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母女决裂手机听筒里，我妈王芬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林晚！
那套房子必须给我卖了！五十万彩礼，一分都不能少！林涛要是结不成这个婚，
我就死在你面前，你看我敢不敢！"死？又是这套。我攥紧了手机。
眼前闪过一幕幕画面：饭桌上，弟弟林涛啃着油亮的鸡腿，
我只能喝碗底那点带着油星子的汤；过年时，林涛穿上崭新的外套，
我捡起他去年的旧衣服；参加工作后，我的工资大半都被她以"家里困难，
补贴弟弟"的名义要走。凭什么？"养你这么大，你个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
"王芬听出我的不情愿，立刻切换到撒泼打滚模式，"你不就是看你弟要结婚了，
过得比你好，心里嫉妒吗？我告诉你林晚，你要是不卖房，我就去你公司闹！让你名声扫地，
看你以后怎么做人！"不孝？这个词像根针，扎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深吸一口气，
我强行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声音冷得像冰碴子："妈，
你知道'杀猪盘'和'恋爱脑'有什么区别吗？"电话那头顿了一下。
"你确定林涛这婚是为了奔向幸福，还是为了填补他捅出来的无底洞？""你胡说八道什么！
"王芬的声音有些慌乱，但很快又强硬起来，"你弟老实本分，人家赵丽丽也是好姑娘！
轮得到你在这里挑拨离间？""死？好啊，你来。不过，
在你来我公司表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传统戏码之前，先看看这个吧。"说完，
我挂断了电话。我点开相册，选中几张花钱弄来的照片，发送到王芬的微信上。照片里，
"准弟媳"赵丽丽笑靥如花地挽着一个油腻中年男人的胳膊，亲昵地走进一家高档餐厅，
那男人手腕上的金表晃得刺眼。"妈，这男人看着，
可不太像我那'老实本分'的弟弟林涛啊。"02 家庭风暴挂断电话，手机屏幕暗下去，
映出我毫无表情的脸。王芬的尖叫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带着那种令人作呕的理所当然。
我冷笑一声，将手机扔在沙发上。胸腔里那股压抑了二十多年的火，非但没有熄灭，
反而烧得更旺了。半小时后，门铃响起，急促得像催命。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我那"一家人"——我爸林建国，我妈王芬，还有我的"好弟弟"林涛。
王芬脸拉得老长，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林建国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耐烦。林涛缩在他们身后，眼神躲闪，脸色苍白。"林晚！
你发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王芬一进门就冲我吼道。"妈，你不是问我，
赵丽丽是不是好姑娘吗？"我语气平静，走到沙发旁坐下，"那些照片，就是答案。
""你胡说！那些照片肯定是P的！是假的！"王芬指着我，手指发抖，与其说是愤怒，
不如说是心虚。林涛也小声嘟囔："姐，
你怎么能这样...丽丽不是那样的人..."林建国清了清嗓子，
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势："小晚啊，你是不是对你弟弟有什么误会？我知道，
这些年家里可能做得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但涛涛结婚是大事，关系到我们老林家的脸面，
你就不能——""爸，"我打断他，目光直视，"脸面重要，还是林涛的下半辈子重要？
或者说，是填补他赌博欠下的窟窿重要？"这句话像颗炸弹，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王芬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林建国的表情僵在脸上，林涛猛地抬起头，眼神充满惊恐。
"你...你怎么知道..."王芬的声音颤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淡淡地说，"他欠了多少，你们心里没数吗？逼我卖房，拿我的钱去给他填赌债，
顺便娶一个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牵扯的女人，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为了他好？
"林涛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喊道："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赌了！你帮帮我，
最后一次！不然那些人不会放过我的！"他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
"丽丽那边...彩礼都谈好了，她家里催得紧，我不能没有这个钱啊！求求你了！
"王芬立刻换上悲戚的面孔，抹着不存在的眼泪："晚晚啊，妈知道错了，以前是妈偏心。
可他毕竟是你弟弟啊，血浓于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就把房子卖了吧，啊？
等涛涛结了婚，日子好起来，我们一定补偿你..."我看着他们，一个比一个会演。
心里那点仅存的对亲情的奢望，彻底碾成了齑粉。"房子，我不会卖。"我一字一句地说。
"你！"王芬又要发作。"不过，"我话锋一转，看着他们亮起又疑惑的眼睛，
"我可以考虑'借'钱给林涛。"林建国眼睛一亮："真的？小晚...""但是，
"我冷冷地补充，"我需要时间。五十万不是小数目，我得找银行贷款，或者找朋友周转。
而且，我也得确认这钱是不是真用来结婚，而不是又扔进了赌局。"我表现出犹豫和挣扎，
仿佛在巨大压力下最终心软，但又带着一丝不甘和防备。王芬和林建国对视一眼，
似乎觉得可以接受。只要能拿到钱，过程不重要。林涛忙不迭地点头："姐，我保证！
这次一定是用来结婚的！我发誓！""好，"我点点头，"给我一个月时间。这期间，
你们不要再催我，也不要去找赵丽丽那边说些有的没的，免得节外生枝。"他们虽然不情愿，
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希望，只好答应。临走前，王芬还警告："林晚，你最好别耍花样！
不然..."我没理她，直接关上了门。虚与委蛇，暂时稳住他们，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的周末，我没休息。我换上最不起眼的旧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
去了几个林涛常混迹的棋牌室和城中村那些隐蔽的地下赌场附近。这些地方鱼龙混杂，
空气里弥漫着烟味和绝望。我在周围转悠，
找那些看起来消息灵通的街坊或小卖部老板旁敲侧击。花了几百块钱，请人喝了几瓶啤酒，
关于林涛的碎片信息逐渐拼凑起来。"你说林家那小子？欠了不少了，手气臭瘾还大！
"一个叼着烟的大爷斜睨着我，"听说最近又输了一大笔，被追得跟狗一样。""是啊，
前两天还有人来这打听他呢。"旁边的小超市老板娘压低声音，"凶神恶煞的，
看着就不好惹。"初步证实了我的猜测，林涛的赌债是个无底洞，
而且远比他自己承认的要多。赌场这条线有了眉目，我又把注意力转向赵丽丽。
我开始仔细翻看她的社交媒体动态。朋友圈里，她永远岁月静好，热爱生活，
照片里不是在网红餐厅打卡，就是在高档商场购物，要么就是在各种美颜滤镜下的精致自拍。
仔细观察，我发现一些不对劲。她发的照片虽然光鲜亮丽，但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
背景经常更换，似乎在刻意营造"我过得很好"的假象。更可疑的是，
她经常出入一些高档场所，而这些地方，以她的工资水平根本负担不起。我开始跟踪赵丽丽。
那天，我远远看到她走出公司，上了一辆出租车。我立即打了一辆车跟上。出租车七拐八绕，
最终停在一家高档SPA会所门口。赵丽丽付了钱，走了进去。我没有进去，
在附近找了个咖啡馆，一边喝咖啡，一边观察会所门口。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我的耐心渐渐被磨灭。就在我以为今天可能一无所获时，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了会所门口。
一个穿着考究、戴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下了车，手里拿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
他站在会所门口，似乎在等人。不久，赵丽丽从会所里走出来。她换了一身更加性感的衣服，
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笑容妩媚。她走到中年男人面前，挽住他的胳膊，
两人一起上了保时捷。我立刻拿出手机，拍下了几张照片。为了更清楚地了解情况，
我继续跟踪。保时捷一路开到一家豪华酒店。我看着他们手挽手走进酒店，心里一片冰凉。
正准备离开时，我突然发现一辆黑色轿车一直停在酒店对面，车窗紧闭，看不清里面的人。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盯上了。我连忙躲到角落，心脏狂跳，手心冒汗。
我小心观察着周围，确认没人注意到我，然后迅速离开了酒店。回到家，我整夜无法入睡。
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第二天，我找到了一家私家侦探事务所。
我把林涛的情况和赵丽丽的事情，详细告诉了侦探。"小姐，你的情况我们了解了。
我们会尽全力帮你查清真相。"我付了一笔不菲的定金，然后离开。一周后，
侦探打来电话："林小姐，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赵丽丽和那个男人是情人关系。
那个男人是天星公司的老板，身家过亿。我们拍到了他们进出酒店的视频和照片，证据确凿。
"侦探把照片和视频发给了我。照片里，赵丽丽和那个男人搂抱亲密，
甚至还有他们一起进入酒店房间的画面。证据确凿，我终于掌握了赵丽丽的真面目。现在，
就等着一个月后，给他们一个"惊喜"。而接下来，我需要做的，
就是继续装作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让他们放松警惕，为我争取更多时间。晚上，
我接到了谷晨曦的电话，约我出去喝一杯。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
她一口气喝完了一杯酒："林晚，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我总觉得你怪怪的。"我叹口气，
决定把事情告诉她。听完我的讲述，谷晨曦的表情变得复杂："林晚，你这样做太冒险了。
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你怎么办？""我自有分寸。""唉，好吧，我相信你。不过，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谢谢你，晨曦。""对了，
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有什么计划吗？"我摇摇头："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看着我脸上神秘的笑容，谷晨曦打了个寒颤："林晚，你可别玩火自焚啊。""放心吧，
我心里有数。"我没告诉她，我的计划远比她想象的要疯狂。现在，我只需静静等待，
等待那个合适的时机。03 赌债真相酒吧昏暗的灯光模糊了谷晨曦的脸，
也掩盖了我眼底的寒意。和她分开后，我独自回家，那短暂的倾诉并没有驱散心头的阴霾，
反而让接下来的计划更加清晰。安宁的日子没过三天，林涛的电话追了过来："姐！
怎么样了？钱的事情你问了吗？丽丽家那边又催了，说再不给钱，婚事就黄了！
"我靠在沙发上，翻看着侦探刚发来的邮件："这么快？不是说好一个月吗？这才几天。
""哎呀，姐！一个月黄花菜都凉了！"林涛的声音拔高，带着不耐烦，"人家说了，
婚庆酒店也要交定金了，不交钱不给留位置！好日子就那几天，错过了怎么办？"婚庆酒店？
我心里冷笑。"哦？哪家酒店？这么抢手？"我故意问道，"定金要多少？
我看看能不能先帮你垫付这部分。"电话那头明显卡壳了一下，
林涛支支吾吾："就...就市中心那家最大的！叫...叫什么来着...反正很贵！
定金就要好几万呢！"漏洞百出。连酒店名字都编不出来，还真是难为他了。"是吗？
那还真挺急的。不过我这边贷款手续也需要时间，银行审批不是我说了算。""姐！
你是我亲姐！你就不能快点吗？我这边真的顶不住了！"他几乎是在哀求，声音里透着绝望。
挂了电话，我点开侦探发来的附件。里面不只有赵丽丽和那个中年男人的高清照片，
还有几张林涛在某个乌烟瘴气的地下赌场门口徘徊的照片，以及几张催债短信的截图。
"林涛，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给你三天时间，凑不齐钱，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
先卸你一条腿！""利滚利，现在总共八十三万七千。别躲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我的指尖冰凉。八十多万！比我预想的还要多得多！他竟然还沾了高利贷！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不是因为担心他，而是因为一种后怕。如果我真的心软，
真的卖了房子，那五十万扔进去，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只会让他们觉得我这里还能榨出油水，然后变本加厉！不行，不能再等了。周末，
我回了趟"家"——所谓的家，不过是父母现在租住的老破小。我没有直接摊牌，
而是拿出手机，调出那几张林涛在赌场门口的模糊照片，递到正在看电视的王芬面前。"妈，
你看，这是别人发给我的，说是在不怎么好的地方拍到林涛了，你让他最近小心点，
别被人骗了。"我装作担忧的样子。王芬一开始还不耐烦，瞥了一眼照片，脸色瞬间变了，
但不是担忧，而是愤怒。她一把抢过手机，狠狠瞪着我："林晚！你安的什么心！
你是不是见不得你弟弟好？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污蔑他！"林建国也凑过来看了一眼，
皱着眉，语气却是指责："小晚，你怎么回事？涛涛马上要结婚了，你弄这些东西干什么？
就算...就算他跟朋友去玩两把，那又怎么了？男人在外面应酬，逢场作戏，难免的嘛！
""逢场作戏？"我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爸，你知道他欠了多少钱吗？
""欠钱怎么了？年轻人谁不欠点钱？"王芬立刻尖叫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等他结了婚，收了心，自然就好了！你赶紧把房子卖了，把钱给他！有了钱，结了婚，
他就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了！""对！结了婚就好了！"林建国附和，"你这个做姐姐的，
就应该帮弟弟一把！"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极力维护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甚至不惜颠倒黑白，
我心里最后一点温情，彻底冻成了冰碴。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存在的意义，
就是为林涛的人生铺路，哪怕牺牲我的一切。我收起手机，没再说什么，
转身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回去的路上，我给谷晨曦打了电话，约了她推荐的律师。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不动声色地处理自己的资产。网银转账，赎回理财，
将所有能动用的资金，都转移到了一个他们不知道的账户里。然后，我见了律师，
详细咨询了关于房产赠与、婚前财产保护以及如果被恶意骚扰该如何应对的法律问题。
律师很专业，给了我很多有用的建议，并帮我准备了几份必要的文件。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看着手机里王芬发来的催促微信，还有林涛那些颠三倒四的谎言，我忽然觉得可笑。
网上总说"扶弟魔"，可我这算什么？怕不是"扶弟魔"的plus版，
简直就是"献祭流独女"。燃烧自己，倾尽所有，
去照亮那个巨婴弟弟和这对偏心父母所谓的"美好"人生？凭什么！我拿起手机，
点开和侦探的对话框，发了条信息："赵丽丽和那个男人的详细资料，
以及林涛所有高利贷债主的联系方式，我都要。"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冰冷而决绝。
游戏，该进入下一阶段了。04 亲子鉴定和侦探的交易很顺利，钱到位，信息很快就来了。
赵丽丽傍上的那个男人姓张，是个有家室的建材老板，出手阔绰。
林涛欠的高利贷涉及好几家，利滚利已经是个天文数字，
催债人的电话号码和一些模糊的身份信息，侦探也一并给了我。捏着这些滚烫的资料，
我没有立刻行动。王芬和林涛那边催得越来越紧，但我需要一个万全之策。
我不能只把钱扔进那个无底洞，我要彻底斩断这一切。我约了谷晨曦推荐的张律师。
他的办公室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里，窗明几净，透着专业和冷静的气息。"林小姐，
你的情况，谷小姐已经跟我简单说过了。"张律师推了推眼镜，"你想咨询哪方面的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将准备好的文件推过去："张律师，这是我的房产证，
是我婚前全款购买的，登记在我一人名下。如果我父母以各种理由，比如出资、赡养等，
要求分割或者占用这套房产，法律上支持吗？"张律师仔细看了看房产证，
又听我简述了父母逼我卖房给弟弟还赌债、娶媳妇的事情："根据物权法，
房产证登记在谁名下，所有权就归谁。婚前全款购买，属于你的个人财产。你父母的出资，
除非有明确的借贷协议或者赠与协议，否则很难主张权利。至于赡养，是法定义务，
但和你这套房产的所有权没有直接关系。""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犹豫了一下，
声音有些干涩，"我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呢？"张律师愣了一下，
随即恢复了专业："如果不存在法定的抚养关系，比如你是被收养但未办理合法手续，
或者...更极端的情况，你和他们并非亲生父母子女关系，
那么赡养义务的基础就不存在了。当然，这需要有力的证据，比如...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这四个字像颗种子，落在我心里荒芜的角落，迅速生根发芽。"还有，
"我继续问，"他们现在以弟弟结婚为名，逼我拿出五十万彩礼。如果我真的给了这笔钱，
将来有可能追回吗？""性质上属于赠与。如果是以结婚为目的的彩礼，在特定条件下，
比如双方未办理结婚登记手续，或者婚后未共同生活等，可以要求返还。但你这种情况，
是给弟弟的彩礼，对象是你父母，法律关系比较复杂，追回难度很大。而且，
你弟弟那边的情况...这笔钱很可能不是用于彩礼。"张律师一针见血。"我明白了。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他们天天来闹，我怕他们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我建议，
你先稳住他们，不要激化矛盾。"张律师沉吟道，"同时，做好房产的保全措施。比如，
去房管局挂失房产证，补办一个新的。这样一来，旧证作废，他们就算拿到旧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