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三年,豫西山区。
陈晨蜷缩在炕上,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摸金符,那是爷爷在他十五岁生日那天给他的。铜制的符牌已经有些发黑,边缘处还沾着些许暗红色的痕迹。
"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陈晨连忙用帕子捂住嘴。等咳嗽平息,他展开帕子,上面赫然是一摊暗红色的血迹。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咳血了,他清楚地记得,父亲就是在咳血半年后去世的。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爷爷佝偻着背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油纸包。昏黄的煤油灯下,爷爷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格外阴沉。
"晨儿,把这个喝了。"爷爷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包黑褐色的粉末。
陈晨接过粉末,就着温水一口吞下。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这是爷爷从山里采来的药,据说能压制他体内的"病"。
"爷爷,我是不是也要像爹一样......"陈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爷爷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别胡说!"爷爷的声音有些发抖,"明天晚上,爷爷带你去个地方。"
陈晨的心猛地一跳。他太熟悉爷爷这个表情了,每次下墓前,爷爷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果然,爷爷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一把崭新的洛阳铲。
"这次......"爷爷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是去给你续命。"
陈晨的手微微发抖。他想起村里大仙说的话:"你们陈家三代倒斗,沾染了太多阴气,这孩子活不过二十岁。"今年,他正好十九。
第二天夜里,爷爷带着他来到后山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住,若不是爷爷带路,根本发现不了。
"记住,进去后别乱碰东西。"爷爷点燃火把,火光映照下,他的脸色格外凝重。
山洞很深,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上刻着古怪的纹路,像是某种符咒。爷爷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在石门前摆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