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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得蜷缩在雪地里,浑身发抖,眼睁睁看着丈夫周振国站在一旁,眼神冰冷。
“唱个红歌都站不稳,丢人现眼!”我抓住他的裤脚,哀求他带我去卫生所。
他却踢开我的手,将自己的军大衣披在了他的青梅竹马王翠兰肩上:“你明知翠兰为这次领唱准备了多久,就非要抢她的位置?”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不让你痛到长记性,你永远学不乖!”说完,他竟真的搂着王翠兰,头也不回地走了,任由我在雪地里血流不止。
等我被人发现送到卫生所,医生叹息:“来得太晚了,孩子没保住。”
一旁同在卫生所的主任问我:“瑞芝,上头下来文件说,三线建设缺老师,你想去甘肃支教吗,我帮你开介绍信。”
1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申请表发呆。
直到天色彻底暗沉下来,周振国才回来。
“哐当”一声,一瓶红花油和一块冷硬的饼子被他丢在桌上。
“你平常不是瓷实得很?摔一跤算个啥,死不了人。”
他脱下外套,看都没看我,“喏,给你买了瓶红花油,自己擦擦。”
他说错了,我和他那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就是因为他口中这“不算啥”的一跤,死了。
他又指了指那块饼子:“翠兰知道你没吃饭,特意叫我给你带的饼子,你别糟蹋了。
真不知道你啥时候能有翠兰一半懂事。”
饼子缺了个角,上面还沾着肉末油渍,明显是他们吃剩下的。
我别过头:“没胃口。”
周振国“哼”了一声,也不再管我,自顾自打了水洗脸洗脚。
“你明天去团里说一声,你那领唱不干了。”
他擦着脚,头也不抬,“跟翠兰争那个劲儿干嘛?你那嗓子,有她一半好?真不知道团里咋选的人。”
说完,他翻身上床,背对着我,很快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这一次,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同他争辩。
只是摸出钢笔,在那张申请表上,仔细填上了我的名字和信息。
天蒙蒙亮,周振国就起了床。
他胡乱塞了几口早饭,抓起帽子就往外走。
他工作的钢厂其实不远,但他每天雷打不动,先是绕远路去接王翠兰,再把她送到文工团,最后自己才去钢厂。
我和王翠兰都在文工团,每次我走到门口,总能看见王翠兰从周振国的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
两人有说有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对儿。
昨天的伤口扯着疼,我实在不想走路。
从家里拿了个煮好的鸡蛋,敲开了隔壁刘哥的门。
刘哥也在文工团拉二胡,我问他今天能不能捎我一程,他爽快地拍了拍自行车后座。
到了文工团大门口,真是巧了,周振国和王翠兰也刚到。
周振国看见我从刘哥的自行车上下来,脸一下就黑了,几步冲过来,一把将我从车上拽了下来。
我一个不稳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林瑞芝!你还要不要脸!骚给谁看呢?”他低吼着,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刘哥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赶紧在一旁打圆场:“振国,你别误会,瑞芝妹子说她肚子不舒服,走不动路,我就顺道带她一下……”王翠兰连忙拉住周振国的胳膊,柔声细语:“振国哥,你别生气,都怪我,下次……下次你还是别来送我了。”
她又转向我,脸上带着关切,眼底却藏着针:“嫂子,你可千万别多想,振国哥就是心疼我每天走那么远的路,没别的意思。”
周振国听了王翠兰的话,脸色果然缓和了些。
他拍了拍王翠兰的手背,语气温柔:“不关你的事。”
随即,他极不耐烦地瞪着我:“有事不会早点跟我说?自己男人不用,偏去麻烦外人,像什么样子!尽在外面丢人显眼!”他口中的“丢人现眼”,指的是我坐了别的男人的自行车。
他是怕别人看见,损了他的名声吧。
可他怎么没想过,我每次看见别的女人从他自行车上下来是什么感受。
王翠兰躲在他身后,朝我飞快地眨了下眼睛,嘴角得意地翘起,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2办公室里,我将那张折叠整齐的申请表放到了主任桌上。
主任拿起申请表,说:“瑞芝,你想好了?这可不是去镇上演个出,一去甘肃,路远得很,怕不是一年两年能回来的,等于是要在那儿扎根的。”
我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点了点头。
这里的人,早就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主任拿起笔在申请表上签了名字,盖上章。
“那你元旦那个节目……怕是参加不了了。”
他翻了翻桌上的日历,“出发时间定在元旦当天,你东西得快些收拾准备了。”
我看了眼那日历,红圈圈出的元旦下面,还有七天。
也好,既然王翠兰那么想要那个领唱的位置,我也要走了,索性就让给她吧。
我退出领唱的消息很快传开,没过两天,王翠兰就名正言顺地站到了领唱的位置上。
周振国为此高兴得不行,特意买了一大包金黄的柿子饼,挨个分发给合唱团的人,嘴里还说着:“我们家翠兰刚接手领唱,经验不足,往后还得请大家多多包涵,多多担待。”
合唱团的人平日里难得见着这种稀罕零嘴,见了那油亮的柿子饼,眼睛都亮了,纷纷接过来,嘴里一个劲儿地夸着王翠兰嗓子好,人也敞亮。
周振国脸上得意洋洋,分到最后,手里还剩下一个,又小又瘪,上面甚至沾了点灰,是别人掉地上不要的。
他走到我面前,将那柿子饼塞到我手里:“喏,拿着吃吧,你不是一直想吃这个吗?省得说我亏待你。”
我捏着那干瘪的柿子饼,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是啊,我想吃。
几个月前,我和周振国难得一起去镇上赶集。
路过卖柿子饼的小摊,我学着前面那个小媳妇的样子,扯了扯周振国的袖子,小声央求他也给我买一个尝尝。
他当时皱着眉头,一脸嫌恶地甩开我的手:“林瑞芝,你多大年纪了还要吃这玩意儿?甜不兮兮的,能不能别恶心我!”可现在,他却主动把柿子饼递到我面前。
不是因为心疼我,而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他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彰显他的大度和对她的维护。
我接下了那枚柿子饼。
周振国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安安分分的。
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要去硬抢。”
我看着他转身走开,松开手,柿子饼“咚”一声掉进了垃圾桶。
他说的对,不属于我的,我不会再抢了。
所以,周振国,我也不准备要了。
细细算来,我和周振国的缘分,不过三年。
三年前,他上山砍柴,不小心被毒蛇咬伤了小腿,晕倒在山坳里。
恰好那天我采草药路过,发现了他。
山路难行,我一个女人家,硬是咬着牙把他从山里背了出来,送到了卫生所,这才救了他一命。
因着有了肢体接触,周振国醒来后,大概是迫于压力,又或许有那么一丝感激。
总之,他依着规矩,托人上门提了亲,娶了我。
起初的日子,倒也算安稳。
直到一年前,周振国那个在城里读完书的青梅竹马——王翠兰,回来了。
周振国不止一次跟我念叨,说他小时候跟王翠兰玩过家家,说过要娶她的话。
他说,是他对不住翠兰,是他失了信。
所以,他要补偿她。
家里的肉票,攒了许久,好不容易换回二两肉,他眼睛不眨就端去给了王翠兰,说是给她补身子。
而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一年到头,肚子里都刮不到几滴油水。
他的好,他的愧疚,他的补偿,全都给了那个“青梅竹马”。
留给我的,唯有一颗冻透的心。
3离元旦还有三天,我把自己的几件旧衣裳收拾起来。
屋子里的东西,大多是结婚时置办的,没什么好带走的。
周振国从外面回来,看见我蹲在地上整理,随口问:“拾掇啥呢?”“快过年了,收拾收拾。”
我头也没抬。
他“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文工团的排练室里,气氛热火朝天。
没了我,王翠兰站在最前面,嗓子拔得老高,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排练到一半,王翠兰突然“哎呀”一声尖叫起来,声音带着哭腔:“我的衣裳!我那件演出的新衣裳不见了!”那件衣裳是团里特意为领唱做的,崭新的红色的确良,胸口还绣着一朵牡丹。
一时间,排练室里乱哄哄的,大家七嘴八舌地帮着找。
“是不是落在家里了?”“昨儿排练完还好好的呢!”王翠兰急得直跺脚:“不可能!我昨儿特意叠好放在柜子里的!”找了一圈,最后有人指着角落里我的那个旧木头柜子:“瑞芝,你柜子没锁,看看是不是掉你那儿了?”不等我说话,王翠兰几步冲过去,一把拉开柜门。
那件红色的确良衣裳果然躺在里面,只是原本鲜亮的料子上,沾着大片油污,还混着些泥点子,皱巴巴地缩成一团。
“我的衣裳!”王翠兰扑过去抱起衣裳,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这可咋办啊……还有三天就要上台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像针一样扎人。
周振国脸色铁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林瑞芝!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惦记着领唱的位置!可你咋能干出这种下作事!啊!”他胸膛剧烈起伏着:“你现在!立刻!马上给翠兰道歉!把衣裳给她洗干净!”我这几日心思都在收拾行李和准备离开上,哪有空去动她的衣裳。
“不是我。”
我解释道。
王翠兰抽抽噎噎地拉住周振国的胳膊:“算了,振国哥,别说嫂子了,也许……也许是不小心的呢。
我自己想办法……”周振国怒气更盛:“不是你?衣裳好端端地跑到你柜子里?还弄成这样!林瑞芝,技不如人就该认!偷偷摸摸搞这些名堂,丢不丢人!”团里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啧啧,这心眼儿……”“抢不过就下绊子,真没看出来。”
周振国抓起那件脏污的衣裳,狠狠掼在我身上:“洗干净!听见没!”我不愿与他们争执,还有三天,只要再忍三天,我就能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