问道，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出摩斯密码的节奏。
我太熟悉这动作——每次他和小三偷情前都会这样敲桌面。
回家路上我乖顺地吃光他买的草莓蛋糕，每一口都精准避开掺着氰化钾的夹心层。
奶油在胃里翻腾时，我靠在他肩上哼起婚礼进行曲。后视镜里，小雨骑着电动车远远尾随，
护士服下摆露出GUCCI腰带扣。6 破碎的镜子会说话我蜷缩在迈巴赫后座，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第三次坐在这个位置——如果那些重复的死亡不是噩梦的话。
第一次坐这辆车时，我发疯般捶打车窗，被丈夫注射镇定剂送回去。第二次我装睡，
听到他打电话说"处理掉09号"。现在第三次，后视镜里我的倒影裂成三块，
每块都在诉说不同死法。"念念，吃药了。"丈夫递来保温杯，
杯壁残留的口红印是小三的色号。我乖巧吞咽，
舌根压着的胶囊外壳正在融化——上次轮回我抠开过，里面是致幻剂。
别墅玄关镜子上方有团霉斑，上次轮回我在这撞破了额头。当丈夫伸手要扶我时，
我故意踉跄着撞向霉斑位置。镜子哐当碎裂的瞬间，我摸到藏在夹层里的微型摄像头。
果然还在。"小心！"他搂住我的腰，我顺势把头埋在他胸前。
这个角度能看见他后颈的吻痕。上次轮回我咬过他相同位置，结果被电击到失禁。
浴室传来水声时，我溜进书房。保险箱密码该是结婚纪念日0917，
输入错误；第二次试他母亲忌日0512，错误；第三次用小三生日0321——咔嗒，
开了。冷汗浸透病号服。这些数字都是前两次轮回用命换来的：第一次被拖出书房时，
瞥见日历上的0512画着黑圈；第二次装疯闯进来，
发现小三的身份证塞在《百年孤独》第321页。保险柜里除了孕检报告，
还有份《精神病院合作协议》。
甲方签字栏的"陈雨晴"三字让我如坠冰窟——那是我亲妹妹的名字，
她十年前就死于白血病。7 “念念不喜欢甜食”签完股权转让书时，钢笔尖戳破了纸张。
丈夫皱眉的瞬间，我故意让墨水染脏袖口——这招是和第三次轮回里装疯的小雨学的，
她总能把药水泼在关键位置。"夫人该换药了。"新来的女仆端着银托盘，
蕾丝袖口下隐约露出青紫针孔。我舀起草莓慕斯的手顿在半空，这女孩低眉顺眼的模样，
像极了精神病院那个说"姐姐救我"的304病友。
丈夫突然握住我手腕："念念不喜欢吃甜食。"我听着这话心中直犯恶心，
结婚几年竟然一直不知道我的爱好，又想起他亲手在草莓蛋糕里面下的毒，
现在装深情给狗看？他指尖的温度和停尸房冰柜一样冷。我顺势把慕斯喂进他嘴里，
既然你要这么装，正好合我心意，
看他喉结滚动着咽下藏在奶油里的微型录音器——这是上次轮回从小三包里偷的，
原本用来记录我的"发病证据"。深夜，我光脚摸向阁楼。
第三步台阶的吱呀声比上次轮回早了0.3秒，月光下站着抱枕头的女仆小雨。
她睡衣领口翻出半截病号服，脚踝系着的电子镣铐正在闪烁。
"我梦游..."她哆嗦着后退，撞翻了青花瓷瓶。我接住坠落的瓷片时，
瞥见瓶底用血画着妹妹独创的蝴蝶符号——十年前我们在孤儿院发明的求救暗号。
8 更衣镜后的尸检报告丈夫出差那周，小雨总在凌晨擦拭更衣镜。我裹着睡袍假装梦呓，
看她用抹布反复打磨镜框左上角。那里有道三厘米的裂痕，我怀疑它有问题。"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