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诡事

罗布泊诡事

作者: 屋顶的猪

其它小说连载

一种罗布泊是《罗布泊诡事》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屋顶的猪”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由知名作家“屋顶的猪”创《罗布泊诡事:地下三十米的回响!》的主要角色为罗布泊,一属于脑洞,推理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990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4-15 13:23:06。目前在本网上完小说详情介绍:罗布泊诡事:地下三十米的回响!

2025-04-16 01:09:15

我叫小景,一个土生土长的新疆孩子。但你要问我家祖籍在哪儿,那得从我爷爷那辈儿说起。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爷爷从部队转业,响应国家号召,一头扎进了刚成立的新疆地矿局,

从此我们家就和这片广袤、神秘的土地结下了不解之缘。我的父亲,我的叔叔,子承父业,

也成了地质队员,他们的青春和汗水,都洒在了那些人迹罕至的戈壁、沙漠和山峦之间。

今天我要讲的,就是我爸和叔叔年轻时,在罗布泊经历的一件足以颠覆他们世界观的诡事。

这事儿,是我爸喝多了,红着眼睛,带着几分后怕,几分迷茫,断断续续告诉我的。

叔叔在旁边,脸色苍白,一个劲儿地猛抽烟,眼神飘忽,

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让他至今心悸的时刻。那是1994年,我爸参加工作刚满三年,

正是年轻气盛,满腔热血的时候。叔叔呢,更是个愣头青,刚从地质学校毕业,分配到队上,

第一次出野外,就是跟着我爸他们去执行一项在罗布泊腹地的勘探任务。罗布泊,那地方,

即便在今天,提起来都让人心里发毛。那时候更是被列为军事禁区,寻常人根本不可能进去。

无边无际的戈壁滩,白花花的盐碱壳,还有被风雕琢成各种诡异形状的雅丹地貌,

组合在一起,就是一片死寂、荒凉,仿佛被现代文明遗忘的诅咒之地。

传说那里发生过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失踪的科学家,神秘的镜像人,

诡异的双鱼玉佩……每一个都像是从恐怖小说里爬出来的。出发前,

队里的老前辈就反复叮嘱,罗布泊不比别处,邪门得很,进去了,

就得把规矩刻在骨子里:不该看的不看,不该碰的不碰,不该去的地方,一步都不能踏错。

他们的大部队先是在罗布泊外围的一个临时营地休整了一天,适应环境,检查装备。

第二天一早,按照计划,需要一支先遣队去前方探路,摸清接下来几十公里的路况、地貌,

以及天气变化。我爸,因为经验相对丰富,胆子也大,就被任命为这支先遣队的队长。

队员除了我叔叔,还有另外三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朝气蓬勃,

但也带着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撞。三辆嘎斯69越野车,加满了油,

带足了水和简单的食物,像三只墨绿色的甲虫,迎着初升的朝阳,一头扎进了茫茫戈壁深处。

出发前,队长不是我爸,是大部队的队长还开玩笑说:“小景他爸,你们几个年轻人,

机灵点,要是碰到啥‘海市蜃楼’里的漂亮姑娘,可别跟着跑了,罗布泊的‘姑娘’,

是要命的!”大家都笑了,那时候谁也没把这话当回事,只觉得是老一辈地质队员常有的,

带着迷信色彩的调侃。出发后的头几个小时,一切顺利得让人几乎忘记了身处何地。

戈壁滩虽然颠簸,但路况还算明晰,天气也好得出奇,万里无云,

只有毒辣的日头炙烤着大地。三辆车保持着队形,依次向前推进,

扬起的烟尘在后面拉出长长的尾巴。年轻人们兴奋地在车里唱着歌,讨论着地质构造,

憧憬着这次任务能有所发现。中午时分,他们找到了一处相对高大的沙丘,

选择在背阴面停下来,准备吃午饭,稍作休息。按照计划,如果下午路况依然良好,

他们探查到预定地点后,就掉头返回,与傍晚时分汇合的大部队一起继续前进。

大家从车上拿出馕、咸菜、罐头和水,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戈壁滩的风带着热浪,

刮在脸上有些疼,但年轻的心是火热的。我爸拿出地图,和大家比划着接下来的路线,

叔叔则拿着相机,对着远处奇特的雅丹地貌拍个不停。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了。

就在大家吃完午饭,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队伍里一个叫小马的大学生,突然捂着肚子,

脸色煞白,紧接着就开始剧烈地呕吐。没过几分钟,他就发起烧来,额头烫得吓人,

人也开始说胡话,整个人蜷缩在车影里瑟瑟发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慌了神。

罗布泊腹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别说医院,连根草都难找。小马这情况,

显然不能再跟着往前走了,必须立刻送回去。我爸作为队长,经验毕竟丰富些。

他迅速冷静下来,检查了小马的情况,看着像是急性肠胃炎加上中暑,但在这地方,

任何小病都可能要命。他们带来的急救包里只有一些常规的感冒药和外伤处理用品,

根本没有对症的退烧药和消炎药。“不能等了!”我爸当机立断,

“我和老二指我叔叔开车回去,找大部队!他们带着随队医生和药品。其他人留在这里,

照顾好小马,注意警戒,保持联系!”他指了指另外两个大学生:“你们两个,

把小马抬到车上,尽量让他舒服点。记住,我们最多离开三小时,三小时内一定带人回来。

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刻用电台呼叫!”那两个年轻人虽然也有些害怕,

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我爸和我叔叔跳上了他们来时开的那辆车,我爸负责开车,

叔叔坐在副驾。发动机轰鸣着启动,扬起一片沙尘,调转车头,朝着来路疾驰而去。

车厢里一片沉默,只有发动机的咆哮和轮胎碾过沙砾的声音。刚才还轻松的气氛荡然无存,

只剩下沉甸甸的忧虑。小马的病情,回去的路程,都像是压在心头的石头。

大概往回开了有十多公里,意外再次发生。在一片起伏的沙丘地带,为了抄近路,

我爸选择翻越一个不算太高的沙丘。就在车子爬上沙丘向阳面,距离顶部只有两三米的时候,

右前轮突然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卡住了,车身猛地一顿,随即熄火。

我爸试图重新启动,挂倒挡,加油门,但车轮只是在原地疯狂地打转,刨起一阵阵黄沙,

车身却纹丝不动。“妈的!”我爸低声咒骂了一句,拉紧了手刹——记住这个细节,

他特意跟我强调了,他百分之百确定自己拉紧了手刹,而且拉得很死。“下去看看!

”两人跳下车,顶着烈日,走到车头。只见右前轮深深地陷进了一片看似坚硬,

实则松软的盐碱壳下面,边缘还有几块棱角锋利的黑色岩石,像是隐藏在沙地里的陷阱。

“这鬼地方!”叔叔也骂了一句,从车上拿出工兵铲,“哥,我来!”叔叔年轻,

有股子蛮力,抡起工兵铲就对着卡住轮胎的盐碱地和石头猛挖。但那盐碱壳又硬又脆,

下面的沙子又虚,挖了半天,累得满头大汗,轮胎周围的坑倒是越来越大,

但车轮却陷得更深了。我爸看他一个人弄得太费劲,也怕耽误时间,

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扔在车座上,拿起另一把工兵铲,也加入了挖掘的行列。“加把劲,

小马还等着呢!”两个人一起动手,效率果然高了不少。很快,

轮胎周围的障碍物被基本清理干净,露出了相对坚实的沙地。“应该差不多了,

”我爸直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去发动试试,你看着点。”叔叔点点头,拄着工兵铲,

喘着粗气。看着我爸准备上车,他突然觉得尿急,刚才一紧张一使劲,这会儿放松下来,

生理需求就找上门了。“哥,等等,我撒泡尿就来!”叔叔说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转身就朝着沙丘顶部走去。这沙丘不高,也就几步路就到了顶。站在沙丘顶上,

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许多。他解开裤子,对着沙丘的另一面,也就是背阴面,痛痛快快地放水。

沙漠里的风吹过,带来一丝难得的凉意。撒完尿,他一边提裤子,

一边习惯性地往沙丘下面扫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冻僵,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吓得差点连裤子都没提稳,脚下一滑,

险些从沙丘顶上滚下去!“嗷——!”叔叔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惊叫,

连滚带爬地退回到沙丘顶部,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睛瞪得像铜铃,

死死地盯着沙丘下面,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我爸刚坐进驾驶室,

还没来得及发动车子,就被叔叔这声尖叫吓了一跳。他立刻熄了火,探出头去:“老二!

怎么了?鬼叫什么!”叔叔像是被魇住了一样,指着沙丘下面,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哥……哥!你……你快上来!快上来看看!是……是不是我眼花了?!

”我爸心里咯噔一下。叔叔虽然年轻,但平时胆子不小,能把他吓成这样,绝对不是小事。

他立刻推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也爬上了沙丘顶部,顺着叔叔手指的方向望去。这一看,

我爸也愣住了,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浸湿。只见在沙丘背阴面的下方,大约二三十米远的地方,

竟然……竟然有一小簇篝火!火苗跳动着,不算旺,但在这死寂的戈壁滩上,

却显得异常扎眼。更诡异的是,篝火旁边,围坐着四个人!一对中年男女,

还有两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从我爸他们所在的角度,只能看到那四个人的侧脸。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眶,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是典型的维吾尔族人的相貌特征。

但这并不是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最离谱,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他们身上的穿着!

那根本不是现代人的服饰!他们穿着色彩鲜艳、样式古朴的袍子,带着小花帽,

像是……像是在博物馆里才能看到的那种,中世纪风格的维吾尔族传统服饰!

我爸当时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罗布泊!无人区!这里早就没有任何固定居民了!

自从孔雀河改道,罗布泊干涸之后,曾经生活在这里,以捕鱼为生的“罗布人”部落,

也早就迁移或者消亡了!更别提是穿着几百年前服饰的人!而且,在那个年代,

除了他们这些有国家任务的地质队,或者极少数装备精良、手续齐全的大型科考探险队,

根本不可能有人深入到罗布泊腹地这么远的地方!私自闯入?那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海市蜃楼?可海市蜃楼哪有这么清晰,这么近,

还带着篝火的?而且,他们刚才在向阳面忙活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两兄弟就这么站在沙丘顶上,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愣了好几秒钟。

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咚咚咚,像是要砸碎肋骨冲出来。

“哥……他……他们是什么人?”叔叔的声音带着哭腔,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

我爸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是队长,他不能慌。但他的手心也全是汗。

“不知道……”我爸的声音干涩,“先别动,看看情况。”最要命的是,

那一家四口和那堆篝火,不偏不倚,正好挡在他们回去找大部队的必经之路上!

想要开车过去,就必须从他们旁边经过!突然,我爸想起了什么,

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望远镜!车里有望远镜!”他转身就往车子那边跑,

从副驾驶座下面摸出了一个军用望远镜。这是地质队员的标配,用来观察远处的地貌特征。

他再次爬上沙丘,举起望远镜,小心翼翼地对准了那一家四口。镜头里,景象更加清晰,

也更加诡异了。那一家四口围着篝火,似乎在低声交谈着什么,脸上竟然还带着……笑容?

两个小男孩互相推搡着,似乎在嬉闹,显得无忧无虑。而他们围着的那个小火堆上,

竟然用树枝架着几条……几条还在滴着油脂,明显是正在烧烤的鱼!鱼?!

我爸当时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罗布泊!一片连草都罕见的盐碱戈壁!哪里来的鱼?!

诚然,历史上的罗布泊曾经水草丰美,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有河流汇入,

滋养了包括罗布人部落在内的诸多生命。罗布人确实是以捕鱼为生的。但是,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罗布泊,别说鱼,连条蚯蚓都找不着!这家人,

穿着古老的服饰,在寸草不生的沙漠腹地,围着篝火,

烤着根本不可能存在的鱼……这已经超出了常理,超出了想象,直逼最荒诞的噩梦!“哥,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叔叔在一旁焦急地追问,声音都在发颤。我爸放下望远镜,

脸色比叔叔好不了多少,他点了点头,

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看到了……他们在烤鱼……”“烤鱼?!”叔叔失声叫道,

“这……这他妈是撞鬼了?!”“别胡说!”我爸厉声喝止,

但声音里也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风声在耳边呼啸。他们站在沙丘上,进退两难。下去,开车冲过去?

谁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万一……万一不是人呢?绕路?这附近全是起伏的沙丘和盐碱地,

绕路不仅危险,而且会耽误大量时间。小马还在等着他们带药回去救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煎熬。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掏出烟,点上,

猛抽。烟雾缭绕中,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恐惧和犹豫。一根烟抽完,又点上一根。

不知道抽了第几根烟,烟头在脚下踩灭了一地。太阳依旧毒辣,但两人却感觉浑身发冷。

终于,我爸把手里的烟蒂狠狠地摁在沙地上,像是下定了决心。“不能再等了!

”他咬着牙说道,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小马那边拖不起!不管下面那些是人是鬼,

我们都得过去!”叔叔看着我爸,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啊,

他们是地质队员,也是军人的后代,不能被这不明不白的东西吓破了胆!更何况,

还有一个战友等着他们去救!“走!上车!”我爸一挥手,率先朝着沙丘下的车子滑去。

叔叔紧随其后。两人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客服内心的恐惧,硬着头皮也要冲过去!然而,

就在他们转过身,准备上车的那一刹那,两人同时僵住了,眼睛再次瞪大,

一股比刚才更加强烈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全身!车!他们那辆嘎斯69!

明明刚才我爸是拉紧了手刹的!而且是停在向阳面的上坡位置!可是现在!

那辆车居然无声无息地,自己滑到了沙丘向阳面的坡底!就停在距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

像一头沉默的钢铁怪兽,静静地卧在那里。坡是向上的,手刹是拉紧的!车是怎么下去的?!

周围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的痕迹!“操!”叔叔这下是真的绷不住了,

带着哭腔骂了一句脏话。我爸也是头皮发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接二连三的诡异事件,

已经彻底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恐惧像是无数只冰冷的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心脏。但此刻,

恐惧之上,是救人的急迫和一种被戏耍的愤怒!“不管了!”我爸红着眼睛低吼一声,

“上车!!”两人几乎是手拉着手,互相壮胆,嘴里不停地骂着各种脏话,

跌跌撞撞地冲到了坡底,一把拉开车门,跳了上去。我爸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但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拧动了钥匙。发动机发出一阵有些嘶哑的咆哮,终于再次启动。

“坐稳了!”我爸挂上档,一脚油门踩到底!嘎斯69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咆哮着,

朝着沙丘顶部猛冲上去!沙石飞溅,车身剧烈地颠簸着。冲上坡顶的瞬间,

那诡异的一家四口和篝火再次出现在视野里,依旧在原来的位置,依旧围着火堆,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两人都咬紧了牙关,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叔叔把半个身子探出副驾驶的车窗,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四个人声嘶力竭地大喊:“让开!

快让开!!”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戈壁滩上回荡,显得有些凄厉。然而,

那一家四口像是聋了一样,对他的喊声置若罔闻,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依旧沉浸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两个小男孩甚至还在篝火边追逐打闹。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我爸把手按在了方向盘的喇叭上,开始疯狂地鸣笛!

“嘀——嘀嘀——!!”刺耳的喇叭声划破了戈壁的死寂,尖锐得几乎要刺穿耳膜。

但那四个人,就像是四个没有生命的蜡像,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脸上甚至还带着那种诡异的、若有若无的笑容。车子离他们只有不到十米了!

马上就要撞上了!“啊——!”叔叔吓得闭上了眼睛,缩回了车里。

我爸也下意识地紧闭双眼,牙齿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来,脚下的油门却丝毫没有松开!

他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是鬼,也要把它撞散了!预想中的猛烈撞击并没有传来。

没有血肉横飞,没有金属变形,甚至连一丝轻微的颠簸都没有。

车子像是穿过了一团稀薄的空气,毫无阻碍地,平稳地冲了过去。几秒钟后,

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两人几乎是同时,猛地睁开了眼睛。我爸下意识地踩了一脚刹车,

车子在沙地上划出两道痕迹,停了下来。两人又几乎是同时,把头猛地伸出窗外,向后望去。

沙丘下,背阴面。那一家四口,仍然围坐在那小小的篝火旁边!只是,

他们不再是之前那种漠然或者微笑的表情。四个人都抬着头,

脸上带着一种……一种难以形容的惊讶,甚至是茫然,看着他们车子远去的方向,

仿佛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篝火依旧在跳动,烤鱼的影子在火光中摇曳。

“你……你看见了吗?”叔叔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看见了……”我爸的声音同样嘶哑,他扭过头,看着叔叔。四目相对,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不是幻觉!不是一个人眼花!

是两个人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们真的“穿过”了那一家四口!“走!快走!!

”短暂的对视后,我爸猛地回过神来,再次狠狠踩下油门!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回头,

把车速提到了极限,像逃离瘟疫一样,疯狂地冲出了那片诡异的沙丘地带。冲出沙丘,

前方就是相对平坦开阔的戈壁滩,路好走了很多。车厢里,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

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和轮胎碾压地面的噪音。两兄弟谁也没有说话,脸色都异常难看,

冷汗湿透了后背的衣服。刚才发生的一切,像一块巨大的烙铁,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

挥之不去。一路无话,车子疾驰。终于,在天色将暗未暗之际,

他们看到了远处大部队临时营地的灯光和帐篷。回到营地,看到熟悉的人和车辆,

两人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但身体却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

几乎是瘫软着从车上下来的。大部队的队长和留守的队员们看到他们回来,立刻围了上来。

“怎么样?小马怎么样了?前面路况如何?”我爸定了定神,

把小马突然发病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然后指着来路的方向:“就在前面十几公里外的一个沙丘后面,我们被困住了,

需要立刻派人带药过去!”听说有人病倒,营地立刻忙碌起来。随队医生准备药品,

队长立刻调派了四辆车,挑选了几个经验丰富的老队员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准备即刻出发。

就在那四辆车发动引擎,准备出发的瞬间,我爸和叔叔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等等!

”我爸脸色一变,大声喊道,“路上……路上可能会遇到点情况!”他想提醒大家,

关于那诡异的一家四口!然而,已经晚了。四辆车的轰鸣声盖过了他的呼喊,

头车已经亮起大灯,冲入了茫茫夜色之中。而就在这一刻,

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突然袭上了我爸和叔叔的身体。原本因为紧张和恐惧而毫无感觉的疲劳,

像是潮水一般,瞬间席卷了他们全身。眼皮变得无比沉重,脑袋里像塞满了棉花,天旋地转。

一股强烈的、无法抗拒的困意涌了上来,让他们只想立刻倒头就睡。同时,

两人开始不受控制地冒虚汗,不是热的,而是那种身体虚脱的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冒。

“哥……我……我好困……”叔叔扶着车门,几乎站立不稳。我爸也是眼前发黑,

强撑着才没倒下:“我……我也是……”大部队此时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拔营,

等先遣队的消息,或者等天亮再出发。“你们俩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一个快退休的老地质队员,姓王,经验丰富,看出了他们的不对劲。

“王叔……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特别困,浑身没劲。”我爸勉强说道。

王叔皱了皱眉,扶着我爸:“先别开车了,上我的车休息一下。可能是刚才太紧张,

现在松懈下来了。”我爸和叔叔也确实撑不住了,点了点头。在大部队收拾营地的嘈杂声中,

两人被扶上了王叔那辆车的后座。说来也怪,虽然回去的路肯定也是颠簸的,

但两人几乎是头一沾到座椅靠背,就瞬间失去了意识,沉沉地睡了过去。像是昏迷,

而不是普通的睡着。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车队走了多远。突然,“嘎吱——!

”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巨大的惯性把沉睡中的我爸和叔叔猛地向前甩去,

撞在了前排座椅的靠背上。两人这才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车停了。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晃来晃去,伴随着惊疑不定的议论声。

“怎么回事?”我爸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推开车门。叔叔也跟着下了车。

一股寒意瞬间让他们清醒了不少。借着几道手电的光芒,他们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里……这里不就是他们之前遇到那诡异一家四口的沙丘吗?!前方,

派出去送药的那四辆车全都停在路上,车灯大亮,十几个人围在沙丘下面,

正对着某个方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没人敢靠得太近。我爸和叔叔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拨开人群,跑到前面。

顺着众人的目光和手电光柱的方向看去——沙丘背阴面下,那簇小小的篝火已经熄灭了,

只剩下一点微弱的红光和袅袅的青烟。而那穿着中世纪服饰的一家四口,

此刻竟然……竟然全都围在熄灭的火堆旁边,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了?!

他们的姿势很奇怪,不像是安稳的睡眠,更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倒在那里。

脸上依旧是那种茫然的表情,在手电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勘探队的人都离得远远的,

个个脸色发白,显然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看到我爸来了,

之前派出去的车队负责人连忙跑过来:“小景他爸!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开过来就看到他们躺在这里了,一动不动,喊也没反应!”我爸摆了摆手,

示意大家安静。他看了一眼依旧昏昏欲睡,脸色苍白的叔叔,深吸了一口气,

把自己和叔叔之前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包括那诡异的烤鱼,包括车子自己溜坡,

包括他们开车“穿”过那一家四口……听完我爸的叙述,所有人都沉默了,

现场的气氛更加压抑和诡异。“那……那既然你们能冲过去,要不……我们也冲过去吧?

”人群中,一个年轻队员壮着胆子提议道。毕竟,送药救人是第一位的。“不行!

”我爸立刻制止了他。他看了一眼自己和叔叔的状态,那种深入骨髓的困意还没有完全消散,

“我们冲过去之后,就变得困得不行,差点直接昏过去!你们看看我和老二现在的样子!

万一你们冲过去之后,也都变成这样,谁来开车?那不是更危险?!

”大家看着我爸和叔叔苍白的脸,以及站着都摇摇欲坠的样子,都打了个寒噤。确实,

如果开车的人都突然睡着了,在这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后果不堪设想。可是,

药必须送过去,小马还在等着!我爸强忍着最后一丝困意,大脑飞速运转。“这样,

”他指了指队伍里三个年纪较大、经验最丰富的老队员,“老王,老张,老李,你们三个,

再带上小孙一个刚来的实习生,体力好,步行!带上药和水,还有电台,绕路!

必须绕开这片沙丘!远远地绕过去!把药送到地方,立刻返回!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大部队今晚不走了,原地休整,等天亮再说!”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了。

虽然步行绕路会辛苦很多,但至少能避开这诡异的一家人。“好!

”王叔他们三个老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年轻人或许会冲动,但他们这些老地质队员,

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经验。这地方,透着邪性,不能硬来。安排完这一切,

我爸感觉身体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了。他和叔叔几乎是被队员们架着,重新送回了车上。

一上车,两人再次秒睡。然而,总有些年轻人是不信邪的,或者说,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

就在王叔他们带着药出发后不久,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有两三个头铁的年轻队员,

悄悄发动了一辆车,也想试试“冲”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结果,

跟我们爸和叔叔的经历一模一样。他们确实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但是,

车子还没开回营地多远,车上的几个人就全都抵挡不住那排山倒海的困意,在车上睡着了。

幸好当时车速不快,而且戈壁滩相对开阔,车子歪歪扭扭地滑行了一段距离,

最终陷进了一片软沙里,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后面的人发现不对劲,

赶紧追上去把他们叫醒,才避免了一场潜在的事故。好在,

王叔他们步行送药的小分队比较顺利。虽然绕了远路,多花了不少时间,

但最终还是安全地找到了小马他们,把药送到了。小马吃了药,情况也逐渐稳定下来。

天亮之后,王叔他们带着小马等人,也安全返回了大部队的临时营地。人接回来了,

暂时没出更大的意外。但是,关于沙丘下那诡异的一家四口,以及那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困意,

成了一个笼罩在所有人头顶的巨大谜团和阴影。那天晚上,我爸讲完这段经历,

已经是深夜了。他眼神复杂,带着一种经历过生死边缘的疲惫和后怕。叔叔在一旁,

猛地灌了一大口白酒,像是要用酒精麻痹那段恐怖的记忆。他打了个酒嗝,突然看着我,

眼神有些迷离地说:“小景,

关于罗布泊……还有件事儿……比这个……可能更……”“闭嘴!”没等叔叔说完,

我爸突然厉声打断了他,声音严厉得吓人,“老二!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该让下一辈知道的,

就烂在肚子里!你想害了孩子吗?!”叔叔被我爸吼得一愣,随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继续喝酒。我爸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沉重:“小景,今天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

我们地质队员不容易,很多事情,不是你们能想象的。但有些事,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尤其是罗布泊那地方的邪门事儿,忘了它!”那一刻,我的好奇心被提到了顶点!

叔叔到底还想说什么?还有什么比“撞鬼”更离奇,更让父亲忌惮的事情?

为什么不能让下一辈知道?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惊天的秘密?

父亲的严厉警告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追问的勇气,但却在我心里点燃了更旺盛的好奇之火。

那晚之后,我总觉得父亲和叔叔之间,似乎笼罩着一层无形的隔阂,

尤其是在谈及罗布泊相关话题的时候。叔叔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而父亲则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但我怎么可能忘记?那诡异的一家四口,

那无法解释的“穿越”,那突如其来的昏睡……这一切都像钩子一样,死死地勾住了我的心。

我知道,罗布泊的秘密,绝不仅仅是他们遭遇的那一次“撞邪”那么简单。叔叔未说完的话,

一定指向了更深层次、更恐怖的真相。为了撬开叔叔的嘴,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软磨硬泡,

请客吃饭,尤其是投其所好,给他弄了好几瓶他一直念叨却舍不得买的高度纯粮白酒。终于,

在一个月圆之夜,几杯老酒下肚,叔叔那被酒精和岁月尘封的记忆闸门,终于再次松动了。

他红着眼睛,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什么东西听到似的,开始讲述那被父亲强行“封印”的,

发生在“撞邪”事件之后的另一段经历。而这段经历,

才真正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深入骨髓的恐惧。时间回到1994年,

就在他们遭遇诡异“一家四口”事件的两天后。虽然经历了那场惊魂,但勘探任务还得继续。

小马身体恢复后,大部队休整完毕,按照原定计划,继续向罗布泊腹地挺进。

为了避开那个留下心理阴影的沙丘,他们特意绕了一个大圈。接下来的几天,出奇地顺利,

没有再发生任何诡异的事情。戈壁滩虽然依旧荒凉,但阳光灿烂,

地质勘探也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之前那场遭遇,渐渐被大家当成了一场离奇的集体幻觉,

或者用老队员的话说,“被罗布泊的‘瘴气’迷了心窍”。只有我爸和叔叔心里清楚,

那绝不是幻觉。他们的任务区域,是在一片更为深入的雅丹地貌群中。

这里的雅丹形态更加奇特,高大,密集,像是一座座被风蚀的古老城堡,

迷宫般矗立在戈壁滩上。按照地质图显示,他们需要在这里进行钻探取样,

分析深层地质结构。那天下午,他们选定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区域,

开始架设小型的便携式钻机。这种钻机主要用于浅层取样,打个几十米深。

负责操作钻机的是队里最有经验的老技师,姓刘,五十多岁,沉默寡言,但技术精湛。

我爸和叔叔,还有几个年轻队员,则在一旁协助,记录数据,整理岩心样本。钻机启动,

发出嗡嗡的轰鸣声,钻头开始缓缓地向地下钻去。一切都很正常。然而,

当钻头下探到大约三十米深度的时候,异变陡生!正在运转的钻机,

突然发出了一阵“咔咔”的异响,紧接着,整个机身猛烈地震动起来,

像是钻到了什么极其坚硬,或者说,是极其“异常”的东西上。“停!快停!

”刘师傅脸色一变,立刻按下了停止按钮。钻机停止了轰鸣,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风吹过雅丹土林的呜咽声。“怎么了,刘师傅?”我爸走上前去问道。

刘师傅皱着眉头,检查着钻杆:“不对劲。这个深度,按照地质资料,

应该还是松散的沉积层和泥岩,怎么会突然遇到这么强的阻力?

感觉……感觉像是钻到钢板上了!”钢板?这怎么可能?!罗布泊腹地,地下三十米,

哪来的钢板?“会不会是遇到了特别坚硬的岩层?”一个年轻队员猜测道。“不像。

”刘师傅摇摇头,他用扳手敲了敲钻杆,侧耳倾听着回音,“声音不对。而且,

刚才钻头反馈回来的震动频率也很奇怪,不是岩石那种脆性断裂的感觉,

更像是……韧性的阻隔。”大家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不……再试试?

”我爸提议道,“慢一点往下钻,看看究竟是什么。”刘师傅点了点头,重新启动了钻机,

这一次,他把钻进速度调到了最低。钻头再次缓缓下探,接触到那个“异常”的阻力点。

“嗡……嗡……”钻机发出沉闷的低吼,转速明显变慢,整个机身都在轻微地颤抖。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钻杆和仪表盘上的数据。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钻头似乎在极其艰难地往下突破着什么。仪表盘上显示的扭矩异常增高。突然!“咚!

”一声沉闷、清晰的敲击声,毫无征兆地,从钻孔深处传了上来!这声音不大,

但在寂静的戈壁滩上,却异常清晰,仿佛有人在地下三十米深处,

用锤子狠狠地敲打了一下钻头!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什么声音?!”叔叔惊呼道。

刘师傅也猛地停了钻机,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听到了吗?刚才……”“听到了!

”我爸点头,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像是……敲击声?”“咚!”又是一声!

比刚才更清晰!确确实实是从地下传上来的!这下,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蹿起,直冲天灵盖!地下三十米!荒无人烟的罗布泊腹地!

怎么可能会有敲击声?!难道……地下有人?!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我爸强行压了下去。

太荒谬了!这比遇到那一家四口还要荒谬!“是……是不是钻头碰到石头,

或者机器故障的声音?”一个年轻队员试图用科学来解释,但他的声音明显在发抖。

“绝对不是!”刘师傅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操作钻机几十年了,各种声音都听过,

“这是人为的敲击声!非常规律!就像是……有人在回应我们!”回应?!

这两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汗毛倒竖!“咚!”第三声敲击!紧随其后!这一次,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远离那个深不见底的钻孔,仿佛那下面连接着地狱的入口!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雅丹土林的阴影在夕阳下拉得老长,像是一只只潜伏的怪兽。

“把……把钻头提上来!”我爸声音有些发干,他感觉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控制范围。

刘师傅也顾不上检查钻头是否受损了,立刻操作机器,开始提升钻杆。

钻杆一节一节地被提上来,发出金属摩擦的嘎吱声,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黑黝黝的钻孔,

生怕会从里面冒出什么东西来。然而,直到最后一节钻杆被完全提上来,

钻孔里也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当看到钻头的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合金打造的,本应坚硬无比的钻头,此刻竟然……竟然有些扭曲变形!

前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

甚至还有几处明显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啃咬”过一样的缺口!

这绝不是钻到普通岩石或者所谓的“钢板”上会造成的损伤!那损伤的痕迹,

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恶意”和“力量感”!“这……这他妈到底钻到什么了?!

”叔叔看着那变形的钻头,声音都变了调。刘师傅蹲下身,仔细检查着钻头上的痕迹,

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用手指抠了抠那些缺口,又闻了闻,眉头紧锁。“哥,

你看这……”叔叔突然指着钻头侧面的一处划痕,声音惊恐。我爸凑过去一看,

瞳孔猛地一缩!在那杂乱的划痕之中,竟然有几道异常规整、平行的刻痕!

像是……像是什么东西故意刻上去的!那刻痕很浅,但线条流畅,绝非自然形成!

看起来……有点像某种未知的符号,或者……文字?!就在这时,异变再次发生!

“呜——呜——”一阵奇怪的、低沉的呜咽声,突然从那个黑漆漆的钻孔里传了出来!

那声音不像是风声,更不像是动物的叫声,而是一种……一种充满了痛苦、压抑,

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的声音!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像是有人在地下深处,

痛苦地呻吟,又像是在……呼唤?“什么声音?!”“又来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呜咽声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后退,惊恐地看着那个钻孔。

那呜咽声持续了几秒钟,然后戛然而止。紧接着!“咚!咚!咚!

”更加急促、更加用力的敲击声,如同战鼓一般,密集地从地下传了上来!

仿佛地下那个未知的存在,因为他们的钻探而愤怒了!或者说……是急于想出来?!恐惧,

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每一个人。“跑!快跑!离开这里!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下一秒,

所有人都像是被惊醒的兔子,再也顾不上什么钻机、样本,

甚至连一些随身的工具都来不及收拾,转身就朝着停在不远处的越野车狂奔而去!

那从地下传来的密集敲击声和之前诡异的呜咽声,彻底击垮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理智和科学在这一刻显得苍白无力,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我爸和叔叔也混在人群中,

一边跑一边回头望向那个黑漆漆的钻孔,生怕下一秒就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从里面爬出来。

雅丹地貌在暮色中投下狰狞的影子,仿佛活了过来,

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这些仓皇逃窜的闯入者。风声在耳边呼啸,

夹杂着众人粗重的喘息和惊恐的低呼。“快!上车!快走!”几辆越野车几乎是同时发动,

司机们猛踩油门,不顾一切地朝着远离那片区域的方向冲去,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车队一路狂奔,直到彻底离开了那片雅丹地貌群,来到一片相对开阔的戈壁滩上,

才惊魂未定地停了下来。车厢里,一片死寂。每个人都脸色煞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无法消化的惊骇。“刚……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一个年轻队员颤抖着问道,打破了沉默。“不知道……”我爸摇了摇头,声音嘶哑,

“敲击声……还有那呜咽声……”“还有钻头!”叔叔补充道,语气里带着恐惧,

“那钻头上的划痕!绝对不是机器能弄出来的!还有那几个符号!”刘师傅坐在副驾驶上,

一直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刚才从钻杆上清理下来的岩心样本碎片,那是钻头被提上来时,

附着在上面的最后一点东西。“刘师傅,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爸注意到他的异常。

刘师傅缓缓摊开手掌,将那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灰褐色的岩心碎片展示给众人看。

在手电筒的光线下,那块看似普通的岩石碎片,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细节。它的断面上,

除了正常的岩石纹理外,竟然夹杂着一些极其细微的、暗红色的……丝状物?

像是凝固的血丝,又像是某种从未见过的有机纤维。“这是……什么?”叔叔凑近了看,

疑惑地问道。“不知道。”刘师傅的声音低沉而凝重,

“但这绝不是普通的沉积岩或者泥岩里该有的东西。而且……”他顿了顿,

用手指捻了捻那碎片:“你们闻闻。”我爸和叔叔凑近了,

一股淡淡的、难以形容的腥味钻入鼻孔。那不是泥土的腥味,也不是金属的锈味,

而是一种……类似于血腥,但又带着一丝腐败和某种未知化学物质混合的诡异气味。

“这……这下面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一个队员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喊了出来。

未知的敲击,诡异的呜咽,变形的钻头,神秘的刻痕,

的岩心……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在他们脚下那片看似死寂的戈壁深处,

存在着某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甚至可能是……活着的、充满恶意的未知存在!就在这时,

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留守营地的队员发来的呼叫,询问他们这边的情况,

为什么突然中断了钻探,并且这么晚还没返回。我爸拿起对讲机,深吸了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遇到点……设备故障,钻头损坏了。

我们正在返回营地,马上就到。”他没有说实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告诉营地,他们在地下三十米处听到了敲击声和呜咽声,钻头还被不明物体啃咬了?

这听起来太像天方夜谭了,只会引起更大的恐慌。而且,他隐隐有种感觉,这件事,

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车队重新启动,朝着营地的方向驶去。

但车厢里的气氛却更加压抑了。每个人心里都像是压着一块巨石。罗布泊的诡异,

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先是沙丘下的魅影,现在又是地底的异响……这片禁地,

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回到营地,已经是深夜。

我爸只是简单地向上级汇报说钻探遇到了坚硬岩层,导致设备故障,需要检修,

暂时无法继续工作。对于敲击声和呜咽声的事情,

他和刘师傅、叔叔以及其他几个亲历者都默契地选择了隐瞒。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当天晚上,参与了那次钻探的几个年轻队员,开始出现异常状况。

最先出问题的是那个之前猜测是机器故障声音的队员,小王。他晚饭时就显得食欲不振,

精神恍惚。到了半夜,他突然在帐篷里大喊大叫起来,说胡话,内容颠三倒四,

但反复提到“敲门”、“别敲了”、“它要出来了”之类的话。紧接着,另一个队员小李,

也开始发高烧,呕吐不止,症状和小马之前很像,但更加严重。随队医生检查后,

发现他的瞳孔有些涣散,对光线反应迟钝。更诡异的是,我叔叔!他那天晚上几乎没怎么睡,

一直坐在帐篷门口抽烟。到了后半夜,我爸发现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某个方向,

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跟谁说话。“老二!老二!你怎么了?”我爸摇晃着他。

叔叔猛地回过神,

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名字……就在……就在那个钻孔的方向……”我爸心里一沉。

难道……他们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是那地下的未知存在?

还是罗布泊本身的某种“诅咒”?接下来的两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小王和小李的病情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愈发严重。小王开始出现自残行为,

用头撞击帐篷的支撑杆,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小李则陷入了深度昏迷。而叔叔,

虽然没有发烧和说胡话,但精神状态极不稳定。他时常会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发呆,

或者突然被什么东西惊吓到。他还告诉我爸,他晚上总能听到那种低沉的呜咽声,

就在耳边响起,但其他人却听不到。就连经验最丰富的刘师傅,也变得沉默寡言,

经常一个人盯着那块带血丝的岩心碎片发呆,眼神晦暗不明。

队伍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和恐慌。各种猜测和谣言开始蔓延。

有人说他们触怒了罗布泊的“神灵”,有人说他们挖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甚至有人开始偷偷地烧纸、祈祷。勘探任务被迫完全中止。

大部队的队长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用电台紧急向上级汇报了队员们突发不明疾病的情况,请求指示。

就在等待上级回复的那个晚上,出事了。那天晚上,风沙特别大,呜咽的风声像是鬼哭狼嚎。

营地里点着几盏昏暗的防风灯,光线摇曳。我爸因为担心叔叔,和他睡在同一个帐篷里。

大概凌晨三四点钟,我爸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他睁开眼,

借着帐篷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到叔叔竟然……竟然坐了起来!

叔叔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很大,但眼神空洞,没有焦距,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僵硬的笑容。

他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掀开睡袋,赤着脚,就那么直挺挺地走出了帐篷!“老二!

你去哪儿?!”我爸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追了出去。外面的风沙更大,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叔叔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正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那个方向,

赫然就是他们之前进行钻探,听到诡异敲击声和呜咽声的雅丹地貌群!“老二!回来!危险!

”我爸一边喊,一边顶着风沙追赶。叔叔像是完全听不到他的呼喊,脚步不停,

甚至越来越快,身影很快就要消失在迷宫般的雅丹土林中。我爸心急如焚,

也顾不上叫醒其他人,拼尽全力追了上去。风沙弥漫,能见度极低。

我爸只能凭借着叔叔模糊的背影和地上凌乱的脚印,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雅丹迷宫中穿行。

周围奇形怪状的土林在风中发出呜呜的怪响,像是无数鬼影在潜伏。他一边追,

一边大声呼喊叔叔的名字,但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突然,前方叔叔的身影停了下来。

我爸心中一喜,以为叔叔清醒了,连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然而,当他靠近时,

却看到了让他头皮发麻的一幕!叔叔停在了那片他们进行钻探的空地前,

距离那个黑漆漆的钻孔只有几步之遥!他背对着我爸,一动不动地站着。

更让我爸毛骨悚然的是,叔叔并不是在单纯地站着!他正低着头,像是在……倾听着什么!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耳朵几乎要贴到地面上,

仿佛在仔细分辨着从那黑漆漆的钻孔深处传来的,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风沙稍微小了一些,

月光惨淡地洒落在戈壁滩上,

将叔叔的身影和他面前那个深邃的钻孔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光晕之中。“老二!你在干什么?!

快离开那里!”我爸强压着内心的恐惧,一步步小心地靠近,同时提高了声音,

试图唤醒叔叔。叔叔对他的话语依旧充耳不闻,保持着那个诡异的倾听姿势。突然,

叔叔猛地直起了身子!他缓缓地转过身,面向我爸。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爸看到了叔叔的脸。

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可怕,嘴角却挂着一丝极其僵硬、极其不自然的微笑。

“哥……”叔叔开口了,声音却完全变了调,变得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完全不像他自己的声音,“它……在叫我们……下去……”“它?它是谁?!

”我爸心脏狂跳,厉声问道,“老二!你清醒一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叔叔脸上的笑容扩大了,

得更加诡异:“它就在下面……一直都在……它等了很久了……它需要……祭品……”祭品?

!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地扎进了我爸的心脏!“你在说什么鬼话!跟我回去!

”我爸不再犹豫,猛地向前一步,伸手就去抓叔叔的胳膊。然而,

就在我爸的手即将碰到叔叔的瞬间,叔叔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种惊人的力量!

他猛地一甩胳膊,竟然将我爸直接甩倒在地!我爸重重地摔在坚硬的盐碱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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