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黑龙江七台河一个偏远的山村，自幼在此长大。
6岁那年，母亲因病离世，父亲在母亲去世后的第二个月外出打工，自此杳无音信。
离家前，父亲特意叮嘱我，23岁之前绝不能离开村子。
从那以后，便只剩我和爷爷相依为命。
我天生拥有一双阴阳眼，能看见常人看不到的事物。
今年我10岁，是父亲离家的第三个年头。
因为父亲的嘱托，我从未踏出村子半步。
爷爷请了村里一位60多岁的教书先生教我念书，这位先生是爷爷昔日战友的弟弟。
这天，一个身着中山装的老头走进院子，喊道：“汉松老哥，在家吗？
给我剃头。”
（姜汉松，便是我爷爷，他曾是一名退伍军人，参加过朝鲜战争，如今在家本分地做着剃头匠。
）“来了，等我一会儿。”
爷爷应了一声，拿着工具，从屋里搬了把椅子来到院子。
“汉山来了，快坐下。”
爷爷把椅子放下。
（姜汉山，和爷爷同辈，都姓姜，比爷爷小三岁，年轻时和爷爷一同入伍。
）汉山爷爷每隔半个月就会来找爷爷剃一次头，每次都把头发刮得锃亮。
我从屋里慢悠悠地走出来，走上前唤了声：“汉山爷爷。”
姜汉山抬头看向我，说道：“青南啊，我听我弟弟说你书念得不错，要是在学堂，妥妥能拿第一名啊。”
我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姜汉山和爷爷便闲聊起来，我在院子里一边玩着爷爷给我做的玩具，一边听他们交谈。
“前天，东村刘家的三儿子刘老嘎达，夜里突然就疯了，嘴里一首喊着‘偿命’。”
姜汉山说道。
“我见过那孩子，才20出头，怎么就突然疯了呢？”
爷爷疑惑地问。
“听说是刘春华给他三儿子在大王庄找了个对象，刘春华带着刘老嘎达去会亲家，在对方家里喝到傍晚才回去。
听说，是在路上碰到脏东西了。”
姜汉山解释道。
“昨天，他们来咱们村找刘半仙看看。
老刘太太昨天仙家不在家，就把刘老嘎达锁在西侧的屋里了。
现在你路过她家，还能听见刘老嘎达在那说疯话呢。”
姜汉山接着说。
（刘老太太，60多岁，是村里的马家仙。
她30岁时，老伴感染怪病离世，之后她修成马家仙。
如今十里八乡谁家有怪事，都会找她来看，大家都称她刘半仙或者刘神婆。
）我在一旁听得入了迷，隐约又听见他们说今天下午刘老太太家里要做法，驱走刘老嘎达身上的东西。
到了下午，村里大多数人都去刘半仙家看热闹，爷爷和汉山爷爷也去了，还叮嘱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可我实在好奇，便偷偷跟了上去。
刘半仙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
我从人群缝隙中看到，院子中间摆着一张高堂桌，桌上放着一盘糕点和一只被捆绑好的大公鸡，桌前供奉着一尊半人半狐的神像。
刘老太太站在一旁，旁边有个20多岁的男子，西肢趴在地上，面部狰狞，牙齿外露，正“吱吱吱”地叫着。
因为我有阴阳眼，能看到男子身上有一缕缕灰烟。
刘半仙开口道：“不知是哪路仙家，为何要附在这正当壮年的小伙身上？”
只见刘老嘎达呲牙咧嘴地说道：“吱吱吱，我原本住的老洞被大雨冲垮，便带着一家子搬家。
在路上，碰到这个醉醺醺的家伙赶着马车冲过来，我二儿子躲闪不及，被他的马车碾死在路上。
他下车后，首接抓起我二儿子的尾巴，扔到一条小河里冲走了。
我这次来，就是要他偿命！”
刘半仙听罢，说道：“原来是灰家老仙，在下这厢有礼了。
只是这刘老嘎达当时大醉，并非有意为之，还请灰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这小子马上就要娶媳妇了，还没孩子呢。”
刘老嘎达嚷道：“我不管这么多，他碾死了我儿子，就得偿命！”
刘半仙无奈，闭上眼，浑身一个激灵，再次睁开眼时，仿佛换了一个神态。
只见她眼睛一眯，声音威严地说道：“灰家小仙，瞪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刘老嘎哒定睛一看，用鼻子一闻，脸色骤变，连忙下跪说道：“狐三太爷，小仙这厢有礼了。”
刘半仙紧接着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若从他身上退去，我让他家逢年过节给你烧香上贡。
如果还是执迷不悟想犯下杀戮，那就别怪本仙不客气了。”
刘老嘎哒听闻，虽心有不甘，但是不敢与狐三太爷争辩，便说道：“既然狐三太爷都发话了，小的只有一个条件。”
刘半仙点点头：“说。”
“让他家每次上贡时多给我放几斤烟叶，我家多年吸得上瘾。”
刘半仙转过头看了看刘春华，刘春华心领神会，赶忙说道：“一定一定。”
言罢，就看见刘老嘎达身上的灰烟逐渐往上升，那缕灰烟迅速地飞出门外。
我随着灰烟飞走的方向一路看去。
这边刘半仙在人群中发现了我，对我刚刚的举动很惊讶，走上前来看着我，问道：“你能看见？”
满院的人顿时惊讶不己，我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爷爷在人群中发现了我，连忙把我抱起来，说道：“老刘大妹子，这孩子瞎看的。”
说罢，赶忙用手打我，说道：“谁让你出来的，不是让你在家里呆着吗，走，跟我回家。”
回到家后，爷爷看着我，神情严肃地说道：“以后这种事你不能靠近，离得远远的。”
我低着头说道：“知道了爷爷。”
虽说我才10岁就看见过无数次奇怪的东西，但像这种上身做法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从此我便对这种上身驱鬼的事情感起兴趣。
6岁那年，母亲因病离世，父亲在母亲去世后的第二个月外出打工，自此杳无音信。
离家前，父亲特意叮嘱我，23岁之前绝不能离开村子。
从那以后，便只剩我和爷爷相依为命。
我天生拥有一双阴阳眼，能看见常人看不到的事物。
今年我10岁，是父亲离家的第三个年头。
因为父亲的嘱托，我从未踏出村子半步。
爷爷请了村里一位60多岁的教书先生教我念书，这位先生是爷爷昔日战友的弟弟。
这天，一个身着中山装的老头走进院子，喊道：“汉松老哥，在家吗？
给我剃头。”
（姜汉松，便是我爷爷，他曾是一名退伍军人，参加过朝鲜战争，如今在家本分地做着剃头匠。
）“来了，等我一会儿。”
爷爷应了一声，拿着工具，从屋里搬了把椅子来到院子。
“汉山来了，快坐下。”
爷爷把椅子放下。
（姜汉山，和爷爷同辈，都姓姜，比爷爷小三岁，年轻时和爷爷一同入伍。
）汉山爷爷每隔半个月就会来找爷爷剃一次头，每次都把头发刮得锃亮。
我从屋里慢悠悠地走出来，走上前唤了声：“汉山爷爷。”
姜汉山抬头看向我，说道：“青南啊，我听我弟弟说你书念得不错，要是在学堂，妥妥能拿第一名啊。”
我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姜汉山和爷爷便闲聊起来，我在院子里一边玩着爷爷给我做的玩具，一边听他们交谈。
“前天，东村刘家的三儿子刘老嘎达，夜里突然就疯了，嘴里一首喊着‘偿命’。”
姜汉山说道。
“我见过那孩子，才20出头，怎么就突然疯了呢？”
爷爷疑惑地问。
“听说是刘春华给他三儿子在大王庄找了个对象，刘春华带着刘老嘎达去会亲家，在对方家里喝到傍晚才回去。
听说，是在路上碰到脏东西了。”
姜汉山解释道。
“昨天，他们来咱们村找刘半仙看看。
老刘太太昨天仙家不在家，就把刘老嘎达锁在西侧的屋里了。
现在你路过她家，还能听见刘老嘎达在那说疯话呢。”
姜汉山接着说。
（刘老太太，60多岁，是村里的马家仙。
她30岁时，老伴感染怪病离世，之后她修成马家仙。
如今十里八乡谁家有怪事，都会找她来看，大家都称她刘半仙或者刘神婆。
）我在一旁听得入了迷，隐约又听见他们说今天下午刘老太太家里要做法，驱走刘老嘎达身上的东西。
到了下午，村里大多数人都去刘半仙家看热闹，爷爷和汉山爷爷也去了，还叮嘱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可我实在好奇，便偷偷跟了上去。
刘半仙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
我从人群缝隙中看到，院子中间摆着一张高堂桌，桌上放着一盘糕点和一只被捆绑好的大公鸡，桌前供奉着一尊半人半狐的神像。
刘老太太站在一旁，旁边有个20多岁的男子，西肢趴在地上，面部狰狞，牙齿外露，正“吱吱吱”地叫着。
因为我有阴阳眼，能看到男子身上有一缕缕灰烟。
刘半仙开口道：“不知是哪路仙家，为何要附在这正当壮年的小伙身上？”
只见刘老嘎达呲牙咧嘴地说道：“吱吱吱，我原本住的老洞被大雨冲垮，便带着一家子搬家。
在路上，碰到这个醉醺醺的家伙赶着马车冲过来，我二儿子躲闪不及，被他的马车碾死在路上。
他下车后，首接抓起我二儿子的尾巴，扔到一条小河里冲走了。
我这次来，就是要他偿命！”
刘半仙听罢，说道：“原来是灰家老仙，在下这厢有礼了。
只是这刘老嘎达当时大醉，并非有意为之，还请灰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这小子马上就要娶媳妇了，还没孩子呢。”
刘老嘎达嚷道：“我不管这么多，他碾死了我儿子，就得偿命！”
刘半仙无奈，闭上眼，浑身一个激灵，再次睁开眼时，仿佛换了一个神态。
只见她眼睛一眯，声音威严地说道：“灰家小仙，瞪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刘老嘎哒定睛一看，用鼻子一闻，脸色骤变，连忙下跪说道：“狐三太爷，小仙这厢有礼了。”
刘半仙紧接着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若从他身上退去，我让他家逢年过节给你烧香上贡。
如果还是执迷不悟想犯下杀戮，那就别怪本仙不客气了。”
刘老嘎哒听闻，虽心有不甘，但是不敢与狐三太爷争辩，便说道：“既然狐三太爷都发话了，小的只有一个条件。”
刘半仙点点头：“说。”
“让他家每次上贡时多给我放几斤烟叶，我家多年吸得上瘾。”
刘半仙转过头看了看刘春华，刘春华心领神会，赶忙说道：“一定一定。”
言罢，就看见刘老嘎达身上的灰烟逐渐往上升，那缕灰烟迅速地飞出门外。
我随着灰烟飞走的方向一路看去。
这边刘半仙在人群中发现了我，对我刚刚的举动很惊讶，走上前来看着我，问道：“你能看见？”
满院的人顿时惊讶不己，我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爷爷在人群中发现了我，连忙把我抱起来，说道：“老刘大妹子，这孩子瞎看的。”
说罢，赶忙用手打我，说道：“谁让你出来的，不是让你在家里呆着吗，走，跟我回家。”
回到家后，爷爷看着我，神情严肃地说道：“以后这种事你不能靠近，离得远远的。”
我低着头说道：“知道了爷爷。”
虽说我才10岁就看见过无数次奇怪的东西，但像这种上身做法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从此我便对这种上身驱鬼的事情感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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