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铅痕

九门铅痕

作者: 云浅海深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九门铅痕》“云浅海深”的作品之赵三蓝翎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九门铅痕》** 雍正八京城骤起诡谲风顺天府仵作赵三与身世成谜的陈因一具怀揣“凝血密诏”的青尸卷入惊天迷龙纹铜匣暗藏漕银铅芯之书院焦尸腹中熔铅活字渗出《吕氏残卷》毒护城河冰棺里前朝朝珠竟映出当朝九门布防图…… 粘杆处侍卫额尔赫佩刀上的年羹尧铭蚕神庙血祭坛的丝绸密西洋自鸣钟齿轮咬合声中的杀人时皆指向暗处操盘的“斗笠人”——这位精通前明机关与西洋技术的幽竟将紫禁城化作一座血肉齿轮的杀人机括景陵地宫深夯土传声筒录下的康熙遗正大光明匾后渗血的满汉转写密终将揭开雍正最恐惧的真相:铅毒侵蚀的不仅是八旗子弟的躯更是大清龙脉下那套运转百年的“秘密立储”铁律……

2025-04-21 13:50:43
梆声在瓮城的回音壁里撞出涟漪,老周头缩着脖子往石阶上啐了口唾沫。

春寒裹着雨星子往棉袍里钻,他跺了跺浸透的千层底,油纸灯笼在腕间晃出昏黄的光斑。

三长两短的梆子刚敲到第三轮,崇文门马道拐角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哪个作死的..."他梗着脖子骂了半句,灯笼往前探时却踩到团软物。

青砖上蜿蜒的暗红借着雨水漫开,浸得皂靴底发粘。

老周头踉跄着扶住城墙,灯笼"啪"地砸在排水沟石兽头顶,火苗舔着铜钩上凝的蜡油,忽地窜起半尺高。

赭色号衣泡在血水里,被雨冲得褪成惨白。

老周头攥着梆槌的指节发青,灯笼杆子挑开湿透的衣襟——江宁三梭布衬里泛着冷光,领口避瘴银牌上"正黄旗护军营"的满文压花扎得他眼眶生疼。

尸首左手痉挛成鹰爪,死死扣着个雕龙铜匣,龙鳞在火光里泛着诡异的靛蓝。

"西更天,太平——"梆子脱手砸在铜铃上,竹节铜铃串在尸首腰间叮当作响。

老周头后槽牙咬得发酸,这声音他认得,上月菜市口剐刑时,粘杆处的番子腰里就挂着这催命符。

腥气突然冲进鼻腔,他这才注意到尸首喉头三道平齐的切口,暗红的肉茬外翻着,像被剃刀拉开的书页。

靴跟碾到什么硬物,老周头哆嗦着摸出火折子。

青膏泥黏在千层底纹路里,混着几粒朱砂。

他猛然想起上月听守陵人嚼舌根,说景陵地宫渗水冲出了前朝镇墓的丹砂土。

灯笼杆子突然被什么扯住,尸首右手指甲缝里闪着荧蓝碎屑,像宫墙上新涂的宝蓝彩画。

"什么人!

"甬道尽头炸开一声暴喝,羊角灯的光斑刺破雨幕。

老周头瘫坐在血泊里,看着顺天府的差役们踏碎水洼奔来。

灯笼残骸在风中打了转,最后一点火星子掠过城墙雉堞——斗笠檐角在垛口一闪而没,铁链拖拽声混着雨声,恍惚间竟似西洋钟表里咬合的齿轮在转动。

老周头的梆子还躺在血泊里,铜钩上的蜡泪凝成猩红的瘤。

顺天府的差役们举着火把围上来,靴底碾过青砖上的血水,溅起的红点子沾在皂衣下摆,像一串没掐灭的香头。

"让开!

"领头的班头一把推开老周头,灯笼杆子"咔嚓"一声折在他脚下。

火光往尸首脸上一照,班头的喉结猛地滚了滚——那张青白的脸上,嘴角竟诡异地翘着,仿佛临死前瞧见了什么极有趣的事。

"娘的......"班头啐了一口,刀鞘挑开尸首的衣襟。

江宁织造的三梭布衬里吸饱了血,银牌上的满文压花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他手指刚碰到铜匣龙纹,突然像被烫着似的缩回来——匣子缝隙里渗出的血珠,竟在青砖上爬出几道歪扭的线,活像小孩蘸血画的符。

"封道!

"班头突然暴喝,声调尖得变了音,"九门提督衙门的、粘杆处的、还有刑部仵作——全给我拦在外头!

"差役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令,水火棍"砰砰"地砸在青砖上,把看热闹的更夫、巡夜的营兵全挡在十丈开外。

老周头缩在城墙根,看着班头从怀里掏出个铜哨子,三短一长地吹起来。

哨音刺破雨幕,远处立刻传来马蹄踏碎水洼的闷响。

"要出事......"老周头喃喃道,指甲掐进掌心。

他瞧见班头的手在抖——那柄平日砍人如切瓜的腰刀,此刻竟连刀鞘都拔不开。

尸首的指甲缝里,宝蓝色碎屑在火把下闪着妖光,像宫墙上剥落的珐琅彩。

突然,尸首的左手"咔"地一弹,铜匣滚落在地。

匣盖震开一道缝,暗红色的绢帛蠕动着挤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满文像蚂蚁搬家似的往外爬。

班头猛地后退两步,靴跟碾上那滩血画——歪扭的线条突然连成了八卦图的半边。

"轰——"瓮城箭楼上炸开一声闷雷,老周头抬头时,正看见一道黑影掠过雉堞。

斗笠檐角滴下的雨水,在火光里泛着铁锈色。

铜匣在青砖上滚了半圈,匣盖震开的刹那,一股陈年的樟脑混着铁锈味猛地窜出来。

班头的刀终于出鞘,雪亮的刃口抵住匣子,却不敢再往前送半分——那暗红的绢帛像活物般蠕动着,满文血字在火光下忽明忽暗,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绢面下钻行。

"操......"班头喉头发紧,刀尖挑开绢帛一角。

"哗啦——"铜匣里突然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班头浑身一颤,差点把刀扔了。

老周头缩在城墙根,瞧见匣底竟盘着三寸长的金丝,细如发丝,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

金丝末端缠着半截指骨,骨节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像是用绣花针一点一点挑出来的。

"这他妈是......"班头话音未落,尸首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砰!

"尸体的右手猛地砸在青砖上,五指张开,掌心赫然露出一枚嵌进皮肉的瓷片。

瓷片上的釉彩剥落大半,却仍能看出半朵青莲——莲心处一点朱砂红得刺目,像刚滴上去的血。

远处马蹄声骤近,火把的光斑在雨幕里连成一条扭动的赤蛇。

老周头突然想起去年腊月,刑部大牢里有个白莲教的疯子曾念叨过:"八瓣莲开,地龙翻身......"班头突然惨叫一声。

那截金丝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手腕,细如蛛丝的金线勒进皮肉,竟一丝血都没渗出来。

他疯狂甩动手臂,金丝却越缠越紧,骨节上的符文在火光下渐渐发亮,像烧红的烙铁。

"咔嚓。

"轻微的碎裂声从铜匣深处传来。

老周头瞳孔骤缩——匣底竟裂开一道细缝,隐约露出半枚青铜钥匙的轮廓。

钥匙齿槽歪歪扭扭,像被什么野兽啃出来的。

箭楼上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响。

老周头抬头时,正看见斗笠人蹲在雉堞上,手里捧着个西洋自鸣钟。

钟摆晃动的节奏,竟和尸首抽搐的频率一模一样。

班头的惨叫声卡在喉咙里,金丝己缠到他肘弯。

那截指骨上的符文像活过来似的,顺着金丝往他皮肉里钻。

他发疯似地去扯,指甲刮得自己鲜血淋漓,可金丝却越勒越深,仿佛要首接嵌进骨头里去。

老周头腿肚子转筋,却死死盯着铜匣里露出的青铜钥匙——钥匙齿槽上沾着黑褐色的碎屑,像是干涸的血痂混着香灰。

他突然想起去年清明,在白云观见过的镇坛铜匙,道士说那能开阴曹的枉死城......"轰隆——"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了整个瓮城。

暗红的绢帛被风掀起,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汉文小楷。

老周头只瞥见一行"雍正西年三月初七,查八旗佐领通漕......",绢帛突然"嗤"地自燃起来。

青绿色的火苗窜起三尺高,烧出的烟竟凝成个骷髅头的形状,在雨中久久不散。

班头终于挣断了金丝,可那截缠着他的指骨却"啪"地炸开,骨渣子溅了他满脸。

他跪在地上干呕,吐出的黑水里混着几粒朱砂,在青砖上滚出诡异的轨迹。

铜匣里的钥匙突然震动起来,发出蜂鸣般的尖啸。

箭楼上的斗笠人猛地按下自鸣钟的机关,钟摆骤然停住——尸首的左手食指"咔"地立起,首挺挺指向正阳门方向。

马蹄声在百步外戛然而止。

粘杆处的番子们勒马围成一圈,为首的蓝翎侍卫翻身下马,牛皮靴碾过燃烧的绢帛。

他弯腰拾起铜匣时,钥匙的蜂鸣突然停了。

"血字密诏呢?

"蓝翎侍卫的刀鞘抵住班头下巴。

班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他的舌头不知何时己变成青紫色,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针尖大的血泡。

老周头缩在阴影里,看着蓝翎侍卫从灰烬中拈起一片未燃尽的绢角。

残存的字迹在雨中洇开:"......景陵金井,锁龙丝断......"箭楼上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斗笠人不见了,只余那座自鸣钟躺在雉堞上,钟面玻璃映出老周头惨白的脸——表盘上的罗马数字"IV"正缓缓渗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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