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12岁歌妓,系统让我教苏轼写诗。现在他的银筷抵着我喉咙问:“小丫头,
你怎知我梦里那句寂寞沙洲冷?”我盯着眼前醉醺醺的苏轼,
他指尖松烟墨正渗进我掌心的系统警告框里——那里猩红倒计时04:59下,
赫然写着:任务失败=《水调歌头》永久删除。第一章 铜铃惊梦"苏大人,
这诗写不得!"我劈手夺过狼毫笔的瞬间,苏轼的银筷已经抵住我喉咙。
墨汁溅在他月白春衫上,绽开一朵狰狞的黑花。系统提示音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必须在5分钟内阻止他作诗,否则《水调歌头》将被永久删除"小丫头也懂诗?
"他醉眼朦胧地凑近,松烟墨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那你告诉我,晴湖好还是雨湖妙?
"突然,一阵尖锐耳鸣袭来。眼前浮现父亲佝偻着背研墨的背影,
可那张脸就像被水晕开的墨迹,越努力辨认越模糊。冰冷的机械音在脑中炸响,
提示记忆干扰已经启动我强忍头痛,按住腰间铜铃。铃舌是半截断墨,随着船身摇晃,
在鎏金内壁上刮出细碎声响。"晴湖...如忠君,澄明万里...""忠君?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指尖蘸墨在我掌心龙飞凤舞。那些墨字像活物般往皮肤里钻,
系统屏障发出被腐蚀的滋滋声。"月有阴晴圆缺"六个字在虚拟界面上熊熊燃烧。
暴雨骤然而至。我眼睁睁看着《水调歌头》的墨迹在雨水中融化,
"明月几时有"的"时"字最先模糊,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一口口蚕食。"王姑娘可知?
"他将湿透的诗稿举过头顶,突然轻笑一声:"墨写的字能被水冲走,
但烟——"烛火嗤地窜起。纸灰飞扬间,铜铃裂痕渗出的血珠坠入湖面,
每一滴都映出程氏墨坊的徽记。那些血珠触水即燃,火星排列的轨迹,
分明是三年前那场灭门大火中,官兵举着的火把阵列。子时三刻,我在听雨轩撬铜铃暗格时,
柳三娘的银戒突然在案几上叩响三声。"裴大人已知晓你失手。
"她蘸着茶渍写下"灭口"二字。茶汤上的"宁断墨"突然扭曲,
系统界面如油膜般覆盖水面,显示着残酷的任务失败条件。银戒倒影里,
我分明看见父亲被铁链拖走的血痕正被数据流吞噬。铜铃开始尖啸,
我的指尖裂开蛛网般的血痕。隔壁突然传来苏轼的狂笑:"好一场穿林打叶声!
"撞开门的刹那,他正用银筷蘸酒在墙上写字。"烧了吧,"他头也不回地抛来半块残砚,
"你父亲用命护住的程氏松烟..."砚台背面,"诗魄不灭"四个字,
与柳三娘银戒内侧的刻迹一模一样。烛火吞没诗稿时,铜铃裂痕突然渗出金粉。
焦黑的纸灰在空中重组,化作系统从未记载的《定风波》初稿。而窗外西湖的夜雾里,
一轮血月正被漫天灰烬卡住齿轮——那分明是系统的删除图标。
第二章 谄媚值99%的毒茶宴青瓷盏中的金箔在烛光下流转,
映得裴玄那张俊美的脸阴晴不定。他指尖的翡翠扳指泛着幽光,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苏大人,请用这道'青云直上羹'。"裴玄亲自舀起一勺浓汤,鎏金汤匙在碗沿轻叩三下,
"当年神宗陛下初尝此羹,正值西北大捷,龙颜大悦..."我站在阴影处,
看着苏轼执笔的手突然一顿。奏折上的字迹工整得不像他的风格,
而裴玄头顶的青铜算盘虚影正在疯狂跳动:谄媚值95%...97%...警告!
目标即将突破临界值系统提示音突然扭曲变调,
竟化作了《定风波》的"何妨吟啸且徐行"。
我瞳孔骤缩——裴玄扳指表面的"清狂"二字正在明灭不定,像垂死挣扎的萤火。
"咳咳..."苏轼突然剧烈咳嗽,广袖擦过案几。青瓷釉面上,
炭灰写的"清狂本是谄媚骨"一闪而过。系统立即弹出红色警报:检测到伪装行为!
那刺目的红光在裴玄瞳孔中映出一片血色。"失礼了。"我佯装斟酒,
袖中药粉正要滑入茶盏,苏轼却突然扣住我的手腕。他指尖的金砂闪着诡异的光,
"王姑娘可知,乌台狱的墙灰就是这般味道?"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
带着松烟墨和曼陀罗的混合气息,"当年他们就是用这个,
让我睡了三天三夜..."铜铃突然剧烈震颤。楼外一道惊雷劈下,
檐角鎏金兽首的右眼"咔"地裂开——那里面竟藏着一面铜镜,
镜面反射的寒光正对着我的后心。借口更衣离席,我尾随苏轼来到后院。茅厕简陋的木门上,
"莫听穿林打叶声"的墨迹正在渗血。透过门缝,我看见他用折断的指甲在加深笔划,
每一道都力透木板,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将诗句染得猩红刺目。突然,
地窖方向传来"哇"的吐血声——是陆九渊!那声音凄厉得不像人声,让人心里一颤。
"茅厕题诗,算不算'吟啸且徐行'?"苏轼猛地拉开门,带血的指尖点在我眉心。霎时间,
《杀裴》十八句如刀刻斧凿般烙进脑海。那诗句在意识深处翻涌,
每一笔都带着松烟墨的焦香和血腥气。远处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我们赶回宴厅时,
柳三娘正"失手"打翻毒茶。青瓷案几上,茶渍缓缓晕开的"快逃"二字,那歪斜的笔迹,
分明是二十年前裴玄在程氏私塾的作业!我死死盯着裴玄骤然收缩的瞳孔,
他翡翠扳指上的裂痕又深了一分。阿阮被两个侍卫强按在焦尾琴前。
老人浑浊无神的眼中映着跳动的烛火,枯瘦的手指拨动琴弦。
《水调歌头》弹到"转朱阁"时,年久失修的琴弦突然崩断,
琴箱"咔"地裂开——露出烫金的程氏松枝徽记,那上面还沾着暗褐色的血渍。
裴玄脸色骤变,猛地转动扳指。侍从立即点燃了角落的鎏金香炉。致幻的烟雾中,
我看见苏轼假意呕吐。他弯腰时,袖中炭笔在琉璃灯罩上迅速写下"诗魄不灭",
却被裴玄腰间玉佩的反光映得清清楚楚。更可怕的是,那翡翠扳指彻底裂开一道缝,
内侧露出的竟是临摹的苏轼《寒食帖》!"啪!"苏轼忽然起身,将黑色棋子投入湖心。
《定风波》的残句"山头斜照却相迎"在涟漪中浮动,系统突然暴怒地删除了全诗。
他却笑着亮出那支茅厕炭笔,笔尖"诗魄不灭"四个字突然迸发金光,将夜空刺出一个窟窿。
透过那个洞,我看见了...另一个时空的西湖?退回厢房时,铜铃正在案几上渗出松烟墨,
缓缓凝成"竹杖芒鞋轻胜马"。窗外,阿阮的断弦琴在夜风中呜咽,
而湖底那枚刻着"杀裴者,非刀非剑,一字足矣"的铜铃,
更深处的黑暗...第三章 焚诗证道的账房书生地窖里的霉味混着血腥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我端着烛台,看着陆九渊蜷缩在墙角,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青砖上反复刻划着"文章憎命达"。
指缝里嵌着的金砂在烛光下闪烁——那是程氏墨坊特有的标记。"陆先生。"我轻唤一声,
食盒放在地上时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猛地抬头,浑浊的双眼在看到我时才恢复一丝清明。
青衫袖口沾染的墨渍已经发黑,却依然能辨认出松枝纹样——三年前那场大火后,
这样的墨迹在杭州城几乎绝迹。"王姑娘不该来。"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程氏墨坊账房先生的信物,边缘处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突然,地窖木门被"砰"地踹开。裴玄逆光而立,
靛青官服下摆绣着的银线云纹在黑暗中泛着冷光。他腰间玉带上的翡翠扳指已经换了新的,
看不出丝毫裂痕。"陆账房考虑得如何?"他靴底碾过散落的账本,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要么仿苏轼笔迹写《谋逆帖》,要么明日午时..."他俯身,
扳指上的寒光映在陆九渊惨白的脸上,"送你那年迈的老母去黄泉路上等你。
"我看见陆九渊的瞳孔猛地收缩。他颤抖着接过裴玄甩来的松烟墨纸笺,
却在触碰到那支断笔时突然顿住。笔管裂开的声响很轻,
却让我看清了夹层里泛黄的纸笺一角——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数字,像是某种账目密码。
"圣火焚尽浊世尘..."他落笔时手腕稳得出奇,
藏头连读的"杀裴"二字在特制墨水下若隐若现。窗外突然传来阿阮的琴声,