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杀手

京城三月，春雨绵绵。

沈明远站在李府后院的水榭中，望着池中漂浮的几片残荷，眉头紧锁。水榭四周的纱幔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

"大人，验尸结果出来了。"仵作老周快步走来，手中捧着一份文书，"死者李员外，年四十五，死于昨夜子时。死因是......"

"是什么？"沈明远转过身，目光如炬。

老周咽了口唾沫："是心脉尽断。但奇怪的是，死者全身并无外伤，面部却带着诡异的笑容，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极乐之事。"

沈明远接过文书，指尖微微发颤。这已经是本月第三起类似的命案了。死者皆是京城富商，死状相同，现场都留有那股若有若无的异香。

"带我去看看尸体。"

停尸房内，李员外的尸体平躺在青石台上。沈明远走近细看，只见死者面色红润，嘴角微微上扬，若不是毫无生气，倒像是在做一个美梦。

他伸手探向死者的衣襟，突然，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沈明远猛地缩回手，只见指尖已经渗出一滴血珠。

"这是......"他凑近细看，发现死者衣襟内侧绣着一道极细的金线，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大人小心！"老周惊呼，"这金线似乎涂了毒！"

沈明远却恍若未闻，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道金线的纹路。那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图案，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又像是一张狰狞的鬼面。

二十年前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那也是一个雨夜，他躲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到父亲的书房中，一个黑衣人正在翻找着什么。父亲倒在地上，面容扭曲，嘴角却带着诡异的笑容。黑衣人的衣襟上，赫然绣着同样的金线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