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
꧁厚重的桦木门被推开。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身穿T恤衫的年轻人，眉眼清秀，眼睛却空洞中带着些忧郁。
“老板，这里有什么读物吗?”听到面前年轻人的话，靠在柜台的中年人，轻轻抬起疲倦的眼皮，抬头纹叠了几层。
“要什么毒物?”中年人只是轻轻的回答了一句。
“我要最好的。”
清秀眉眼下的嘴角扬了起来。
“天下第一毒物。”
中年人的眼睛突然有神，“一旦服下，你将……”“会怎么样？”
꧂醒来。
又做梦了，虽然己经忘了梦的内容。
周鸿祎轻轻睁开眼睛。
他正躺在卧室的床上，手里捧着一本鲁迅，书没有合上，是正《药》那一章。
自己躺床上看书，怎么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看来你迅哥的书还真是功力不减。
周鸿祎将书签夹在书页中间，然后将书合上放在床边的书架上。
书架上的书很杂。
《鲁迅全集》《平凡的世界》《道德经》《道德经批判》《百年孤独》《尤里西斯》《瓦尔登湖》《风风雨雨100年》《数理化通俗演绎》现在是早上5:46。
这该死的生物钟，明明都己经放暑假了。
打开手机，通讯软件上，都在聊着去打工的话题。
“快递分拣，12块钱一小时，一天工作11个小时，包吃包住，水电另收，待遇条件很好，快来报名，招满即止!”下面还附了几张图，是干净的宿舍，木质的地板，连灯光都让人感到温馨。
还有一个视频，点进去看，画面的人很清闲地分拣着货物，将快递从一个篮子拿到另一个篮子里，漫无目的。
“大家别信他的，工作条件怎么可能这么好!说不定空着手进去，出来的时候连内裤都没有了!”“这工作条件还叫好，12块钱一小时，狗都不干吧!”！！！！！！
吵吵闹闹 ， 周鸿祎放下手机，起身去洗漱了。
回来时，手机上多了一条消息。
“恒宇同学，你有地理科代表的电话吗？”
发消息是一个女生，头像是一个胖胖的小猫，白色的绒毛，还有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
“有，我发给你。”
周鸿祎在键盘上敲了几个数字发过去，然后又发了一条消息，“其实我叫周鸿祎。”
存在感低就是没办法呀。
他不再看手机，不过也没有回复，那个女生复制完电话号码后就走了。
周鸿祎在班上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平时不怎么说话，别人还以为他是高冷，考试成绩也一般，毕业时大家拍照留念，都不会想到他，而他自己也没有找别人，真就活成了边缘人。
“小鸿，妈煮了早饭，你记得吃，晚餐做好后不用等我！”
话音刚落，门就关上，不再有声音。
周鸿祎答应一声就去翻了下锅，白粥己经煮好。
他盛了一碗，然后配着桌子的两个荷包蛋，吃完了今天的第一顿饭，挺好，就是咸的他又去盛了一碗。
电话响了。
“好你个周鸿祎，你把我电话给那女的干嘛！
我刻意避开她，你还首接把我电话给她了，这都给我打了6次电话了！”
赵天青在电话里怒骂道，口水都要从电话那头喷出来了。
“你接啊，人家一个小姑娘又不能吃了你。”
周鸿祎敷衍道。
“有一就有二，还以为毕业就可以摆脱了！”
赵天青埋怨道。
赵：“你想去打工吗？”
周：“不怎么想。”
赵“你大学不买电脑和新手机吗？
你们家情况我还不清楚？
怎么样？”
周：“我再想想。”
赵：“你的病有着落了吗？”
周：“等我妈今晚回来吧。”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周鸿祎今天做了一道红烧茄子，这是他学校里的招牌菜。
在学校里买也很难买到。
他研究了一下，发现其实也并不难。
用来拌饭特别香。
钥匙被插进钥匙孔，门很快被打开。
“小鸿，做饭了没有？
早上叫你吃的药，你吃了没有？”
温慧敏进门就往里头张望。
“做了红烧茄子，你早上有叫我吃药吗？”
周鸿祎洗了个手，把碗筷端了过来。
“出门后，我还喊了一声。”
温慧敏轻声说道。
周鸿祎怀疑是门有隔音效果，但是应该是因为他的病吧。
从高中开始，他的视力和听力就变得异常，有时候一眼就能看到 1000 米外的广告牌上的文字，有时候就连五米之内都抓瞎，有时候能听见躲在一边的情侣偷偷说的情话，有时候上课，老师在讲台上讲，他却什么也听不到，就像开了静音一样。
看病时医生就只是说是因为高中学习压力太大，导致视觉神经和听觉神经功能异常，开了一些调节神经的药，吃了之后感觉还是有点用，12 个小时内不会有什么异常，但之后慢慢又会有症状出现，而且这药效的效果还在慢慢变差，应该是耐药性问题，这药还不便宜，一粒 15 元，一瓶 25 粒就要花 375 元，积少成多，这会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但根本还是药的问题，现在的药迟早会没用，到时候还找不找得到替代品，如果替代品又因为耐药性而失效，就还得继续找，越往后就越困难。
当然，也许他根本就用不起。
他常常不吃药，想借此省点钱，为了减缓耐药性给药效打折的速度，在自己真正需要的时候才用。
因为这些药治标不治本。
所以只有根治才是办法。
“找到办法根治我的病了吗？”
周鸿祎的语气突然间变得低沉。
“快了。”
温慧敏头也依然低着，“就是，你的电脑和新手机应该没有着落了。
你爸爸一首在外面为你想办法，不用着急，相信你爸爸。”
周鸿祎轻轻点了一下头，回到房间。
打开通讯软件，卡了两分钟。
他翻到招工的那条信息。
周：你们还要人吗？
在手机另一端的杜光荣正烦着招不到人呢，终于有鱼上钩了。
杜：有，有，有。
薪资待遇绝对好。
同学，你跟着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周：什么时候上工？
在哪里？
杜：在深城，这两天都行。
周：要收什么钱吗？
杜：不用，不用。
我们又不是骗子。
不过需要你交300块钱定位费。
总不能给你安排的岗位，你又不过来吧。
很多同学说过来又不过来，结果我们都招不到人。
周鸿祎犹豫了一下。
杜：同学，相信我童叟无欺。
跟着我保你赚大钱。
怎么越看越像骗子？
杜：怎么样？
同学，做好准备了吗？
温慧敏：“小鸿，过来一下。
妈找不到针孔。”
周鸿祎：“哦，我马上来。”
手机被放在一边。
杜：同学，你不用犹豫了。
像我条件这么好，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杜：而且呀，这活轻，有不少女同学。
说不定不用等到大学，你就脱单了。
杜：到时候我给你把把关。
要什么货色，有什么货色。
杜：要是干得好，说不定老板还会给你升职加钱。
杜：怎么样？
同学，考虑好了吗？
杜光荣拿着手机在那边思忖着，这小子的心性还挺坚定的，这些大招都放出来了，竟然都不为所动。
他有点急了。
杜：要不然你定位费就不用交了。
我也是看同学你谈吐不凡，才给你的特别关照。
换别人，我可不会这样优待的。
杜：怎么样，同学？
杜：同学，你还在吗？
周鸿祎回来了。
周：听说你们中介一般都会有中介费？
杜：啊，同学。
我赚这几块钱可不方便啊。
你看，我要花这么多时间来跟你讲这些，遇到那些误解我们的，还会破口大骂。
像我这样心地善良，心灵脆弱的人，怎么忍受得了呢？
周鸿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周：分我一半，我就去。
杜光荣有点绝望。
自己这是遇到硬茬了，还不是一般的硬茬。
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你想钱想疯了吧？！
杜：你想，同学，我赚点钱也不容易。
周：不然你包我路费也行。
周鸿祎觉得自己己经退让了。
做人不能太过分。
要谦虚，要推己及人。
杜：行吧，同学，你家住哪里？
方便到西城东路吗？
我安排车去接你。
周：挺方便的，那我搭公交的钱报销吗？
杜：同学，你过分了。
那几块钱你自己出不好吗？
你没有钱出来打什么工？
周：我有钱，还出来打工干嘛？
杜光荣哑口无言。
他决定放弃了。
但又在这个**上花费了那么多时间。
当一个人在一件事上花费太多时就很难轻易放弃，成本越多越难放弃。
这是所谓的沉没成本。
周：行吧，我就自己垫了。
周鸿祎觉得自己又退让了。
杜：明天有一趟车。
九点钟，你记得到。
过时不候。
周：行。
周鸿祎关闭了通讯软件。
他不知道怎么向他妈开口。
她大概不会同意吧？
在她眼里，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
温慧敏正在看电视，是《三国演义》。
正播到潘金莲给武大郎吃药的那一段。
潘金莲端着药来到武大郎的榻下，“大郎该吃药了。”
周鸿祎看着温慧敏欲言又止。
温慧敏：“来，小鸿陪妈看会儿电视。”
周鸿祎：“妈，能不能别叫我小鸿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
温慧敏：“那我以后叫你大鸿。”
周鸿祎：“还是算了吧。”
周鸿祎回去睡了，还在想着明天要不要去，算了，群里同学应该不会骗自己的吧。
꧁厚重的桦木门被推开。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身穿T恤衫的年轻人，眉眼清秀，眼睛却空洞中带着些忧郁。
“老板，这里有什么读物吗?”听到面前年轻人的话，靠在柜台的中年人，轻轻抬起疲倦的眼皮，抬头纹叠了几层。
“要什么毒物?”中年人只是轻轻的回答了一句。
“我要最好的。”
清秀眉眼下的嘴角扬了起来。
“天下第一毒物。”
中年人的眼睛突然有神，“一旦服下，你将……”“会怎么样？”
꧂醒来。
又做梦了，虽然己经忘了梦的内容。
周鸿祎轻轻睁开眼睛。
他正躺在卧室的床上，手里捧着一本鲁迅，书没有合上，是正《药》那一章。
自己躺床上看书，怎么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看来你迅哥的书还真是功力不减。
周鸿祎将书签夹在书页中间，然后将书合上放在床边的书架上。
书架上的书很杂。
《鲁迅全集》《平凡的世界》《道德经》《道德经批判》《百年孤独》《尤里西斯》《瓦尔登湖》《风风雨雨100年》《数理化通俗演绎》现在是早上5:46。
这该死的生物钟，明明都己经放暑假了。
打开手机，通讯软件上，都在聊着去打工的话题。
“快递分拣，12块钱一小时，一天工作11个小时，包吃包住，水电另收，待遇条件很好，快来报名，招满即止!”下面还附了几张图，是干净的宿舍，木质的地板，连灯光都让人感到温馨。
还有一个视频，点进去看，画面的人很清闲地分拣着货物，将快递从一个篮子拿到另一个篮子里，漫无目的。
“大家别信他的，工作条件怎么可能这么好!说不定空着手进去，出来的时候连内裤都没有了!”“这工作条件还叫好，12块钱一小时，狗都不干吧!”！！！！！！
吵吵闹闹 ， 周鸿祎放下手机，起身去洗漱了。
回来时，手机上多了一条消息。
“恒宇同学，你有地理科代表的电话吗？”
发消息是一个女生，头像是一个胖胖的小猫，白色的绒毛，还有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
“有，我发给你。”
周鸿祎在键盘上敲了几个数字发过去，然后又发了一条消息，“其实我叫周鸿祎。”
存在感低就是没办法呀。
他不再看手机，不过也没有回复，那个女生复制完电话号码后就走了。
周鸿祎在班上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平时不怎么说话，别人还以为他是高冷，考试成绩也一般，毕业时大家拍照留念，都不会想到他，而他自己也没有找别人，真就活成了边缘人。
“小鸿，妈煮了早饭，你记得吃，晚餐做好后不用等我！”
话音刚落，门就关上，不再有声音。
周鸿祎答应一声就去翻了下锅，白粥己经煮好。
他盛了一碗，然后配着桌子的两个荷包蛋，吃完了今天的第一顿饭，挺好，就是咸的他又去盛了一碗。
电话响了。
“好你个周鸿祎，你把我电话给那女的干嘛！
我刻意避开她，你还首接把我电话给她了，这都给我打了6次电话了！”
赵天青在电话里怒骂道，口水都要从电话那头喷出来了。
“你接啊，人家一个小姑娘又不能吃了你。”
周鸿祎敷衍道。
“有一就有二，还以为毕业就可以摆脱了！”
赵天青埋怨道。
赵：“你想去打工吗？”
周：“不怎么想。”
赵“你大学不买电脑和新手机吗？
你们家情况我还不清楚？
怎么样？”
周：“我再想想。”
赵：“你的病有着落了吗？”
周：“等我妈今晚回来吧。”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周鸿祎今天做了一道红烧茄子，这是他学校里的招牌菜。
在学校里买也很难买到。
他研究了一下，发现其实也并不难。
用来拌饭特别香。
钥匙被插进钥匙孔，门很快被打开。
“小鸿，做饭了没有？
早上叫你吃的药，你吃了没有？”
温慧敏进门就往里头张望。
“做了红烧茄子，你早上有叫我吃药吗？”
周鸿祎洗了个手，把碗筷端了过来。
“出门后，我还喊了一声。”
温慧敏轻声说道。
周鸿祎怀疑是门有隔音效果，但是应该是因为他的病吧。
从高中开始，他的视力和听力就变得异常，有时候一眼就能看到 1000 米外的广告牌上的文字，有时候就连五米之内都抓瞎，有时候能听见躲在一边的情侣偷偷说的情话，有时候上课，老师在讲台上讲，他却什么也听不到，就像开了静音一样。
看病时医生就只是说是因为高中学习压力太大，导致视觉神经和听觉神经功能异常，开了一些调节神经的药，吃了之后感觉还是有点用，12 个小时内不会有什么异常，但之后慢慢又会有症状出现，而且这药效的效果还在慢慢变差，应该是耐药性问题，这药还不便宜，一粒 15 元，一瓶 25 粒就要花 375 元，积少成多，这会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但根本还是药的问题，现在的药迟早会没用，到时候还找不找得到替代品，如果替代品又因为耐药性而失效，就还得继续找，越往后就越困难。
当然，也许他根本就用不起。
他常常不吃药，想借此省点钱，为了减缓耐药性给药效打折的速度，在自己真正需要的时候才用。
因为这些药治标不治本。
所以只有根治才是办法。
“找到办法根治我的病了吗？”
周鸿祎的语气突然间变得低沉。
“快了。”
温慧敏头也依然低着，“就是，你的电脑和新手机应该没有着落了。
你爸爸一首在外面为你想办法，不用着急，相信你爸爸。”
周鸿祎轻轻点了一下头，回到房间。
打开通讯软件，卡了两分钟。
他翻到招工的那条信息。
周：你们还要人吗？
在手机另一端的杜光荣正烦着招不到人呢，终于有鱼上钩了。
杜：有，有，有。
薪资待遇绝对好。
同学，你跟着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周：什么时候上工？
在哪里？
杜：在深城，这两天都行。
周：要收什么钱吗？
杜：不用，不用。
我们又不是骗子。
不过需要你交300块钱定位费。
总不能给你安排的岗位，你又不过来吧。
很多同学说过来又不过来，结果我们都招不到人。
周鸿祎犹豫了一下。
杜：同学，相信我童叟无欺。
跟着我保你赚大钱。
怎么越看越像骗子？
杜：怎么样？
同学，做好准备了吗？
温慧敏：“小鸿，过来一下。
妈找不到针孔。”
周鸿祎：“哦，我马上来。”
手机被放在一边。
杜：同学，你不用犹豫了。
像我条件这么好，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杜：而且呀，这活轻，有不少女同学。
说不定不用等到大学，你就脱单了。
杜：到时候我给你把把关。
要什么货色，有什么货色。
杜：要是干得好，说不定老板还会给你升职加钱。
杜：怎么样？
同学，考虑好了吗？
杜光荣拿着手机在那边思忖着，这小子的心性还挺坚定的，这些大招都放出来了，竟然都不为所动。
他有点急了。
杜：要不然你定位费就不用交了。
我也是看同学你谈吐不凡，才给你的特别关照。
换别人，我可不会这样优待的。
杜：怎么样，同学？
杜：同学，你还在吗？
周鸿祎回来了。
周：听说你们中介一般都会有中介费？
杜：啊，同学。
我赚这几块钱可不方便啊。
你看，我要花这么多时间来跟你讲这些，遇到那些误解我们的，还会破口大骂。
像我这样心地善良，心灵脆弱的人，怎么忍受得了呢？
周鸿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周：分我一半，我就去。
杜光荣有点绝望。
自己这是遇到硬茬了，还不是一般的硬茬。
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你想钱想疯了吧？！
杜：你想，同学，我赚点钱也不容易。
周：不然你包我路费也行。
周鸿祎觉得自己己经退让了。
做人不能太过分。
要谦虚，要推己及人。
杜：行吧，同学，你家住哪里？
方便到西城东路吗？
我安排车去接你。
周：挺方便的，那我搭公交的钱报销吗？
杜：同学，你过分了。
那几块钱你自己出不好吗？
你没有钱出来打什么工？
周：我有钱，还出来打工干嘛？
杜光荣哑口无言。
他决定放弃了。
但又在这个**上花费了那么多时间。
当一个人在一件事上花费太多时就很难轻易放弃，成本越多越难放弃。
这是所谓的沉没成本。
周：行吧，我就自己垫了。
周鸿祎觉得自己又退让了。
杜：明天有一趟车。
九点钟，你记得到。
过时不候。
周：行。
周鸿祎关闭了通讯软件。
他不知道怎么向他妈开口。
她大概不会同意吧？
在她眼里，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
温慧敏正在看电视，是《三国演义》。
正播到潘金莲给武大郎吃药的那一段。
潘金莲端着药来到武大郎的榻下，“大郎该吃药了。”
周鸿祎看着温慧敏欲言又止。
温慧敏：“来，小鸿陪妈看会儿电视。”
周鸿祎：“妈，能不能别叫我小鸿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
温慧敏：“那我以后叫你大鸿。”
周鸿祎：“还是算了吧。”
周鸿祎回去睡了，还在想着明天要不要去，算了，群里同学应该不会骗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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