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剧痛中醒来的。
第一章 相遇鼻梁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眼前金星乱窜。
还没等我睁开眼，就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抵住了喉咙。
月光从落地窗外斜斜照进来，我看清了骑在我身上的女子——她穿着染血的银色铠甲，发髻散乱，手中长剑寒光凛冽。
"妖人！
这是何处幻境？
"她的剑尖又往前送了半寸，在我颈间压出一道血线。
浓重的血腥味混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冷香，让我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
我盯着她铠甲上暗金色的虎头纹章，忽然想起上个月在拍卖会上见过的战国青铜器。
那些铭文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大魏骠骑将军衣氏，以虎符调三军...""衣嘉？
"我试探着开口，喉结滚动时蹭到剑刃，又渗出一串血珠。
她瞳孔猛地收缩，剑锋却微微颤抖起来："你怎知本将名讳？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惨白的光照亮她毫无血色的脸，那些凝固在铠甲上的血迹突然开始蠕动，像是有了生命般沿着银甲纹路游走。
衣嘉闷哼一声栽倒在我胸口，手中长剑当啷落地。
"热...好热..."她在我怀里痛苦地蜷缩，铠甲接缝处渗出诡异的红光。
我摸到她后背时倒吸一口冷气——那里插着半截断箭，箭杆上刻满密密麻麻的符文，此刻正像烧红的烙铁般发亮。
---晨光透过ICU的玻璃窗，在衣嘉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光斑。
她躺在维生舱里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完全看不出昨夜浴血修罗的模样。
我摸了摸鼻梁上的纱布，想起主治医师看到CT片时震惊的表情："鼻骨粉碎性骨折...像是被陨石砸中...""蜀总，检测结果出来了。
"助理小林捧着平板的手在发抖，"那位小姐的DNA序列...和邺城遗址出土的衣氏女将军遗骸完全吻合。
"我正要说话，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
衣嘉的睫毛剧烈颤动，整个人开始变得透明。
我扑到卫生舱前，眼睁睁看着她的指尖化作金色数据流，就像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画。
"不！
"我徒劳地抓向那些飞散的光点，掌心却穿过一片虚无。
最后一刻，衣嘉突然睁开眼，沾着血渍的唇瓣翕动。
我读懂了她的唇语——那是在沙场诀别时，将
第一章 相遇鼻梁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眼前金星乱窜。
还没等我睁开眼，就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抵住了喉咙。
月光从落地窗外斜斜照进来，我看清了骑在我身上的女子——她穿着染血的银色铠甲，发髻散乱，手中长剑寒光凛冽。
"妖人！
这是何处幻境？
"她的剑尖又往前送了半寸，在我颈间压出一道血线。
浓重的血腥味混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冷香，让我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
我盯着她铠甲上暗金色的虎头纹章，忽然想起上个月在拍卖会上见过的战国青铜器。
那些铭文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大魏骠骑将军衣氏，以虎符调三军...""衣嘉？
"我试探着开口，喉结滚动时蹭到剑刃，又渗出一串血珠。
她瞳孔猛地收缩，剑锋却微微颤抖起来："你怎知本将名讳？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惨白的光照亮她毫无血色的脸，那些凝固在铠甲上的血迹突然开始蠕动，像是有了生命般沿着银甲纹路游走。
衣嘉闷哼一声栽倒在我胸口，手中长剑当啷落地。
"热...好热..."她在我怀里痛苦地蜷缩，铠甲接缝处渗出诡异的红光。
我摸到她后背时倒吸一口冷气——那里插着半截断箭，箭杆上刻满密密麻麻的符文，此刻正像烧红的烙铁般发亮。
---晨光透过ICU的玻璃窗，在衣嘉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光斑。
她躺在维生舱里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完全看不出昨夜浴血修罗的模样。
我摸了摸鼻梁上的纱布，想起主治医师看到CT片时震惊的表情："鼻骨粉碎性骨折...像是被陨石砸中...""蜀总，检测结果出来了。
"助理小林捧着平板的手在发抖，"那位小姐的DNA序列...和邺城遗址出土的衣氏女将军遗骸完全吻合。
"我正要说话，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
衣嘉的睫毛剧烈颤动，整个人开始变得透明。
我扑到卫生舱前，眼睁睁看着她的指尖化作金色数据流，就像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画。
"不！
"我徒劳地抓向那些飞散的光点，掌心却穿过一片虚无。
最后一刻，衣嘉突然睁开眼，沾着血渍的唇瓣翕动。
我读懂了她的唇语——那是在沙场诀别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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