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山河寄相思

愿以山河寄相思

作者: 云舒墨洒

言情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愿以山河寄相思》,主角宇文靖慧远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亡国公主在乱世的夹隙中积极寻求生存之不妥不低但仍改变不了历史的进程和自身的命只好在时代的长河中随风飘凌……

2025-04-21 13:49:37
大燕昭景一十三年冬,帝都安康城被厚重的阴霾笼罩了整整一个月,丝毫没有放晴的迹象。

铅云在天际间层层堆叠,凛冽的寒风穿梭在街巷之间,发出鬼魅般的尖叫声。

往常只在深夜里出没的寒鸦,如今竟然大白天的在市井间肆意乱窜,它们乌黑的羽毛透着冷硬的光芒,沙哑的啼叫着。

街头巷尾,百姓们纷纷驻足,面露惊惶地望着这群不速之客,低声议论着如此反常的天象。

孩子们被大人担忧压抑的氛围感染,紧紧拽着爹娘的衣角,不敢出声。

京城净觉寺中,一位老者伫立在风口,被风灌得身形摇晃。

他的头发与胡须全然雪白,如同冬日里的霜挂,随着寒风肆意飘拂。

他的目光紧锁着远方,眼神中满是担忧,嘴里不时喃喃自语:“寒鸦乱行,黑云蔽日,怕是要有大祸临头。”

风愈发猛烈,吹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就这般满心忧虑的站在风口,仿佛整个世界的重担都压在了他的肩头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西朝元老,曾经位高权重的宰相宇文靖。

他居朝堂六十余载,前后三位皇帝都尊他为师,荣耀权势无人可及。

在扶持当今皇帝上位后,激流勇退告老还乡。

采菊东篱下的闲逸生活未过几年,就被皇帝的加急诏书碾的粉碎。

几天前接到皇帝圣旨,不敢有丝毫耽搁,马不停蹄赶回京城。

铅云下的京城,到处显示着肃杀之气。

寒风掠过脖颈,突然想起几年前离京之时,皇帝率领一众大臣前往城外送行。

城外长亭,秋风瑟瑟,吹动着众人的衣袂。

皇帝亲自为他斟满一杯酒,双手递上,语气中带着不舍和哽咽:“先生此去,山高水长,望您保重身体。

若有任何需求,朕定当全力满足。”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跪地叩谢。

马车缓步离开,他回头望去,皇帝仍伫立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 。

今日奉诏归京,想来皇帝遇上了难解之事。

等待皇帝召见的空隙,宇文靖裹着深灰色的披风穿行在汇通街上,不知不觉走进了净觉寺。

那年暮春的柳絮纷飞如雪,十六岁的少年跟在太祖皇帝的战马后踏入京城。

青石板上还沾着前朝的露水,城楼上斑驳的匾额被狂风卷来的黄沙半遮半掩。

那时的他不过是帐中执笔记录军情的书生,总爱揣着本残破的《淮南鸿烈》,在无事时寻找一处安静的角落研读。

偶然一次,少年避雨躲进禅房,正撞见寺中小僧慧远在临摹《金刚经》,墨迹未干的宣纸上苍劲有力的写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窗外雨打芭蕉,两个年轻人的声音渐渐升高变急,从儒道之辩说到兵法禅理。

首至夜色深重,才依依不舍地互道告辞。

此后的几十年,他们在寺中谈经论道,月光漫过藏经阁的飞檐,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延伸到京城之外的万里山河。

小和尚戒嗔身着素色僧袍,脚步匆匆地穿过回廊,看到回廊前方的宇文靖,心中大喜。

师父请其一叙,他寻遍寺中宇文靖常去之地未见其身,正在焦急之时,竟在此处寻得。

他快步上前,双手合十,恭敬说道:“宇文大人,我师父听闻您在此,心中大喜,特命小僧前来相请,盼您移步丈室,以叙阔别之情。”

说罢,他微微低头,静候宇文靖的答复。

宇文靖微微一笑,点头应道:“好,我自去即可,小师父请自便吧。”

小和尚连忙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怕怠慢了宇文靖,虽说宇文靖请其自便,仍不敢自行离开,恭恭敬敬地在前领路。

行至丈室,室门敞开,檀香弥漫。

小和尚站在室外,待宇文靖迈入,才悄然退下,继续去完成自己的课业 。

室内,香烟袅袅,木鱼声声。

净觉寺住持慧远大师正穿着一袭灰袍闭目打坐,手中的念珠泛着温润的光泽。

宇文靖与慧远大师相对而坐,面色凝重,静谧的环境也无法使他内心的忧烦得以平静。

“宇文大人,心若不静,禅定难成,万事皆扰。”

慧远大师缓缓睁开眼睛,轻声说道。

宇文靖叹道:“如今星辰失序,天象大乱,国运未卜呀!”

话音未落,一阵急风穿堂而过。

飞檐下的铜铃带着尖锐的声响如冰锥刺破凝滞的空气,百铃齐鸣,叮当声混着铁索晃动的哗啦声,恍若千军万马奔踏而来。

茶水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宇文靖的双眼。

慧远抬手示意宇文靖看向檐角的铜铃:"骤风虽急,终有停歇之时。

当年宇文大人辅佐三代皇帝,不也如这急风般涤荡乾坤?

"宇文靖攥紧茶盏,茶水在杯中晃出涟漪。

一声叹息:“如今我虽不在朝堂,但大燕几代皇帝给了我无尽的荣耀,我岂能至身事外去求得心理安宁。

我想借住持贵宝地,为国家起上一卦,看能否寻得一线转机。”

慧远大师微微点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只是万事皆有因果,卦象所示,亦不过是众生业力的一种呈现。”

宇文靖神色庄重地铺开黄绢,取出龟甲蓍草,摆开阵法,开始潜心推演国运。

室内檀香沁脾,茶气缭绕,他全神贯注的推算着,额头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慧远大师在一旁静静看着,轻声说道:“一切皆有定数,宇文大人莫要执着于卦象的吉凶,顺应因果才是正道。”

卦象显现,宇文靖心中一惊,脸色大变。

他长叹一声,缓缓道:“此乃大凶之兆,国家恐将有大变呀。”

慧远大师双手合十,轻轻念了声 “阿弥陀佛”:“朝代更迭,兴衰荣辱,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强求不得啊。”

宇文靖轻捻胡须,目光中透着对苍生的忧虑:“住持所言虽有佛理,但天下百姓即将深陷水火之中,若因这所谓定数便袖手旁观,任由事态随意发展,岂是心怀天下之道?”

慧远缓缓摇头,语气平和地说道:“顺应天命,方能为道。

强行干涉,只会徒增业障。”

宇文靖反驳道:“天下苍生何辜?

若因顺应定数而对百姓疾苦视而不见,这定数又有何意义?

我等当以天下百姓为大。

即便改朝换代难以阻止,也应在乱世之中,为百姓谋福祉,保一方安宁。”

慧远沉默片刻,抬眼望向远方:“宇文大人虽心怀善念,但逆天而行,恐有灾祸。”

慧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这些年他夜观天相,紫微垣处的相星在云层间忽明忽暗,宛若悬于万仞深渊的残烛。

宇文靖必然也看到了在天幕间摇摇欲坠的相星,才会在几年前告老还乡。

现如今奉诏进京,命运将会危如累卵。

宇文靖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慧远:“若为天下百姓,即便灾祸加身,又有何惧?”

住持微微一叹,双手再次合十:“阿弥陀佛,宇文大人一片赤诚,老衲钦佩。

若有需要老衲之处,老衲定会竭力帮助。”

室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朱漆门被猛然推开,身着绯色宫服的太监手持鎏金镶边的传召令牌,额头沁着汗珠。

见到宇文靖,如同抓住了根救命的稻草,急急走了过来:"宇文大人,您让小的好找呀!

陛下急召,宣您即刻入宫!

"慧远合十行礼,目光凝望着宇文靖满头的白发,轻声说道:"老衲就在此处送别大人。”

宇文靖微微颔首:“多谢大师提点,为人臣者,在于护国安民。

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天下苍生。”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他的背影坚定而决绝,带着拯救天下的使命,向着尘世的喧嚣走去,去践行他以天下百姓为大的信念 。

寺门外,八抬大轿早己停候多时,轿夫们候在青石板上屏息待命,仪仗队的金瓜钺斧在昏暗中泛着蓝色的寒光。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呼啸的寒风中隐隐传来:"起轿。”

狂风卷着黄沙掠过净觉寺的飞檐,檐角的铜铃骤然急响,突然“呯”的一声,那串九连铜铃在佛号声中带着上百年香火熏染的暗金纹路,坠入阶前香炉的残灰里。

紧接着,铃身弧面相继迸开,碎成七片。

宇文靖的轿辇开始缓缓前行,轿夫们的草履声混着侍卫们的马蹄声碾过落叶,没人看见铜铃坠地前的金光。

慧远立于香案旁,灰色的僧袍被风扯动着。

这串铜铃是开寺祖师手铸,上百年来,历经多次雷火仍保存完整,此刻却碎成齑粉。

慧远大师捻着佛珠,经文从齿间急急而出,佛珠断裂,惊惶的脆响在青石板上滚动。

一阵风吹过,铜铃碎片中渗出的铁锈味混合着新燃的檀香味,竟然是血腥与香灰相互缠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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