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酒吧里的对峙沈砚×阮湄阮湄的高跟鞋踩在蒙琳酒吧的水晶地砖上,
一步一步像在数心跳。身上的黑色吊带裙后背镂空,露出蝴蝶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就像她心里结的冰。手腕内侧纹着一串数字,是沈砚的生日,藏在皮肤下面,
每次看到都像被针扎了一下。“老样子。”她把包往吧台上一放,
鳄鱼皮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疼,跟沈砚西装里的暗纹一模一样。调酒师阿张手一抖,
冰块撞在调酒杯上,声音刺耳,混着她身上火药味的香水,
让人想起三年前巴黎时装周的后台,也是这样的味道,跟着血一起流。
VIP区传来香槟杯碰响的声音,沈砚的袖扣在新人模特征羽的锁骨上划过,
金属碰皮肤的“滋滋”声,像极了他曾经用袖扣划开她礼服拉链的声音。
特征羽笑得甜腻:“沈先生的袖扣好凉,冻得人心慌。
”2 她和他的交锋阮湄抓起一杯血色鸡尾酒,朝VIP区走去,裙摆扫过烛台,
火苗在裙子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带刺的玫瑰。沈砚抬头时,
她手腕内侧的纹身正好对上他的眼睛——那是他亲手设计的荆棘,
现在却像长在她骨头上的刺。“沈先生忙着呢?”她把酒杯往桌上一放,
耳垂上的耳钉划过他手背,冰凉的,“新香水好闻吗?前调是我的头发味,
中调是你保险柜里文件的纸味,后调……”她指尖擦过他嘴唇,
“是德顺烧鸡铺爆炸那天的硝烟味,对吗?”沈砚的手扣住她腰窝,那里有块烫伤疤,
是他去年打翻蜡烛烫的。“别闹了,湄湄。”他拇指碾过她腰上的蝴蝶骨,
像在碾一块快碎的冰,“特征羽穿的高定,是你三年前没做完的‘血色曼陀罗’,看看?
”阮湄盯着特征羽胸口的碎钻项链,正是她设计图上的荆棘造型。她忽然笑了,
笑得像玻璃碴子掉在地上:“沈先生记性真好,还记得我没做完的设计,
就像记得每个前女友的香水味,却忘了我对玫瑰过敏。”她转身时,包带勾住沈砚的袖扣,
“撕拉”一声,香槟塔倒了,特征羽尖叫起来。阮湄摸到裙摆里的硬衬,
是给祈北驻军做的防弹面料,隔着布料,还能感觉到沈砚曾经吻过的地方,现在像结了层冰。
3 日记本里的秘密沈砚×阮湄游艇里下着暴雨,阮湄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
膝盖上放着本发霉的牛皮笔记本。翻到1990年3月15日,字迹晕开,
写着:“他说雾散了就回来,可雾散了,血还没干。”纸页间夹着张烧鸡包装纸,
油墨印子硌得手心疼。沈砚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混着雨水打玻璃的声音。阮湄刚合上本子,
就被他抢走了,纸页摩擦的声音,跟当年他撕她大学录取通知书时一样。“又看这些?
”他指尖停在“他”字上,烫得纸页发皱,“湄湄,你到底在想什么?
”4 回忆里的刺阮湄抬头,看见沈砚喉结上有口红印,YSL的1966号,
跟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一个色号。“想什么?”她指甲刮过那道红印,“想你给我挑的高定,
还是想你说‘别怕’时,手上的硝烟味?”沈砚的手扣住她后颈,那里纹着缅甸地图,
边缘是用他血型绣的荆棘。“别总活在过去,湄湄。”他鼻尖抵着她头发,
乌木沉香混着雨水,“这本子都发霉了,就像你记着的那个人,早该忘了。
”阮湄突然咬住他手腕,金属袖扣硌得牙酸,血腥味在嘴里炸开,
是铁锈混着薄荷——跟三年前在缅甸矿场一样。那时他抱着浑身是血的她,说“没事了”,
可她知道,他口袋里是“他”的死亡证明。“沈砚,你闻不到吗?”她松开嘴,
血滴在笔记本上,“这纸页上是祈北的雾,是德顺烧鸡的烟火气,
是他最后抱我时的硝烟味——”她手指划过他衬衫纽扣,“你身上只有奢侈品的味道,
冷冰冰的。”沈砚眼神暗下来,像要下雨的天。他扯开她的毯子,露出腰间的旧伤,
是替“他”挡的弹片。“你留着他的日记,却烧了我的情书?”他声音发颤,“湄湄,
你是爱他,还是爱过去的自己?”阮湄笑了,笑声混着暴雨声:“你懂什么是爱?
你只会用我的DNA做香水,拿我的设计图讨好别人,
用我的害怕——”她摸他手腕上的纹身,是她名字的缩写,“来证明你能控制我。
”笔记本滑落在地,翻开到1989年11月1日:“他凌晨四点去买烧鸡,雾很大,
说雾散了就能看见光。”阮湄看着沈砚僵硬的脸,知道他想起了什么——那天,
正是他在雾里埋炸弹的日子。5 老宅里的交锋沈砚×阮湄冯家老宅的台阶冷冰冰的,
阮湄赤脚踩上去,脚底像被冰扎了。她穿着沈砚送的白裙,裙摆上的金线绣着荆棘,
刚好盖住左胸的疤,那是他用袖扣划开的。“湄湄来了。”苏黎在门廊喊,
香奈儿项链的响声,像极了母亲佛堂里的念珠声。她穿一身灰紫色套装,
耳坠是阮湄设计的“雾隐”,宝石里藏着极小的祈北地图。“沈砚在宗祠等你,
他父亲想见你。”6 父女的博弈宗祠里,沈砚的父亲沈明修坐在太师椅上,
手里的翡翠扳指泛着光。阮湄看见他茶盏边放着本笔记本,封面上的日期,
跟她那本一模一样。“阮小姐对祈北的雾,很有感情?”沈明修的声音像浸了冰,
“听说你设计的衣服,都藏着祈北的东西,比如这裙子的金线,是烧鸡铺的炊烟?
”阮湄指甲掐进掌心,裙摆里的硬衬抵着伤口。沈砚站在柱子阴影里,袖扣反光,
看不清眼神。“沈老先生说笑了,”她笑了笑,口红是CL的001M,
“不过是些小时候的回忆,就像沈砚总爱收集我的旧物——”她摸裙摆的荆棘,
“没做完的设计,没寄出的信,还有……”“还有你保险箱里的尸检报告?”沈明修打断她,
茶盏往桌上一放,惊飞了鸽子,“有些事该忘了,就像祈北的雾,散了就别再想。
”沈砚突然走出来,握住她的手,像摸到一块快裂的冰:“爸,湄湄累了,
我们——”“我不累。”阮湄抬头看着他,睫毛上有水珠,“沈砚,你还记得吗?
三年前在巴黎,你说给我一个家,结果给我的是装满监控的公寓,和一本假的死亡证明。
”她扯开领口,左胸纹着他的生辰八字,正在渗血,“你看,
每道笔画都穿过心脏——”沈明修的翡翠扳指摔在地上,碎成三瓣。阮湄听见外面有汽车声,
是祈北的军车。“别说了,湄湄。”沈砚声音在抖,手指捏住她手腕上的梵克雅宝手链,
链坠是颗碎红宝石,“我们重新开始,就像你设计的‘雾散’系列,
一切都会——”“重新开始?”阮湄笑了,笑声混着鸽哨声,“祈北的雾为什么散不了?
因为雾里藏着太多尸体,太多没说出口的‘我爱你’,太多……”她凑近他耳边,
“被你碾碎的心跳声。”军车的鸣笛穿透晨雾,沈砚的手在她腰上收紧,
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阮湄低头看裙摆的荆棘,
每根尖刺都指向沈砚的心脏——这是她无意识的设计,就像她无意识地,
在每个吻里藏着硝烟味。7 秀场上的决裂沈砚×阮湄巴黎大皇宫的穹顶下,
干冰制造的白雾漫过T台,阮湄的“雾散”系列高定正在上演。模特们踩着细高跟,
裙摆上的金线刺绣在追光灯下若隐若现——那是祈北的山峦轮廓,
每道山脊都藏着极小的荆棘,用沈砚袖扣的鎏金材质绣成。后台更衣室里,
阮湄的指尖划过最后一件压轴礼服,碳纤维硬衬里缝着的C4塑胶炸弹贴片硌得掌心发麻。
领口处的珍珠项链是三年前沈砚送的生日礼物,每颗珍珠里都嵌着微型摄像头,
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像悬在脖颈的绞索。“阮设计师,沈先生到了。
”助理小唐的声音带着颤音,混着秀场音箱里的低频震动。阮湄抬头,
看见沈砚正挽着特征羽穿过VIP通道,
定制西装的暗纹在雾中显形——是她设计的“荆棘王冠”图案,此刻正随着他的步伐,
在白雾中划出锋利的弧线。8 T台上的暗战当第12位模特转身,
裙摆内侧的朱砂刺青闪过——那是祈北驻军的鹰徽,用沈砚的血型代码绣成。
阮湄听见VIP区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响,抬眼看见沈砚的指尖捏着支香水瓶,
正是他用她DNA定制的“湄雾”,此刻正在他掌心洇开血色液体。“湄湄的设计,
越来越有意思了。”特征羽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Diorissimo手袋的链条刮过阮湄的肩胛骨,“比如这条裙子的腰线,
像极了祈北地图的轮廓——沈先生说,那是你童年长大的地方?”阮湄转身,
看见特征羽胸口戴着的红宝石吊坠,正是用“他”的骨灰熔铸而成。她忽然笑了,
笑声混着干冰的冷冽:“羽小姐喜欢就好,毕竟沈先生送你的每样东西,
都藏着别人的故事——比如你耳后新纹的刺青,是不是和我后腰的蝴蝶骨,一模一样?
”特征羽的脸色骤变,高跟鞋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后台的香奈儿烛台。火苗窜上她的裙摆,
阮湄却看见沈砚不紧不慢地掏出袖扣,将火苗压灭在掌心,金属遇火的“滋滋”声,
像极了三年前他销毁“他”的日记时的声响。“湄湄,别闹了。”沈砚走近,
乌木沉香混着焦糊味,“压轴礼服该上场了,
还是说——”他指尖划过她手腕的梵克雅宝手链,链坠的碎红宝石硌得他指腹发疼,
“你想让所有人看见,你左胸的纹身?”阮湄抬头,看见T台尽头的模特已经就位,
正是那件雪白的“雾散”礼服,裙摆上的金线荆棘在雾中幻化成血色。她忽然扯开领口,
露出左胸的咒文纹身,在追光灯下泛着刺目的红:“沈砚,你知道雾散了会看见什么吗?
”9 终极揭露模特转身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