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加入慈济医院医疗团队!为确保您与患者的安全,
请严格遵守以下规则:本院工作时间为7:00-18:00,
若非必要请勿在19:00后逗留。必须值夜班时,请确保至少两人同时在岗。
白大褂只有浅蓝色一种。若看到穿着深蓝色或白色制服的医护人员,不要与其交谈,
立即前往三楼护士站报告。本院没有负二层停车场。若电梯出现"B2"按钮,
请用随身携带的酒精喷雾清洁按钮直至消失。药房内的药品按字母顺序排列。
若发现按颜色排列的药品柜,不要取用其中任何药物,并在交接本上画一个黑色三角形。
患者病历本应为浅绿色。红色病历本患者不会主动与人交流,若其开口说话,
请假装没听见并远离。每日查房时清点患者人数。若发现多出一人,立即停止查房,
锁好当前病房门,直到人数恢复正常。本院精神科在12楼。若电梯显示13楼按钮,
切勿前往。若已在13楼,找到最近的消防通道楼梯间墙壁为浅绿色,
闭眼数到100后睁开。手术室温度恒定22℃。若感到异常寒冷,立即中止手术,
所有人撤离并用红线封锁该手术室。护士站电话只在8:00-17:00接听外来电话。
夜间接到的任何来电都应回答"今日无空床位",然后挂断。
若在镜中看到自己眨眼的速度与本人不同,立即打碎该面镜子,并在碎片上撒盐。
医院食堂不供应活物。若在饭菜中发现完整眼球、牙齿或指甲,将餐盘放入红色垃圾桶,
当日禁止进食。值夜班期间若听到婴儿哭声,确认产科无人值班后,
播放护士站抽屉中的白噪音磁带。本院所有时钟均为电子钟。
若发现指针式钟表显示时间与电子钟相差超过5分钟,用黑布遮盖该钟表并通知后勤部。
若同事突然不记得你的名字或表现出陌生感,立即停止与其交流,该同事已不是本人。
医院后花园的梧桐树共7棵。若数到第8棵,闭眼原路返回门诊大厅,
期间无论如何不要睁眼。请牢记:规则是保护您的唯一方式。祝您工作愉快!
——慈济医院人事部我将入职通知书和员工手册一起塞进包里,
抬头看了眼面前高耸的慈济医院主楼。这座本市最大的三甲医院在阳光下显得庄严肃穆,
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林夏是吧?我是人事科的李主任。
"一个微胖的中年女性在一楼大厅接待了我,"你的实习期从今天开始,
先跟着张护士长熟悉环境。"我跟着李主任穿过人来人往的门诊大厅,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某种若有若无的腐臭。电梯里,我注意到按钮最高只到12楼。
"听说我们医院有精神科?"我随口问道。
李主任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12楼就是,不过实习生没有特殊情况不要上去。
"她顿了顿,"你读过员工手册了吧?""读过了,就是有些规定...""规定就是规定。
"李主任突然严厉地打断我,"在这里,遵守规则比医术更重要。
"我被交给了护士长张敏——一个四十出头、眼神锐利的女性。她带我快速参观了各科室,
最后停在了医生休息室。"今晚你值夜班。"张护士长的话让我心头一紧。
"可我今天才第一天...""王医生请假了,人手不足。"她递给我一张纸,
"这是夜班特别守则,背下来然后烧掉。
"我低头看纸上的内容:夜班补充规则:凌晨1:00-4:00必须每小时巡房一次,
携带手电筒和红色记号笔。巡房时若看到病房内有患者站立窗前,不要进入,
在门外画红色叉号。若走廊尽头出现推轮椅的护工,背对墙壁让其先行通过。
药房凌晨2:30会自动补充药品,不要观看补充过程。若听到有人用你的全名呼唤,
不要回应,立即前往最近的有人的地方。凌晨3:33分,确保你不在任何镜子附近。
日出前不要食用任何医院提供的食物饮料。若发现任何同事违反上述规则,立即远离他们,
他们已不是你认识的人。我的手开始发抖:"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张护士长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意思是,如果你想活到转正,就一字不差地照做。
"她看了眼手表,"现在去休息吧,晚上11点准时到护士站报到。
"午夜11点的慈济医院与白天判若两地。走廊灯光惨白,我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护士站只有张护士长和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护士。"这是陈默,住院医师。
"张护士长简短地介绍,"你们俩负责东区病房。"陈默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黑眼圈很深,
冲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他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截红绳,手腕上系着五枚铜钱。
第一次巡房还算正常。1点的巡房时,我在312病房外看到一个老人站在窗前。想起规则,
我在门上画了红叉。经过护士站时,我注意到电子钟显示1:15,
但墙上的挂钟却指着3:20。"张护士长,那个钟...""别看。"她头也不抬,
"去帮我取3楼药房的镇静剂。"药房在走廊尽头。当我输入密码打开门时,
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药品不是按字母排列,而是按颜色从浅到深排列。
最下层是一排深红色药盒,标签上写着我看不懂的文字。我颤抖着手在交接本上画了黑三角,
取了需要的药物就逃也似地离开。回到护士站,张护士长检查了药品,
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打开红色药柜了?""没有!
我只是...""你的指甲缝里有红色粉末。"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去洗手间洗干净,
记住不要看镜子。"洗手间里,我拼命搓洗双手。抬头瞬间,
我惊恐地发现镜中的自己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而我明明紧绷着脸。"啪!
"我下意识抓起洗手液砸向镜子,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医院里格外刺耳。"怎么了?
"陈医生出现在门口。我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他突然捂住我的嘴,指了指天花板。
头顶的通风管道里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音,还有微弱的婴儿哭声。"产科今晚没人。
"陈医生脸色煞白,拉着我冲向护士站。张护士长已经准备好了白噪音磁带,
刺耳的沙沙声立刻充满了走廊。2:30,药房方向传来重物拖拽的声音。
我们三人默契地背对着那个方向。陈医生的手在发抖,铜钱相互碰撞发出轻响。3:15,
电梯突然"叮"的一声开了。我们同时转头——电梯显示屏上亮着"13"。"别看!
"张护士长一把按下我和陈医生的头,"闭眼数到100!"我死死闭着眼睛,
耳边传来湿哒哒的脚步声,有什么东西停在了我面前。腐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我咬紧牙关继续数数。"...98,99,100。"我睁开眼,电梯门关着,
显示屏一片空白。"第一次夜班总是最难熬的。"张护士长递给我一杯水,我猛地想起规则,
没有喝。4:30,天色渐亮。我们三人瘫坐在护士站,像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你们...经常这样吗?"我的声音嘶哑。陈医生苦笑:"每晚都有新花样。
上周药房的药品会尖叫,前天走廊长出了牙齿。""为什么没人辞职?
"张护士长和陈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你试试看能找到辞职表吗?"我愣住了。这时,
早班护士陆续到来,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医院又恢复了白天的模样。"回去休息吧。
"张护士长拍拍我的肩,"明天...不,今天下午4点还有你的班。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更衣室,路过医生公告栏时,
一张泛黄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二十年前的科室合影,站在中间的那个年轻医生,
赫然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照片下标着日期:2003年6月17日。那天,
正是慈济医院历史上唯一一次重大医疗事故发生的日子。
我把那张泛黄的照片偷偷塞进白大褂口袋,手指触到照片边缘时一阵刺痛,仿佛被纸割伤。
更衣室的灯光忽明忽暗,
镜子里我的倒影左眼下方有道细细的伤痕——那是我今早绝对没有的伤口。"林医生,
急诊室需要人手!"门外护士的喊声让我回过神来。急诊室的荧光灯下,
陈默正在给一个车祸伤员缝合伤口。他的铜钱手链在无影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五枚铜钱中有一枚已经变成了青黑色。"帮我按住这里。"陈默头也不抬地说。
当我的手指碰到伤员皮肤时,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这个人的体温低得不正常,
而且他的瞳孔...是方形的。伤员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指甲缝里也有那种红色粉末。
"你不该回来的..."他声音嘶哑,然后猛地抽搐起来。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时间死亡,凌晨3点15分。"陈默平静地宣布,
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这才注意到墙上的时钟正好停在3:15,
而电子钟显示现在是晚上8:22。处理完尸体后,
陈默在洗手池边拦住了我:"你看到照片了?"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照片?
""更衣室公告栏那张。"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第五枚铜钱突然断裂掉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二十年前那场手术,主刀医生叫林冬,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巧合而已。"我弯腰帮他捡铜钱,触到的瞬间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
铜钱在我掌心烫出了一道红痕。陈默盯着我的伤处,
脸色变得惨白:"铜钱只对'它们'有反应...""什么意思?"我声音发抖。他没回答,
拉着我直奔医院档案室。深夜的档案室散发着霉味和某种腐败的甜腥气。
陈默翻出一份1993年的报纸,头条赫然是《慈济医院重大医疗事故致十三人死亡》。
泛黄的报纸上印着一张模糊的照片:手术室里横七竖八躺着尸体,
站在中间的主刀医生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头——那张脸,确实和我一模一样。"林冬,
当年最年轻的天才外科医生,主持了一项非法器官移植实验。
"陈默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实验体全部死亡,包括他自己。从那以后,
医院就开始...不正常。"我颤抖着翻到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