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清,你尘缘未了,去吧!1一道白光划过,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奇怪!我不是被敌人偷袭一剑刺入胸口,就连头颅也被割走了吗?怎么还活着?
我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来,回头一看,我的身体正倒在冰冷的血流中,胸口一处深深的剑伤,
我的头颅不知所踪。我悲痛的捂住胸口,是了,
我已经死了,当剑刺穿我胸口时我脑海中闪过那个让我日思夜想的女子,当今公主何昭昭,
也就是我的妻,我爱她,但她却恨毒了我,昭昭,
这次我再也不会碍你眼了……2军师!军师!前方战事大捷,
将军按照您的布局绕开了前方驻扎在原地的敌人烧了他们的粮草,
趁他们救火时突袭后方大获全胜啊!
后患了啊~哈哈!我听闻此话不由得为我大御感到由衷的开心为我大哥感到发自肺腑的自豪,
这时外边边说边跑的将领高兴地掀起了我的帐帘,
看清了里面的场景他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随之而来的便是痛哭流涕。
我死了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回营路上的大哥耳中,
大哥不顾几天几夜征战的劳累骑死了好几匹马儿终于赶到了营地,
一身带血戎装满脸血迹的他像是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当他目光触及那具熟悉又冰冷的躯体,
时间仿佛在瞬间凝固。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思维像是被冻住了,
无法理解眼前所见究竟意味着什么。“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他的嘴唇颤抖着,
无意识地喃喃自语,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那是他的弟弟啊!巨大的悲痛如汹涌潮水般袭来,将他彻底淹没。自责感如万箭穿心,
他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弟弟?为什么要带他来这残酷的战场?
每一个与弟弟相处的温暖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回,而如今都变成了尖锐的刺痛。他缓缓蹲下,
用颤抖的手轻轻抚摸弟弟的手,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滴落在弟弟冰冷的手上,
随后他的表情变的狰狞你放心!你的头颅哥哥一定会帮你找回,哥要带你回府,
给你好好安葬!3我伸出手想安慰我大哥,一道白光闪过。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
我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这……这分明是公主府!熟悉的亭台楼阁,熟悉的一草一木,
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我曾经的回忆。一种难以抑制的急切涌上心头,
我迫不及待地朝着她的居所奔去,脚步踉跄,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日思夜想的人。终于,
我站在了她的房门前。透过半掩的门扉,我看到了她。她正坐在榻上,手中执着一封书信,
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手中这封信。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每看一个字,脸上的笑容便灿烂一分,那笑容,
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温暖而耀眼,可这却是她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展现过的笑啊。
我的心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公主,您已经对着这封信傻笑好久了,
吃点糕点吧,这是奴婢命人快马加鞭让下人买的,奴婢知道您喜欢吃新鲜温热的,
赶紧尝尝吧。”一旁的婢女小心翼翼地劝道。“多嘴!这封信可是状元用心写与我的表白诗,
我要好好收藏起来。”她嗔怪道,眼中的笑意却丝毫未减,那珍视的模样,
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我缓缓走近,一眼便看到了信上那熟悉的字迹,
果然又是那李倾写的。我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胸口,那里,曾经被剑刺穿的地方,
此刻竟泛起一阵钻心的痛。原来,灵魂也会感到如此彻骨的痛。“小莲,
那废物怎么还没有消息嘛。”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公主,姑爷被您赶走去了静心寺,您真的不找他回来?”婢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听到这话,往昔的种种瞬间涌上心头。她,何昭昭,平日里看着我每日以药维持生命,
眼中总是满是嫌弃。她总说,将军府个个都是勇士,怎么便生出我这个病秧子。在她看来,
男儿就应该征战四方,报效国家,这才是大丈夫所为。每一次听到她这样说,
我的心都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我也曾渴望像父亲和兄长们一样,在战场上纵横驰骋,
可命运弄人,我的身体却如此孱弱。我拼命努力,只为能得到她的一丝认可,
可换来的却总是她的冷眼和嘲讽。如今,看到她为了别人的一封书信而如此欢喜,
我才彻底明白,在她心里,我从未占据过一丝一毫的位置……4我自小体弱,
无法像旁人那样舞刀弄剑、驰骋沙场,只能将一腔热血倾注在研读军法,
钻研五行八卦和各种阵法之中。但我的内心深处,燃烧着炽热的报国之志。她,
是高贵的公主,是我心尖上的人。我为了成为她口中的“大丈夫”,
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终于,我瞒着她,找到了大哥,鼓起勇气向皇上请命,
奔赴战场。我坚信,凭借我满腹的才华,定能助兄长大杀四方。
当我站在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看着身边的战士们奋勇厮杀,我知道,
我也算是在前线杀敌报国了。然而,当我满心欢喜,带着胜利的荣耀归来,
换来的却是何昭昭的冷眼与不屑。她两眼一翻,脸上写满了嫌弃与鄙夷,“真是没用,
谁让他抢了李倾的功劳。”那语气,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听到这话,
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脚步不稳地往后踉跄了几步。我的眼睛,在不知不觉间早已通红,
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这究竟是疼痛还是愤怒所致。我爱她,这份爱深沉而炽热,
以至于我对她百依百顺,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能牵动我的喜怒哀乐。
我又怎会不知,她的心里一直装着李倾。可李倾,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实则为人不正。
我曾多次暗中调查,深知他的虚伪与奸诈,我害怕她落入李倾的陷阱,遭受伤害,
所以才好心劝阻。我满心期许她能看清李倾的真面目,可换来的,却是她无情的指责。
“你少污蔑他,他文采斐然,靠自己的能力才考上的状元 ,这次南方水灾,
他早已写好奏折准备进谏给皇兄,是你叫暗卫偷了他的,还抄写下来先一步呈给了皇兄,
明明是你冒领了他的功劳,还敢污蔑于他,本公主罚你给静心寺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打扫干净后日日罚跪于佛前,给本公主好好忏悔!”她声色俱厉,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冰碴,
砸在我身上。我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看着她那决然的眼神,我知道,此刻我说什么都是徒劳。心中的爱意与痛苦交织在一起,
让我几乎窒息 。“冒领?”我仰头,扯出一声带着无尽悲凉与嘲讽的轻笑,
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却惊不起一丝温暖。那段时日,南方水灾肆虐,百姓流离失所,
惨状令人揪心。我眼见公主为此事愁眉不展,夜不能寐,心疼如绞。每见她眼底的乌青,
我的心就好似被重锤狠狠敲击。无数个夜晚,我在书房中枯坐,对着摇曳的烛火,
翻阅古籍、分析灾情,绞尽脑汁思索对策。终于,在一个破晓时分,
我寻得了那可能拯救万千百姓的良方,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命暗卫快马加鞭,
将计策传递给皇上。本以为这份努力能换来公主的一丝欣慰,哪怕只是一个赞许的眼神。
可我万万没想到,李倾,那个藏在暗处的小人,见我立下功劳,嫉妒之火在他心底熊熊燃烧。
他不择手段,跑到公主面前颠倒黑白、煽风点火,用他那如簧巧舌编织出一个又一个谎言。
而她,我深爱着的公主,竟连一丝怀疑都不曾有,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李倾。那一刻,
我的心好似被无数把利刃同时穿透,冰冷的绝望如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我曾以为,
我们相处的那些时光,她能懂我的真心;我曾以为,我的默默付出,终有一日能被她看见。
可现实却如此残酷,在她心中,我的一切努力都比不上李倾的几句谗言。如今,
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已心灰意冷,宛如行尸走肉,与死又有何异?这样也好,
她终于能毫无阻碍地跟她心心念念的李倾在一起了。5公主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下去,
刹那间,嫌弃的神情爬上她的脸庞,“呸呸呸!”她一边急促地吐着嘴里的糕点,
一边柳眉倒竖,怒声朝着一旁的丫鬟小莲吼道,“小莲,这都冷了!你是故意的吧?
本公主平日里是怎么待你的,连块热乎糕点都伺候不好!”声音尖锐,
满是高高在上的威严与不满。小莲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眼眶瞬间泛起泪花,声音带着颤抖,急切地辩解:“公主,怎么可能呢!
”她哆哆嗦嗦地爬起身,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伸手摸了摸糕点,
触手的凉意让她的心猛地一沉,“这……这怎么会……”恐惧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
她再次“噗通”跪地,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声响,“公主饶命啊!
小莲真不是有意的,小莲愿意受罚!”小莲强忍着泪水,带着哭腔继续说道:“公主,
往日这些糕点可都是驸马爷亲自赶早去买的。他天不亮就出门,
回来的路上还一直把糕点放入怀中保温,就生怕公主吃着不高兴,冷了口感啊。
”小莲回忆起驸马为了这糕点所费的心思,满心都是感慨与不忍。听到这话,
何昭昭原本盛怒的面容微微一滞,动作僵在原地,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击中了内心深处。
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游离,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驸马小心翼翼护着糕点,
满脸笑意递到她面前的模样。可这抹怔忪仅仅存在了一瞬,随即,
她便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的弧度,“哼,
他也就会这些柔弱伎俩,整日里就知道献些小殷勤。哪像李倾,满腹才华,为我日日写诗,
字里行间都是真心,变着法地哄我开心。”话语中满是对李倾的倾慕与对驸马的不屑,
仿佛驸马的那些付出,在她眼中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
周遭的一切都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泥沼,沉闷压抑得让人几近窒息。
何昭昭那尖刻又满含嫌弃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朝着我刺来,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冰寒的恶意,轻易地划破我仅存的一丝希望。“他也就会这些柔弱伎俩,
哪像李倾,为我日日写诗哄我开心。”这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回响、盘旋,
像是一道无法挣脱的诅咒。我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死死地捂住耳朵,
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些伤人的言语隔绝在外。剜心蚀骨般的痛从心底蔓延开来,迅速传遍全身,
我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这痛苦浸透,连腰都直不起来,只能佝偻着身子,
在这空荡荡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着伤口,让痛意愈发浓烈。
捂住耳朵的瞬间,我竟有一种奇妙又荒诞的感觉,好似自己变成了一片飘零的落叶,
被一阵无形的风裹挟着,逐渐飘远。可即便如此,那些伤人的话语依旧如影随形,
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这一缕残魂,不知为何被困在了这一方天地。
我看着她对李倾的偏爱,看着她对我的视而不见,听着她一次又一次无情的指责。
到底还要在这里煎熬多久?我真的受够了,再也不想听到这些如同噩梦般的话语,
不想再承受这日复一日的折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都是对我灵魂的凌迟 。
6翌日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公主寝殿那摆满珍馐美馔的桌上,
满满一桌满汉全席,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热气腾腾中散发着诱人香气,
可这一切在何昭昭眼中却似无物。她柳眉微蹙,眼神在琳琅满目的菜肴间一一扫过,
脸色逐渐阴沉。“公主,您怎么不吃啊?”小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与疑惑。何昭昭没有立刻回答,又仔细瞧了瞧桌面,才冷声道:“小莲,
我最爱的那道清鱼汤呢?”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小莲被这一问弄得一头雾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忙说道:“我也不知道啊,
可能是这鱼没买到?”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瞧着公主愈发难看的脸色,
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怕是说错话了。“放肆!”何昭昭猛地一拍桌子,
桌上的碗筷都跟着震了震,“本宫要亲自去厨房看看!”说罢,她站起身,裙摆一甩,
怒气冲冲地朝着厨房走去。身为灵魂的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最爱?
原来你也能喜欢我做的吃食的。这简单的两个字,此刻却像是一道光照进我黑暗的世界,
我心中竟有了些安慰,哪怕只是片刻的温暖。何昭昭踏入厨房的瞬间,
原本喧闹的厨房瞬间安静下来,厨子厨娘吓得纷纷跪地,头都不敢抬。
“本宫那道清鱼汤怎么没了,说!”何昭昭的声音在厨房中回荡,带着让人胆寒的威慑力。
一位年长的厨娘心一横,咬咬牙说道:“回公主,那道清鱼汤都是驸马大早上来厨房,
亲自刮鱼鳞,剔鱼骨,熬了足足一刻钟给您炖的。平日里,驸马怕耽误您用膳,
天不亮就开始准备,那专注又认真的模样,谁看了都感动。”厨娘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何昭昭闻言,双手不禁下意识地紧了紧,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身影,
在厨房忙碌的样子。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大胆,
我不是说过他做的东西我一口都不会吃的,要是把病传染给本公主,你们担待得起吗?
”她抬高了下巴,语气依旧强硬,试图掩盖内心那一丝慌乱。“公主,驸马知道您嫌弃他,
每次来做饭都要拿丝巾把自己的口鼻捂得严严实实,洗手也要搓得通红才放心拿鱼。
可是太医说过,他的身体不宜碰生冷的东西,要多呼吸新鲜空气才行。每次做完鱼汤,
他都会咳出血昏过去,还得请太医,只是您从来都没有关心过他罢了。”厨娘越说越激动,
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何昭昭的心猛地一慌,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
可她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强装镇定地说道:“还好他识趣知道把自己隔离开。”说完,
她转身便走,脚步却有些急促,像是在逃离什么。从那之后,每次进食,
那些曾经让她垂涎的美食,在她嘴里都如同嚼蜡,她却怎么也不肯承认,是心里缺了什么。
很快,打胜仗的消息传到了皇上耳中,皇上龙颜大悦,高兴不已,要重重封赏有功之臣,
当即命大哥加急回京。何昭昭听了大军得胜即将回京的消息,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我的样子。“小莲,你派人去静心寺一趟,让驸马赶紧回来。
”她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 。我望着小莲匆匆离去的背影,
心中满是苦涩与嘲讽。何昭昭啊何昭昭,你这会儿派人来叫我回去,
莫不是怕我大哥得胜归来,知晓你罚我在这静心寺打扫、罚跪之事,找你大闹一场?
想到这儿,我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曾经我满心满眼都是你,
如今却也看清了自己在你心中不过是无足轻重、甚至可以随意折辱的存在。不多时,
皇上率领百官浩浩荡荡地来到城门等候大军凯旋。何昭昭身为公主,为了皇家颜面,
纵使心中万般不愿,也不得不前来。阳光洒落在城门前,却驱不散弥漫着的肃穆气息。
7远处,大军缓缓走来,将士们步伐整齐却又透着疲惫。他们个个身上绑着白布条,
在风中猎猎作响,诉说着战争的残酷。后面两个大将神情凝重,吹奏着哀伤的乐曲,
那乐声如同一把把钝刀,割扯着众人的心。为首的大哥,比我之前看到的还要憔悴许多,
身形也消瘦了一圈,脸上满是风霜与疲惫,可他的眼神依旧坚定,透着久经战场的坚毅。
等大哥来到皇上面前,他立刻下马,“扑通”一声跪地,声音虽带着几分沙哑,
却依旧铿锵有力:“臣与臣弟,不负皇上期许,带领众将浴血奋战,斩杀数敌,
直取敌军首将首级,为我大御换来数年安泰!”大哥的话语回荡在城门前,
百官们纷纷露出敬佩之色,皇上脸上也满是欣慰,不住点头。
可我的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一旁的何昭昭,看着她那故作端庄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这场胜利的荣耀背后,又藏着多少无人知晓的心酸与误解 。皇上满脸欣慰,亲自上前,
双手稳稳地扶起大哥,连道三声“好”,声如洪钟,满是赞赏与喜悦:“朕必有重赏!
只是……怎么不见安清呢?”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公主听闻,不假思索地大步上前,
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与不耐:“皇兄,你说什么呢,驸马明明在静心寺,怎么可能上战场,
他那副弱不禁风的身子,哪里受得了!”她语气笃定,似乎在强调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皇上一听,顿时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怒色:“皇妹!你糊涂了啊,
安清说你希望他上战场报效国家,他为了你,不顾身体孱弱,不顾舟车劳顿,
更不怕战场凶险,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皇上痛心疾首,声音里满是对何昭昭的责备。
“爱卿,安清呢?怎么不见他?”皇上转头,再次询问大哥,神色关切。8大哥脸色煞白,
捂着胸口,身子微微颤抖,悲痛欲绝,
话到嘴边却又哽咽住:“臣弟……臣弟他……”“他怎么了?爱卿你倒是快说啊!
”皇上心急如焚,向前一步,眼中满是焦虑。何昭昭也不自觉地拧紧了手中的手帕,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紧紧锁住大哥,心跳陡然加快,不知为何,
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他回来了,来人,把军师抬过来。”大哥艰难地开口,
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何昭昭闻言,如释重负般松开了手帕,
刚刚那股紧张劲儿瞬间消散。她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嫌弃:“皇兄,驸马身体弱得很,
您让他去战场,这不是拖将军后腿嘛,您看他回京还需要人抬回来,真没出息!
”她的声音尖锐,在这肃穆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你给朕闭嘴!”皇上怒目圆睁,
猛地一声呵斥,声震四方。大哥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狠狠地剜了公主一眼,那目光似能吃人,
随即再次“扑通”跪地,声音带着决然:“陛下,臣愿用这一生军功,换臣弟与公主和离,
望陛下成全。”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一时间,周围鸦雀无声。“不!
”何昭昭下意识地向前一步,大声喊道,“我不同意!”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为何如此抗拒。大哥也顾不上君臣之礼了,“嚯”地站起身来,
与公主直面相对,眼中怒火熊熊:“公主,您平时怎么对臣的弟弟,大家都有目共睹!
说句冒犯的话,臣在看到自己弟弟被您肆意糟践的时候,恨不得杀了你!”大哥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